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語句型“～の～は”和“～は～が”的用法淺議

【摘 要】本文通過大量的誤用實例，探討了關于句型“～の～は”和“～は～が”在結構和表達上的用法區別。研究表明，句型的選用不僅與說話人所要表達的含義和語言環境有關，與形容詞的屬性也有著極其密切的關系。

【關鍵詞】屬性形容詞 感覺形容詞 所屬物 人稱代詞

【中圖分類號】G64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4810（2013）19-0061-02

很多日語學習者很早就開始接觸到句型“～の～は”和“～は～が”的用法了，然而，在實際教學中，我發現不少學生對于這兩個句型用法的掌握情況并不十分樂觀，甚至常常聽到學生造出類似下面這樣的句子。

A：元気がありませんね。どうしたんですか。

B：はい、私の頭は痛いです。

A：それはいけませんね。（そりゃあ、あなたの頭でしょうけど……）

從字面上來看，我們很容易領會說話人B所要表達的意思，即“我頭疼”。但如果日本人聽到了恐怕會覺得很不自然。究竟問題出在哪呢？本文就通過大量的誤用例句來談一談句型“～の～は”和“～は～が”的用法異同。

一 句型“～の～は”和“～は～が”的用法異同比較

在表示人的名稱后面加格助詞“の”，如例句（1）（2），用來表示所屬關系，即“某人的物品”這樣的句式，想必很多日語學習者在初級階段就已學習過。之后，在形容詞學習的導入時，格助詞“の”的用法沒有發生變化，如例句（3）～（5）。

（1）私の本

（2）田中さんの傘

（3）高橋さんの辭書は新しいですか。

（4）あなたのコートはきれいですね。

（5）私の靴は大きいです。

接下來，我們又開始大量學習到一些涉及“狀態性述語”的句子，這時便開始接觸到句式“～は～が”。

（6）私は足が大きいです。

（7）加藤さんは背が高いです。

（8）黃さんはスポーツが得意です。

（9）私は日本の映畫が好きです。

（10）あの人は中國語ができます。

那么，在句式“～は～が”的教學中，我們列舉了很多像例句（6）這樣的例子。既然我們可以說“（5）私の靴は大きいです”，當然也可以將句（6）說成“私の足は大きいです”，這也是正確的。反之，如果將句（5）改成“私は靴が大きい”的話，聽起來就很不自然了。在日常用語中，為什么不能說“私は靴が大きい”呢？

再來看看下面這些說法。

（11）足が痛いです。

（12）歯が痛いです。

在學習了上面這些句子后，不少日語學習者很容易會犯下面這樣的錯誤。

（11）′*私の足は痛いです。

問題又出現了，在很多日語學習者看來是兩個很相似的句型，為什么“私の足は大きい”是正確的，而“*私の足は痛い”卻是錯的呢？

對于句型“～の～は”和“～は～が”的用法，如果不進行對比分析的話，很難真正抓住其使用差異。下面我們就將涉及的例句再重新歸納一下，著重探討“所屬物的種類”和“作為述語的形容詞”這兩個問題點。

（5）a私の靴は大きいです。

（5）b？私は靴が大きいです。

（6）a私の足は大きいです。

（6）b私は足が大きいです。

（11）a*私の足は痛いです。

（11）b私は足が痛いです。

二 句型“～の～は”和“～は～が”的用法解析

1.所屬物是否是身體的一部分

在前文所列舉的有關“AはBが～”的例文中，基本上都是對主體A的某些特征的敘述。如“私は足が大きいです”。

那么，“足が大きければ”自然“靴も大きい”，與“（6）私は足が大きいです”相比，“（5）b？私は靴が大きいです”這樣的說法就會給人留下很不自然的印象。這是因為“靴が大きい”并非是對主體“私”的特征的描述。

這種區別也可以從所屬物的屬性方面來判斷，即“靴”并非是身體的一部分。普通的所屬物可以與其主體（人）相分離，而肢體部分是不可分的。以人為主題，對與其身體密不可分的某些部分的特征描述，才是對其主體（人）特征的描述；而對普通的所屬物特征的描述并不能作為對其主體（人）特征的描述。因此，一般情況下，類似于“（人）は（普通所屬物）が～”這樣描述特征的句式也就很難成立了。

那么，“（人）は（普通所屬物）が～”是不是在任何情況下都是不成立的呢？當然，在某些特定的語言環境下也是存在一些例外的。當普通所屬物的特征極其顯著，甚至可成為其主體（人）的特征時，這種句式就可以成立。例如，某高校教師在檢查學生的紀律時，例句（13）（14）都是成立的。在例句（13）中，“前髪”是身體的一部分，而例句（14）中“スカート”只是普通所屬物。

（13）君は前髪が長い。

（14）君はスカートが短い。

另外，值得大家注意的是，句式“（人）の（身體部分）は～”一般用于敘述身體某一部分特征。若換成句式“～は～”來表達的話，則是將“身體的某一部分”作為句子的話題來敘述。如例句（15）是描述“あなたの歯”本身的特征，當然，例句（15）也是很自然的表達。

（15）あなたの歯はきれいですね。

（16）私の手は小さいでしょう。

總之，無論是以人為主題，描述人自身的特征，還是以身體某一部分直接作為主體來描述其特征，都要根據說話者的意圖和語言環境來決定，分別運用相應的句子來表達。

2.述語部分的特點（性質還是感覺）

接下來，我們觀察述語部分的特點。句（6）～（10）“AはBが～”的例句都是敘述特征的句子，作為述語部分的形容詞有表示性質、狀態和能力的等。在這里，試比較例句（6）b和例句（11）b。

（6）b.私は足が大きいです。

（11）b.私は足が痛いです。

乍一看結構句式似乎完全相似的兩個句子，但是，如果著眼于述語部分“大きい”“痛い”就會發現例句（11）b與例句（6）b不同，例句（11）b并非是對主體特征的描述。

這是因為“大きい”是描述物體性質或狀態的，即屬性形容詞，而“痛い”是描述主體感覺的，即感覺形容詞。物體的屬性是可以通過外表觀察到，并可描述的。然而，感覺

或感情是內在的，一般只有主體本身才能感覺到。表示感覺的述語中大多是一些形容詞，也有像“痛む”、“（お腹が）すく”、“（喉が）渇く”這樣的動詞。

例句“（6）b私は足が大きいです”，正如上一小節中提到的，也可以說成“例句（6）a私の足は大きいです”，而“例句（11）b私は足が痛いです”就不能說成“例句（11）a*私の足は痛いです”。在文章開頭的會話中，“B：はい、私の頭は痛いです。”的問題也是出在這里了。

在句型“AはBが～”中，表示物體屬性的述語以B為主題時，可以運用句式“～の～は”；但是，如果述語是表示主體感覺的句子就絕對不能運用句式“～の～は”。句式運用的不同直接反映了述語性質的不同，在學習中稍不注意就很容易出錯。

通過上面的分析，將描述特征的句子，或是表達主體感覺的句子以表格的形式總結如下：

另外，需要特別強調的是，有些慣用句，如“目が悪い”、“頭がいい”、“足が速い”，述語即使是描述屬性的形容詞，也很難運用句式“～の～は”。

（17）私は目が悪いです。

（17）′？私の目は悪いです。

（18）彼女は足が速いです。

（18）′？彼女の足は速いです。

3.人稱代詞

在前文我們談到，當描述人的某種感覺時常常用到句型“（人）は（身體部分）が（感覺形容詞）”。不過，需要注意的是主體（人）的人稱問題。一般來說，陳述句的主語通常是第一人稱，以是非疑問句的形式出現時主語為第二人稱。因此，在日常會話中經常會省略主語，這也是日語不同于其他語言的顯著特點之一。

（19）足がだるいです。

（20）おなかがすいていますか。

綜上所述，將句型“～の～は”和“～は～が”的用法要點歸納如下：（1）句型“～は～が屬性形容詞”和“～の～は屬性形容詞”都是對主體“～は”的特征描述的句子；（2）“～の～は”不能用來表達描述人的感覺的句子；（3）在描述人的感覺的句子中，一般來說，省略主語（第一人稱或第二人稱）的情況較多見。

參考文獻

[1]野田尚史.「は」と「が」[M].くろしお出版，1996

[2]益岡隆志·野田尚史·沼田善子編.日本語の主題と取り立て[M].くろしお出版，1995

〔責任編輯：李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