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梭羅的理想個人主義

[摘 要] 本文以《論公民的不服從》和《瓦爾登湖》兩部作品作為研究對象，解讀美國哲人梭羅的理想個人主義，指出梭羅的個人主義思想強調簡樸，人應根據其責任感過真實生活。梭羅的理想個人主義，作為當今美國思想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在美國個人主義建設中起到了主要作用。

[關鍵詞] 超驗主義；責任感；簡樸；理想個人主義

作為愛默生的忠實追隨者，梭羅將超驗主義哲學付諸實踐而非僅局限于理論。其不朽的作品《瓦爾登湖》記錄了他在超驗主義實踐中的思想和作為。在創作《瓦爾登湖》之前，梭羅因反對美國政府與墨西哥之戰、拒絕交稅而入獄。經過徹夜的思考，寫了《論公民的不服從》，“非暴力反抗”就此誕生。他認為，公正比法律更重要，社會組織應尊重個人權利。因此，人應根據其責任感過真實生活。梭羅的理想個人主義，作為當今美國思想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在美國個人主義建設中起到了主要作用。

一、理想個人主義的來源

梭羅的理想個人主義的源頭可以追溯到美國歷史之初。這時候，需要出現一種新的思潮以滿足新誕生國家的需要。人們渴望對于宗教、社會行為以及文化等方面的重新審視。超驗主義正是在這種社會背景下倡導思想方面的革命，使人民從舊的精神束縛中解脫出來。從社會方面來看，年輕的美國剛剛獨立，經濟正趨于工業化。同時，國家由于西進運動而急劇膨脹。人們開始瘋狂地追求財富和物質享受。從文化方面來看，人們急切需要探索和建立新的民族精神和文化價值觀念。在宗教信仰方面，從歐洲過來的清教主義并不能很好地適應美國當時社會發展的需要。

公眾渴望新的思潮，新的理論以及新的思想家。清教為理想個人主義提供了歷史來源，是其基礎；理想個人主義在超驗主義階段達到頂峰。超驗主義興起于新英格蘭的哲學和文化運動，強調脫離教會、憑直覺感知神，并提倡思維獨立，堅持以信仰為基礎的理想主義思想體系，認同所有受造之物的必要統一、人性本善以及在邏輯和經驗上對于事實真相的至高洞察力。所涉及的主要問題一般是關于自然、人類和宇宙的哲學問題。愛默生是美國超驗主義的代表，認為萬物皆受“超靈”制約，“超靈”是萬物之本、萬物之所屬。他堅定地相信人類作為個體，具有神性和無限性，所以人類完全可以依靠自己。

二、公民的責任

梭羅是一位美國作家、自然主義者、超驗主義者、反抗稅收者、哲學家、廢奴主義者。《論公民的不服從》和《瓦爾登湖》兩部作品都傳達了他的理想個人主義思想，除了人與自然的和諧外，作為一個國家一份子，美國公民所擁有的責任感。在梭羅的生平和著作中，我們可以看到他一直試圖實現這種理想。

實際上，梭羅發表的政治思想很少。但是，梭羅的思想因一次入獄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論公民的不服從》的靈感來自于梭羅六年因拒絕為抗議奴隸制度和墨西哥與美國之戰而付投票稅而被捕。梭羅呼吁使用我們現在所稱的“被動抵抗”抵制被認為不公正的法律，并預測個人抵抗不公正的法律可能對政府及其政策產生顯著影響。梭羅在監獄中的經歷促進他寫成了最有名的《論公民的不服從》。梭羅的最主要目的不是要改變世界而是找到一個誠實的生活方式。從梭羅的觀點看來，人的首要職責是他們自己的良心和操守，任何隨他們個人例子而來的政治后果是次要重要而不是至關重要。一個人應該通過拒絕給予支持而置身事外，而不是試圖根除世界里的錯誤。梭羅的《論公民的不服從》提倡需要優先考慮一個人的良心而不是法律的指引。它批評了美國的社會制度和政策，認為個人只有付諸行動成為自己的信仰時，才是自由的。

三、簡樸、簡樸、再簡樸！

作為超驗主義者重要的代表，梭羅認為自然之中滲透著一種宇宙精神，亦即愛默生所謂的“超靈”。梭羅認為自然是宇宙精神的創造，自然和人的精神是相通的。大自然并非純粹的物質，而是無處不在的精神的外殼。由此，減少對物質的需求，就是豐富精神生活之路。于是，“簡樸”成為梭羅理想個人主義的重要核心。

《瓦爾登湖》的一個關鍵要素是“越簡單越好”。梭羅每天用自己的心靈與上帝溝通，認為人要減少對物質的追求，做到“簡樸、簡樸、再簡樸！”以不斷豐富自己的精神生活。梭羅認為人類的一切必需品就只有衣食住行，在此基礎上，人們應該自由地去探索自然并且免受義務。通過倡導簡樸的生活方式，梭羅提倡精神的復原，這是梭羅所信奉的超驗主義的核心。《瓦爾登湖》始于春天并且在經歷了夏、秋、冬之后又結束于春天。這種邏輯安排展現了生命的循環——終點恰恰就是起點，所以生命看起來就是再生。相對于物質生活，梭羅更重視對于精神生活的沉思與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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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國家外國專家局重點引智項目“超驗主義對惠特曼詩歌創作的影響研究”（項目編號：WZ2012021）。

作者簡介：張志剛（1965—），男，內蒙古包頭人，大連民族學院外國語言文化學院副院長、副教授，研究方向：英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