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文從語言發展的角度,闡述了語言在文學中的作用及文學作品的風格。語言這一文化載體,其魅力不可小視。
關鍵詞: 語言 作用 風格
一、語言的產生
探求人類的起源,人類和動物的區別,除了會使用工具之外,還有語言。不僅是口語,還有書面語,特別是后者。據說動物也有語言,如表示求偶、憤怒和饑餓等。姑且不論它們發出的各種聲音是否算語言,至少它們沒有書面語言,而人類卻有。有了語言,而后就有了文字,大多如此(因為據說我國有個別少數民族尚無自身的文字)。我國最早的文字是甲骨文,后來有了竹木簡,再往后文字寫在布匹上,而后出現紙張。而其內容從占卜觀天象、祭祀,直至農作物耕種。我國如此,古埃及也大致相同。古埃及最早的象形文字也是有關農業耕種的日月星辰及尼羅河水泛濫等。
之后由文字連綴而成詞匯、短語、語句,以致最后出現了各種問題的書面文字。文字語言的形成本身就是一件神奇又具有魅力的事。
二、語言的作用
同樣在文體的界定上,語言起著重要的作用。詩歌與散文,特別是早期的詩歌與散文,對他們區分的一個重要標志就是音韻。
如有一首為人熟知的小詩: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小詩的韻腳是/a:/,而我國唐代李白的《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它的韻腳是/ang/。當然并非押韻就是詩,我國的駢文就不是詩,而詩歌中的散文詩也不押韻。無論是中國的郭沫若,還是歐美的惠特曼、雪萊等的某些詩文都不押韻,如雪萊的名句:“if winter comes,can spring be far behind?”
有別于視覺藝術中的舞臺形象,小說是憑借書面語言的敘述展示人物形象的。作者通過語言,喚起了讀者對作品中人物的認知,加上自身的想象,形成了自己心目中任務的形象,所以有的評論家說每個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林黛玉,而電視中的林黛玉則是某一位演員的形象表演。
作家在古今中外的文學名著中塑造了眾多為人熟知的藝術形象。我國有曹雪芹塑造的林黛玉、賈寶玉,英國有莎士比亞塑造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他們都是反對封建枷鎖爭取愛情和婚姻自由的形象。后來發展到資本主義社會,各國文學大師塑造出令人憎惡的諸多形象,如巴爾扎克在《歐也妮葛朗臺》中塑造的暴發戶守財奴葛朗臺老頭的形象。在我國,魯迅先生在《祝福》中刻畫了受盡摧殘的祥林嫂,在這些苦難的人群中還應提到英國著名小說家狄更斯小說中的奧利弗,等等。這些鮮明的藝術形象都是古往今來各國的藝術大師們用自己獨具精湛的語言描繪出來的,這些形象反映了作者所處的時代及當時的社會風貌。如果將這些形象連綴起來,將是一副極其生動的歷史畫卷。
同樣在環境、氣氛的烘托上,影視劇為我們提供的是具體、形象的畫面,而小說只能靠語言來描繪,莎士比亞在他的著名悲劇《麥克白》中,寫到麥克白殺人的當晚,在陰森的夜幕下,傳來陣陣怪鳥凄厲的叫聲,而主人公麥克白在行兇的路上,一直有一把血淋淋的匕首,一面滴著血,一面引導著兇手前行。
至于作品的結構也只能通過語言的敘述來完成,無論是傳統的現實主義小說中慣用的正敘、倒敘、插敘還是具有創新精神的“環形結構”,如“巴黎圣母院”所顯示的,都是憑借語言的敘述來完成的;外國文學中的現代派乃至后現代派的作品比較特殊,有的作品干脆沒有情節,如后現代派的荒誕派作品《未來在雞蛋里》,寫夫妻二人結婚后生了無數雞蛋、皮鞋、樓梯、無政府主義者等,他們擠占了整個生活空間,使人無法生存,全書在人們絕望地高呼“生產萬歲”中結尾。對這種無情節的作品很難說它的結構。然而同樣是后現代派的黑色幽默大師美國的約瑟夫·海勒的長篇小說《出事了》,讓重點情節反復出現,與此同時螺旋式地逐漸深化主題,形成一種動感,一次反映美國當今動蕩不安的現狀。這樣新穎的結構,也是借助語言的運用完成的。
三、語言的風格
語言的運用,形成文學家們不同的風格。上世紀三四十年代,我國的一些進步青年,魯迅的追隨者,看了并未署名的文章,也知道作者是誰。因為魯迅先生的雜文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投向敵人,所以犀利成為魯迅風格的重要成分。而同一時期徐志摩的作品,特別是詩歌,則很溫婉、柔美,如《偶然》:“我是天空的一片云,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美國作家海明威的語言簡約、剛勁,塑造出有名的硬漢形象,如《老人與海》中的老人。而英國湖畔派詩人的代表華茲華斯,語言綺麗,但有時不免晦澀。美國作家馬克·吐溫的語言幽默、活潑,令人忍俊不禁;約瑟夫·海勒的語言則為黑色幽默,如在他的小說《出事了》中描述,一位失意者跳樓自殺前,留下一張紙條說他本不想死得那么難看,但苦于找不到一把手槍,只好將就這樣死算了。話說得很俏皮,卻隱藏著慘痛。杰克·倫敦的語言則質樸、剛毅。
總之,作家們運用自身的語言,形成不同的文風,而風格獨具。有的作者僅僅用了一句話,則達到驚人的藝術效果,所謂“surprise ending”,這里也值得一提。例如法國短篇小說大師莫迫桑在《項鏈》中,講了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叫瑪蒂爾德的少婦,頗具姿色,但不安于中小資產階級平庸也算殷實的家境,一心想擠入上流社會。為了參加上層社會的舞會,向女友借了一串價格昂貴的鉆石項鏈。舞會上,她果然大獲異彩,但丟失了項鏈。為了賠償,瑪蒂爾德做了十年的苦工,她學會了做大量的粗活兒,拎大桶水洗衣,為了節約一兩分硬幣,兩手叉腰大吼著與小販還價。十年后人老了,皮膚糙了,滿臉皺紋,但她很欣慰,因為終于了卻了一樁心愿:還給女友一串鉆石項鏈。女友見了她衰老憔悴的樣子驚呆了,喃喃地說了一句:“親愛的,我的那串是假的。”只此一句,多么讓主人公、讀者詫異,十年的勞役值嗎?假如她不愛慕虛榮……
四、語言的發展
語言,多么神奇的語言,用它刻畫出栩栩如生的藝術形象,形成精巧的結構,不同的藝術風格……有了語言、書面語言,才有了形形色色的書面文學,為人類提供豐富的藝術滋養,使人類的文化、文明得以傳承。
當然語言、書面語言還直接記錄了人類發展的歷史,如中國史、外國史。
其實語言本身的變化也反映出人類歷史發展的軌跡。象形文字的出現反映出人類遙遠的過去,而中國的古文出現在漫長的奴隸社會、封建社會,那時你的稱謂是“汝”和“爾”。英國也如此,他們同樣有古英語,文藝復興時期莎士比亞作品中就有反映,第二人稱“你”不是現代英語“you”而是“thou”。在我國經過辛亥革命,推翻了清朝政府,特別是經歷了五四運動,中國的語言呈現出半文半白狀態,之后完全口語化,白話文廣泛運用于各類文學作品……再往后,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出現了各個階段的新事物,語言也有了他們相應的名稱,如電燈、電話、無線電、原子彈、人造衛星……改革開放后,隨著中國與各國交往的增多,詞匯中增添了不少外來語,先有了“拜拜”(bye bye),后來有了“粉絲”(fans)的說法。最近“秀”的用法也很多,“秀”其實也就是“show”的音譯,它有出示、展出、炫耀、表演諸多意思,于是便有了如今的種種說法,諸如“脫口秀”,“秀一個”。這一切也影響到字典的編撰,如《新華字典》第十一版將“拜拜”等詞匯納入。同樣在英美等國,開辦了不少孔子學院,有不少青年熱衷于練中國武術,想必在他們的詞匯中增加了“孔子”、“功夫”這樣的詞匯,所以語言本身的變化客觀反映了歷史的變遷。
五、結語
總之,人類有了語言(口語、書面語)才有了可維系的社會群體——人類社會和人類文明。憑借語言這一切才能代代相傳、繼承和發展。反之,假定沒有語言,這一切將不復存在。語言對人類,猶如空氣對生長的萬物,它是人類賴以生存的基礎,卻又常常被人忽視,比如當人們分析一篇或一部文學作品時,每每著意于分析其主題、人物、結構、藝術手法,談到語言,往往寥寥數語作結。
當然語言畢竟是符號,有人認為它是思想的外在形式,因此沒有真情實感的語言將是空洞、無力沒有生命的。作為一個作者,倘若沒有明銳的藝術觸角,沒有對生活廣泛深入的體察、認知,深切的感受,以及足以表達這一切的長期練就的語言功力,是很難成就一部好作品的。
對語言這一文化載體,這一人類相互交流賴以生存的工具不可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