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股東的信：人際意義構建——多模態話語分析

【摘 要】本研究以評價理論和視覺語法作為分析工具，對美國沃爾瑪公司2011年年報中致股東的信進行多模態分析，探究信中態度資源分布及圖像特點，揭示該語篇話語和圖像如何構建人際意義，以及二者在構建人際意義過程中的關系如何。

【關鍵詞】致股東的信 人際意義 評價理論 視覺語法

同時使用兩種或兩種以上模態，例如圖像、聲音、視頻、動畫等形態的話語叫做“多模態話語”。

1 多模態話語分析的理論框架

1.1 評價理論

20世紀90年代，Martin等人創立了評價系統理論。語言評價系統可以劃分為：態度、介入和級差系統。態度系統是評價系統的核心。態度系統又分為情感、判斷和鑒賞三類。現實型情感意義包含快樂/不快樂、安全/不安、滿意/不滿意三個評價維度；判斷包括社會評判和社會約束，社會評判與規范、能力和堅忍有關，社會約束則與可靠性、正當性有關；鑒賞評價參數有三個：反應、構成和價值。

1.2 視覺語法

Kress Leeuwen在將圖像也看作社會符號的前提下，對照功能語法中的概念、人際和組篇3個元功能，從3個方面構建視覺分析框架：再現的、互動的和構圖的。互動意義對應的是人際功能，它由接觸、社會距離、態度/視點構成。

很多圖像表現畫框中的人直接看著觀看者，從而與他們建立起（想象中的）關系，Kress Leeuwen把這種圖像叫“索取”類圖像，如果沒有這種“想象中的”接觸，我們看圖像中的人物似乎他們是展示在那里的什么標本，這類圖像叫做“提供”，即向觀看者提供信息。日常互動中，社會關系常決定我們相互之間保持的距離。這表現在相片中就是“框架尺寸”。特寫（頭和肩部或更少）可以提示密切的/個人的關系，中景（鏡頭拍至腰和膝蓋之間的某個部位）表示社會的關系，長鏡頭（展示整個人，正好占滿框架，或更遠）提示非個人的關系。態度/視點分為水平角度和垂直角度。水平角度指的是圖像制作人以及圖像中的參與者的正平面之間的關系，正面視角傳達了讀者或圖像制作人與圖像之間的介入關系，說明圖像中的世界也是讀者世界的一部分，而斜面視角傳達的是讀者或圖像制作人與圖像之間的脫離關系，說明圖形中的世界不是讀者世界的一部分。垂直角度所建立起來的參與者與讀者之間關系有三種：如果讀者是通過俯視的角度觀看參與者，那么讀者享有權勢；如果是仰視的角度，那么參與者享有權勢；如果是平視的角度，那么是平等的關系。

2 多模態分析致股東的信的人際意義構建

2.1 話語的態度資源分布特點和人際意義構建

經過研究者對語料語言的分析，評價理論態度資源在致股東的信中的分布情況為：態度資源分布總共有23處；其中，情感資源8處，判斷資源11處，鑒賞資源4處；而積極的態度資源為22處，消極的僅有1處。語篇中態度資源的分布情況反映語篇使用者更傾向于使用判斷資源來說明公司及員工的能力；通過表開心，滿意的情感資源表達積極的態度；少量鑒賞資源側重強調公司或員工的價值。信中態度資源絕大多數是積極的，表明語篇使用者喜歡用積極的態度資源傳達并將讀者引入一種同語篇作者一樣的樂觀自信的心情和狀態。

2.2 語篇圖像的特點和人際意義構建

語篇中共有兩張關于公司執行總裁的照片。第一張是公司總裁與三名公司員工在超市親切交流，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第二張照片是總裁的正面特寫照，總裁微笑直視著讀者。

根據視覺語法的互動意義分析兩張照片，第一張屬于提供類圖像，照片中人物與讀者沒有直接的眼神交流；中景鏡頭表示圖像參與者與讀者是一種社會關系；圖像以一種斜面平視視角呈現在讀者面前，斜面視角傳達出讀者與圖像之間的脫離關系，說明圖像中的世界不是讀者世界的一部分，而平視角度展示了在總裁、員工和讀者之間建立一種平等的關系。雖然這張照片只是一張提供給讀者凝視的圖像，但公司總裁與員工們面對面近距離親切交流，以及他們臉上的笑容，都反映和傳達出一種親和平等的人際關系。第二張照片是公司總裁面帶微笑的與讀者眼神接觸，圖像屬于索取類，表明總裁“要求”與讀者建立一種想象中的親密關系；特寫鏡頭也同樣表明總裁希望與讀者建立一種親密的個人關系；正面視角傳達出一種讀者與總裁之間的介入關系，圖像中的世界也是讀者世界的一部分；平視角度表明總裁與讀者之間建立一種平等的關系。

3 結論

本文對美國沃爾瑪公司2011年報中致股東的信進行人際意義構建的多模態語篇分析，發現致股東的信中態度資源并不豐富，其中判斷資源遠多于情感資源，積極資源占絕對優勢；語篇中的圖像也都傳達出一種積極友好的形象和人際關系，拉近與讀者的距離。語言和圖像互相補充，互相聯系，形成一個統一的整體，共同塑造和傳達公司、領導和員工的工作能力和良好形象，構建和傳達一種積極自信，友好平等的人際關系。

【參考文獻】

［1］Martin， J. R. and White， P. R. R. The language of Evaluation： Appraisal in English. London： Palgrave， 2005.

［2］Kress， G. Van Lueewen， T. 2006. Reading Images： the Grammar of Visual Design. London： Routled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