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辛酉政變中的慈禧

摘 要 處于內憂外患的清王朝在咸豐皇帝駕崩之后，發生了由同治帝的生母——葉赫那拉氏，一個聰睿的政治野心家，伙同恭親王奕一起展開的與顧命八大臣之間殊死的權力爭斗，史稱辛酉政變。由此，慈禧最終走向了中國政治權力的巔峰，開始了長達47年的葉赫那拉氏時代。

關鍵詞 慈禧顧命 八大臣奕 辛酉政變

中圖分類號：K252 文獻標識碼：A

On the Enpress in Xinyou Coup

——My Ideas on Yehenala

ZHAO Tian

（Modern History Professional， Institute of Culture Tourism，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Guilin， Guangxi 541001）

Abstract In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Qing Dynasty Xianfeng Emperor died， the mother of Emperor Tongzhi - Yehenala， a clever political careerist， Prince Gong Yi Xin ganged together with eight ministers launched between deadly power struggles， known as Xinyou coup. Thus， the Empress ultimately to the pinnacle of political power in China， began a 47-year Yehenala era.

Key words Empress； Eight Ministers Yi Xin； Xinyou Coup

1840以后的清王朝，整個大廈呈岌岌可危之狀，內憂外患不絕。內有太平天國的軍隊令其焦頭爛額，外有西方帝國主義列強，像一只只貪婪的餓狼，紛紛將利爪伸到中國的土地上來企圖分得一羹。而此時昏庸無能的咸豐帝，面對此種種困境，不但不能扶大廈之將傾，反而自暴自棄，每日得過且過，企圖在醉生夢死中重現大清的“繁華”。這種種矛盾的積累，越來越激化，最終釀成了改變整個清朝統治命運的“辛酉政變”，使一個女人從此登上中國的歷史舞臺：清王朝的孝欽慈禧端佑康頤昭豫莊誠壽恭欽獻崇熙配天興圣顯皇后，即今天人們耳熟能詳的慈禧皇太后。

1 辛酉政變的背景

辛酉政變前期，也就是咸豐皇帝龍馭賓天之前，清政府的統治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

首先，以太平天國為中心的人民起義運動在國內呈星火燎原之勢，反對清王朝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嚴重威脅到清朝的統治。其次，西方列強加大侵略步伐，中國的軟弱和富饒，使他們就像是聞到血腥的餓狼一樣，伸出了貪婪的利爪。再次，內憂外患的擠壓，使統治集團內部矛盾也愈加激烈，肅順、奕各成一派，黨爭益發尖銳。國勢衰微而黨朋之爭日盛，使得清政府搖搖欲墜，已成氣數將盡之勢。

1860年9月，清軍接連在八里橋、大沽口戰敗，英法聯軍逐漸逼近北京，昏庸無能的咸豐帝隨即帶著后妃和親信大臣逃往熱河承德避暑山莊。英法聯軍進入北京后，不但到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而且將圓明園當成了首要破壞的目標，因為他們深知“圓明園乃清帝最寵愛的宮殿，摧毀圓明園，可謂最嚴創中國政府。”因此，1860年10月18日，英法聯軍在光天化日之下，經過一番掠奪之后放火焚燒了萬園之園的圓明園。這座營建了150多年、薈萃中國歷代寶物的園林宮殿，頃刻之間變成一堆斷瓦殘垣。同時，國內清政府與太平軍的戰爭格局日漸吃緊，清軍在太湖流域節節敗退，蘇杭一帶幾座重要城市相繼失守。在此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沉迷聲色的咸豐帝，終于心力交瘁、撒手人寰。

史料記載：上七月十六日子刻（公立8月21日子夜）召見宗人府宗令、右宗正御前大臣、軍機大臣，令其承寫朱御。十七日寅時去世。咸豐帝在彌留之際，口述了兩道御旨：（一）皇長子（載淳，筆者注）立為皇太子。 （二）派載恒、端華、景壽、肅順、穆蔭、匡源、杜瀚、焦佑瀛盡心輔弼，贊襄一切政務。同時為了防止輔臣覬覦皇權，將刻有“御賞”和“同道堂”字樣的印章分別授予皇后紐鈷祿氏和小皇帝的媽媽葉赫那拉氏，即日后的慈禧皇太后，以此作為皇權的象征。皇帝年幼不能親政時，由八大臣撰寫御旨，圣旨前要加蓋皇后的“御賞”印，文末則要印上慈禧手中的“同道堂”印，從而在總體上形成未來一段時期中央集權的政治格局。

咸豐帝的去世，使清王朝皇權中心出現短時真空，各方勢力開始伺機而動。

2 辛酉政變之前的慈禧

咸豐帝臨終前的安排不可謂不周詳，但是處于權力漩渦中心的各個勢力集團會聽從他的安排嗎？那個原來一直身在后宮的慈禧，又怎么面對這層層襲來的暴風驟雨呢？

慈禧，姓葉赫那拉氏，文宗顯皇帝之貴妃，滿族鑲藍旗人。慈禧相貌美麗，非常受咸豐帝寵愛，并且生育了咸豐帝唯一的兒子，也就是后來的同治帝。這些都為她日后走上權力的巔峰打下堅實的基礎。

首先，慈禧聰明能干。咸豐帝迷聲色而怠于朝政，常常置祖宗家法于不顧，喚懿貴妃來批本。通過替咸豐帝批閱奏章，慈禧漸漸了解了國內外形勢，熟悉了朝廷典章制度，默識了大臣言行，懂得了詔諭的款式。更重要的是，逐漸喚起了她內心深處的權力欲望，使其越來越渴望走到政治舞臺的潮頭。

其次，慈禧非常有政治頭腦。她在處理軍國大事時，有張有弛、能緊能松，很得咸豐帝的賞識。尤其在第二次鴉片戰爭和鎮壓太平天國運動的過程中，慈禧屢屢向咸豐帝進言，且均被采納。如曾“進言勸上任用曾國藩節制各師，供給湘軍糧餉，無有缺乏”就很得咸豐帝贊許。這說明慈禧處理軍國大事時手段已日漸成熟，政治才能也已漸漸嶄露頭角。

第三，慈禧非常懂得審時度勢。由于她的才能和對朝政的干預，使得她被肅順等人視為心頭大患，每每欲除之而后快。但是慈禧很聰明、懂得適時示弱，特別是在羽翼還沒有豐滿之前，很懂得韜光養晦。例如在宮份（皇宮中按照嬪妃的等級按月分發的銀兩和物品）的分配方面，慈禧就非常懂得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據《清宮膳檔》記載，咸豐帝在熱河時經常會收到各地進貢的物品，如鹿肉、黃羊、熏蝦等。凡是肅順經手的，一定會有皇后的。但對于內宮中的二號人物懿貴妃，卻被經常性遺忘。面對肅順的這一公然挑釁，慈禧非常明智地隱忍下來，佯作不知。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看出，此時的慈禧，早已不是入宮之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女玉蘭了，她已然成長、演變為一個有心計、有城府，懂得審時度勢、步步為營的野心家。

3 辛酉政變的經過

咸豐帝的突然駕崩讓承德避暑山莊變為了爭奪權力的漩渦中心，兩宮太后、顧命八大臣還有遠在北京的奕等人，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那個搖搖晃晃的權力寶座，一干人磨拳擦掌、躍躍欲試。咸豐帝駕崩前的安排，周密而制衡。為了讓小皇帝比較順利地度過“沖齡期”，他制定了權力運作的新機制，即在六部九卿之上設置了“贊襄政務王大臣”，掌握“擬旨批折”的大權。同時“另頒印章以為符信”授予兩宮太后。不但能夠防止八大臣擅權，也明確了宣示君臣、主仆的嚴格區分。

然而輔政大臣們卻沒有認識到這一點，錯誤地估計了形勢，只看到孤兒寡母在熱河的孤立無援，因此欺蒙、越權、犯上之事常有發生。咸豐駕崩之后，為理順和恢復朝政，兩宮皇太后共同召見了八大臣，商議御旨的擬定、頒發及疏章上奏等核心政務的處置。而輔政大臣們拋出預先商議好的條陳：“御旨由大臣擬定，太后但鈐印，弗得改易，章疏不呈內覽。”意思是諭旨由八大臣擬定，太后只管蓋章不能改動且臣下的奏折也不呈給太后看。由此可以看出，八大臣的這種做法是明顯的“藐視皇權，無視上威”。滿清自入關以來，諭旨必須由皇帝親擬或口授，臣下如有偽造或擅動朱筆批示奏章，要處以抄家滅門之罪。所以說八大臣的這些做法是根本沒把年輕太后和小皇帝放在眼中。但肅順等人卻犯下了一個根本性錯誤，他們完全錯判了形勢，低估了慈禧對事態的運籌、把握和駕馭能力。通過在內宮中長期代咸豐帝批閱奏折，慈禧對于歷代典章制度的熟知和君臣分寸的把握，已經相當之成熟。面對肅順等人的發難，慈禧從咸豐帝的遺詔說起，不急不緩地逐條進行了批駁。

首先，所謂“贊襄”政務，就是協助、幫助皇帝處理國事，而不是像當年的多爾袞一樣直接代順治帝處理政務。

其次，皇帝年幼不能親政，但是先帝思慮再三已做出周密安排，啟用“御賞”和“同道堂”兩枚印章暫時代替皇帝行使權力，沒有將權力完全委以輔臣。而八位大臣的條陳， 既不符合祖制、也有悖先帝遺詔，更使兩宮太后的印章流于形式。這樣以來，豈不是公然藐視皇權嗎？

慈禧的這番話合情合理、有理有據，完全站在一個“理”字之上。八大臣面面相覷，完全被批駁得無話可說。于是按照慈禧的意見：上諭由八大臣擬進，經兩宮太后和皇帝閱后加蓋兩枚印章以為憑信。但是作為退讓，所有官員的任命全部依從八大臣的意見。與八大臣第一個回合的較量，以兩宮太后的完勝而告終。但是慈禧縱觀自己所處的環境：皇帝尚在沖齡需要她時時照顧。慈安太后忠厚懦弱，見大臣“訥訥如無語者”。所以在這場爭斗中，要想取得勝利，必須尋求北京的支持，于是她想到了恭親王奕。

奕是道光帝的六皇子，為人聰慧、見識頗廣。只因為當初在爭奪皇位時是咸豐帝的有力競爭對手，所以咸豐繼位后一直得不到重用。直至第二次鴉片戰爭后，懦弱的咸豐帝才不得不啟用奕來和洋人打交道。由于奕在和洋人打交道時頗為得心應手，還被肅順等人冠上了“鬼子六”的綽號，與肅順一伙頗為不合。同時奕對于這次咸豐帝在遺詔中將他完全排除在統治核心之外，也是心生不滿。他深知按照這種形勢發展下去，他很難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恰恰就在此時，他接到了兩宮太后經過重重障礙傳到他手中的密折，向他投出了橄欖枝。奕想要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太后想要扳倒八大臣垂簾聽政，這種事態下的他們一拍即合，共同走向了發動政變的道路。

奕獲悉熱河這邊的消息后，迅速趕往承德避暑山莊，一刻也沒有耽誤。此時的肅順等人，再沒有理由不許恭王拜祭梓宮。咸豐十一年八月初一（公歷1861年9月5日），恭親王奕趕到咸豐的靈堂“伏地大慟，聲徹殿陛，旁人無不下淚”。祭奠完畢后，慈安、慈禧兩人就召見了奕。由于這是一次秘密的會見，所以我們只能從零星的史料來推測這短短兩個小時會見所涉及的內容。首先敲定的是政變地點，雙方均認為不宜在熱河進行，而應該定在北京。那里既有文祥、桂良等一干奕的支持者，又有洋人做后盾，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速回北京。其后，慈禧又就護送梓宮回鑾、如何發動政變、捉拿肅順等事宜與奕進行詳細商討和計劃。經過一系列接觸和運籌，奕這個自謂能力超群、經驗老道又有與洋務經驗的親王，對慈禧的聰慧機敏、有膽有識頗為贊賞，使其有了東山再起的信心，他暗忖自己重新進入政治核心的日子已為期不遠。于是自9月27日開始，以慈禧、奕為首的帝胤集團開始了加緊實施他們政變的腳步。

10月4日，首先由大學士桂良領銜奏請擬上兩宮太后的徽號，正式冊封為“慈安皇太后”、“慈禧皇太后”。名分定而地位固，伏筆必須先下好。

10月7日，以順水人情的做法，諭準了八大臣的上奏，將步兵統領、鑾衣衛等職務召回重新任命。這實際上是為了控制內廷侍衛人員的安排，掌握九門提督之權，阻隔近在咫尺的蒙古王公與八大臣內外呼應，進一步加重取勝的砝碼。

10月21日，兩宮太后又私下以皇帝的名義“于熱河行宮命醇郡王奕譞繕就諭旨，將載恒等三人解任”。這也就是11月2日稍作修改，明發天下的政變上諭。

10月26日，慈安、慈禧和小皇帝一行，終于伴隨著咸豐帝的梓宮踏上了回北京之路。為了能夠先行到達北京，為政變留出充裕的時間，以皇帝年齡尚小、不經如此折騰為由，通過與肅順等人的協商，想出了這樣一個折中的辦法，即小皇帝、皇太后與大行梓宮分成兩路返京。這樣以來兩宮太后可以提前幾天抵達京師，提前對政變做出安排。同時由于分為兩路，使八大臣必須分開護衛，于是載垣、端華奉命護送兩宮太后與小皇帝，而肅順等則護送咸豐帝的梓宮。載垣、端華沒有了肅順的謀劃運籌，就失去了主心骨，構不成威脅。上述步驟的安排作為政變的關鍵部分，是慈禧令人扼腕嘆服的高明手腕，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由此足以見證慈禧的睿智、精明與老到。

10月28日，提前抵達京郊石槽的慈禧不等進城，就馬上與奕商量政變的具體細節和程序，定下了環環相扣、縝密完備的計劃。

首先，由兩宮太后痛訴輔政大臣的犯上罪行，以爭取人心，獲得輿論支持和導向。11月1日12時，恭親王奕帶領眾王公大臣在北京德勝門迎接兩位太后，按照預定計劃和準備，兩位太后在現場公開向眾官員控訴輔政大臣僭越謀權的犯上行徑，悲情地訴說其孤兒寡母被欺侮的情境。于是在奕等人的配合和煽動下，現場立時群情激奮，紛紛表示要與輔政大臣勢不兩立。周祖培更是按照事先約定好程序，找準時機，適時假意問道：“何不重治其罪？”兩位太后也裝得像模像樣、順手推舟地說：“彼為贊襄王大臣，可徑予治罪乎？”周祖培立刻出謀劃策：“皇太后可降旨先令解任，再予拿問。”于是恭親王將準備好的治罪詔書呈上由二位太后分別用印，簽發了逮捕令。

其次，在奕派的唆使下，從11月2日開始，眾多見風使舵的大臣著手單獨或聯名上奏，且內容千篇一律，都是請求兩宮太后垂簾聽政，并且在奏折中明確提出在廢除輔政大臣后以近支親王輔理朝政的奏請建議，為太后垂簾聽政和親王輔政大造輿論。至此，朝野上下的官員都倒向了兩宮太后，八位輔政大臣處于孤立無援的境地，其下場和結局也就可想而知了。

接下來，正式開始下手繳伐八大臣。慈禧再次借皇帝的名義頒布上諭：著恭親王奕、桂良、周祖培、文祥即行傳旨，將載恒、端華、肅順革去爵職拿問，交宗人府會同大學士、九卿、翰、詹、科、道嚴刑議罪。當即將載恒、端華二人押解至宗人府。與些同時，肅順護送梓宮已行至密云，睿王仁壽、醇親王奕譞就帶領兵將前往緝拿，從床上將肅順狼狽地拖起，連夜押往京城。三天之內，完成了整個政變過程，肅順、載恒、端華三名首犯在一天內全部落網，并且處理得非常干凈利落，再一次讓我們見識了慈禧的狠辣決絕。

第四步，公開審理，量刑定罪。對八大臣及其黨羽的處理再次顯示了慈禧的政治才能。處理的冷靜、果斷，對整個事件的把握，遠遠超出了一個27歲的女人所能有的見識，甚至連那些久歷政治高樓大廈的王宮大臣也要對其嘆為觀止。主要表現在：

（1）迅速將八大臣全部緝拿歸案并將其罪行昭示天下，極大地震懾了肅順集團的黨羽們，使之不敢輕舉妄動。

（2）犒賞有功之臣，迅速組成新的最高領導層。封奕為議政王，領班軍機處。政變過程中功勛卓越的曹毓英由鴻臚寺少卿升任為軍機大臣。其他在政變過程中立過“汗馬功勞”的人，也逐一予以嘉獎。通過這一舉措，不但慈禧、奕等人迅速掌握了整個清朝的內政外交大權，也對那些持觀望態度的臣工們起到了威懾和拉攏的作用。

（3）等級分明地處置了八大臣及其黨羽。核心人物肅順“極應凌遲處死”，“著加恩改為斬立決”；載垣、端華“均著加恩賜令自盡”；御前大臣景壽“著即革職，加恩仍留公爵并額駙品級，免其發遣”；兵部尚書穆蔭“著即革職，加恩改為發往軍臺效力贖罪”；匡源、杜瀚、焦佑贏“均著即行革職，加恩免其發遣”。其他的肅順黨羽如陳孚恩、黃宗翰等人，皆“革職永不敘用”。劉昆、成琦及少數滿族官員“即行革職，以示懲儆”。整個對于以肅順為首的八大臣及其黨羽的處理，可以說等級分明、處理果斷又沒有濫殺無辜。尤其讓人叫絕的是，在全勝之下慈禧又懂得張弛有道，又連下諭旨“毋許再以查辦黨援等事紛紛陳奏，致啟告訐誣陷之風”。同時對于肅順等人家中查抄的文件，往來的書信等統統“公開焚毀，毋庸呈覽以示寬厚和平，禮待臣工之意”。此舉不事株連，有效圈定打擊面，避免造成朝野上下的恐慌，同時也可以防止丑聞外揚殃及自身。慈禧這些張馳有度的做法起到了穩定政局的作用，一舉贏得了“恩澤惠下”的名聲，使太后垂簾的政治形式變得順理成章。連一位遠在江蘇的外官也不禁評論說：“朝局一變，辦法亦頗老辣”。由此可見，慈禧作為一個政治家、權謀家具有非比尋常的韜略和運籌能力。

4 結尾

從11月3日至8日短短六天時間里，年僅二十七歲的慈禧在恭親王奕的配合下發動了舉世罕見的宮廷政變，迅速完成了搶班奪權、處置政敵、更換年號、論功行賞等等一系列措施。這次政變設計之縝密、呼應之巧妙、輿論之完善、行動之周密、時間之準確、處理之精當，無不令世人拍案叫絕、扼腕嘆服。今天當我們回過頭來看這段歷史的時候，仍然不能不折服于這個27歲女子的膽識和謀略。雖然這位眾所周知的慈禧皇太后，在走上政壇后給中華民族的歷史平添了無盡的災難。但是我們也應該看到，環境可以毀掉一個人，也可以造就一個人。正是當時的內憂外患毀掉了昏庸無能的咸豐帝，也是同樣的環境卻鍛造了慈禧，使她迅速崛起。作為一個政治家、一個年輕的女人、一位沖齡皇帝的母親，她能夠在辛酉政變前后的險境中殺出重圍，擊敗強大的對手而走上歷史舞臺，無疑是值得嘆服的。辛酉政變作為清朝歷史上最為重要的轉折點之一，造就了這個年輕的女人，讓她從不諳世事的后宮走上了政治舞臺的巔峰，也讓其成為了自己的掘墓人。從此在她的統治下，風雨飄搖的清王朝更加昏聵無能、吏治敗壞，加速了滅亡的步伐。但是無論如何，慈禧作為中國封建歷史上罕有的女性統治者，她用自己的方式在晚清歷史上寫下了濃重的一筆，成為了一個不可替代的記憶。也許對她來說，這本身就已經是勝利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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