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隨著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化程度的提高,對信息能力的要求也越來越高,對信息資源支撐的需求也越來越多,大規模地動員軍內外各種信息資源參與非戰爭軍事行動是一個必然的趨勢。系統論對于我們了解信息化的本質是有著重要的意義的。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更加有效的開展有針對性的演練,拓寬信息動員的途徑,破解信息動員中遇到的難題。
【關鍵字】系統論;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動員
在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動員的實踐上,我們還要求探索完善的機制,形成科學的思路,從而確保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動員活動始終沿著正確的方向和路徑良性發展。這就要求我們在全面理解和準確把握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動員的科學內涵和基本要求的基礎上,認真研究和確定非戰爭軍事行動對信息動員的特殊需求,緊緊圍繞建設“全方位信息獲取、多元化信息支援、綜合性信息保障”等基本目標,從完善體制機制、確立動員模式、加強人力物力資源建設等基礎性、關鍵性問題入手,努力推動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動員由傳統通信動員向全方位信息動員、簡單粗放動員向精確集成動員、保障單一行動向保障多元化軍事行動轉變,從而大幅提升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動員的整體能力,在為我軍圓滿遂行非戰爭軍事行動提供可靠情報保障的同時,逐步實現信息動員建設的跨越式發展。
一、系統論的基本觀點和信息動員生成模式
系統論是由美籍奧地利人,理論生物學家貝塔朗菲創立的,通常把系統定義為:“由若干要素以一定結構形式聯結成的具有某種功能的有機整體”,它的核心思想是整體觀念,系統不是各要素在孤立狀態的簡單相加,而是具有各要素在孤立狀態下都無法具備的性質。它的基本方法就是把所研究和處理的對象當成一個系統,研究系統、要素、環境三者之間的相互關系和變動的規律,更重要的在于系統論還強調要利用這些特點和規律去控制、管理、和改造系統,使它更加的完善和符合人類的目的。系統論反映了現代科學發展的趨勢,它不僅為現代科學提供了新的理論方法,更是對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領域的復雜問題提供了一個方法論的基礎。
所以系統論的觀點同樣適用于信息動員模式這個問題,信息技術在軍事領域的廣泛應用直接導致了戰爭形態由機械化向信息化的轉變,信息動員模式也由傳統的外延式生成模式向基于結構的內涵式生成模式發展,突出表現在機械化戰爭中作戰力量是以單兵或者單個作戰單元為基礎,他們聯系松散,信息在力量要素構成中只起到一個保障的作用,戰斗力的提升也是取決于人員和武器數量的剛性增加。而信息化的戰爭形態把作戰單元和各個要素聯結成了一個統一的整體,現代戰爭儼然成了體系與體系的對抗,按照系統論的觀點來看的話,體系中所表現的戰斗力屬性已經不單是各戰斗力要素的簡單相加了,它遠遠超過了每個獨立要素所發揮的作用。與此同時,信息也從保障的角色上升到戰場的一個主導角色,正是信息這個“粘合劑”的作用才使得戰斗力的其它構成要素發揮出煥然一新的面貌,因此系統論對于我們了解信息化的本質是有著重要的意義的。
二、透過“網絡中心戰”看美軍的動員模式轉變
(一)梅特卡夫定律和網絡中心戰
網絡中心戰是美軍近年來提出的比較著名的戰法理念,就是通過將部隊連入網絡實現的作戰。網絡中心戰為部隊進入信息領域提供了連接手段,它為部隊提供了現代戰爭的一個極為重要的優勢——信息優勢,即以信息共享和利用為顯著特征的優勢。在網絡中心戰中,部隊能夠憑借取得的信息優先權,大大增強動員能力。
網絡中心戰的理論基礎來自于梅特卡夫定律。梅特卡夫定律是指“網絡系統的潛在價值與網絡內節點數量的平方成正比”。如果按照這個理論構想的話,把實際中的每個戰斗單元用網絡化的形式聯結,并作為一個“網絡節點”的話,那么網絡中心戰的動員力發揮將成幾何級數遞增。
(二)系統觀念是美軍信息化建設的主導理念
1991的海灣戰爭使我們看到了一支完全不一樣的美軍,以至于我們把這場戰爭作為戰爭史上第一場信息化條件下的局部戰爭,那么在二戰結束到這場戰爭之間不到五十年的歷史進程中,美軍到底在哪些方面有了突破性進展而將軍隊塑造成了信息化條件下的新型軍隊,以至于歷史上一向慢熱的美軍第一次主動進攻即獲全勝。
其實可以發現美軍在20世紀60年代至90年代的挫折與發展中, 四個事件引發了美軍信息化條件下戰斗力建設方向的變革。一是在1962年的古巴導彈危機中, 美軍運用了“賽其”(SAGE)半自動化防空指揮控制系統(C2系統), 首次實現了信息采集、傳輸和指揮控制中部分作業的自動化, 并為掌控對手的戰略動向立下大功, 從而引發了C2、C3、C4I、C4ISR等一系列指揮控制手段的變革。二是在越南戰爭中, 美軍使用激光制導炸彈成功炸毀了越南清化大橋, 引發了美軍機械化平臺信息化改造升級的變革。三是越南戰場上空地一體戰術的運用, 引發了美軍對戰術數據鏈(如LINK-11、LINK-16)等通信手段的變革。四是1976年美國軍事理論學家湯姆·羅那首次提出“信息戰”概念, 引發了戰斗對抗空間和戰斗力要素的變革。
這四件對于美軍有重大變革意義事情的相通之處在于兩個關鍵詞:一是“信息”,二是“系統”。無論是C4ISR還是LINK-16,它們在戰斗中發揮的作用并不是增大了多少火力,而是讓美軍一方獲得了準確的“戰場感知”能力和精確打擊能力,有實驗證明當TNT當量提高到8倍時,對目標的毀傷力增加到4倍,當命中精度提高到8倍時,毀傷力提高到原來的64倍,所以信息和系統所發揮的戰斗力提升功能要遠遠大于火力的提升所帶來的戰斗力提升。當這種系統化的思想融入到戰斗力要素時就水到渠成的形成了信息化突破。當信息技術提升了預警和制導功能,直接提升了火力命中精度,那么在戰法上就對應的出現了“斬首行動”、“點名式轟炸”;當信息技術和系統集成的功能用于連接各軍種的戰術通訊和數據互聯時,那么各軍兵種的一體化聯合作戰就會更加容易組織指揮;當用信息化加速改造作戰平臺時,相應的就會誕生將指揮員、傳感器、計算機等捆綁式的網絡結構,變以平臺為中心的動員為以網絡為中心的新型動員樣式。
三、加快轉變信息動員模式當前建設與長遠發展問題
信息動員建設是國防動員整體建設的重要內容之一。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動員的當前建設與長遠發展,是其建設過程中始終存在的重大關系之一。這里的當前建設,即為應對近期面臨的非傳統安全威脅所進行的建設活動。長遠發展,則是指為實現國防動員的戰略目標而進行的建設活動。兩者既相互區別,又相互聯系,內在地、有機地統一于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動員建設的重要實踐中。這種辯證統一的關系主要表現在:長遠發展的目標是通過完成階段性任務累積實現的,而當前建設則帶有明顯的指向性、目標性和應急性。其中,當前建設的指向,是可能出現的非傳統安全威脅;當前建設的目標,是根據非傳統安全威脅的特點及任務需求,通過有針對性的準備,不斷生成和強化有效遂行任務的綜合信息能力;應急性,則主要體現為建設時間的有限性和急迫性,即要求軍隊隨時做好遂行任務的準備。相對于長遠發展而言,當前建設的目標性、指向性和應急性,更為明確、具體和緊迫。為此,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動員建設,既要考慮眼前,又必須著眼長遠;既要考慮發展基礎,又必須攢足發展后勁。當前建設搞得扎實,在為軍隊應對當前所面臨的非傳統安全威脅提供可靠支撐的同時,還能保障軍隊完成多樣化軍事任務能力的持續提高,從而為長遠發展奠定堅實的基礎。緊密著眼長遠發展,則可為當前建設指明前進方向和路徑,避免走彎路、錯路、回頭路,提高當前建設的效益。如果只顧眼前忽視長遠,發展就會迷失方向,甚至導致全盤皆輸;如果脫離現實只講長遠,發展就會失去基礎,成為空中樓閣。因此,只有把立足當前建設和著眼長遠發展,高度地統一起來,將整個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動員建設作為一個承前啟后的發展過程,避免時斷時續或大起大落,始終確保發展的連續性與持久性,才能牢牢把握發展的主動權,從而實現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動員建設的科學發展。目前,推進國防動員的應急與應戰一體化建設,盡快提高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動員水平,還面臨著非常繁重的任務,許多矛盾需要化解,許多結構需要調整,許多關系需要理順。為把握好當前建設與長遠發展這對重大關系,應突出“注重”:一是注重科學性。即必須強調科學統籌、規劃和設計,堅決擯棄那種“運動式”、“突擊式”的建設思路,充分挖掘有限的國防資源潛力,并將其運用到最大化。為此,應注重加強頂層設計,科學設計國防動員建設發展的目標,選擇實現目標的最優化方法和途徑,明確建設的重點和先后順序等,這些都是戰略性抉擇,而不是臨時性、權宜性、應急性的策略。在此基礎上,制定科學合理的遠中近目標體系。比如,當前,各國軍隊都具備了現代陸海空運輸裝備和救援隊,而亟需改進的是“軟件——計算機”的動員、部署與應用程序,它能充分反映軍隊作戰體制和動員體制的一體化水平。因此,我軍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動員建設,應將這種應用程序的開發運用作為近期重要的任務和目標之一。二是注重階段性。非戰爭軍事行動信息動員建設的長遠發展,是通過多個發展階段逐步實現的,而各個發展階段又互相聯系、互相影響,因此,必須抓好各個環節之間的聯系,統籌好各個發展階段的建設。當前,應緊緊圍繞總目標、總需求,高度關注現實和預測可能出現的非傳統安全威脅,加強對非戰爭軍事行動任務的分類研究,并針對其特點與任務需求,盡快研究對策措施,合理運用相關的人力、物力、財力、信息等重要資源,著力解決制約綜合信息能力生成提高的瓶頸問題,迅速增強軍隊現實應急所需的綜合信息能力,從而為下一階段的建設和發展集聚能量,提供更高的起點和平臺、更好的基礎與條件。需要指出的是,當前建設絕不是短期行為、突擊效應,而是從系統整體性出發,在不斷解決現實的重難點問題的過程中,將各階段發展的目標和成果有效對接,并向長遠發展的戰略目標邁進,形成以當前建設促進長遠發展、以長遠發展帶動當前建設的良性發展態勢與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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