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公民凱恩》把年僅25歲的奧遜威爾斯推到了藝術史的最高位置,雖然后來的模仿者不斷,但是真正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確寥寥無幾。究其原因是因為25歲奧遜威爾斯在出現在公眾之前已經在廣播界、戲劇界已經赫赫有名。彼得·諾布爾在他的《傳奇性的奧遜·威爾斯》一書中引用了威斯康星一家報紙關于青年奧遜·威爾斯的一句話: “漫畫 家、演員、詩人— 而且才十歲”。他是從戲劇和廣播界闖進電影界的 ,他會考慮到這些不同藝術手段的異同之處,而他把這些藝術的精華都集中在了《公民凱恩》之中。其中對于劇場的借鑒,集中的表現在了本片的場面調度之中。
關鍵詞:劇場 場面調度 奧遜·威爾斯 公民凱恩
1941年,電影《公民凱恩》的橫空出世,雖然在票房上卻一敗涂地,在藝術上大獲全勝。它的影響確是獨一無二的,從1958年起,它連續三次被評為“全球最佳影片”,其“長鏡頭”的場面調度和“閃回”的敘事技巧被后來者瘋狂模仿。這使得《公民凱恩》別被譽為有聲片的開山鼻祖,在歷史上與愛森斯坦《戰艦波將金號》齊名。與此同時,本片也把年僅25歲的奧遜威爾斯推到了藝術史的最頂端,在美國乃至世界奧遜威爾斯無疑是個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他不僅僅在廣播、電影成果斐然,同時在新聞、電視、戲劇方面也卓有成就。
奧遜·威爾斯是從戲劇和廣播界突然闖進電影界的,他會考慮到這些不同藝術手段的異同之處。例如,采用低角度拍攝,這正是借用劇院正廳觀眾的視角,會采用精致的劇場的場面調度,賦予鏡頭內部豐富的信息。在本片中,我們將要探討本片之中的考究的場面調度。
《公民凱恩》的攝影師格蕾格·托藍就在1941年接受《美國電影攝影師》的采訪曾經說過“我們盡可能把這部影片拍攝的使觀眾覺得是在看真實的生活,而不僅僅是在看電影。緊跟著這個問題,影片中的布景從設計時起便在影片中占有重要的地位。”電影是綜合的藝術雜糅了各類藝術的精粹,同時它亦是時間的藝術,視覺元素不斷的在變動,構圖不斷的被打破、重新安排、重新定義,也因此增加了極大的難度。威爾斯與托藍從劇本成型之初便早早的根據攝影機的運動可能性安排好了每一個步驟。正如希區柯克、駭客帝國的導演沃卓斯基兄弟等許多一流導演習慣在拍片前畫分鏡頭臺本一樣,將演員和攝影機的每一步都預先設計精準。這個舉動在當時卻是被稱之為“創舉”。
鏡頭內調度鏡頭:凱恩與蘇珊的對峙戲。
這是一個室內的中景KANE在位于景框的正中央在位置,他占據了景框2/1上部空間,并且正面對觀眾。并在其白襯衫上大做文章的打著高調光線,使得觀眾將注意力始終放在KANE身上,KANE成了毫無疑問的主控畫面者。相比而言的蘇珊位于前景在景框的右下方,背對觀眾,幾乎可以完全被忽略。攝影機離人物距離很近,并且采用仰角拍攝觀眾很容易將自己放置在蘇珊上的角色上,雖然人物的距離關系是親密的距離,但是由于KANE露出猙獰情態,反讓人生厭擔憂起蘇珊的景況。景框的特定位置都有其象征意義,這樣場面安排暗示中景里象征著權力、權威的KANE,支配著向來脆弱無力的位于前景中的蘇珊,把她擠壓到景框的邊緣竭盡豈能的限制她的自由。這個鏡頭采用封閉式的形式,元素都經過了精心的安排,象征意義濃厚。
鏡頭間調度:蘇珊登臺場景
鏡頭內容:這是蘇珊第一次登臺演出的場景。后臺一片的混亂,蘇珊在中間;大幕徐徐升啟,蘇珊開唱,鏡頭往上移動,移過天幕,進入頂上密密麻麻的桿和繩子,最后升到舞臺工作人員的吊橋。兩名工作人員面面相覷,右邊那個用手捏住鼻子。
分析:這是個深焦拍攝的運動鏡頭,慢搖連接兩頭的固定鏡頭。攝影機的角度是極為客觀的平視。在極端混亂躁動的后臺,透過在極高光線的襯托一襲華衣的蘇珊楚楚可憐。相對蘇珊的光鮮靚麗其他的人只是匆忙而過,他們只是為了營造一種焦躁氣氛而存在。鏡頭繼續拉,然后定格在一個大全景。熒幕升起,頃刻間慌忙的后臺變成了臺前。攝影機跟著熒幕的上升而升高。這個鏡頭的視角介于觀眾和表演者之間,準確說是大幕的角度,是一個客觀公正的“無形上帝”的角度。鏡頭這樣設置十分有喜劇效果,當蘇珊開始高歌詠嘆調的時候,這個升鏡頭就不斷的提高,她薄弱尖唱的歌聲隨著攝影機的拔高越加稀薄。最后到達了高空通道,并且兩個工作人員的神情給予了評價。
總而言之,作為多年劇場經驗的老手奧遜威爾斯在拍攝《公民凱恩》時,其間大部分的畫面都構圖緊密而封閉,也都用景深構圖,將重要的信息集中放在前景、中景和背景。并大量使用長鏡頭,利用深度空間的場面調度來完成畫面表達,通過場面調度來實現單鏡頭內的蒙太奇,不僅僅再現了統一的電影時空,并還原給觀眾以真實感。自然場面調度不是萬能的它是一種手段,并非形式,其最終的目的還是將影片的核心更加有力地傳達給觀眾。自然場面調度不是萬能的它是一種手段,并非形式,其最終的目的還是將影片的核心更加有力地傳達給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