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黑色的“幽”
通觀全畫,可以說該作品在設色上用得最多且分量最重的就是墨色了。在空間的表現方面,從前景坡岸的濃墨皴染到遠景渚汀的淡墨輕染,雖著筆不多卻于清淡之中顯出厚重,營造了一個無限浩渺的深遠時空,由此而見出“淡遠”之境;在杏樹造型結構上,從古杏老枝的濃墨皴染到杏花新枝的重墨勾染再到細小嫩枝的淡墨勾點,在盡顯墨色自身濃淡有度、干濕相間之節奏變化的同時亦盡顯了老杏樹的古拙之態。尤其是在對杏樹老枝狹長裂縫的表現上,在經墨色的數次層層渲染中能得幽深通透而無滯塞之感,充分顯示出墨色的表現張力。這正好應對了“運色以輕為妙,加深者受之以漸,濃厚者層疊以薄”之渲染要義。可以說,全畫在空間層次的梳理以及造型結構的表達上以“墨”為主,而在具體的物象塑造上則以“色”為主。即:“墨”之于“形”,而“色”之于“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