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重點對秦漢時期中國農業文化的橫向貫通和交流問題進行了系統的研究,對中印和中日農業文化交流進行了分析,并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管理信息。
關鍵詞:秦漢農業 農業文化 文化交流 文化貫通
在我國的秦漢時期,人口布局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產業結構不斷升級和優化,農業在國民經濟中的重要作用得到了新的體現和詮釋。更為深遠的影響是,隨著農業技術水平的提升,跨區域之間農業文化的交流與合作得到了顯著的增強,由此也帶動了中國文化與外國文化的互動,以及農業經濟和社會經濟的全面的共同進步。
一、秦漢農業文化貫通和交流的基礎
秦漢時期農業文化的橫向貫通和交流并非偶然,而是在一定的基礎之上獲得實現的。
1.技術基礎
秦漢時期的農業技術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的水平,至少在其以前的歷史進程中尚未企及。比如,在農業用具方面,大量的鐵制農具、牛耕器具等已經得到了廣泛的應用,相關的農業生產技術也因此得到了全面的發展。在農作物的栽培技術方面,秦漢時期的農業耕作已經基本完成了由粗放型向“精耕細作”的轉變。并且,在當時的黃河中下游地區以及周邊區域,為了解決農業干旱和水害問題,包括耕作栽培、施肥改土和選種育種等環節在內的旱地農業技術體系已經基本形成,并在全國獲得了推廣。
2.經濟基礎
不可否認,在秦漢時期,我國經濟的支柱并非工業,而是農業,并且在其之后的很長一段時期內,這一狀況都未發生根本性的改變。因此,在當時的境況下,農業文化的傳播和農業生產技術的進步,就是農業經濟和社會整體經濟水平獲得提升的最主要的動力,而在秦漢時期,恰好實現了這一點。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耕地面積得到了拓展,農業生產總量和生產效率獲得了較大程度的提升;以農業為主體的國民經濟體系被最終確立,具有典型封建性質的土地所有制初步形成;“小農生產方式”被最終確立,極大地促進了農業生產的發展和農業經濟的繁榮;以農業為基礎發展起來的手工業獲得了長足的進步,包括農產品在內的商品的規?;洜I初步形成,農產品商品化生產趨勢已經顯現。毋庸置疑,這種農業經濟和社會經濟同時呈現出的蓬勃勢頭,對秦漢時期中國農業文化的橫向貫通和交流的影響是極為深刻的。
3.政策以及政治基礎
在秦漢時期,實行了“重農政策”,這種政策的影響是全面的和長久的。首先進行的是以農業為主的開疆拓域,然后是緊隨其后的農業的全面開發。在這一政策的感召下,秦漢時期的農業區域有了大幅度的拓展,幾乎將一切可能用于農業的土地都開發了出來。不但如此,在這一土地“規?;M軍”的過程中,農業的生產結構和組成結構也發生了重要的變化。期間的調整和優化以及達到的效果都是史無前例的,這為農業科技和以其為基礎進行的農業文化的推廣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除此之外,秦漢時期的中央集權政治體系已經完全確立,這無疑使農業政策的推廣和推行得到了必要的強化,使秦漢農業文化的外延性傳播得以實現,并據此形成了一種強大的吸附能力,致使周邊的國家和民族被中國的文化所吸引,這又從另一個層面促進了我國農業文化的大規模和遠距離傳播。
4.交通基礎
縱觀歷史上任何一個時期的文化傳播,無不伴隨著艱難的交通阻塞,但是即便如此,也前后形成了鑒真東渡、玄奘西行、茶馬古道、絲綢之路等文化和時代壯舉。與此相比,秦漢時期農業文化的向外傳播是輕而易舉的。在當時,交通的發展和發達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大量的史料記載,為了保障有關道路交通的政令得到暢通無阻的執行,當時的政府竭盡全力地強化中央的控制能力。從秦朝開始,就已經將興修道路交通作為國家和地方政府的重要事項,到了兩漢時期,更是出現了對“秦道”的大力修復和開拓,使道路交通更加通暢,貫通全國的道路交通網絡基本構建完畢。與此同時,秦漢時期的海運技術和海運網絡也呈現出了新的發展局面,造船技術和航海技術不斷得到更新和發揚。至此,貫通全國的水陸交通網絡體系已經形成,而在這一基礎之上繼續建立起來的科學、先進的交通管理體系和管理制度,更是讓世人刮目相看。這些工作不但鞏固了中央集權,還極大地促進了社會的繁榮和進步,為農業文化的廣泛交流提供了必要的現實條件。
以上所述為秦漢時期中國農業文化獲得外延性交流與傳播的必要的基礎。有了這些基礎,我國的農業文化得以走出國門,到其他的國家和地區進行傳播和吸收借鑒,共同促進世界農業的發展。在這一過程中,多以農業文化的橫向貫通與交流的形式出現,而中國與西方、印度的交流和中國與日本的交流最為典型。
二、中印農業文化的貫通與交流
中印兩國是世界公認的兩大文明古國,雖然兩者是在各自的土地上發展起來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國之間的交往越來越頻繁,在對人類精神的借鑒和吸收的過程中,獲得了更加健康的成長。
1.種植業的交流
中印雙方農業文化的交流首先體現在種植業的交流方面。這種交流活動的實施往往是通過僧人或者商人實現的,有關這方面的佐證材料十分豐富。當時,印度僧人東渡中原、中國商人西行至印度已經有大量的文獻古籍可供考證,而且現代考古發掘也可提供確鑿的證據。現在,已經有大量的學者作出了推斷,印度實際上是稻作文化西傳的中轉站之一,并且我國原始稻作農業西傳的路徑似乎已經清晰,即從云南西部、西南部出發,經由西藏的東南部,進入到廣闊的高山峽谷地區,由此傳到印度。
2.農業工具的交流
在印度境內廣泛分布的細石器,一般可以分為具有幾何形狀的細石器和非幾何形的細石器。前者多以梯形和三角形為主,帶有石刃是其主要特征;后者形狀不規則,以細石葉為主,石刃多為半月形,帶有錐形或柱形的細石核。這兩種類型石器分屬于不同來源,并且其發現地分別是我國的西藏和印度地區,這說明兩者的發展應以喜馬拉雅山為界,西藏的細石器還曾進入過印度的東北部,到達了恒河中下游地區。這是因為,在南亞次大陸,幾何形細石器較為多見,而這些石器(比如發源于我國南方地區的具有濃郁地方特色的有段石錛和有肩石器等)往往是循我國西路南下,流向了東南亞各地和南亞各國。而非幾何形細石器只在印度東北部地區存在,比如在恒河流域的喬塔納格普爾高原以及西孟加拉一帶,當地的細石器大部分就屬非幾何形類別,而這些石器大多受我國西藏高原的影響。
3.農產品的交流
通過考古發掘可知,在秦漢官道開通之前,沿絲綢之路向北流傳的中印農產品已成一定規模,這些農產品經由次大陸進入到我國當時的楚、蜀等地,并進一步流入到了華夏文明的中心區域。相關的史料記載,在當時,中印兩國的文化交流中,印度方面似乎更加主動一些,由印度流入我國的物品除珍木稀草、奇禽異獸之外,農產品以及農副產品(如皮毛制品)和農業技術也對我國農業的發展產生了積極的影響。
三、中日農業文化的貫通與交流
中印農業文化的貫通與交流集中在中國向西的方向,農業文化向東的傳播和交流也在同時期繁忙地進行著。其中尤以稻作技術、家畜及其飼養技術、桑蠶的飼養技術
為主。
1.種植業的交流
根據史料記載,古代日本列島無野生稻種,通過這一基本事實就能夠斷定,將日本作為稻作農業的中心起源地是不準確的。但是為什么如今的日本稻作農業獲得了世界的認可呢?其中的原因要從其近鄰——中國農業文化的植入講起。中國距日本海上路途較近,是時至今日世界公認的世界上最早的水稻發源地之一。并且以袁隆平為代表的農業精英正在完成著對雜交水稻實際性難題的突破,其已經取得的成就和即將取得的成就必將為人類的存續提供堅實的保證。而日本的早期稻品種以短粒型的粳稻為主,這類稻種早在秦漢時期我國長江流域地區已經廣泛的種植。從當前的考古資料推斷,在我國同時期農業技術(水稻種植技術)的影響下,日本的稻作技術獲得了一定程度的發展,稻作農具及其器形發生了與我國幾乎一致的同化,農田水利技術獲得了長足的發展,水稻的移栽技術也逐漸走向成熟,“精耕細作”的農業生產特征正在形成,這些與我國同時期的農業發展勢必有著不可磨滅的關聯。
2.養殖業的交流
在中日養殖業的交流方面,主要體現為禽畜的馴養和桑蠶的養殖。在禽畜的馴養方面,我國的經驗是世界矚目的,我們的祖先率先完成了對野生豬的馴養,并最終使其成為現代農業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這無論是在新石器遺址中出土的文物,還是在我國象形文字的釋義方面,都可見一斑。因此,在稻作技術傳入日本的過程中,禽畜的飼養技術也可能也隨之進入了日本,因為這兩者之間緊密的關系即使到了今天依然能夠輕易地理解。幾乎是在同一時期,在日本的彌生文化遺址中,大量家豬的遺骨相繼被發現。經證實,這些家豬主要用于農耕禮儀和食用,這與我國秦漢時期的習慣極為吻合。此外,日本的蠶桑絲織技術來自于中國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雖然有關中國蠶桑技術如何進入日本尚存爭議,但據史料可知,秦漢時期日本的蠶桑絲織技術已經有了中國農業文化的痕跡。
我國農業的發展歷史極為長久,到了秦漢時期,它已經存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無論是農業種植技術、養殖技術還是農具的使用和耕作技術,在當時的世界上都已經達到了較為先進的水平。并且在農業技術的支持下,在政治力量的護衛下,我國的農業文化開始在東西范圍內進行廣泛的貫通和傳播,并由此使自身獲得了更加長足的發展和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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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南陽理工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