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能力和動機研究

□ 肖 文 周君芝 潘家棟

浙江省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能力和動機研究

□ 肖 文 周君芝 潘家棟

本文以浙江省民營企業為研究對象，并對標比較山東、廣東、上海、江蘇四地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現狀，來分析浙江省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特征以及動機。本文認為浙江省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呈現出投資規模小、行業分布集中以及投資方式保守等特點，同時產業升級成為民營企業海外投資的主要動機，投資趨勢也從原來單一的市場尋求動機逐漸過渡至市場尋求、戰略資產尋求、廉價勞動尋求“三足”并舉的多元化投資。

浙江省；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投資動機

改革開放三十年來，我國經濟高速發展，對外開放程度不斷提升，不少民營企業以此為契機積極開展對外直接投資，廣泛開拓海外市場。民營企業緣何主動實施對外直接投資、對外直接投資能力如何等一系列問題引起國內學者廣泛關注。基于此，文以浙江省民營企業為研究對象，著重對我國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動機和能力進行分析。

一、文獻綜述

自2000年全面實施“走出去”戰略以來，我國對外直接投資進入快速增長的階段，2012年我國對外直接投資存量和流量分別達到5319.4億美元和878億美元，均創下了歷史新高。同時，我國對外投資也突出先進制造業領域、海外研發投資與科技智力合作、海外資源開發與合作以及海外基礎設施建設等領域(熊小奇、吳俊，2010)*熊小奇、吳俊：《我國對外投資產業選擇與區位布局》，《亞太經濟》，2010年第4期。。伴隨著我國對外開放程度的不斷提升，民營企業也積極進行國際投資，不斷開拓海外市場。民營企業的對外投資模式也從設立貿易公司、辦事處以及連鎖商城的單一化投資方式向建立境外加工基地、國際營銷網絡、境外研發機構、實施海外并購以及集群式對外直接投資等多元化方向變遷。基于此，王會龍等(2011*王會龍：《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模式及其策略》，《經濟研究導刊》，2011年第28期。；2012*王會龍、李桑桑：《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問題探討》，《紹興文理學院學報》，2012年第5期。)和賈顯維(2011)*賈顯維：《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模式選擇》，《商品與質量》，2011年第2期。的研究都認為民營企業可以采取成本領先、差異化和集群式對外投資策略，并通過嵌入當地生產網絡、創新網絡和社會網絡實現持續成長，提高自身的國際競爭力。即便如此，民營企業的對外直接投資依舊處于“初級階段”，主要集中在勞動密集型產業，高新技術產業比較少，生產產品附加值比較低(劉迎秋、張亮、魏政，2009)*劉迎秋、張亮、魏政：《中國民營企業“走出去”競爭力50強研究——基于2008年中國民營企業“走出去”與競爭力數據庫的分析》，《中國工業經濟》，2009年第2期。。

與此同時，民營企業“走出去”過程中的文化風險、經濟風險以及政治風險等也引起了國內學者的廣泛關注。吳曉波，高鈺，竇偉(2012)以2010和2011年浙江省有對外直接投資活動民營企業為樣本，實證分析了投資目的國的文化距離、制度距離、內部經營距離和經驗距離對海外子公司經營范圍的影響，結果表明經營距離的影響顯著，而經驗距離效果不明顯*吳曉波、高鈺、竇偉：《中國民營企業跨國投資距離對海外子公司多元化影響的實證分析》，《浙江學刊》，2012年第6期。。陸輝，陳曉峰(2008)闡述了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過程中與東道國的博弈，認為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應以周邊地區為主，有針對性地擴大對發達國家的投資*陸輝、陳曉峰：《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戰略決策與東道國的博弈分析》，《江蘇商論》，2008年第11期。。殷越男(2012)認為民營企業要努力借助世界經濟弱勢格局下所導致的經濟結構調整之機，將傳統直接出口所面臨的挑戰轉變為對外直接投資，逐步實現以出口為主向出口和投資雙向驅動的戰略轉變，最終將我國民營企業成功推向國際市場*殷越男：《后危機時代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機遇與對策》，《當代財經》，2012年第7期。。由于民營企業在對外直接投資過程中的自身問題以及國家管理體制、信息流通、行政審批等方面存在諸多問題，所以政府需要從信息咨詢服務體系建立、管理體系健全、支持體系完善等方面給予保障(薛哲，2010)*薛哲：《我國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分析》，《商業文化》，2011年第5期。。

大部分學者認為民營企業已完成了原始資本的積累，并且隨著國內市場競爭的日益激烈，實力較強的民營企業會主動選擇“走出去”，積極拓展海外市場，民營企業“走出去”的模式也逐漸從單一的設立辦事機構轉型更為多元化的“合作投資”以及“集群投資”。但即便如此，我國民營企業的對外直接投資仍舊處于“初級階段”，為更好地應對對外直接投資過程中的政治、經濟等各類風險，民營企業“走出去”仍需要政府從信息咨詢服務、管理體系、支持體系等方面支持民營企業走出去。國內學者的研究為本文進一步分析民營企業“走出去”的投資能力以及投資動機奠定了前期基礎，但由于民營企業“走出去”的數據難以獲得，所以現有研究對于民營企業“走出去”的實證分析有所欠缺。據此，筆者通過調研杭州、臺州等地的典型民營企業，并對標比較廣東、江蘇、上海、山東等經濟發展現狀類似的地區，分析浙江省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能力以及動機。

二、浙江省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特征分析

浙江省對外直接投資發展穩定、增長迅速，不論是從投資存量、投資流量，還是企業數目來看，浙江企業對外投資都處于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第一梯隊。自2008年后，浙江企業走出去規模每年都進入前五排名。浙江省民營經濟發達，民營企業占企業總數的絕大部分，隨著浙江省經濟不斷全球化，民營企業在追求省內、國內發展的同時，更加把戰略眼光瞄準全球。

(一)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規模

與廣東、江蘇、山東和上海相比，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既反映出民營企業海外投資的一般性規律，同時也呈現出自身特點。如圖1和圖2(圖1圖2圖3目前都用的是不同顏色來標示，故在排版時，建議用顏色的深淺、線條粗細、線條虛實來標示，請排版時重新設計一下。)所示，不論從流量規模還是存量規模來看，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所呈現出的投資規模都比較小。

注：“1”代表<5%，“2”代表5-10%，“3”代表10-20%，“4”代表20-30%，“5”代表30-40%，“6”代表40-50%，“7”代表 >50%。

圖1 民營企業海外投資資產規模占比省際比較

從存量來看，浙江民營企業海外資產占企業總資產比重高度集中在低于5%-10%兩個區間。雖然上海、廣東、江蘇和山東四地民營企業海外投資資產占比也多集中在小于5%、5-10%及10-20%三個區間段，但占比低于5%并不占絕對主導地位。但特殊的是，浙江對外直接投資民營企業中逾80%的企業，其海外投資資產占比小于5%，這意味著就海外資產規模占比來看，浙江民營企業投資規模較小。

注：“1”代表<5%，“2”代表5-10%，“3”代表10-20%，“4”代表20-30%，“5”代表30-40%，“6”代表40-50%，“7”代表 >50%。

圖2 民營企業海外投資營業收入占比省際比較

從流量層面來看，絕大多數浙江對外直接投資民營企業2012年海外營業收入占企業總營業收入比重介于1-30%之間，這一趨勢和其他四地無明顯差異，但比較而言，海外營業收入低于5%，或低于30%的企業比重高于其他四地。這同樣說明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規模較小。同時，《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統計公報》中的數據顯示，2011年浙江OFDI流量排名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的第3位，存量排名全國31個省市自治區的第4位，但浙江省2011年海外投資企業數目達到3200家，位居全國第一，比排名第二的廣東省多出2000家企業。這進一步驗證了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投資規模較小的特征。

(二)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行業分布

和廣東、江蘇、山東和上海四地類似的是，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行業分布集中在制造業、批發和批發零售業，與民營企業投資行業分布的總體特征相吻合，這主要是由于浙江省民營企業大多數以勞動密集型的低端制造業為主，所以依托的是廉價勞動力。而隨著我國經濟的騰飛，勞動力成本越來越高，導致一些有實力的民營企業會選擇投資越南、老撾等東南亞國家，以此降低商品生產的勞動力成本。但同比以上四地，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特殊點在于服務業投資比重較低，尤其是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以及金融服務業，三類行業投資比重極低。我國服務業發展處于初級階段，無論是服務業占GDP的比重還是服務業消費水平都遠遠低于發達國家水平，這一方面說明了服務業發展國內市場空間巨大，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我國服務業國際競爭力不強的事實，所以在民營企業“走出去”中，投資服務業的相對比較少，尤其是現代服務業。

注：“1”代表制造業，“2”代表采礦業(含石油天然氣采掘)，“3”代表電力、燃氣及水的生產和供應業，“4”代表建筑業，“5”代表批發和零售業，“6”代表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7”代表農、林、牧、漁業，“8”代表租賃和商務服務業，“9”代表交通運輸、倉儲和郵電通信，“10”代表房地產業，“11”代表住宿和餐飲業，“12”代表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13”代表金融保險業，“14”代表文化、體育和娛樂業，“15”代表其他服務業，“16”代表其他行業。

圖3 民營企業“走出去”行業分布省際比較

(三)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方式

從股權控制角度看，海外投資方式可以分為全資投資和合資投資；從企業建立方式角度看，海外投資方式可以分為并購以及新建兩種，前者又稱為“褐地投資”，后者被稱為“綠地投資”。和廣東、江蘇、山東和上海四地一樣，浙江民營企業“走出去”投資方式也選擇全資新建和設立代表處為主。在經歷了浙江經濟高速發展之后，即使選擇“走出去”的民營企業大部分已經完成了原始資本的積累，但是由于海外投資需要應對政治、經濟等各類風險，所以浙江省民營企業較為保守地選擇風險較小的方式。較為不同的是，浙江民營企業沒有使用并購以及合資新建方式，而廣東、山東等四地絕大多數“走出去”民營企業在選擇全資新建和建立代表處的同事，也有采用并購方式及合資新建方式。由此可見，浙江民營企業海外投資方式較為“極端”和“保守”，這主要依賴于浙江省企業的文化傳統和鄉土氛圍。進一步而言，浙江省民營企業“走出去”越來越多的選擇集群式走出去，如典型的泰中羅勇工業園、俄羅斯烏蘇里斯克工業園等。

表1 民營企業“走出去”投資方式省際比較

三、浙江省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能力和動機

(一)投資能力分析

1.核心技術優勢不強，產業配套需求較高

浙江省經濟發展過程中較為突出的兩大特征：一是外貿依賴程度較高；二是產業集群和塊狀經濟特征顯著。較高的外貿依存度致使浙江民營企業以加工貿易方式長期處于低端生產加工環節，企業自主創新動力不足，加之企業規模較小，致使核心技術優勢不強。此外，產業集聚和區域塊狀經濟發展通過解決上下游產業銜接、形成要素集聚市場等方式推動浙江民營企業形成較強的企業競爭，但同時，也導致浙江民營企業依賴產業配套形成產業集聚，重振企業競爭優勢。

2.融資方式靈活多變，企業金融優勢較強

國內非平衡發展的融資體系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抑制了民營企業，尤其是中小民營企業的融資能力(Child，2005)*Peter J. Buckley & Clegg Jeremy & Cross Adam R. & Liu Xin & Voss Hinrich & Zheng Ping, The Determinants of Chinese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 2007,38(4):pp499-518.，這也是民營企業投資在規模上無法和國有企業相比的一個重要原因。幸運的是，浙江民營企業憑借浙江省活躍的金融市場，能在一定程度上克服融資體系缺陷引致的融資能力低下，因而相比于其他省市地區，浙江民營“走出去”企業具備較強的企業金融優勢。浙江活躍的金融市場最重要體現在兩個方面：其一是中小企業金融產品創新活躍；其二是發達的民間融資體系。二者相輔相成，最關鍵的是幫助浙江“走出去”民營企業克服融資信息不對稱和貸款周期過短問題，從而極大提高企業海外投資融資競爭力。

3.國際化經驗豐富，家族管理模式有利弊

以企業發展視角來看，對外直接投資是企業國際化進程的最高階段，而在此之間勢必需要通過以出口為代表的“外向國際化”以及承接FDI為代表的“內向國際化”，集聚對外直接投資能力，最主要的是國際化經驗。依托浙江省高度開放的市場經濟大氣候，浙江民營企業充分熟悉海外市場需求及結構，理解海內外生產技術、標準及管理方式異同，為“走出去”打下堅實基礎。從調研數據來看，浙江“走出去”民營企業的年齡普遍較高，這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浙江民營企業“走出去”準備較為充分，企業經驗較為豐富。

表2 “走出去”民營企業發展歷史省際比較

表2顯示浙江，廣東、江蘇、山東和上海四地民營企業成立時間高度一致，都為1998年左右，全國民營企業成立時間也同樣在1998年左右。較為特殊的是，浙江民營企業成立的平均時間點為1992年，要比全國平均時間點早整整六年。

此外，從企業層面來看，浙江民營企業為理論和實務界廣泛關注的特征在于以家族企業為基礎的家族式管理模式。區別于現代企業管理模式，家族式企業管理模式在企業所有權控制上，注重家族血緣關系的延續，以此為核心，家族管理模式在國際化戰略決策上更傾向于以企業長期發展為決策前提。同時，家族管理在激勵機制設計、企業內部管理監督方面特征將因企業發展階段和企業規模，對企業“走出去”造成不同的投資能力影響。

(二)投資動機研究

1.浙江民營企業“有條件”的多元投資動機

相比于1990年代為數不多的以貿易促進為導向的市場尋求型ODI，近年來浙江民營企業投資呈現多元化趨勢：從原來單一的市場尋求動機逐漸過渡至市場尋求、戰略資產尋求、廉價勞動尋求“三足”并舉的多元化投資動機。

表3 浙江民營企業“走出去”多元化投資動機

注：選“1”表示完全不重要，“2”表示不太重要，“3”表示重要，“4”表示比較重要，“5”表示非常重要

如表3所示，調研結果反饋驗證了幾年來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多元化投資動機：一是市場尋求動機，包括“擴大和服務國際市場”、“解決國內市場飽和”以及“規避貿易壁壘”三類消極市場尋求動機，以及“發展上下游產業鏈”、“擴大產品和服務國際市場”兩類積極市場尋求動機；二是戰略資產尋求動機，包括“獲取研發管理經驗”、“獲取研發技術團隊”和“獲取知識產權資產”三大戰略資產獲取動機，以及“提升企業品牌國際知名度”、“提升企業品牌國內知名度”兩大品牌提升動機；三是廉價勞動力尋求動機。

綜合來看，浙江省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多樣化動機緊緊圍繞產業競爭力提升為核心，一方面，通過市場尋求動機在海外開拓國際市場，持續發揮企業傳統生產優勢；另一方面，通過戰略資產尋求動機在海外發達經濟體謀其企業長期發展所需的技術和品牌，提升企業競爭優勢。因此，我們將浙江民營企業走出去的多元化動機定義為以提升產業競爭力為條件的多元化投資動機。

2.產業升級驅動對外直接投資投資動機多元化

國內要素價格上漲、國際貿易保護主義抬頭，對開放經濟下的浙江制造業企業廉價生產出口模式提出挑戰，迫使浙江民營企業產業升級。浙江民營企業通過對外直接投資實現產業升級存在三條途徑：首先通過市場尋求動機為導向的對外直接投資投資，擴大生產規模，提高企業規模優勢；其次通過戰略資產獲取動機為導向的對外直接投資，獲取技術和管理經驗，增強企業核心資產優勢，提升企業核心競爭力；最后通過廉價勞動尋求動機為導向的投資，轉移低端生產，從而在宏觀層面上表現出產業升級躍遷。

3.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投資方式解釋

投資方式方面，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高頻度使用“設立代表處”和“全資新建”方式，較少使用并購方式或合資方式。筆者認為，“設立代表處”主要源于浙江民營企業積極開展市場尋求導向投資，在東道國開展國際市場開發過程中，“設立代表處”成本較低的有效投資方式。同時，家族管理模式是推動浙江民營企業高度集中使用“全資新建”方式的重要原因。浙江民營企業絕大多數是家族企業，家族管理模式重視企業股權高度集中在家族體系中，且企業管理制度較現代企業有較大差異。在這種情況下，合資一方面會稀釋新建企業股權，另一方面還因企業管理制度摩擦產生較高的企業管理成本。因此，家族管理模式導致浙江民營企業在海外投資過程中排斥合資方式。同時，浙江民營企業因活躍的金融市場條件具備較強的企業融資能力，能夠承擔獨資新建所需的大量資金。

四、結 論

本文通過對浙江省典型企業的走訪調研，并對標比較山東、廣東、上海、江蘇等地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現狀，發現浙江省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呈現以下三個特點：首先，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規模較小；其次，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行業分布特征可以概括為兩點：一是投資行業以制造業、批發和零售業為主導；二是投資行業分布中的服務業占比較低，尤其是計算機與通訊技術、科學研究、金融等現代服務業投資比重極低；最后，對外直接投資方式以全資新建和設代表處為絕對主導，極少見合資新建和其他并購方式。

浙江省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能力以及動機有以下三個方面值得關注：首先，近年來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不斷呈現以產業升級為核心的多元化投資動機，分別為：市場尋求動機、戰略資產尋求動機和廉價勞動力尋求動機，浙江民營企業對外投資多元化動機并非是擴張式的水平型國際化，而是以產業升級為核心。其次，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能力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第一，依托產業集聚和浙江塊狀經濟發展背景，浙江對外直接投資民營企業核心技術優勢不強，產業配套尋求較高。第二，浙江金融市場提高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企業融資能力。第三，改革開放以來，浙江民營制造業企業通過出口深度參與國際分工體系，積累國際化經驗；同時浙江民營企業多為家族企業，家族管理模式對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能力提升造成多樣化的影響。最后，浙江民營企業以產業升級為條件多元化動機以及投資能力，決定了浙江民營企業對外直接投資在區位上同時選擇出口市場、發達個經濟體以及發展中國家投資；產業選擇上高度集中于制造業投資；投資方式上高頻使用“設立代表處”和“全資新建”方式。□

(責任編輯：吳錦良)

2013-12-14

肖文，浙江大學經濟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國際投資和國際經濟；周君芝，浙江大學經濟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國際投資；潘家棟，浙江大學經濟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國際經濟。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制度創新緩解中小企業融資困境的策略研究”(編號：71341011)；浙江省自然科學基金項目“R&D國際化背景下浙江省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創新能力培育研究”(編號：Y611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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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9092(2014)02-009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