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如果把“實在而空靈”、“厚重而單純”視為實現“詩之天然真且美的有效表達”的一種外在要求,那么,實現“詩之天然真且美的有效表達”的內在力量就是“化生活為美,化美為媚。”本論試圖從“‘詩之天然真且美的有效表達’的內在力量是‘化生活為美、化美為媚’”,“實現‘化生活為美,化美為媚’的手段是“比喻、象征”等修辭手段的恰到好處運用”等方面來“二論詩之天然真且美的有效表達”。
關鍵詞:詩之天然真且美的有效表達 化美為媚 手段 比喻和象征
如果我們把“實在而空靈”、“厚重而單純”視為實現“詩之天然真且美的有效表達”的一種外在要求,那么,實現“詩之天然真且美的有效表達”的內在力量就是“化生活為美,化美為媚。”何為“化美為媚?”萊辛說:“詩想在描繪物體美時能和藝術爭勝,還可用另外一種方法,那就是化美為媚。媚就是動態中的美,因此,媚由詩人去寫,要比畫家去寫較合適。畫家只能暗示動態,而事實上他所畫的人物都是不動的。因此媚落到畫家的手里,就變成一種裝腔作勢。但在詩里,媚卻保住了它的本色,它是一種一縱即逝而卻令人百看不厭的美”(拉奧孔》第121頁)。萊辛語雖有失偏頗,又不乏其真知灼見,即詩歌的秘密往往在于流動,在于“化美為媚。”
大千世界,靜態中有靜態中的美,動態中有動態中的美。但后者,往往是藝術家所夢寐以求的。如果要進一步區別畫中之“媚”與詩中之“媚”,前者往往表現為某一特殊空間和時間里 “媚”的實體形象,而后者的藝術天地要廣博得多。誠如黑格爾所說:“如果拿詩和繪畫來比,對感性現實和外在定性方面的這種欠缺在詩里卻變成一種無可估計的富饒,因為詩不像繪畫那樣局限于某一定的時間以及某一情節中某一定的時刻,這就使詩有可能按照所寫對象的內在程度以及時間上發展的廣度把它表現出來”(《美學》第三卷下策第六頁)。特別是詩又乃主觀性極強的藝術,往往將對客觀的模擬化作主觀精神的抒發,使生活的情景浸泡或映照在情感的浪濤里,于是對“化生活為美、化美為媚”有著更明顯、更突出的要求。
“美”通過“媚”之后,所產生的效果往往更強烈。如《詩經》中的《衛風》一詩貌女子之美:“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前四句貌女子靜態,后兩句“化美為媚。”讓人覺得,女子的形象之所以難忘,也全在這嫣然巧笑和秋波流轉之中。筆者曾有《恩施采風有感》:“挺拔青山里,玲瓏萬戶新。瓊林輝麗日,翠鳥囀熙春。滄浪清江水,菁莪丹桂心。仰懷襟韻闊,沾化惠時霖。”詩中的情感與景物,存在著一種對等關系。這種對等關系,是通過無聲中的有聲來完成的,全詩字里行間溢出的,全是對養育自己的家鄉故土的感激和虔誠之情。這是筆者展開飛動的聯想,以動的觀點觀察生活,并以動態角度寫出靜態的事物。
“詩之天然真且美的有效表達”的內在力量,正是通過“化生活為美”、“化美為媚”的想象流動特性,讓物之形與神和在我之情與志的雙刃相靡、相激相蕩,點燃串串燈火、燭亮星空,劃出道道弧光,使客觀動態與主體情感一起奔跳并高度融合而使詩中之“媚”奇異多變來充分發揮作用的。而詩中之“媚”的具體力量又是在聯想的流動中某些修辭手段的準確運用來得以顯現的。
詳言之,詩語言的本質多是比喻性或象征性的。人們日常的談話穿插著各種比喻或者象征,只是由于它們在頻繁的使用早已平淡無奇,人們才沒有注意到它們的存在。我們對這些常見的比喻或象征熟視無睹,因而感覺不到一些許的新鮮。但是詩人卻能通過新奇的比喻或象征來擴展他們的思想,總是能通過“化生活為美”、“化美為媚”的聯想流動特性使之具體化。詩人的頭腦中儲存著各種生活信息以及各種本質關系,讓聯想的流動特性具體化,把一切可能融匯在一起。比喻和象征在詩歌中比比皆是,它們是詩歌之本,是詩人在不相似中把握相似的能力。例如筆者《山林山狐》中的序詩:“有一群鳥姐妹/而今已被你們的文明/圈定在一片狹小的山林/而對青草中埋伏的季節/不敢多說一句話/不敢多飛出一寸山林/天空中凸現出的星群/終止不了你們的行動/一陣陣閃亮的槍聲/讓沉默在叢林中的鳥姐妹/又一次膽戰心驚/雖然黎明已經來歸/黃昏是突然的花/舉在空中的鳥姐妹/象一只只黑手套紛紛落下//”詩中比喻和象征手法的運用,揭示出事物間外在的相似之處給人們的感官以清新和愉快的感知能力。如果人們的思想或情感,與訴諸感官的比喻和象征融為一體,那么,“化美為媚”的力量一定是入木三分。
由上可見,“詩之天然真且美的有效表達”的內在力量,是“化生活為美,化美為媚”,而“化美為媚”的重要手段就是在聯想流動的過程中通過比喻和象征等修辭手段的準確運用來實現的。
參考文獻:
[1]《中國現當代文學專題研究》.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李平主編;2003年8月第一版。
[2]《中國現當代文學名著導讀》主編錢理群,編選錢理群、王鳳、賀桂梅等;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2002年1月第一版。
[3](羅勃特·勃萊《西班牙的跳躍》),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
[4](唐湜《論意象》、《新意象集》),三聯書店1989年版。
作者簡介:白童,又名沈祖鑒,土家族,大學文化,中國當代詩歌協會會員,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會員,中國湖北作家協會會員,恩施州作家協會會員,恩施州詩詞學會會員,咸豐縣作家協會常務副主席兼秘書長,現供職于湖北省咸豐縣文化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