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教育民主化初探

高 曦

（淮北師范大學，安徽 淮北 235000）

一、高等教育民主化的雙重意義

其一是指民主權利，要使教育事業為廣大人民群眾開放，人人應享有平等的受教育權。

其二是指民主作風，在教育實施中的民主化，克服和防止在教育過程中的專橫和武斷。

二、如何為不利境況下的人群提供機會均等的高等教育

雖然高等教育民主化的內涵十分豐富，但其核心是教育機會均等，而教育機會均等的一個重要也是難點就是如何為處于不利境況下的人群提供機會均等的高等教育。

首先，注意形成符合中國國情的“教育成本分擔機制”，在充分考慮學生對教育成本分擔比率的承受能力的基礎上，盡快從國家層面上建立起與“教育成本分擔機制”相配套的具有可操作性的政策和制度保障體系，使學生能從這些政策和制度上真正受益。

其次，由于中國國情需要國家或學校拿出更多的錢贊助學生是不現實的，因此可以建立適當靈活的彈性學制，使學生有多種選擇的自由，包括入學、退學的靈活性。學生遇到經濟困難時可以通過中斷學習，參加工作改善經濟條件，然后重新入學、繼續學業。

然而，更重要的是學生的自強不息的精神和意志，對于這些處于不利境況的學生或高等教育機會均等十分重要。

三、高等教育民主化與提高中國高等教育質量的關系

我國自1999年全國性的高等教育大擴招以來，高等教育的量有所提升，但質卻存在問題。而不管是對高等教育民主化、大眾化、國際化研究，都是為了提高中國的高等教育質量。2010年《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的出臺，更是強調做強中國高等教育。因此，從高等教育民主化這一角度談談其與提高高等教育質量有無關系，分以下三點。

（一）樹立適應性的質量觀

這種質量觀要適應社會、個體、教育的實際情況等多方面需要。只有從觀念上樹立辯證科學的、拋棄陳舊一元的教學質量觀，才能推動我國高等教育的發展。特別指出一種漸進的質量觀，就是用發展的觀點看質量，在原有的平臺上有所提高就是質量，而不是與高平臺比。重點大學要漸進、一般大學要漸進，就是質量。

（二）高等教育民主化中做到作風民主化

首先，作為基層學術組織負責人應在行政管理和學術活動中堅實民主作風。

其次，基層學術組織內每一位成員都要彼此真誠相待，共同進步，營造民主平等和諧的學術氛圍。學富五車的專家學者或負責人具有一定的號召力，也令人十分尊敬，然而思想之光才見小火苗的無名小輩也可能會在學習和交流中產生一定的看法與思想。

（三）師生關系的民主

杜威在討論民主主義與教育關系時已賦予“民主”——“聯合生活的方式”、“共同交流經驗的方式”新的意義，不能完全按照“民主”的政治學含義理解實踐。

平等是民主之母，然而師生關系平等主要應該是指師生間“人格平等”，教師和學生生來是平等的，具有相同的人格尊嚴，學生尊重敬佩教師，教師也應尊重學生，即便學生有時表現出不成熟或過錯也不能侮辱人格，不應在師生交往中具有絕對的權力和威信，不能要求處于被支配地位。當然這里反對的是師生關系中的權威主義，卻不能否定教育活動中教師權威的積極作用，關鍵不在于教師權威本身的大小，而在于教師如何利用制度化的或知識的權威實現教育的目的。因此，較好的師生關系描述應該是“亦師亦友”。

教師言傳或身教使學生理解民主的價值原則——誠信、友誼、愛、責任、和平等。仔細研究其實諸如愛、責任等這些原則是關乎人格的而不僅僅停留在民主層面。在高等教育中，教師要教會學生如何思考、培養他們的批判精神、創造完整人格。

高等教育民主化不是目的，只是手段；不是形式而是精神，正是在此過程中不斷形成的具有民主精神、完整人格的主體，他們擁有者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具備著創新的條件。現在政府也將高等教育體系改革放在議程內，這些都有利于中國高等教育質量的提高、有利于國家建設。因此，學校中的學術氛圍與政府的行政措施結合，做強中國高等教育有所期待。

清華美術學教授的陳丹青出走了，引起學界軒然大波，陳丹青給出出走理由：在現有體制下他作為教授招生不自由、教學不自由。雖然目前高等教育民主化研究中發現種種問題，提高中國高等教育質量的道路任重而道遠，但總要更多的人懷有赤子之心，如溫家寶同志寄予的那樣仰望星空。它絕不是只關注虛無縹緲的事情，也不是空談幻想，而是要踏踏實實地做學問。

我仰望星空，

它是那樣寥廓而深邃；

那無窮的真理，

讓我苦苦的求索、追隨。

我仰望星空，

它是那樣莊嚴而圣潔；

那凜然的正義，

讓我充滿熱愛、感到敬畏。

我仰望星空，

它是那樣自由而寧靜；

那博大的胸懷，

讓我的心靈棲息、依偎。

我仰望星空，

它是那樣壯麗而光輝；

那永恒的熾熱，

讓我心中燃起希望的烈焰、響起春雷。

（四）教育民主與學術自由

民主所謂的自由其實是指一種隨著民主的生活方式而成長起來的新精神，它意味著任何人可以獲得發展自己的理性精神的可能性，而這種可能性在專制社會中是被壓制和禁止的。在民主的意義上，自由是積極地為每個能夠而且必須參與公共事務的公民保障和擴大自由參與和發展的范圍。民主的教育側重溝通協商，民主所強調的多元理念，且理念與理念之間的交流與分享，就是經驗的再生和環境的調試，這是民主的旨趣也是教育的目的。

蔡元培認為大學在于研究高深學問，而要使學術昌盛必須提倡學術自由、科學民主。且民主教育的大師杜威亦有如下言論：倘若有一個社會，它的全體成員都能以同等條件，共同享受社會的利益，并通過各種形式的聯合生活的相互影響，使社會各種制度得到靈活機動的重新調整，在這個范圍內，這個社會就是民主主義的社會。這種社會必須有一種教育，使每個人都有對于社會關系和社會控制的個人興趣，都有能促進社會的變化而不致引起社會混亂的心理習慣。

杜威認為，學術自由的價值不僅僅在于認識層面上，在管理層面上，學術自由對民主、對社會同樣也具有極重要的意義，它是保障社會合理發展，民主得以實現的一個根本精神。此外，在論及民主的前提和基礎時，他說：“一個顯而易見的必要條件就是社會探究的自由以及傳播其結論的自由……當自由的社會探究與充分而自由的交流藝術緊密結合起來時，民主就大功告成了。”因此，學術自由作為以發現真理為天職的教授們應享有的自由探究權和表達權，更沒有理由受到限制，因為學術自由索要促進的結果正是整個社會的精神進步。

而關于大學中教和學的自由，洪堡認為，就大學教師而言，他們有選擇講課內容的自由，有選擇研究領域和方向的自由，研究什么不需要顧及權威和考慮利益關系，大學保護教師各抒己見的自由。同樣，就大學生而言，他們在自己的生活和學習方面享有完全的自由，可以選擇在某位教師的指導下從事科學探索，也可以拒絕教師指導，獨立鉆研。而且學生享有選課的自由，至于聽課也是自由的，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則偶爾去一次就可以了。不過怎樣協調與大學的管理的關系卻要把握好度。就如裴斯泰洛齊所言：“自由是個好東西，但服從也是個好東西，應將二者結合起來。”這一點也非常重要，要引起高度注視。

最后給予學生自由選擇善和選擇惡的權利。學術自由乃是一種手段，這種手段使得學者“當外在的準則遠離他時，他懂得自己勸導自己；當沒有人看護他時，他懂得自己看護自己；當不再有外在動力時，他懂得自己鞭策自己，從而給他從事未來的高尚職業增強和堅定了自己的力量”。

［1］楊德廣.先進文化與高等教育創新［M］.上海：上海交通大學：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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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吳玲.試談教育民主化與師生關系民主化［J］.當代教育論壇（宏觀教育研究），20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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