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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農林科技大學思政部,陜西楊凌 712100)
雜家、新道家、黃老道家之辨
——兼論先秦道家的發展脈絡
王海成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思政部,陜西楊凌 712100)
黃老道家是道家的一個派別,產生于戰國早中期而盛行于漢初。對于道家的這一學派,目前學界有新道家、雜家等稱呼,但這兩個概念都存在問題。問題在于兩個概念體現的是某些研究者對黃老道家和整個先秦道家發展脈絡的理解的偏差。通過對先秦道家文獻的考察,可以看到,先秦道家的發展脈絡并不是先老莊道家而后黃老道家這樣單線地發展,黃老道家的產生時間并不晚于老莊道家,先秦道家是一個多線發展的過程。
新道家;雜家;黃老道家;老莊道家
大概由于道家多隱士,所以早期道家的發展史一直混沌不清。漢人盛稱“黃老”,以其為道家之代表,然而魏晉以后,“黃老”湮沒無聞,世人只知有老莊而不知有“黃老”。班固在《漢書·藝文志》中著錄的道家著作大多失傳,導致今人雖知“黃老”之名而在其學派歸屬問題上卻始終聚訟紛紛。有學者主張“黃老”即雜家、也有學者稱“黃老”為新道家。這些不同概念的“所指”基本是一致的,代表了他們對“黃老”學派歸屬和道家發展史的不同看法。本文試圖通過對思想史上相關史實的考辨指出“黃老”不是雜家,“新道家”之名也不太合適,它是道家中的黃老一派,即與老莊道家相對的黃老道家。
雜家本是目錄家進行圖書分類時所創之名,西漢劉向、劉歆父子校定圖書時分諸子書為十家,雜家為其中之一。班固用“雜家”來指稱思想史上的學派,這種不知“類”的做法是今人對“雜家”和“黃老道家”這兩個概念辨析不清的根源。班固在《漢書·藝文志》中說:“雜家者流,蓋出于議官。兼儒、墨,合名、法,知國體之有此,見王治之無不貫,此其所長也。及蕩者為之,則漫羨而無所歸心。”這里所說的“雜家”顯然是指學派意義上的“雜家”。司馬談在《論六家要指》中論述道家的特點時說:“其為術也,因陰陽之大順,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與時遷移,應物變化,立俗施事,無所不宜,指約而易操,事少而功多。”司馬談對道家特點的概括與班固所言雜家的特征極為相似,因此,后人常將雜家與黃老道家混為一談。蒙文通認為:“司馬談說的道家,顯然是雜家,這就是黃老。它和莊周一流的道家是不同的。司馬談說的道家和劉、班九流所謂的道家,內容也是有區別的。”[1]192黃老道家和莊周一流的道家不同,這沒有問題,但是否就可以認為司馬談說的道家就是雜家呢?
首先,劉向、劉歆父子將諸子分為十家,其根據與著眼點首在圖書分類而非學術思想上之“考鏡源流,辨章學術”,這一點前人所論甚多。呂思勉曰:“《七略》固書目,非論學術派別之作也。”[2]97圖書分類固然要以圖書表現的思想內容的學派歸屬為根據,但先秦古籍的形成又有其特殊性。先秦古籍雖多題為“某子”,歸諸“某子”名下,但往往不是或不全是“某子”自著。這些作品有的是“某子”及其后學著作的匯編,如《莊子》一書顯然雜有莊子后學的某些作品;有的則是某一學派的著作匯集起來而托名“某子”,如《鬻子》、《伊尹》等;更有甚者是由后來不相干者雜集許多單篇作品而成,如《管子》等。從劉向《管子序錄》可以看出《管子》一書在劉向之前并無定本,劉向在談到它們時是以篇為單位的,今本是劉向編次的結果。傅斯年甚至認為:“戰國書除《呂覽》外,都只是些篇,沒有成部的書。戰國書之成部,是漢朝人集合的。”[3]74余嘉錫亦云:“秦漢諸子,惟《呂氏春秋》、《淮南子》之類為有系統條理,乃一時所成,且并自定篇目,其他則多是散篇雜著,其初原無一定之本也。”[4]249由于先秦古籍的這一特點,有些圖書的思想內容就會出現不一致甚至自相矛盾的現象。以圖書的思想內容為標準來給圖書分類時,這些古籍就很難歸為某一家之著作,只能以雜家目之。但我們在劃分思想史上的學派時卻不能如此,不同思想家的思想如果在基本立場、學術旨趣方面差別很大,那就只能將其歸入不同學派,而不能機械地湊合在一起稱之為“雜家”。
其次,有些書中的作品雖出自一人之手,但由于戰國中后期思想界的相互交流和影響,這些作品也可能表現出不同的思想傾向。今人在根據其作品中的思想表現來確定作者的學術派別時難免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能統一。例如,班固將《呂氏春秋》列為雜家,而今人則多以其為黃老道家的代表作;《淮南子》一書,班固歸為雜家,后來的諸多史書卻多著錄在道家;《管子》一書,班固將其列于道家,《隋書·經籍志》卻將其列于法家。
最后,任何一個學派要成其為一個學派則必須在理論上有所樹立,有其獨特的不同于其他學派的理論體系。雜家“兼儒、墨,合名、法”,難免使人聯想到它不過是不同思想的大雜燴。近代的許多學者也認為“雜家”不宜用來作學派之名,如蔣伯潛就批評道:“專門乃可名家。家而曰‘雜’,實為不詞。”[5]18在日常語言中,我們可以偶爾會因某個人研究的領域多、知識面廣而稱其為“雜家”,但這個“雜家”實有戲謔的成分在內,學派意義上不可能有“雜家”出現。
“道家”的概念出現于秦漢之際。吳光認為:“在司馬談《論六家要指》中提出‘道家’或‘道德家’的名稱以前,無論是‘道家’還是‘黃老’,都是有其實而無其名。‘道家’一詞,蓋發端于司馬談;而‘黃老’連稱,則開始于司馬遷。”[6]1由于文獻的不足征,在司馬氏父子之前有無人使用“道家”和“黃老”二詞已不可考,但《史記·陳丞相世家》記載陳平之言曰:“我多陰謀,此道家之所禁。”若這句話確為陳平的原話,那么最晚在秦漢之際,“道家”一詞就已出現。至于“黃老”一詞,不見于先秦諸子書,但司馬遷于《史記》中盛稱之,可見此詞在司馬遷的時代即西漢武帝時期已甚為流行。
但當前有不少學者認為先秦道家以老莊為代表,黃老道家形成較晚,直到秦漢之際才形成學派。熊鐵基先生是這一觀點的代表,他說:
黃老之學出現很早,幾乎有《老子》書的流傳,就有黃老之學的產生,但黃老道家這一派的形成并不很早,當在秦漢之際,或可以《呂氏春秋》作重要標志。這樣,它就比老莊道家的形成要晚一些,所以又可稱為新道家。老莊道家以莊子其人其書為標志,在秦以前,一般也就視之為先秦道家,是所謂“純粹道家”或“正宗道家”。[7]15
熊先生認為,雖然《老子》出現之后就有“黃老之學”流行,但“黃老道家”的形成以《呂氏春秋》為標志,因此戰國時期只有“黃老之學”而不存在“黃老道家”,戰國時期的道家只能稱之為“老莊道家”。熊先生這一結論的理由在于:
黃老道家的形成,與儒、墨的形成不同,與老莊道家的形成也不同,它的形成是一個較長的過程。它沒有一個事實上的師祖(如孔、墨),也始終沒有很大影響的中心人物(如莊子)。在形成過程中不斷變化,不少人對這一派的理論學說作出了貢獻,既有不少“發明”,又有積極的傳播,但是有些人自身的發展又走向了別的學派,如慎到、宋钘乃至騶衍等人的發展變化,他們本來都可說是“發明”黃老道德之意的人,由于其某些內容有獨到之處,如慎到言勢,騶衍談陰陽,因而被后人列入法家、陰陽家,宋钘甚至被列為小說家。據以上這些情況,戰國時黃老道家似又不成為一個學術派別,故通常只謂“黃老之學”。稷下黃老尚未成為黃老道家學派,它不像“墨子”那樣有嚴密組織的派別,也不像儒者那樣有明顯的師徒關系,而是在形成發展的過程之中。派別的形成應在秦漢時期。[7]28
熊先生對于道家形成的論述是有道理的,但并不能說明在戰國時期“黃老道家”學派并未形成。首先,學派的形成不一定以是否存在師徒相承關系為標志。黃老道家的確存在傳承不明的情況,但不僅黃老道家如此,老莊道家和道家中的其他各派又何嘗不是如此?我們在目前的文獻中找不到任何老子和莊子之間有過直接接觸的證據,莊子其師和莊子的弟子也不見于文獻的記載。至于另一位一般被認為是早期道家代表人物的楊朱,雖然其言曾經“盈天下”,但其弟子的名字也不見于史籍,其著作也早就散佚,班固著《漢書》時就已經不見著錄。《史記》根本就沒有提到楊朱這么一位人物。道家人物中本來就有許多是“隱君子”類型,其不見于史籍的記載再正常不過。由于文獻的散佚,先秦諸子百家中又有哪一家的傳承是清楚的呢?儒家自孔子后到孟子之間這一百多年的傳承不也是模糊得很嗎?韓非曰:“儒分為八,墨離為三”,儒墨二家所分化出的這些派別的具體傳承情況在今天幾乎都已不可考。
其次,不管是“黃老之學”還是“黃老道家”,“黃老”并稱,“黃”只是托名,“老”才是實質,這已經是學界的共識。余明光說:“黃老學的基本內容應當是‘老’而不是‘黃’,應當是‘道’及其對百家思想的提取,而不是老學與黃帝學的結合。”[8]22余先生的這一概括是非常準確的。熊先生認為有《老子》書的流傳就有“黃老之學”的產生,其實質亦是對此觀點的認同。《漢書·藝文志》著錄的托名黃帝的作品共有12類26種之多,但我們卻并不將其都視為“黃老道家”或“黃老之學”的代表作,其道理也就在此。因此,老子就是黃老道家事實上的“師祖”,這一點無可懷疑。《淮南子·修務訓》曾言:“世俗之人,多尊古而賤今。故為道者必托之于神農、黃帝而后能入說。”托古立言是戰國時期流行的學術風氣,甚至擴大一點,可以說是中國傳統學術史上一直存在的一種風氣。如果將諸子百家各自根據自己的學派觀點來托名黃帝的那些著作都算在“黃老之學”名下,那么我們今天看到的就只能是一系列面目各異、全無關系甚至相互矛盾的托名黃帝的著作,不但“黃老道家”不能成立,“黃老之學”之名也不可能成立。
再次,以有組織無組織來判別學派之是否形成也失之籠統。究竟什么性質的組織才意味著一個學派的形成呢?難道一個學派一定要有像墨家那樣的宗教性的嚴密組織?以此標準來衡量,則儒家、法家、名家等都難稱為一個學派。如果以熊先生的標準來衡量,那么熊先生所認為的黃老道家作為一個學派形成于秦漢之際并以《呂氏春秋》為標志的觀點也不能成立。《呂氏春秋》是秦相呂不韋召集門客編撰而成,史書上對這些門客的師承、甚至姓名都沒有任何交代,又如何認定他們一定是一個傳承有緒的學派呢?司馬遷在《史記·樂毅列傳》中記載了一個相對可靠的齊地黃老道家的傳承系統:“樂臣公學黃帝、老子,其本師號曰河上丈人,不知其所出。河上丈人教安期生,安期生教毛翕公,毛翕公教樂瑕公,樂瑕公教樂臣公,樂臣公教蓋公。蓋公教于齊高密、膠西,為曹相國師。”這個系統的傳承從河上丈人到蓋公共歷七代,而蓋公為秦漢之際人,則這個系統的傳承始自戰國當無可疑①。而司馬遷所提到的這一傳承系統還只是齊一地的情況,其他地方有沒有黃老道家的傳承呢?司馬遷的父親曾經習道論于黃子,黃子有學者指出即《史記·儒林列傳》中和轅固生爭論湯伐桀、武王伐紂的性質的黃生。黃子既長于道論,當然也是漢初黃老道家的一員。
最后,最本質的問題是:如果我們稱秦漢之際流行的道家為“新道家”,那么它相對于什么而言是“新”呢?從熊先生包括其他一些持相似觀點的學者的論述中,我們認為這個“新”只能是相對于老莊道家而言。那么先秦至秦漢道家的發展就只能是單線的,即老莊道家先產生,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演化后又形成黃老道家。但我們通過對先秦道家發展脈絡的簡單考察就可以發現,先秦道家的發展是多線的而非單線的。
首先,在老子之后,莊子之前,道家就已經是多頭發展的。老子的弟子多已不可考,見于《莊子·則陽》的有柏矩,見于《莊子·庚桑楚》的有庚桑楚,見于《莊子·寓言》的有陽子居。這三個人中,前兩者已不可考,陽子居一般被認為就是楊朱,在先秦古籍中又稱陽生、陽子,是影響最大的也是可考見的事跡最多的一個。據其他古籍記載,老子弟子還有關尹、文子等人。但這些人物的思想都已無從考見,其與莊子的關系也無緣得知。至少從《莊子》一書來看,他們與莊子并無師承的關系。莊子在《天下》篇稱贊關尹和老聃同為“古之博大真人”。然既以其為“古之人”,則年代必已相去甚遠。楊朱其人,雖則《莊子》以其為老子弟子,然今人考證則多謂其為墨、孟之間的人,與老子年代并不相接。但不管怎樣,楊朱處于老莊之間是沒有疑問的。《莊子》各篇一致地批評楊朱,但又一致地以楊朱為老子的弟子。可見,莊子的批評楊朱并不是因為楊朱不是道家的人物,而是因為楊朱是道家中與莊子不同的另一派。楊朱之學在戰國中期曾蔚為顯學。孟子言:“楊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歸楊則歸墨。”(《孟子·滕文公下》)可見,戰國中期道家的主流是楊朱一派,其與儒、墨之學在當時有鼎足而三之勢;相反,莊子之學在當時并沒有多大的影響。因此,某些學者認為早期道家即是老莊道家的觀點,是與先秦道家發展史不符的。
其次,今人所言老莊道家,從思想實質上看,其形成以莊子哲學的產生為標志。莊子生當戰國中期,約與孟子同時。傳統觀點認為黃老道家形成于戰國后期,甚至以為當形成于秦漢之際,于是一些學者便認為黃老道家是從老莊道家發展而來。然而試比較一下莊子和黃老道家諸子的年代,便可以發現,黃老道家諸子雖有后于莊子者,然亦有與莊子同時甚至早于莊子者。近代諸學者所考證的莊子生卒年雖不一致,但莊子生前最早不超過公元前375年,則莊子要形成自己的獨特思想體系,其年代當不早于公元前四世紀中期,即公元前350年以后②。1973年底,長沙馬王堆三號墓出土的《老子乙本卷前古佚書》,具有強烈的黃老學色彩,被認為是失而復得的黃老道家早期代表作。據唐蘭先生考證,這四篇古佚書的寫作年代當在戰國前期之末到中期之初,即公元前400年前后③。可見至遲在莊子生前20余年,就已經有黃老道家著作的流傳。申不害雖一般認為非黃老道家中的人物,但《史記·老子韓非列傳》言:“申子之學,本于黃老,而主刑名。”可見,他早年學習過黃老之學。據《史記》記載,申不害為相在韓昭侯八年,即公元前355年。即使將其學術成型的時期斷在其相韓昭侯之時,亦略早于莊子,因為此年莊子不過20來歲,而在此之前社會上就已經有黃老之學流行。
稷下為黃老道家的重要發源地,稷下諸先生雖不盡是黃老道家中的人物,但黃老道家中的人物在其中占有重要比例。稷下學宮之立,據東漢徐干《中論·亡國篇》所記在齊桓公時,而據今人孫開泰考證,則當在齊威王之初年。齊桓公即田午,其在位時間是公元前375至前357年,齊威王的在位時間是公元前356年至前320年。《史記·田敬仲完世家》曰:“宣王喜文學游說之士,自如鄒衍、淳于髡、田駢、接子、慎到、環淵之徒七十六人,皆賜列第為上大夫,不治而議論。齊稷下學士復盛,且數百千人。”據此,稷下學宮在齊宣王之前必已存在且經過一個盛而衰的變動,否則司馬遷不當言稷下學宮在齊宣王時是“復盛”。齊稷下學宮之設即使在齊威王之初年,其時莊子也不過20余歲,而稷下學宮所招之學士,必有相當部分是在當時已成名了的,其年至少應與莊子相當,有些可能還要更早。《史記·孟子荀卿列傳》云:“田駢之屬皆已死,齊襄王時,而荀卿最為老師。”田單復齊在公元前279年,距前舉今人考證所得莊子卒年最早的公元前295年亦不過遲16年,距最晚的公元前275年還要早4年,可見,田駢、慎到、接子、環淵這批稷下學者的活動時間與莊子也大致相當。田駢、彭蒙都是稷下黃老學的重要代表人物。《莊子·天下》篇又載田駢學于彭蒙,且記彭蒙之師之言。若田駢與莊子約略同時,則彭蒙及彭蒙之師之年又當早于莊子。莊子和稷下諸子有無關系已不可考,但他沒有參加過稷下學宮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不但史籍所載稷下諸子中沒有莊子之名,以莊子的學術性格也不可能參加稷下這一群體。因此,莊子在當時學術界的影響實在很有限,與他交流的只有惠施等少數幾個人。值得注意的是,莊子死后,其后學也出現了分化。劉笑敢先生根據《莊子》外、雜篇的不同思想傾向,將莊子后學分為述莊派、無君派和黃老派④。劉先生的這一觀點雖還可商榷,但今《莊子》一書中的《天地》、《天道》、《天運》諸篇表現出強烈的黃老學色彩卻是無疑的。可見先秦老莊道家在莊子身后即迅速衰微,而與此同時黃老道家卻正蓬勃發展,遂造成一種黃老道家繼老莊道家而起的假象。
最后,從理論上講,所謂的“秦漢新道家”思想和先秦道家相比,并沒有什么“新”的發展,只是得到了總結和應用。余明光先生指出:
黃老學的發展情況比較復雜。從時間向度上說,它經歷了戰國和秦至西漢初兩大階段。前一階段是黃老學產生形成的時期,它主要是被當做一種學術而提出來的;后一階段是黃老學與現實封建政治密切結合的時期,也可以說是黃老學的應用時期,它主要是被當做一種政術而加以運用的。[8]41
余先生對黃老學兩個階段發展的特點的把握非常準確。現存的幾部被認為是秦漢道家的著作幾乎都存在雜抄前人之作的情況:《呂氏春秋》是呂不韋集門客而作,雜抄性質極明顯,且不全是黃老道家的作品;《淮南子》幾乎是先秦道家著作的分類摘抄,《文子》的情況與《淮南子》相似。這些都是明顯的總結性的作品,而非創新性的作品。因此,“老莊道家”并不能概括整個先秦道家的發展,其產生和形成也不早于黃老道家。先秦道家在早期經過了一個多線發展的歷程,最終歸結為老莊和黃老兩大派別。而在戰國至秦漢,則一直是黃老一派占據主流,以至于漢初人盛稱之,將其視為道家的代表。
注 釋:
①關于河上丈人的具體年代,近現代學者多有考辨,結論有早有晚。但安期生為秦始皇時人,則這一系統始于戰國當無可疑。
②任繼愈先生曾經歸納歷代學者考證莊子生卒年的結果為五種說法:1.生于公元前369,死于前286年(馬敘倫);2.生于公元前355,死于前275年(呂振羽);3.生于公元前328,死于前286年(范文瀾);4.生于公元前365,死于前290年(楊榮國);5.生于公元前375,死于前295年(聞一多)。參見任繼愈著《莊子探源》,載《哲學研究》1961年第2期。
③參見唐蘭:《馬王堆出土〈老子〉乙本卷前古佚書的研究》,載于《經法》,文物出版社1976年版。
④參見劉笑敢:《莊子哲學及其演變》,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8年版,第261頁。
[1]蒙文通.先秦諸子與理學[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6.
[2]呂思勉.經子解題[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5.
[3]傅斯年.傅斯年“戰國子家”與《史記》講義[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7.
[4]余嘉錫.目錄學發微[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
[5]蔣伯潛.諸子通考[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5.
[6]吳光.黃老之學通論[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5.
[7]熊鐵基.秦漢新道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
[8]余明光.黃老學論綱[M].濟南:山東大學出版社,1997.
New Taoism,Eclectics or Huang-Lao Taoism——On the Context of the Development of Taoism in the Period of Pre-Qin Dynasty
WANG Haicheng(Ideology Education Department,Agriculture Forestr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University of Northwest China,yangling,Shanxi 712100)
Huang-Lao Taoism is a school of Taoism.It appeared in early Warring States period and was popular in the early Han Dynasty.Scholars have called this New Taoism,or Eclectics,but the two concepts are problematic.The real problem is that these two concepts embodied in some of the researchers on the understanding of Huang-Lao Taoism and the whole context and development of Taoism.Huang-Lao Taoism was not later than Lao-Zhuang Taoism.
New Taoism;Eclectics;Huang-Lao Taoism;Lao-Zhuang Taoism
【責任編輯:高建立】
B223
A
1672-3600(2013)04-0010-05
2013-01-10
王海成(1982-),男,湖南祁東人,講師、博士,主要從事中國傳統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