摘 要:學界對蘇聯解體原因的探討不僅有助于中國共產黨執政的社會主義中國汲取經驗教訓,而且應該引起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對自身發展理念和發展模式進行深刻的反思。否則,導致蘇聯解體的毒瘤也有可能在西方各國滋長蔓延。|
關鍵詞:發展模式;西方國家;理念更新;資本主義;社會主義
蘇聯解體和東歐劇變是20世紀末人類社會的一次重大事件,因此關于蘇聯解體原因的探討始終是政治理論界的一個熱門話題。介入討論者不僅有專家學者,也有高官政要。在對蘇聯解體原因的分析中,挖其政治、經濟、軍事、文化根源者有之,掘其體制、機制、領袖藝術失誤者有之,原因涉及國內國際上下左右,幾乎無所不包。但細究起來,探源各種論斷中根本性的差異不在于某些觀點的對立,而在于對導致蘇聯解體和蘇共消亡的主次要原因認定的爭論上。
在筆者看來,蘇聯解體是各種綜合原因相互作用的結果。因此,從不同視角探討蘇共消亡和蘇聯解體的努力及觀點均有價值。在眾多觀點中,有相當一部分人從意識形態和執政理念方面分析蘇聯解體的深層次原因,這一傾向值得重視。由此看來,統治者的意識形態失控和執政者發展理念走入歧途,確實成為蘇聯解體和蘇共消亡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僅蘇聯解體、東歐劇變如此,而且所謂的西方發達國家也同樣會如此。此種警覺決不是筆者的妄言,而是來自諸多學者對歷史與現實的觀察所得。
第二次世界大戰后,基于人類的自省和良心,很多西方知識分子和理論界精英對兩次世界大戰進行了深刻的反思,對西方資本主義制度產生了懷疑。他們對資本主義的本性有了更加清醒的認識:為了掠奪資源,為了挽救資本主義,資本的占有者不惜把世界拖進戰爭的深淵。
不言而喻,這種深刻反省的結果也體現了對弱勢階層的關注,其直接表現就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后西方國家福利制度的建立與發展。
但不幸的是,20世紀70年代,這一制度卻被嘲諷為“英國病”——西方精英階層在不到30年的時間里,就忘記了戰爭的傷痛,拒絕向弱勢階層妥協。西方開始“向右轉”,其標志就是美國總統里根與英國首相撒切爾夫人的上臺,以及他們所主張的新自由主義經濟政策的勝利。這一切的背后,是西方精英階層“精英利益高于一切”意志的實現。西方發達國家的這種變化,不能不引起我們對當今資本主義發展階段及其掌權者的統治與發展理念進行再評估與再反思。
關于當代資本主義發展階段的觀點雖然五花八門,但歸結起來,國內外“有代表性的觀點主要有10種,對這些觀點進行科學的分析評述,對于我們正確認識當代資本主義的歷史地位、發展動因,把握其內在發展規律,從而正確制定社會主義發展戰略將大有裨益”。具體而言,關于當代資本主義發展階段的觀點主要有:一是以美國杜克大學教授阿里夫·德里克為代表的“全球資本主義說”,二是以美國著名管理學家和經濟學家彼得·德魯克為代表的“后資本主義說”,三是以法蘭克福學派著名人物尤爾根·哈貝馬斯為代表的“晚期資本主義說”,四是以法國學者讓·克羅特·德羅奈為代表的“金融資本主義說”,五是以美國學者理查德·斯克拉和戴維·貝爾等人為代表的“后帝國主義說”,六是以國內學者高放、魯從明、成保良、董崇山等為代表的“社會資本主義說”,七是以徐崇溫、李琮、胡振良為代表的“國家壟斷資本主義說”,八是以羅文東為代表的“超國家壟斷資本主義說”,九是以學者王亦楠為代表的“跨國壟斷資本主義說”,十是以劉昀獻、靳輝明、黃素庵、顧海良、柳慧靑、李長久、趙匯等國內學者為代表的“國際壟斷資本主義說”。
上述觀點不禁使人想到列寧對資本主義的認識,“壟斷是資本主義發展的最高階段”。今天看來,這個觀點仍未過時。因為,從上述國內外學者關于當代資本主義發展階段的諸多概括中便可看出,雖然他們的表述和論證不盡相同,但實際上不過是對資本主義“壟斷”的具體內容和形式賦予了新的闡釋和論斷而已。
其實,即便學者不從學術角度分析,普通公眾僅從當今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現實表現就可以很明顯地看出這一點。“發達”和“富裕”已經成為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的利益,甚至成為一種消費主義意識形態,成為所謂“自由民主”優越制度的表征。顯然,這可以緩解其“精英主義制度”下人與人之間以及種族與種族之間的緊張關系。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為維護自身的根本利益,需要維護西方跨國公司的壟斷地位,并且排除一切能夠約束限制壟斷利益的因素,甚至包括國家權力;同時,還要防止關鍵技術轉移,以使壟斷始終具有競爭力。
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對中國快速發展的擔心、不滿乃至敵意,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緣于他們感到中國的發展使他們的壟斷地位受到了挑戰。“中國威脅論”的出籠,在很大程度上也來源于此。在西方看來,以中國為代表的發展中國家的快速發展,不僅威脅到了西方國家資源分配的地位,而且威脅到了西方國家的壟斷地位。
正是由于西方不愿意接受自身經濟危機不斷出現和不斷蔓延的現實,因此他們不惜走向極端,走上依靠武力對外施壓的道路。全世界清楚地看到,“9·11”事件后,美國政客和媒體的表演,以及體現在民意測驗中令人瞠目的種族主義之囂張程度。左派知識分子蘇珊·桑塔格由于對美國國策提出質疑,使她幾乎陷入整個美國理論界的圍剿和反撲。美國的知識精英已經完成與政權的合謀,這使得在美國國內,一次次戰爭的輿論動員可以輕易達成。在西方的對外行動中,北約所承擔的戰爭風險和戰爭成本很小,因此西方選擇戰爭作為解決問題手段的傾向日益加劇。加之蘇聯解體后,俄羅斯奉行“韜光養晦戰略”,世界上已沒有哪個國家有能力在軍力上與美國相抗衡。于是,就有了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發動伊拉克戰爭、阿富汗戰爭等一系列維護所謂“人道主義”的戰爭,有了支持中東北非的所謂“民主革命”、推翻所謂“暴君政權”的行動,有了利比亞、敘利亞等主權國家遭受西方侵略或侵略威脅的局面。
美國及其他西方國家,無論是大談所謂的來自伊斯蘭的恐怖主義,還是宣揚所謂的“中國威脅論”,除用以轉嫁他們國內的危機之外,其背后都有著深厚的所謂“文明沖突論”的影子。為了享有占有資源的優先權,以及解決所謂的“文明的沖突”,美國不惜選擇將導彈防御系統作為對策,其霸權主義和瘋狂可見一斑。若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不深刻反思自身的行為,忘記兩次世界大戰的慘痛教訓,其最終命運和結果或許不是自己能夠掌控得了的。當然,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的某些政客并非完全沒有認識到這一危險,只不過他們認為,這一危險不會很快到來。就像蘇聯的統治者一樣,當時并沒有意識到他們手中的權杖頃刻之間就會丟失。
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中國既不能重蹈蘇聯和東歐的覆轍,也不能走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發展的老路,只能走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科學發展之路。這不僅是為了中國自身的發展,而且是為了全人類的發展,因為中國的發展道路在一定意義上代表了世界上大多數人的生存權問題。在有限的資源面前,為求生存,中國沒有退路。和諧發展、共同富裕的政治理念勢必取代精英主義的“叢林法則”。畢竟,精英主義制度只能給予少數國家少數人以發達和富裕。地球有限的資源決定了“和諧”與“共富”的理念是避免人類陷于核威脅和生態威脅的唯一選擇。所以,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對內“以人為本”,構建“和諧社會”,追求社會和諧;對外致力于構建“和諧世界”,追求世界和平;通過發展科學,追求“科學發展”;通過共同奮斗,實現中國人民乃至世界人民的“共贏”和“共富”之路。
中國共產黨和中國發展理念的更新與堅持,不僅利在中國,也必然惠及全球、福澤人類。這一點現在已經為更多的有識之士所認可,而且必將被歷史所證明。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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