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人民解放軍東海艦隊,我有幸拜訪了畫家石照東先生。他為人隨和、誠懇、莊重、健談,在他畫室的墻上,還懸掛著許多筆墨未干的大幅作品,他既是一位軍人,又是一位職業的藝術工作者,我們從他的目光中和作品里,不難看出他樸實而剛正的個性。
石照東先生1958年出生于浙江“中國書畫藝術之鄉”的浦江,從小就與書畫結下了不解之緣。1979年他畢業于魯迅藝術學院,1983年又考入上海戲曲學院舞臺美術專科繼續深造。后經名家鐘質夫、吳山明的指點,與其自身不懈的追求和積累,逐步使他在后來的藝術生涯中,展露鋒芒。
當談及軍旅生活時,石照東老師感觸很深。剛來到部隊的初期,在繪畫創作上遇到了很多的困惑,比如筆墨、手法、韻味等等,在人物造型上還依舊保留著浙派特色的畫法。從繪畫手法再轉到軍事題材繪畫創作上,難度可想而知。
然而,石照東先生摸索出了自己另外一條路,那就是深研細節創作更新、更生動、更感人的題材。在《戰友情》這副作品中,描繪的是戰士拿著水壺,站在沙漠里,用水壺蓋倒水給戰友喝,這是一幅用很細膩的手法表現所創作的軍事題材畫卷,生動而真實,深刻地展現了在缺水的情況下,戰士們相互關心、相互幫助,體現了人民子弟兵的深切之情,一只小小的壺蓋,牽動萬份真情。
他就是這樣因執著而行、執著而悟,在藝術生涯中感悟人生價值。在他大多數作品里,我們看到的主要是反映部隊軍事題材的,但他還是不滿足自己現有的繪畫創作。他是一位具有使命意識的畫家,更是一名在軍旅生活中,鍛造而出剛強的職業軍人,在這里,無不體現出他的藝術思想和精神境界。
“做為一名軍隊的創作人員,美術工作者,主要職責是為部隊做好服務,這就是我們的使命”。石照東先生說,培養及發現藝術人才,這是我們的責任,也是主要的工作之一;其實首先是要搞創作,為部隊爭光,我們的榮譽感是強的。記得在五年以前,我們自己創建了一個品牌,叫藍色文化交通艇,這是以大海命題而簡稱為“藍色文化”。交通艇是以小分隊的形式為部隊服務,里面的內容很多很豐富。
另外在繪畫創作上,你肯定要犧牲不少時間,因為他需要第一手素材、資料等等。我們部隊有規定,一年下到基層最少幾個月,而我不止,經常要下到基層,進行繪畫創作,還要寫一些有關部隊戰斗生活、戰斗精神等軍稿文化,在去年發表過不少的論文,主要是些反映我軍戰士的精神面貌、部隊建設、官兵訓練、跨越式的發展文章。而軍旅畫家首要職責,就是要反映部隊、體現部隊,反映干部戰士的學習、生活、訓練、精神面貌等各方面的東西。而我的主要任務就是搞繪畫與創作。
在部隊生活學習工作多年,最感人的就是發揚和保留了我軍老一輩的優良傳統,在經濟商品時代,他始終保持了原有的精神文明面貌,做為創作員就是多出作品、多出精品。還有為部隊發現培養更多的美術骨干,為部隊做好服務。石照東老師在部隊一共創作了四十余幅作品,筆墨論文無數。做為一名軍旅美術工作者,他和其他同事還經常組織、策劃一些大型活動,他嚴格要求自己,在完成上級領導交給的任務之外,他考慮更多的是如何創作新的題材,怎么更好的去為部隊全體官兵服好務。
石照東先生回憶到,那年,由于剛來到艦隊工作,隨軍任務出海時,往往暈船嘔吐的很厲害,但只要下到基層,投入到官兵中去,你會忘了所有,在現實中體驗生活,在現實中感受,在現實中尋找亮點。在其中,你會不斷地發現很多更精彩的、更感人的事跡與故事,就發生在你的身邊,而我的藝術語言、藝術題材和靈感,都來自這里,這就是我獨有的情感與起點。
我曾經畫過這樣一幅反映抗震救災的作品《托起希望》,它主要是再現和反映我軍在抗震救災時的情景,而首當其沖在最前面的,就是我們陸戰隊干部戰士,我為他們的犧牲與付出,而感慨。后來《托起希望》這幅作品曾在全國美術特展展出。
石先生說到,來部隊工作已經整整十余年,我們在工作中學習,我們又在生活中不斷的探求,我們畫艦艇、也畫飛機和導彈,畫你周圍的人,還畫你身邊的故事。畫讓你獨有情衷,畫也成為了你一生走不完的路。“萬里海疆”已成功的舉辦了十一屆,這是全國投入最大、人數最多、題材最廣、陣容最強的品牌之一。記得上次在“萬里海疆”、“威海海疆”印象活動中,要求的就是畫漁民畫我們的老百姓,在現實中體驗生活,創作更多更好的新題材、新作品。我們也經常去小島,就住在漁民家里,那種感覺真的就是不一樣啊,和老百姓打成一片。他們的語言、他們的動態,包括那些細節上的東西實在太多太豐富了,好象你永遠寫不盡、畫不完。
在石照東的眾多作品中,有這樣一幅不能不提的作品(現被軍事博物館收藏)。畫的是部隊在救災時碰上一名孕婦即將生娩,我們的官兵戰士冒著傾盆大雨,舉著雨衣搭建了一個臨時產房,為孕婦遮風避雨,非常震撼感人。“而像這樣感人的故事實在太多了,你又怎能畫的完寫的盡呢?”,他感觸地說。
多年來,石照東先生的作品多次在全國各地巡展,同時做為國禮饋贈給國內外佳賓,并且頻頻發表論文及美術作品。他無論是書法、繪畫,還是文章,無不展示著他對人生理念的詮釋與生命價值的精神意義。正如他所說的,自己勤于走的路,就需要讓人評說,為的是在藝術道路上永不停步,我為人人,這才是真正的藝術最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