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新三基”為引領促進教育現代化新跨越

2010年，江蘇省南京市所有區縣全部被省政府授予首批“江蘇省教育現代化建設先進縣（市、區）”稱號，全市教育主要發展指標均達到世界中等發達國家同期水平。但實事求是地說，我們還不能理直氣壯地宣稱南京已經是一座教育現代化之城。教育現代化是一項未竟的事業，在實現更高水平教育現代化的實踐中，需要把握好兩大要素：一是基本性要素；二是引領性要素。新世紀前十年，我們始終強調抓好“老三基”，即基本建設、基本隊伍、基本制度，為南京教育現代化的第一步跨越提供了有力支撐。但是，一項事業的發展，光有基本的東西還不夠，還需要引領性的東西。為此，我們提出南京教育未來十年要全面推進“新三基”，即基于腦的教育、基于網的教育和基于小班的教育。我們一直認為，現代科技應當是教育高度關注的外部資源，它蘊藏著推動教育變革的巨大能量。如果我們對現代科技發展缺少了解，就會給教育發展帶來嚴重的損失；如果對現代科技發展反應滯后，就會造成教育發展的長期落后。我們推進“新三基”，就是要讓教育站在現代科技的前沿去看、去想、去做，去構筑自身的高度、國家的未來、孩子們的幸福與成功。南京教育現代化要實現第二步跨越，在很大限度上將依靠“新三基”的引領。

一、把握“新三基”定位：

教育現代化的新引領、新路徑、新篇章

一是看歷史軌跡，“新三基”是南京教育繼續發展的重要里程。新世紀以來南京教育發展經歷了三個階段：一是世紀之初開始的以義務教育全覆蓋、高中教育普及化和高等教育大眾化為標志的側重于規模發展的階段；二是“十一五”中期開始的以優質教育資源放大、教育質量觀大討論、縱深推進素質教育為標志的規模與內涵同步發展階段；三是“十一五”開始的以免費義務教育、高等教育普及化、教育現代化驗收通過、蟬聯“最具教育幸福感城市”稱號和榮獲“最具教育發展力城市”稱號為標志的更加注重內涵發展階段。當下，我們正在開啟的是第四個階段——以“新三基教育”為引領、為標志的運用現代科技和教育研究成果全面提升教育品質和教育滿意度的嶄新階段。

二是看發展大勢，“新三基”以教育科學化助推教育現代化。教育發展要善借外力，順勢而為，因勢而上。相對封閉的心態和傳統造成了我國教育在融入現代開放性社會時產生了雙重困境：一方面，對外部世界的各種利益、價值干預疲于應對；另一方面，對社會的各種資源、財富和智慧疏于利用。要走出這雙重困境，需要高度關注外部資源，充分借助現代科技力量。縱觀世界，近年來無論是歐美還是我們的近鄰日本，普遍把不盡如人意的教育質量歸結為學校教育科學化程度不夠，還處于前科學階段，并為把教育徹底拉入科學軌道且頻頻出臺措施。當納米光纖為我們鋪設好了信息化的高速通道時，教育就沒有理由在鐵軌上以蒸汽時代的速度蝸行。教育和科技一旦實現深度擁抱，必定產生令人驚嘆的成就，教育也一定可以借此實現自身的品質跨越。

三是看教育追求，“新三基”提供了實現教育理想的方式。任何時代的教育都貫穿著某些不變的價值追求，適合的教育是最好的教育，當下教育追求對“活生生具體這一個”的尊重與成全，新三基為實現這一教育理想提供了新的可能性。從根本上說，基于腦的教育給學生最貼身最適切的教育服務，基于網的教育給學生更自由的學習選擇，基于小班的教育給學生寬闊的成長空間，新三基教育的真義在于努力提高教育與每一個孩子的匹配度。懷抱教育理想，把眼光投向新三基教育，我們發現實現教育理想迫切需要看得見、抓得住的東西在新三基教育中可以找到；立足新三基教育，把視角對準教育理想，我們發現新三基教育的特征、優勢和教育理想的價值、追求高度契合。

二、理解“新三基”本質：

學校教育的科學化、人本化、個性化

新三基的本質是什么？簡單概括就是，以現代科技成果為支撐，充分實現教育以人為本，充分發展每位學生潛質。

1.基于腦的教育：讓所有的教育行為均建立在了解學生成長規律和個性特征的基礎之上

不了解兒童內心的秘密，就不可能真正做到“兒童中心”；不掌握學生心智的規律，就不可能真正做到“以生為本”。作為教育工作者，我們不一定要求都成為腦科學專家，而是要求有見識、有意識、有常識，要看得見、關注得到腦科學發展的成果并率先與實踐結合。腦科學是研究腦的結構和功能的科學，好的教育應該與腦的結構和功能高度匹配，并按照它的規律助推它的發展。隨著社會的進步與科學技術的突飛猛進，成果不斷豐碩的腦科學對教育領域也產生了深遠影響。教育在很大程度上其實就是“育腦”，德育、智育、體育、美育的大部分要求都要落到“腦育”上。日本文部科學省認為，21世紀教育和學習科學的使命是以腦科學為核心，大力探索人類社會新的學習和教育形態，構造與新的社會發展狀態相適應的教育體系，腦科學領域的研究是21世紀最重要的戰略目標。我國著名科學家錢學森也曾說過：“教育工作的最終機理在于人腦的思維過程。”

從實踐層面看，腦科學的研究成果對我國教育也產生了一定影響。例如，腦半球的分工與合作、腦發育敏感期以及可塑性原理，直接催生了全腦開發、適時教育、終身學習等教育理念，至今仍影響著我們的家庭教育和學校教育實踐。而加德納的多元智能理論，更是對中國基礎教育改革產生了異常深遠的影響。但我們也應該看到，這些影響都是自發的、零散的，和腦科學成果在其他領域的應用相比，教育還遠遠滯后。我們迫切需要從自覺遵循腦規律、促進腦完善出發，重新思考和改造我們的教育。例如，人腦的認知過程有其特定的規律，我們的教育是否符合這樣的規律；人腦不同功能區的發育有其先后的順序，我們的教育是否符合這樣的順序；人腦的功能特點因人而異，我們的教育能否尊重和順應這種差異。

基于腦的教育需要我們從現在開始，尋求與腦科學家的密切合作，聚焦腦科學的成果轉化。從學校教育和終身教育的視角來研究人在不同階段的身心發展規律和學習的生物學機序，謀求教育和學習手段、方式的進一步科學化，逐步建構一種全新的適應腦機制、促進腦完善、符合人類社會發展要求的教育體系。讓孩子本著“順天致性”的原則，在一種更科學的方法引領下學習，更人性化、更個性化、更高效化地學習，更主動、更投入、更愉快地學習。

2.基于網的教育：更自由的學習方式與更密切的教育關系

這些年，信息技術和網絡的發展迅猛無比。而相比商貿、金融、交通、治安等領域，教育信息技術的應用尚不盡如人意。在現有的應用中，信息技術往往用來強化傳統的教育模式，而不是致力于教育結構、教育關系和學習方式的革新。今天，當各行各業想盡辦法搭上信息技術的快速航班時，我們很多學校卻正為學生能否把智能手機和ipad帶入校園而煩惱不已，他們把這些電子產品和信息方式視為異端，其根本在于教育觀念存在重大誤區。因特網、天翼網，不應該成為教育的麻煩，而應該是教學充分利用的先進手段；“人人”、“微博”，不應該是教育關注的憂患，而應該是教育充分挖掘的重要資源。

我認為，如果當今教育不迅速參與信息技術資源的共享與開發，將延誤教育事業的發展，貽誤整整一代學生的發展。美國前副總統戈爾說過：“只有因特網可以改變教育體制，也只有網絡教育可以實現真正的個性化教育。”美國數字教育倡導者馬克·普倫斯基將新一代孩子稱為“數字原住民”，認為這些在高度信息化環境中成長的一代人天生就帶有“數字性”，“今日之學生不再是既有教育體系設計面對的人群”。為了適應數字化時代對學生培養的新要求，亟須構建起一種“基于網”的新型教育范式。

就世界范圍而言，“基于網的教育”已經形成不可遏阻的潮流。美國提出用信息技術支持的“21世紀學習模型”；英國2007年就有98%的中學和100%的小學擁有互動電子白板；新加坡提出“無邊界學習”的理念，旨在將學生從教室的物理空間和刻板的課程時間中解放出來，實現隨時隨地學習；印度早在2004年就發射世界首枚專用教育衛星；韓國政府近日宣布2015年將在全國中小學采用電子課本。作為教育信息化的后發國家，中國改革迫在眉睫。我們推進基于網的教育有兩個認識起點：一是未來社會一定是高度信息化的社會，怎么為孩子未來的生活做準備；二是如果學生可以隨時隨地獲取教育服務，該怎么重新設計現在的教育。信息技術可以帶來學習的三個方面的改變：一是學習者自定步調，二是學習者自主控制，三是學習者交互學習。學習者可以把教育帶出學校，走向任何地方，在那里他們可以決定自己想要學習什么，什么時候學習以及如何進行學習。我們不必擔心孩子們不能適應，因為這恰好契合了他們的天性；我們需要考慮的是，我們的教師和學校系統能否適應，該怎樣調整。不管怎樣，有一點我們可以確信，在信息技術中挖掘的教育財富將是成倍增長的財富，在信息技術上錯過的將是無法彌補的損失。

3.基于小班的教育：尋找規模效應與學生個性化成長的有機結合

和前兩者不同的是，“基于小班的教育”在南京已進行了十年探索，小班化教育已成為南京教育走向現代化的新引擎、新標志。南京基于小班的教育至少取得了五個方面的收獲。一是小班化實驗帶給我們對教育理想的新追求。無論是“尋找適合每一個的教育”，還是“為每一個孩子提供適性的課程”；無論是“建構每一顆童心閃亮的課堂”，還是“讓班級文化促進每一個學生的精神生長”，都表明“適切性”教育已經成為小班化實驗最突出的優勢。二是小班化實驗促進了優質教育資源新增長。小班化學校往往呈現六多，即學生發言人數多，自主建構知識時間多，合作分享機會多，獲取信息反饋多，得到認可欣賞多，接受個別輔導多。一大批學校因為小班化教育而變得精彩紛呈，成為擇校的熱點。三是小班化實驗創生出一批南京教育新品牌。如今，南京有跨國合作的“啟發潛能”教育實驗項目，有彰顯辦學特色的“伙伴教育”、“開心教育”、“生態教育”、“體驗教育”，有弘揚學校文化的“民樂文化”、“立仁文化”、“勵行文化”，有不少在國內外產生重要影響。四是小班化實驗健全了教育發展新機制。通過小班教育實驗，我們優化了教育經費的保障機制，形成了內涵發展的驅動機制，建立了專業提升的研究機制，明確了底線規約的評估機制。五是小班化實驗為全市教育改革創造了新經驗。2011年，南京開展了首屆小班化教育教學成果評獎，這些成果獎覆蓋小班化實驗學校總數的45%，反映出基層教育實踐的許多鮮活經驗，也給了我們這樣的信念：抓住機遇推動小班化教育，就可以帶動一批學校實現“華麗轉身”，就可以帶動一座城市教育品質不斷優化，就可以帶動群眾對教育滿意度的穩步提升。

深化小班化教育，是南京走向高水平教育現代化的新使命和新要求。從世界范圍來看，但凡發達國家都已經或正在實施小班化教育；從國內情況來看，越來越多的城市都在加速推進小班化教育。我們多次和杭州、上海、香港、新加坡的同行進行交流研討，也多次接受中央、省專家組的考察評估。我們越發堅信：小班化是教育現代化的必然方向，是教育現代化的重要指標，是教育現代化的應有之義。沒有小班化，就談不上教育現代化。下一步，南京基于小班的教育將進入十年推廣階段，我們的目標是：到2015年，全市再新增110所左右小班化實驗學校；到2020年，全市義務教育將全面推廣普及小班化。在此過程中努力實現“四個提升”，即學校規模總量明顯提升，辦學理念明顯提升，優質水平明顯提升，全國影響明顯提升，使小班教育成為南京建設“全國教育名城”和“教育幸福之都”，率先實現高水平教育現代化的重要標志。

值得注意的是，新三基需要綜合把握，不能彼此割裂。一方面，新三基是相融的整體，互為條件、互聯并進。腦科學進一步明晰育人效益生成的內在機制，信息技術提供強大的數據平臺，小班化采用全新的教學組織形式。如今，新三基構成了一個穩固的三角，每一角都因為另外兩角的存在而強化了自身功能。另一方面，新三基指向同一個目標——每個孩子的充分發展。新三基教育是人本化和個性化的教育。這種人本化與個性化追求主要是通過科學化、智能化、信息化的方法和手段來實現。無論是基于腦、基于網還是基于小班，最終都是基于活生生的“每一個”、活生生的“這一個”。

三、推進“新三基”啟行：

在具體實踐中放開來、試起來、做出來

新三基是嶄新的教育理念，也是需要不斷探索、豐富和完善的教育實踐范疇。我想，教育的真理不獨在教育家的文章里，也不僅在教育部門的文件里，更在每一所學校、每一位教師的生動實踐中。新三基的推進重在實踐、落在學校、貴在創新。我下面談的十個“試起來”，希望對大家能有一些啟發。

一是“特許學校”試起來。特許學校1990年興起于美國，目前全美共有5600所特許學校。美國的特許學校由政府負擔經費，私人或社會團體經營，除了必須達到雙方預定的教育成效之外，不受一般的教育行政法規的限制。我們可以借用這個名稱，借鑒這些做法，設立幾個特許學校，或者在一些學校設立一定數目的特許班級，以此推進包括新三基在內的教育教學改革。特許學校不是搞特權、求特惠，而是打造特有風格，做出教育特色。特許學校因“特”而被“許”，因“許”而彰顯“特”。特許學校未必要“特”在土地、經費、師資和招生政策上，特許學校要特在新三基的發展和教學的創新上。

二是“游戲式學習”試起來。腦科學早已驗證了游戲對學習認知能力發展的積極影響。目前，游戲學習方式正在從兒童向青少年乃至成人階段拓展。美國教育部長阿尼·鄧肯在《國家教育技術規劃》中提出，游戲是評估學生知識掌握情況的一個理想方法，游戲可以即時為玩家提供反饋信息。學生之所以對游戲的熱情很高，是因為他們都希望做得更好，能進入下一關并獲得成功。游戲吸引玩家的一些要素，包括為同一個目標奮斗的感覺，獲得巨大成功的期待，合作和社會交際的能力，解決問題的成就感，有趣的故事線等，都具有極大的教育價值，完全可以復制到教育環境中去。既然商家可以基于利潤的動力開發消費游戲贏取巨大的利益，那么，我們也應當基于教育的責任設計學習游戲來實現更加快樂和高效的學習。

三是“友善用腦”試起來。新西蘭教育家克里斯蒂·沃德把心理學、腦科學理論用于教育實踐，提出了“友善用腦”的理論和方法，友善用腦的核心是教育以人為本。人腦有其特殊規律，人腦需要善加愛護。友善用腦的基本觀念包括：對學生而言，人人都是天生的學習者，只要掌握合適的學習方法，每個人都能快樂有效地學習。對教師而言，如果學生無法適應教師的教學方法，就應當教學生以他們自己的方式學習。對學校而言，學校的任務是使學生“學會學習”。對家長而言，要懂得科學用腦，給孩子充分的營養、充足的休息和積極的鼓勵。南京市江寧區在友善用腦課題試驗中提出了六大策略：聽恰當的音樂——調節學習情緒；做健腦操——激發學習動力；實施多感官教學——尊重學生的認知傾向；組織學生冥想——整理儲存信息；畫思維導圖——使知識系統化；個性化記憶——獲取創造力。

四是“做中學”試起來。做中學最初在國外是以心理學家和腦科學家研究成果為理論基礎，以一些諾貝爾獎獲得者的經歷和體驗為結構范式的學習科學的方法。做中學的積極倡導者韋鈺博士親自帶隊制定了做中學的九條原則：面向每一個兒童，尊重兒童的差異；為兒童終身學習和學會生活奠定基礎；教學案例來源于生活，從周圍取材；引導兒童主動探究、親歷發現過程；教師是兒童學習科學的支持者和引導者；采用激勵性評價；科學工作者和教育工作者共同進行科學教育；充分動員社區和家庭的力量支持科學教育；通過現代化的互聯網絡增進國內和國際間的交流合作。我理解的做中學的核心思想就是：興趣推動、“原生”親歷。做中學項目是2000年引進到中國的，南京自2001年進入試點已有十余年。

五是“校園吉尼斯”試起來。根據學生身心的規律和不同學生的特點，可以在校園內組織開展包括各學科在內的多領域挑戰自我、沖擊最優的“校園吉尼斯”競賽活動。由學生、教師、家長共同組成的校園吉尼斯組委會，參照世界吉尼斯活動的評選項目和評選方法，結合學校的具體情況，確定本校“校園吉尼斯”競賽項目，讓每個人都有“做第一”的可能，讓每個人都有“做第一”的期待、自信和行動，讓每一個人都有機會并發現：“原來我還有如此大的潛力。”試行校園吉尼斯的根本目的在于開發人腦和人體潛能，可以預想，校園吉尼斯將讓更多稟賦各異的兒童脫穎而出，讓更多的孩子實現自己的價值，找到成長的快樂。

六是“教育云服務平臺”試起來。“云計算”是一種基于因特網的超級計算模式，被譽為計算機誕生以來的“第四次革命”。云計算的應用包含這樣一種思想：把力量聯合起來，給其中每一個成員使用。這種理念和學校教育高度相似，教育也需要建立“云服務平臺”，把校內外各種資源整合起來，為每一位學生的發展服務。在云時代全面來臨之際，希望南京教育也能擁有自己的云計算技術設備，通過云服務平臺為學生學習創造更廣闊的空間、更密切的聯系、更豐富的知識庫和更自由的學習方式，打造“24小時開放的學校”和“24小時工作的教師”，實現“時時是課堂、處處是教室”的開放式教育。

七是“電子書包”試起來。“電子書包”已在南京部分學校試驗。實行電子書包絕不僅僅是課本、作業的電子化，而是要利用移動技術為學習者構建一個能夠聯結正式學習與非正式學習、跨越個人學習與社群學習、銜接現實學習與虛擬學習的“無縫學習空間”。電子書包是這種“無縫學習”的中介工具或“學習中樞”。推廣電子書包，創設教育云服務平臺，然后把兩者連接起來；有了這樣的連接，一個電子書包就可以相當于一個隨身課堂。每一個受教育者可以隨時隨地檢索到最好的教育資源，隨時隨地尋找到最有力的教育幫助，隨時隨地把自己的經驗、創意、成果進行展示和分享，隨時隨地得到針對性的反饋和指導。

八是“跨境課堂”試起來。跨境課堂是謀求和國際教育高度接軌、深度互動的重要標志之一。跨境課堂意味著國際交流的常態化，意味著課堂教學等微觀層面的國際接軌。我們設想的跨境課堂就是運用互聯網技術與境外知名學校開展課堂教學、教研合作，與境外名校資源共享、智慧共生。有條件的區縣可購買世界知名學校著名專家學者課堂教學的“現場直播權”或課堂教學的版權；各學校亦可與境外友好學校共享對方優質課堂資源。最終目的是搭建“實時跨境課堂平臺”，通過互聯網與視訊設備，實現南京與世界教育“網絡手拉手”，實現教育理念的碰撞、教育課題的研討、教學經驗的共享、教學方式的互補，以及學生之間的學習合作與文化交流。在跨境課堂的基礎上，還可以實施跨境觀摩教研，讓世界基礎教育的每一個視點、每一項研究、每一個成果，都有可能被我們借鑒，讓南京的孩子真正生活在教育地球村里。

九是“常設考試”試起來。讓學生選擇適合自己的考試時間和地點，擁有多次的考試機會，讓學生卸下“一考定終身”的巨大壓力輕松面對考試，全力發揮水平，這是“常設考試”的宗旨。我們可以借鑒社會上器樂、書法、繪畫等考級辦法和“托福”、“雅思”等考試方式，從中學體育、英語、音樂等部分科目入手，研制完備的考核辦法和等級認定標準，將這些考試常設于平時，當學生達到一定素質等級，獲得一定學分，就達到該科目的畢業、升學要求，不需要再參加統一升學考試。常設考試既可以委托社會機構主辦，也可以由南京有條件的學校主辦。常設考試賦予學生自主選擇的權利和自主發展的空間。讓學生按自己的能力水平給不同科目分配投入時間、制定考級計劃；讓學力不足的學生擁有多次努力的機會，為學有余力的學生留出自由支配的時間。

十是“小班教學”試起來。南京小班化已經走過了十年的路程，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規模。對小班化的探索不能止步，尤其是內涵建設，還有很多挖掘空間。小班化所追求的不僅僅是班級人數的減少，還有學生受教育機會的增加；不僅僅是人均物理空間的拓展，更有學生精神空間的放大。南京小班化提出“關注每一個，發展每一個，幸福每一個”，要做到這一點，僅僅依靠小班環境下生均受教育機會的增加還不夠，還必須有教學組織形式和教育方法的創新，必要時還要有教學內容的取舍。怎樣利用腦科技和信息化，放大小班化因材施教的功能，這些問題都需要繼續探索。南京小班化在義務教育階段全面推開后，有條件的區縣高中小班化也要逐步試起來。

此外，還有很多可行可試可見成效的也試起來了，例如，“學情智能分析”試起來，“數字化校園”試起來，“智能化教室”試起來，“微博教研”試起來，“網絡課程選修”試起來……只要是圍繞新三基的方向，遵循教育改革規律的都可以“試起來”。推進新三基要有敢做敢闖的勇氣，善謀善為的韜略，先行先試的行動。如果大家都試起來了，思路就會越來越完整，操作的路徑、方法和手段也會越來越明晰。

四、實施“新三基”的關鍵：

教育領跑人的大眼界、大思路、大追求

新三基開創的是全新的現代教育體系，對各級教育領跑人的能力和水平形成全面考量。我們要善于把科學的理念轉變為進取的作為，善于把可用的資源轉變為發展的成果，善于把個體的抱負轉變為團隊整體的追求，具體做到以下三個“大”。

一是大眼界——但凡教育發展的先進都應納入追求的視野。“不審天下之勢，難應天下之務。”眼界決定著事業發展的境界。大眼界，要見識高遠、勇于攀高。不僅要看到省內、國內的先進，還要看到世界發達國家和地區的先進；不僅要看到教育領域的先進，還要看到教育之外、對教育發展有所啟迪、值得借鑒的先進。在借鑒先進、趕超先進時，不僅要選馬上可以學、近期趕得上的先進，還要勇于自加壓力，選擇一般人不敢想象、難以趕超的先進，只有確立更高的目標，才能走得更遠、攀得更高。

二是大思路——但凡教育發展的目標都要聚焦抵達的路徑。任何教育目標的實現，都要考慮可行的良方，只有選準合適的路徑，才能讓理想落地生根。大思路，要善于聚焦資源、創新創造。把各種資源聚焦到發展最需要的著力點上，把一切推動教育發展的力量和因素都凝聚到目標上。同時，還要破除路徑依賴，在條件不完全具備、資源又相對缺乏、政策有一定真空的情形下，堅信“有行動，夢就不再是夢”，勇于放棄既熟悉、舒適的環境，跨入陌生、艱難的領域去創造奇跡。

三是大追求——但凡教育發展的突破都一定凝結著領跑人的傾心付出。任何目標，都會有一條抵達的路；選擇走任何一條路，都需要汗水與智慧的付出、激情與生命的融入。大追求，要有強烈的事業心、攻堅克難的勇氣和實實在在的舉措。我們身逢一個可以讓事業光輝照亮個體生命的時代，沒有理由不豁出去、扛起來，干一番讓自己無憾無悔的事業。即使收獲新三基成果時，我們已經退出舞臺，但依然要有“功成不必在我任期”的氣度和甘為他人喝彩的風度，在時代的接力賽中，跑好屬于我們的里程，交好屬于未來的接力棒。

作者系江蘇省南京市委教育工委書記

（編輯　羅登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