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淺閱讀”之風盛行的今天,在有人預言紙媒即將走向消亡的今天,在充滿浮躁、焦慮情緒的今天,《甘肅教育》迎來了出刊第500期的日子。
500期,歷盡34年,囊括數千萬文字,字里行間凝結著作者的汗水、讀者的希冀,以及《甘肅教育》人的心血。
1980年,當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神州大地時,一本屬于甘肅本土的綜合性教育月刊——《甘肅教育》試刊號應運而生;1981年1月1日,當廣大隴原教師沉浸在新年的喜悅時,《甘肅教育》在省內正式出版發行;1982年,當普及小學教育的號角吹響時,《甘肅教育》實現了全國發行;1986年,當教育體制改革、普及義務教育的號令發出時,《甘肅教育》人又一次義無反顧地投身于宣傳教育改革、推動甘肅義務教育發展的大潮之中……
改革、創新是《甘肅教育》人不懈的追求,為教育服務、為教學服務、為教師服務是《甘肅教育》人永恒的使命。
1989年3月,《甘肅教育》出刊第100期;
1994年12月,《甘肅教育》在甘肅省首屆社科期刊評級大會上獲評省社科一級期刊;
1996年,《甘肅教育》成為編校質量達標期刊、中文核心期刊;
1997年7月,《甘肅教育》迎來了第200期的出刊;
2006年,《甘肅教育》擴版,成為半月刊;
2011年,《甘肅教育》每期頁碼增加到96頁……
在這一個個時間節點背后,在這一項項榮譽之中,既飽含著領導的關懷、作者的支持、讀者的信任,又浸透著一代代《甘肅教育》人的汗水。
編輯存在的意義何在?何為一個好編輯?想到這些,我不由自主地去追尋那段過往的歲月,用心感受老一輩《甘肅教育》人的創業歷程。
有一位《甘肅教育》的老前輩曾這樣告訴我:編輯職業是一個能夠鍛煉人、造就人的職業,也是一個能夠消磨人、桎梏人的職業。或許這種感受我還沒有深刻理解,但我知道,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那些曾在《甘肅教育》工作過的編輯,都會深愛著教育這片熱土,都會因為在《甘肅教育》編輯部工作過而自豪。
老一輩《甘肅教育》人不僅是教育教學的行家,而且也是辦刊的專家,更是行業領域中的“多面手”。撰寫社論、短評、教育教研文章,發布消息、通訊,創作隨筆、詩歌,進行攝影,組織座談,開展調查,他們無一不能,無一不會。
加強學習、深入實際、耐得住寂寞,是他們告訴我的;堅持專業主義精神,全心全意地為教育、教學、教師服務,是他們給《甘肅教育》留下的寶貴財富。我經常想起他們開編前會、打包寄雜志、夜晚改稿件的情形。他們對教育事業的無限熱愛,他們對人生價值的執著追求,成就了《甘肅教育》的輝煌,成就了眾多隴原教師的夢想,也推動了甘肅教育事業的發展。
編輯職業是個能夠成就人的職業,但老一輩《甘肅教育》人卻往往選擇隱姓埋名,為了辦好《甘肅教育》,他們中的有些人放棄了去高等院校教書的機會,有些人放棄了去教育行政部門發展的機遇……
在志榮、秀東、芳草、金文、聞史、蕓笙、金人、西丁、仲華、星月、達遠、封立、運中、羊洋等筆名的背后,是一顆顆有力跳動的熱愛教育事業之心。
他們視作者、讀者為衣食父母,甘坐冷板凳,精心為他人做嫁衣;他們的足跡遍布甘肅省的城市與鄉村,86個市州縣都曾留下他們的身影。走進會場了解甘肅教育改革與發展情況,步入學校、課堂把握教育教學實際,采訪教育行政與教研部門人員,與教師、作者、讀者進行交流,是他們樂此不疲的工作,但這并非是為揚名立萬,而是要把《甘肅教育》辦得更好,讓甘肅教育更快地發展,或許他們的姓名和面貌會在不經意間被人遺忘。
方禎、段華、岳正宗、周文雙、趙連勤、馬光榮、牛喜林、馮國榮、郝大元、李峰、楊陽、喬運中、郝相禮、屈選、諸東濤、張有龍、呼喜江、曹玉蘭……
恕我無法一一寫下他們的名字,對于老一輩《甘肅教育》人,我只能帶著敬意去仰望,只能從數百期雜志的字里行間去探尋他們的所思所想,或許窮極一生也難以踏遍他們曾經走過的路程。
編輯職業是一個能夠消磨人的職業,但老一輩《甘肅教育》人仍舊默默無聞地在這片土地上耕耘、奉獻,無怨無悔。現在,他們有的已是花甲之歲、古稀之年,昔日的青年才俊、妙齡少女也已步入中年、老年。但他們依然以平和的心境、樂觀的態度面對生活,依舊關注著甘肅教育的發展,依舊守望著這片曾經揮灑過汗水與心血的熱土。
古人以“立德、立功、立言為三不朽”,在老一輩《甘肅教育》人之中,有人著作等身,有人僅留下只言片語,有人或許僅做雜事、小事,但在我眼中,他們都是不朽的。
“做人,貴在真誠;治學,貴在嚴謹。”“能為您做嫁衣是我的榮幸,但愿不使您失望。”樸素的話語中流露出一種責任感和使命感。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心向往之。
任時光流逝,《甘肅教育》人薪火相傳,現在的《甘肅教育》帶著老一輩編輯的期冀,正在走向充滿希望的明天。
謹以此文獻給那些為《甘肅教育》發展無私奉獻的前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