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李白的臺,不是祝英臺也不是龍應臺
被吳宮花草埋過的幽徑,還依稀
可見,六朝煙水
日夜拍打著石頭城
曾照亮一個詩國的鳳凰,在開元某年春天
被檻外的長江水,激起無限感慨
那時,唐朝的江山正天遠地闊,山高水長
風光萬里無限
一首詩可以驚動皇帝老兒
一杯酒,能夠識遍天下英豪
而天上的月亮,也不過是青蓮居士謫仙人
下酒的好菜
哦,那個人,他一只手,終將遮住
唐詩的大半個天空
但彼時,半生的折騰僅贏得
有限的虛名。就算金陵的吳姬貌美如花,
長安不見,抽刀又怎斷得了眼前的滔滔之水
吾亦能高詠,斯人不可聞,
請君試問東流水,我輩
豈是蓬蒿人!
不信神的時代,已沒有鳳凰只有鳳姐
其實,那個臺也沒剩下,——哪個朝代的開發商
早已把它強拆。
這一場莫須有的登臨,只不過是一千三百年前
醉過李白的酒,在公元2013年春日,
又把我醉了一次。
2013-2-27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