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 思想咨商;哲學實踐;人文關懷;國外
摘要: 思想咨商是一種通過意義引導、開解思想困惑的實踐活動。在國外,與“思想咨商”研究近似的是發端于20世紀80年代的“哲學實踐”運動,該運動以阿肯巴赫、馬里諾夫、拉比等為代表性人物,以《柏拉圖靈丹》等為代表性著作,以“國際哲學實踐協會”等代表性組織,已在國際上多個國家和地區有廣泛的發展。由于工作重心、基本原則、學科范式等差異,“哲學實踐”雖有助于“思想咨商”的發展,卻并不能替代“思想咨商”的地位和功能。
中圖分類號: B81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0012435(2014)02014105
Summary and Review of Researches on “Thought Counseling” Abroad
YANG Xi (Research Center of Marxism,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Anhui 241000, China)
Key words: thought counseling; philosophical practice; humanistic care; abroad
Abstract: Thought counseling is a kind of practice to clean thought confusion for significance guide. Foreign scholars consider that “thought counseling” is approximation with “philosophical practice” which originated in the 1980s. The representative figures of philosophical practice are Achenbach, Lou Marinoff and Peter Raabe and so on. The representative works of philosophical practice is Plato, Not Prozac! i.e., and the representative organizations of philosophical practice are “Internationale Gesellschaft fur Philosophische Praxis”. Due to the differences of work center of gravity, basic principles, subject paradigm, philosophical practice is conducive to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for “thought counseling”, but can not substitute the status and function of “thought counseling”.
以人文關懷為視域、以思想政治教育發展境況為視點,王習勝教授提出了“思想咨商”(Thought Counseling)新概念,在為“哲學”自身生存爭取更為廣闊的發展空間的同時,又積極拓展出以新方法和新技術為特點的思想政治教育的新領域。在深入研究中,我們發現,國外哲學實踐(Philosophical Practice)等做法與思想咨商具有相似性,因此,梳理類似于“思想咨商”的國外研究狀況并加以批判,對于豐富“思想咨商”概念,有效開展“思想咨商”活動是有裨益的。
一、主要節點
國外與“思想咨商”類似的做法有很多,比如,哲學實踐、哲學咨詢(Philosophical Counseling)、哲學應用(Philosophical Praxis)、意義治療(Logotherapy)、人文治療(Humanistic Therapies)、人文關懷(Humanistic Care)等等。有學者認為國外思想咨商發展的元點是20世紀80年代興起的Philosophical Counseling①
,而國外Philosophical Counseling研究者對其思想資源則有更為久遠的追溯。
他們認為,早在古希臘時期,“愛智慧”的哲學家就已開始了以談話方式開展講哲學、用哲學的思想咨商活動。比如,蘇格拉底(Scorates)宣稱“未經檢驗的生活是不值得過的”,圍繞著生活中常見的“愛”“勇敢”“正義”等話題,以“如果……則……”的思維“引導式”進行對話,引導人們從玄思回歸現實,以“檢驗”談話對象的“生活”。伊壁鳩魯(Epicuros)稱哲學為“心靈的治療”,認為哲學如若不能減少人們的煩憂就毫無意義。古羅馬時期,波依修斯(Boethius)甚至在牢獄孤獨中寫下《哲學的安慰》一書,療己度人,成為經典。
中世紀哲學從廣場走進了教堂、近代哲學從生活世界走向了書齋,西方哲學研究逐漸遠離了常人的日常生活實際,到20世紀的六七十年代,開始有哲學家載負哲學研究的成果跨界進入心理學、精神病學、法律等領域,嘗試進行蘇格拉底式的療愈對話。1978年,美國哲學家柯斯坦堡(Peter Koestenbaum)試圖整合哲學療愈與心理治療研究成果,致力尋求“協助建立臨床哲學成為兼具理論與實務導向的真正學科”[1],其思想集中體現在他的專著《人的新形象:臨床哲學的理論與實務》一書中。
1981年,德國學者阿肯巴赫(Gerd Achenbach)首提“哲學咨詢”(Philosophical Counseling)概念,并在德國科隆創辦哲學咨詢機構(Philosophische Praxis)。1982年基阿肯巴赫又創立了“德國哲學實踐協會”(The German Society for Philosophical Practice,簡稱GSPP),該協會成立后迅速得到發展,1987年更名為 “國際哲學實踐協會”( Internationale Gesellschaft fur Philosophische Praxis,簡稱IGPP)。他們還創辦了哲學咨詢理論期刊《哲學實踐雜志》( Zeitschrift fur Philosophische Praxis) 。[2]隨著德國哲學咨詢工作的影響日益擴大,1991年美國學者成立了“美國哲學、咨詢與精神療法協會”(ASPCP)。1992 蘇特(Marc Sautet)在法國巴黎開辦了“哲學咖啡館”。1994年第一屆國際哲學咨詢大會在加拿大召開。2012年第11屆國際哲學實踐(ICPP)大會暨第4屆國際人文治療大會在韓國江原大學召開,據相關人士介紹,第12屆國際哲學實踐(ICPP)大會將于2014年在塞爾維亞召開。與此同時,一批領軍人物在世界各地涌現,而相關職業協會、學術組織也相繼誕生,大量研究成果的不斷問世,使得國外思想咨商活動呈現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二、代表者及其咨商方法
目前,已10多個發達國家和地區加入到“思想咨商”相關活動之中,其中不乏優秀人物,更不乏“咨商”方法和技術的發明和發展。這里只能擇其要者作簡要述介。
其一,阿肯巴赫的“超越方法的方法”。阿肯巴赫認為,哲學咨詢沒有固定的方法,其精要在于自由、開放式的對話,他稱這種對話方法為“超越方法的方法”(beyondmethodmethod)。在他看來,自然科學可能會有固定的方法,哲學沒有也不可能有固定的方法,因為固定的方法會限制新的思想觀念的生成,哲學咨詢應當因人而異、因事而變。當然,這里所謂的“沒有方法”并不是絕對的,阿肯巴赫還是提出了四條工作原則:(1)哲學咨詢師不應該對所有的來訪者使用同一的方法,要隨機制宜;(2)哲學咨詢師應該協助來訪者了解自己的狀況;(3)哲學咨詢師不能預設立場;(4)哲學咨詢師應該幫助來訪者擴大視域。[3]
其二,馬里諾夫的“寧靜法”。馬里諾夫(Lou Marinoff)為思想咨商在北美乃至世界范圍的傳播和認同做出了貢獻。他擁有倫敦大學哲學博士學位,在任美國紐約城市大學哲學系教授,以及“美國哲學實踐者協會”( APPA) 和“美國哲學、咨詢、心理治療協會”( ASPCP)會長。《柏拉圖靈丹》(Plato, Not Prozac?。?、《大問題:智慧改變人生的8個途徑》(The Big Questions)是其代表作,也是國際思想咨商的暢銷書。馬里諾夫主張,思想咨商就是“對心智健全之人的治療”[4],在《柏拉圖靈丹》一書中他詳細介紹自己創設的咨詢方法——“寧靜法”(PEACE),即識別問題并哲學式的面對問題(Problem),查清該問題所激起的所有感情“感情”(Emotion),列舉出解決問題的選擇方法并加以“分析”(Analysis),整體的審視情境,即“沉思”(Contemplation),然后進入一種思想順暢的平衡(Equilibrium)的狀態。[4]3336馬里諾夫認為,“寧靜法”是通過哲學智慧幫助來訪者重新評估、看待、沉思自己的經歷和問題,通過哲學思考得出新的人生意義。在他看來,咨詢師擁有“哲學智慧”是“寧靜法”的核心,即便換做其他的咨詢方法,咨詢師是否擁有“哲學智慧”也同樣重要。[5]
其三,拉比及其四階段法。拉比(Peter Raabe)是加拿大首個、也是國際上為數不多的由于哲學咨詢、實踐方面的工作而被授予博士學位的人。拉比將哲學咨詢定義為“自我的哲學關懷” ( the philosophicalcare of the self)[6]。在他看來,這是來訪者和哲學家進行的“一種自主性的哲學討論”,“哲學家與來訪者面對面地討論,以便思考必須決定的問題以及存在的疑問”,理所當然地“來訪者是中心”(ClientCentered)。為此,他提出了“四階段”咨詢法(FITT),即自由漂浮階段(Freefloating)是咨詢的初始階段,建立“咨—訪”咨商關系,咨詢師了解來訪者的真實訴求,幫助來訪者捕捉問題所在,讓來訪者感到舒適無壓力,思想能夠“自由漂浮”;問題解決階段( Immediate problems solution) 是在前期捕捉問題的基礎上,“咨—訪”雙方共同尋求解決問題之道,幫助來訪者發展哲學理性思維能力,以助其解開問題癥結;行為教導階段( Teaching as an intentional act)有意向性地進行哲學主題的教與學,通過咨詢師的教導,幫助來訪者學會運用哲學智慧反省與自我追問,以解決其自身的問題;超越當下階段( Transcendence)是在前期的咨詢、學習基礎上,試圖超脫過去與當下存有的具體現實問題和困惑,超越到更為抽象、普遍、形上的問題,從而使自己不再沉湎于過去的痛苦之中。[7]
其四,弗蘭克爾的意義治療方法。美國學者弗蘭克爾(Viktor Emil Frankl)是享有盛譽的存在分析主義領袖,開創了繼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派、阿德勒個體心理學學派之后的維也納第三個心理治療學派,他創設了意義療法(Logotherapy)。在他看來,生活的本真既非弗洛伊德所說的只是簡單的追求快樂,也非阿德勒所認為的是對權利的追逐,而是追尋生命的意義。弗蘭克爾認為,生命的意義有三個方面:一是工作或事業的成就、成功,二是對某種事情或人的愛,三是在忍受不可避免的苦難時采取的態度。[8]他以尼采的話——“知道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為信條,強調生命的“意義”(logos)所在。他創設的意義療法,也正是著眼于人存在的意義以及對于意義的追求,其核心理念在于人只要尋找到生活的意義,便可治愈心靈的苦痛和創傷。
除上述學者外,美國學者埃利奧特·柯亨(Elliot D. Cohen)、英國利波恩( Tim LeBon)、法國哲學家蘇特、法國奧斯卡·柏尼菲(Oscar Brenifier)、荷蘭彼得·哈特勞( Peter Harteloh) 、韓國李大范等,也在思想咨商領域有很多拓展,頗具國際聲望。
三、主要研究成果
國外“思想咨商”如果從其典型形態——“哲學實踐”在1981年的興起算,迄今不過30余年的時間,其發展經歷了從個人嘗試到群體加入,從地方試點到全球傳播,從邊界含混到范式建構等諸多階段,期間產生了諸多可圈可點的研究成果。
其一,大量論著的出版。比如,蘇特所著的《蘇格拉底咖啡館》、馬里諾夫所著的《柏拉圖靈丹》、《大問題:智慧改變人生的8個途徑》等被翻譯成多種文字廣泛傳播。拉比所著的《哲學咨詢:理論與實踐》《哲學咨詢中的問題》被奉為“哲學咨詢”的國際通用教材。奧斯卡編寫“兒童哲學智慧書”
該叢書全套九本,分別為《我,是什么?》《好和壞,是什么?》《知識,是什么?》《幸福,是什么?》《情感,是什么?》《生活,是什么?》《自由,是什么?》《社會,是什么?》《藝術和美,是什么?》,中文版由接力出版社于2009年出版發行。
系列在全球暢銷。此外,美國學者柯亨所著的《正在工作的哲學家們》、埃米·馮·杜爾森(Emmy van Deruzen)所著的《心理療法中的悖論和激情》、顏·以倫瓦爾德的(Jan Ehrenwald)《心理療法的歷史》、埃德沃德·俄爾文(Edward Erwin)的《哲學和心理療法》、比埃爾·哈多德(Pierre Hadot)所著的《哲學作為一種生活方式》、蘭·拉哈夫(Ran Lahav)所著的《論哲學咨詢》、克麗絲·麥卡洛(Chris McCullough)所著的《無人是犧牲品:從治療和恢復中解脫》、萊昂納多·尼爾森(Leonard Nelson)和羅伯特·沃爾??耍≧obert Woolfolk)合著的《靈魂的醫治:科學,價值和心理療法》、利波恩(Tim.Lebon)所著的《智慧的治療》、舒斯特(Shlomit Schuster)所著的《哲學咨詢——咨詢與心理治療的另外選擇》、弗蘭克爾所著的《活出生命的意義》等著作,紛紛公開出版,廣受世人關注。
其二,專業刊物的創立。比如,馬里諾夫創辦了“美國哲學實踐者協會”(APPA)會刊《哲學實踐》;柯亨創辦了學術期刊《國際應用哲學雜志》與《國際哲學踐行雜志》,且擔任雜志主編;荷蘭哲學從業協會創辦學術期刊《哲學實踐》等。與其他專業領域的刊物相比,國外“思想咨商”的學術期刊并不算多,但是其主題鮮明,而且其他領域的哲學期刊也開辦了與其主題類似的專欄或是主題特刊。
其三,組織機構的設置。比如,德國阿肯巴赫創設了“國際哲學實踐協會”(IGPP) 、美國馬里諾夫創辦了“美國哲學實踐者協會”(APPA) 、美國柯亨創立了“美國哲學、咨詢、心理治療協會”(ASPCP) 、加拿大拉比等創設了“加拿大哲學實踐協會”(CSPP) ,此外還有“英美哲學實踐協會”(AASPP) 、“挪威哲學實踐協會”(NSPP) 、“以色列哲學咨詢協會”(ISPI) 等。這些組織機構協會定期舉辦專題會議進行交流,同時還開辦了專業性的哲學咨詢在線網站,開展在線交流。
其四,活躍的學術交流。國外“思想咨商”從德國走向了其他歐洲國家,并很快傳入美國,在北美發展壯大的同時,在其他國家也有一定的傳播、發展,這種發展態勢與活躍的學術交流活動密不可分。自1994 第一屆國際哲學實踐大會在加拿大召開,到2012年7月第11屆國際哲學實踐(ICPP)大會暨第4屆國際人文治療(HT)大會在韓國召開,前后共有11屆高規格的國際學術交流會議召開。而且,很多知名的哲學咨詢師,如荷蘭彼得·哈特勞、法國奧斯卡·柏尼菲、美國埃利奧特·柯亨等人,奔走于多國之間,開展咨商推介工作,有力地推進了哲學咨詢的國際化步法。
其五,豐富多彩的實踐活動。比如,法國蘇特創建了“哲學咖啡館”。它并不是在學府里開展的深奧的哲學講座,而是在街頭普通的咖啡館里,每周固定辟出專門的時間,一般不超過兩小時,并聘請一至兩位哲學家做主持人,組織咖啡館的客人探討哲學問題。據了解,僅在巴黎經常組織哲學討論的咖啡館就有30多家,整個法國更是超過了200家,而且大有在世界范圍內流行的趨勢。
此外,他們還開設有“國際哲學實踐協會”的門戶網站http:∥igpp.org,以及“美國哲學、咨詢、心理治療協會”的門戶網站http:∥www.aspcp.org等。
四、簡要檢視
國外“思想咨商”不是在書齋中“獨白”,而是運用蘇格拉底方法走向了“市場”,面向來訪者進行“對話”,它們的做法與國內“思想咨商”具有相似性,但是,如果我們以國內“思想咨商”為標桿,仍然不難發現二者之間的區別。
首先在工作重心方面,國外“思想咨商”相關工作的重心在于復興哲學,將哲學從純粹的思辨玄學拉回到現實生活之中,復歸哲學服務實踐和生活的本義,有助于現代哲學“回到蘇格拉底”,最大程度地恢復哲學與生活的親密關系。中國式的“思想咨商”是基于思想政治教育的維度,是立足于中國的國情和問題,進行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的教育和引導。此外,國外“思想咨商”往往將研究重心放在方法和技術的創造發明方面,在我們看來,“咨商”沒有方法技術不行,但方法技術泛濫也未必是好事。國內“思想咨商”更看中咨商的結果,方法是為內容服務,過程是為結果服務的。
其次在基本原則方面,國外“思想咨商”相關研究提倡“做哲學”,實際是運用相關哲學知識處理生活實際問題,其基本原則“價值中立”,這幾乎是國外“思想咨商”不同流派所共同堅守的一個前提預設。然而,思想政治教育視域下的思想咨商活動,既有意識形態教育的前提預設,也有教育者主張的價值引領和價值教育預設。在我們看來,“思想咨商”是在咨詢師與來訪者之間開展的工作,作為能動的主體人,咨詢師是有自己獨立完整的價值思想的,因此,咨訪活動即便是強調“以來訪者為中心”,實際上仍是一種互動的活動,咨商師不可能將自我價值觀念完全封閉起來而不浸染到來訪者。簡言之,“價值中立”原則其實只能是一種理想訴求,至多是一種態度傾向,不可能真正得到實現,一味地強調價值中立,難免會落入形式主義乃至“怎么都行”的相對主義陷阱。
再次在學科范式方面,國外“思想咨商”相關研究被哲學界定義為哲學應用分支、哲學實踐活動,具有鮮明的哲學范式。從國外“思想咨商”的發展情況來看,研究者們從古希臘的蘇格拉底精神助產術到現代現象學、分析哲學、存在主義等,無不積極吸納為其思想資源。馬里諾夫在其代表作《柏拉圖靈丹》的附錄一部分,就曾收錄介紹了古今中外60多位哲學家及其經典著作,作為其“思想咨商”的附加資源。國內“思想咨商”強調的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學科范式,遵循思想政治品德的形成和發展規律,以及思想政治教育過程規律,關注的是人們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道德觀和法治觀等思想觀念、意義和價值問題,呈現出較強的價值理性傾向。
最后在終極目標方面。國外“思想咨商”所蘊含的人文關懷精神“包含著維護人的尊嚴,發展人的個性,頌揚人的價值的合理成分,具有明顯的人本主義色彩,但由于其根植于西方個人主義、自由主義的價值觀和唯心主義的土壤中”[9],與國內“思想咨商”所秉持的集體主義核心價值有著根本性差異。因此,在終極目標方面,二者走向了殊途。國外“思想咨商”堅持個人主義的人文關懷精神,其終極目標或是追求個人發展,或是追求宗教天堂,或是追求烏托邦幻象。而中國式“思想咨商”的終極目標則是引導人們建設社會主義,最終追求共產主義。
當然,我們也注意到國外“思想咨商”有很多優點,比如,它們立足于哲學,具有跨學科、寬視域的鮮明特色,善于對人的本質、人生的意義與價值等終極問題的進行思考和應答,浸透了“智慧”的光芒,蘊含了豐沛的思想資源;再者,它們善于進行方法和技術創新,有很多方法和技術可以為我們所借鑒使用;此外,國外“思想咨商”與中國式“思想咨商”在日常生活層面的價值訴求具有相通性,都希望通過自己的咨商活動,消解人們的精神困苦,塑造來訪者“正向積極”的人生觀和生活觀。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充分了解和把握國外“思想咨商”研究成果對于推動和發展國內“思想咨商”工作是十分有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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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柏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