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育人”是教育工作者的職責所在,作為班主任除了完成本學科的教學任務之外,“育人”之職更是核心工作。談到班主任工作藝術,每位班主任都有自己的“制勝法寶”。班主任工作要落實到每個鮮活生動的個體上才算具體到位,沒有固定的工作方案可以套用到任意一個班集體上,即使優秀班主任的工作經驗也是在某一個時期、某一些特定的學生群體的基礎上總結出來的,作為以往的經驗只能參照,不能套用,但縱觀各位班主任的經驗,再結合自身的工作經驗,我發現了一條不變的常理:那就是班主任的一腔熱血——“真情”。每個學生的性格千差萬別,但只要真誠對待他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遲早會贏得學生的認可與尊重。
人們常說,班主任要身兼兩職,即“嚴父”與“慈母”,但無論哪一個角色,都離不開“真情”。何謂“嚴父”?當一個學生“違紀”時,班主任要嚴肅地批評其錯誤所在,并要根據具體情況給予相應的處罰,使學生真切地感受到維護常理的重要性,這就是所謂的“曉之以理”。怎么理解“慈母”呢?對于屢教不改或情感脆弱的孩子,只發揮“嚴父”的作法會把孩子推向反面,這時“慈母”就該出場了,“慈母”秉承“嚴父”的既定目標,但工作態度卻完全有別于“嚴父”。通常情況下,學生在遭到嚴厲批評與處分時,情緒低落、心灰意冷,怕受到其他同學的嘲笑或歧視。這時候,班主任的眼光和態度就至關重要了,班主任要及時找學生談心,用關注、溫柔的眼光撫慰他“受傷”的心靈,用真摯、誠懇的話語激活他往日的自信,必要時和他共同承擔所受的“處分”。經過這樣的歷程,孩子的內心往往會經受這樣一系列情感的洗禮:負罪—悔恨—感動—報恩。這就是通常所說的“動之以情”。
我們班曾有一個叫褚××的男同學,性格孤僻,行為反常,初到本班時,我就發現他學習態度不端正,學習方法不恰當。聽課不專心,不動筆,不記錄課堂筆記。強制性地要求過他幾回,也不奏效。課間找他溝通,他則面無表情,只“哼”“哈”地敷衍了事,過后還是我行我素。有一次,課間之余,我到班級巡視,同學們出出進進,我悄無聲息地來到他的座位旁,他正捧著一部武俠巨著在“練功”,其神態之專注,讓人痛心,我把書拿到手,他才醒過“味”來,卻矢口“練功”的經歷,連是誰的書也不知道,強調書是在下課時突然跑到他的書桌上的,他只是出于好奇剛拿起來看時,就被我發現了。我明知他在撒彌天大謊,但沒有更為有力的證據,我只能暫時作罷。我猜想,他表面鎮靜的面孔之下內心也一定波瀾起伏,我們的較量才剛剛開始。我也深知,我碰到難纏的對手了。晚上,我撥通了他媽媽的電話,才得知他的情況,這孩子經常逃學去網吧,父母怎么說也不聽,因此我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沒過多久,機會來了,一天他利用入晚學的空當,把多媒體展臺的門鎖撬開,私放流行歌曲,經過調查,找出了人證和物證。隨后請來了家長核實了該事件,包賠了損失,當眾檢討與家長簽訂保證書,一系列過程干凈利落,大有一雪前恥的爽快,擺足了“嚴父”的威風。
懲罰不是目的,教育才是關鍵,然而經過這樣的“教育”之后,褚××蔫了,上課開始睡覺,總是躲開與我對視的機會,我們結怨了。直接談話,尷尬的處境在所難免,先放下,靜待時機。我照常提問他,他也不冷不熱地應付我,學習是每況愈下。
時機成熟了,一名女同學在課堂上玩手機,被我繳獲,經過一番細致地盤問,得知機主是褚××,他怕泄漏“天機”,讓該女同學謊稱是自己的。我暗自竊喜,機不可失,我把這件事的處理推遲了幾天,發現他課上有些魂不守舍,一看時機差不多了,我把他叫到了辦公室,一并把手機和保證書放到他面前(按保證書的說法把手機帶入課堂是違規,他就可以自動退學了),褚××的臉色霎時變得通紅,低眉垂首,一言不發。我和顏悅色、語重心長地打破 僵局,陳說他母親照顧他的艱辛(父親常年在外打工),他來校時成績是非常好的,將來考一所好大學是不成問題的,一旦退學,前途會一片黯淡。再說老師和同學也舍不得他。隨后我把保證書撕毀,把手機遞到他手時,拍拍他的肩膀,輕聲地說:“老師相信你,同學們也相信你,你一定會改掉不良的毛病,也一定能成為班級的好學生的。”這時只見他熱淚滾滾而下,泣不成聲地說:“謝謝老師還能給我機會。”我苦心等待的一刻終于來到了,我也鼻子一酸,順勢抱住了他……
我用真理、真意、真情感化了桀驁不訓的褚××,也感動了全班同學。我知道學生是一個個鮮活生動、個性張揚的個體,他們不是機器,更不是敵人,只要我們每位班主任報以仁愛之心,輔之真情實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定能收獲桃李滿園!
(作者單位 黑龍江省明水縣通泉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