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魯斯·本尼迪克特是美國人類學家,為20世紀為女不多的女性文學家之一。她受美國政府之命來研究日本,《菊與刀》寫于上世紀40年代,它是一本探討日本民族性的書。它為我們提供很多素材與資料,讓我們對日本這個民族以及日本人的性格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關鍵詞:魯斯·本尼迪克特;《菊與刀》;日本人;日本民族;性格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3)-2-0-01
[引言]
“菊”有著恬淡險境之美,是日本皇室的家徽;而 “刀”又體現了兇狠險惡的一面,是武士道文化的象征。 魯思·本尼迪克特用“菊”與“刀”來比喻日本人性格的雙重性,她指出日本人的性格愛美而黷武、尚禮而好斗、喜新而頑固、服從而不馴……《菊與刀》一書中圍繞日本人在性格上的矛盾,從日本與西方文化的差異、支配日本人的心理世界的德目等方面展開論述,從日本人的生活方式和典型事件入手,寓論析于生動的敘述之中,啟人深思、引人入勝。以下筆者將此書給筆者印象最為深刻的幾點加以總結并淺析。
一.“名分的情理”
在第八章中作者在分析“對名分的情理”。 “情理”可以理解為日本人眼中的人情和義理。土居健郎在《嬌寵的構造》(『「甘え」の構造』)中指出, “人情”是父母和兄弟姐妹之間自然發生的親情;而“義理”則是指與親戚、師生、朋友、鄰居之間產生的一種關系(當然在“義理”關系中的人都是和自己有過“人情”交往的),也就是世間的人情道理。本尼迪克指出對名分的“情理”,就是名聲不受玷污的義務。它包括:維持各種紛繁復雜的禮節各得其所,能忍受痛苦,維護自己再專業貨技能上的名聲。
接著,讓我們具體來看看日本人是如何維護自己對名分的“情理”的。
1.庶民的“名分的情理”
庶民也就普通人“對名分的情理”除了安于本分之外,還要履行許多義務。比如貸款者在貸款時要用“對名分的情理”來進行抵押,還不起貸款時寧愿自殺也不愿當眾受辱,并且認為自殺是用來洗刷自己的污名。此外,婦女分娩時不喊叫,男人用于面對苦難和危險,這些忍受痛苦并懂自我節制行為是每個日本人自尊心的一部分。
2.武士的“名分的情理”
與庶民相比,日本人對武士的要求則更高一籌。武士直到死也不能向困難低頭、不能先露出絲毫痛苦與退縮的。關于武士的堅忍,有很多著名的典故,在歷史上“忠臣藏”的故事流傳甚廣,講的就是47名武士為給受到幕府不公正待遇的“藩主”報仇而殺掉幕府高家筆頭吉良義央,然后他們集體切腹殉死已盡忠誠的故事。武士雖然重視“忠”,但是也 強調“孝”, 看重父子、君臣、夫妻、長幼以及朋友等的“五輪”,重視人倫的“道”。 因此,日本人強調的“義理”就是來源于武士道精神吧。
3.專業人士的“名分的情理”
在日本,“名分的情理”對專業人士要求是非常苛刻的。比如,老師作為教師名分的情理,是不允許承認“不知道”的,同時教師爺不容許別人糾正自己的過錯;實業家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他資源耗盡或者事業失敗在正走下坡路的;外交官在情理上也不能承認自己外交的失敗等等。
為了維護這種種“名分的情理”,日本人制定了各種禮節來各自遵守,以避免沖突,減少受辱之感。小到問候、就餐、告辭,大到國際交流方面體現著他們特有的文化。
二.善惡之標準
日本人對世界的劃分里是沒有“惡的世界”的這一概念的。因此他們并不把人生看成是善與惡斗爭的舞臺,他們認為每一個人行動方針本質上都是好的,遵循其本性的做法都稱不上是惡的。按照他們的觀點,不從宇宙的高度,也能充分說明惡的行為。人性本是善的,就像一把新刀,只有勤于磨礪才不會取出銹跡閃露光澤,因此人們必須像磨礪刀劍一樣對待自己的品行。光輝的靈魂一旦被銹跡掩飾,所有需要做的就是再磨礪一次。由于日本人的這種人生觀,所以他們面對“情理與人的感官”、“忠和孝”以及“情理和義務”的矛盾,選擇其中任何一個,比如感官享樂遮蔽了“情理”義務、或是忠孝不能兩全等,他們都不是“惡”的。日本人對這些具有約束力的兩種義務之間的矛盾的選擇,猶如債務者改還債時面對多如牛毛的債務,他必須選擇先償還某些債務而暫時不管其他債務。這種日式的思維方式不僅與西方人是對立的,與東方的中國人做事風格也是大不相同。中國人通常是選擇了大眾普遍認為的善的一面,并與惡的一面做斗爭,并最終取得“道德的勝利”,從而樹立一個善的榜樣,這樣才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看似矛盾的性格,卻已深深植入日本人的人生觀之中,當日本人既背負社會恩情之債,又虧欠了自己名分之債,二者無法調和的時候,只能以死了結。而這種在我們看來是悲慘的命運,但在日本卻恰好是激發主動性和堅韌意志的故事。
三.恥感文化與罪感文化
犯了罪的西方人通常會通過認罪來減輕內心重負,以此歐美國家屬于“罪感文化”。而日本則屬“恥感文化”,對那些人們認為應該會產生負罪感的行為,日本人只會感到懊惱,并且以為只要罪行沒有暴露,他們就不會懊喪并且認為坦白懺悔只是自尋煩惱。因此,日本人沒有沒有祈禱贖罪的習慣,更沒有坦白懺悔的行為。在這種恥感文化里,日本人通常是通過社會對自己的評價以及對別人的判斷來調整行動,也就是說恥感文化要依靠外部的強制力來規范自己的行為。如果日本文化確實如本尼迪克特所指出的“沒有認罪的習慣”的話,那么我們就可以理解日本人拒不認罪的態度和參拜靖國神社的行為,絕對不宜放松警惕。
總結
魯斯·本尼迪克以文化遙距研究法來研究,其細膩的描述擺脫了學術上的論戰,開啟了西方對日本文化研究的熱潮。日本人的性格特征也不僅于這幾方面,日本人還具有強烈的集團意識,具有序列意識和等級觀念等等,而且隨著國際化的程度加深,日本人的思維方式和生活方式也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無論是從個人交往的角度還是國際交流的角度,這些都值得我們繼續深入探究。
參考文獻:
1、本尼迪克特著,呂萬和、熊達云等譯:《菊與刀——日本文化的類型》[M].商務印書館,1991.
2、本尼迪克特著,田偉華譯:《菊與刀》[M].中國畫報出版社,2011.
3、土居健郎. 甘えの構造[M].日本: 講談社現代新書店,1967..
4、張莉.恥感文化與罪感文化芻議[J].延安大學學報,200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