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畫的歷史悠久,傳統(tǒng)豐富、風格獨特、具有很高的藝術成就,隨著當代中國思想文化的傳播越來越廣,影響力越來越強,越來越多的中外人士開始對國畫感興趣,學習中國畫,一些人開始收藏名家名畫,國畫得到了空前的普及。
從國畫的普及角度出發(fā)我覺得有必要談談國畫的關鍵所在—筆墨韻味,中國畫從題材上分有花鳥、山水、人物三大類,表現形式上還分有工筆、寫意、兼工帶寫三類。其中筆墨都是關鍵。
中國畫“有筆”還要“有墨”,兩者極不相同又不可分割,筆中要有墨,墨中須見筆。對于初學者來說,恰到好處的用墨難,然而掌握用筆則更難。但是若想作品達到氣韻生動的境界,運用筆墨和掌握筆墨的性能則是關鍵之一。
一、中國畫中筆的運用博大精深
中國畫中線條的運用很重要,用線來勾勒形體,塑造形象。所謂“骨法”指的是造型骨架,“ 用筆”就是用線去表現物象于畫面,南齊謝赫把“骨法用筆”放在六法第二位,宋韓掘說:“畫者筆也。”清代沈宗騫有如下評論:“筆乃作畫之骨干也。骨具則筋絡可聯(lián),骨立則血肉可附。骨之不植,而遽相尚以文飾,亦猶施丹雘于糞土,外華而內腐;綴秾華于枯朽,暫艷而旋凋。故古人作畫,專尚用筆。用筆之道,務欲去罷軟而尚挺拔,除鈍滯而貴輕雋;絕浮滑而致沉著,離俗史而親風雅;爽然而秀,蒼然而古;凝然而堅,淹然而潤;點畫縈拂之際,波瀾老成;罄控縱送之間,豐姿跌宕。此固非旨趣未深者之所能及也。”
近代畫家黃賓虹所總結出的用筆“四要素”是值得認真體會的。這就是“用筆須平,如錐畫沙;用筆須圓,如折釵股,如金之柔;用筆須留,如屋漏痕;用筆須重,如高山墮石”。 齊白石專長花鳥,筆酣墨飽,力健有鋒。用筆的根源在哪兒呢?清唐岱說:“用筆之法,在乎心使腕運,要鋼中帶柔,能收能放,不為筆使。”道出筆與運腕的關系,前人很多是通過書法來提高自己的筆力的,同時又有筆意、筆趣、變換虛實,濃淡輕重,拙巧適度。書畫同源也就不難理解了。
前輩總結了用線的很多寶貴經驗,而且總結出一些用線的客觀標準,如甜而不俗,辣而不霸,熟而后生,拙以藏巧,老不枯,潤不肥,等這些標準實際上都是矛盾統(tǒng)一于一個的發(fā)展。
二、中國畫中墨的運用千變萬化
墨色有焦、重、濃、淡之分,有枯、渴、濕、潤之變,也有破墨、積墨、潑墨、宿墨等各種方法,掌握不當,則會出現過于重,過于悶,呆滯板結、缺少韻味的毛病,清代的畫家惲南田就曾說過:“有筆有墨謂之畫”。墨在一副作品中應當占有多大的比例和面積以及濃淡輕重的程度,是畫家在作畫前應當通盤考慮的,太多淋漓則易柔弱,太少渲染,則易空薄;大塊墨色和沒骨法多用,則可能淹沒線的成份而顯得肉多骨少。
在寫意花鳥畫的墨法中,還有如“滲”、“破”、“化”、“濕”、“接”、“飛”、“擦”等方法。“滲”是落墨在宣紙上由于筆頭含水墨多和著筆重,而在筆痕周圍“滲”開的淡色水跡。而這種淡色水跡,增加墨色的肥厚和毛茸茸的效果,在畫翎毛時常用,特別是在沒骨的雛雞或雛鴨時,毛茸感最為微妙。“破”是人工滲墨的方法。有淡破濃,和濃破淡。淡破濃即一筆濃墨而用淡墨或清水破之,濃破淡即一筆淡墨,而用濃破之,使墨色富有節(jié)奏感。“化”是以清水破墨色之法。這些方法在畫樹、石、動物時常用。 “濕”是濕畫, 如畫葉,一般在點葉而趁其未干時, 用濃墨勾筋或則因某種需要先將紙打濕,而后再畫,畫水及水草時常用。“接”是接筆法,在前面筆已畫隨即接上不同墨色的另一筆,這種接筆法 ,在畫樹的干枝時常用, 而“飛”、“擦”則是一種枯筆干料畫法的兩種形式,用枯筆劃線謂之“飛”,“飛”如書法行筆,速度較快時,留下較為完整的白快稱之為“飛”,也叫“飛白”,留下較均勻的沙筆白點,我們叫它“擦”,即干擦,是皴的筆法,畫石畫老樹干時在勾勒外輪廓后皴擦內部質感,表現陰陽所用之法。
繪畫中的線是建筑物的綱筋骨架,而墨是建筑中的水泥團塊構件,線的發(fā)揮需要借助水墨的變化。墨的運用恰當與否更決定了畫面的韻味、骨力、節(jié)奏感和藝術效果的豐富與否。控制好墨色的滲化,則更能使墨色變化隨人心愿,又能利用滲化過程中出現的偶然效果,追求意外之趣。墨色的安排,應從整幅畫的氣韻出發(fā),對其濃淡的大致分布須有初步設想。尤其是分量較重的濃墨,因其面積的大小、集中、分散都會影響畫面全局和主次關系。同時還要借助線,點的粗細、大小、多少、顏色與墨色混同使用的變化來協(xié)調墨色團塊之間的聯(lián)系,使畫面成為相互呼應的整體。
三、靈活運用筆墨技巧,傳承發(fā)揚當代中國畫
學習、鑒賞中國畫,最好的方法就是多畫、多看,不同題材的,不同風格的中國畫作品,初學者可以多臨摹多寫生,從中體會名家的筆墨,把微妙的用筆輕重疾徐,用墨的濃淡干濕,這些筆墨的藝術,在不斷的學習中逐步掌握。“不入虎膽焉得虎子”,想把微妙變化的技法學到手,就必須親自臨摹。學習古人和他人的技法,在一生學畫的旅途中,只是第一步。但也必須清楚的認識到,古人的技法不能代替我們今天對自然景物的描繪,古人的作品只是流而不是源,不能代替我們的創(chuàng)造。毛澤東說:“繼承和借鑒決不可以變成替代自己的創(chuàng)造,這是決不能代替的。文學藝術中對于古人和外國人的毫無批判的硬搬和模仿,乃是最沒有出息的最害人的文學教條主義和藝術教條主義。”
今天有的畫家有著開放的視野,有著豐富的信息來源,不斷的接收這些新鮮事物的刺激和影響,思考的問題越來越多源豐富,這對繪畫創(chuàng)作是非常有利的,我還看到有的畫家,用自己的方式重畫古人的題材,用現代的眼光審視祖國的山河,試用逆光的效果,取得了成功,在色彩方面也有探索,創(chuàng)出的新的藝術風格,還有借鑒水彩畫的技巧,潑墨潑色,作品獨出一格。我認為這些作法對中國畫的發(fā)展都是一種有益的嘗試和探索,為國畫的創(chuàng)新開辟了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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