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圖書開放獲取與美國大學圖書館出版服務

魏蕊　初景利

摘要數字出版與開放獲取（Open Access，OA）運動促使大學圖書館開始探索出版服務。繼學術期刊OA出版之后，學術圖書OA出版也成為出版領域的重要趨向。文章分析學術出版危機與期刊OA模式的成功對學術圖書OA出版的影響，學術圖書OA出版的現實意義與面臨的挑戰，介紹美國大學圖書館的學術圖書OA出版服務，最后提出我國大學圖書館開展此項服務的建議。

關鍵詞 學術圖書 開放獲取 大學圖書館 出版服務 美國

2002年2月，《布達佩斯開放獲取計劃》（Buda-pest Open Access Initiative，BOAI）正式提出“開放獲取”（Open Access，OA）這一理念。2003年，《柏林宣言：自然科學與人文科學知識的開放獲取》中提到：OA的對象是經科學界認可的人類知識和文化遺產的綜合性信息資源，包括原創性科研成果、原始數據和元數據、原始資料、數字格式的圖片和圖像材料、多媒體學術資源等。2004年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的《公共資助研究數據OA宣言》則提出要建立公共資助的研究數據OA機制。2007年，《開普敦開放教育宣言一解放開放教育資源的潛力》指出，教育者和教育機構要創造和傳播大量的開放資源。BOAI規定OA資源僅限于期刊文獻，但其他3大宣言并沒有將學術圖書排除在OA資源之外。學術圖書的OA出版是OA運動中一個相對較新的領域。

1 學術圖書OA出版的興起

1.1 學術出版危機引發了對學術圖書出版新模式的探索

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與數字出版的興起，期刊已基本實現數字化或生而數字，但圖書的數字化或數字出版還處于發展的初級階段，目前仍以印本出版為主。近年來，國內外圖書館的文獻資源購置費基本趨于平穩甚至有減無增，其中電子資源采購費持續增長而紙質文獻資源購置費不斷減少。不難看出，圖書館傾向于優先考慮采購電子期刊，而削減圖書的采購預算。美國研究圖書館協會（Associationof Research Libraries，ARL）發布的《ARL圖書館1986—2011年圖書與期刊成本》數據顯示：1986年至2011年期間，圖書館資料總經費增長322%，其中期刊為402%而學術圖書為71%，可見相比圖書，期刊是圖書館館藏更加重要的建設方向Ⅲ。英國學院、國家與大學圖書館協會（Society of College，Na-tional and University Libraries，SCONUL）發布的1999至2009年財務狀況趨勢也顯示，英國高等教育圖書館的圖書采購經費與所占比例也在逐年下降，而期刊則在增加。如果銷量與利潤持續下降，出版商會有選擇地出版甚至停止出版學術圖書，轉而出版大眾圖書或教材。傳統學術出版，特別是人文社會科學（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HSS）領域學術圖書出版的可持續性發展受到威脅，出版社、作者與研究人員、圖書館與用戶等的利益受到損害。學術圖書出版面臨著危機，對發展中國家來說尤其嚴重。當前的學術圖書出版制度阻礙了知識的傳播與交流。因此，隨著數字出版技術以及過程管理、出版等開源軟件的出現，出版商開始嘗試數字出版模式。

1.2 期刊OA模式的成功推動了學術圖書OA出版模式的探索

根據OA期刊目錄（Directory of Open AccessJournals，DOAJ）的統計數據顯示，2003-2008年期間，DOAJ收錄的學術性OA期刊年均增長約600種，而2008-2013年期間年均增長翻番，高達1000多種。OA期刊呈強勁增長的發展趨勢，OA學術資源已成為學術研究不可或缺的資源，正逐步逼近“成為學術研究主流資源”的轉折點。

進入21世紀，0A期刊的崛起與成功開始滲透到學術圖書領域。越來越多的傳統研究機構與協會、出版社、圖書館、商業出版機構、OA專業組織及非專業的個人學者開始研究與探索OA圖書出版模式。他們或出于傳播目的，將所有的知識開放給更廣大的全球公眾，與反對0A出版物的另一種觀點抗爭；或出于經濟目的，探索建立更簡單便捷的數字技術、資源共享和費用共擔的戰略合作伙伴關系，拯救已不可持續的學術圖書出版模式。目前0A圖書出版仍然處于發展初期，但項目數量的穩定增長反映出學術圖書出版需要新的可持續的運作模式[5]。2011年，瑞典國家圖書館、瑞典研究委員會與瑞典央行三百年紀念基金會聯合啟動調查，改進瑞典的學術圖書出版過程，特別關注如何更好地發布與實施OA，提高OA出版的信譽，改進質量控制，并提出可行的組織、工作流程與資金籌措方式等。它在2013年6月發布的報告指出學術圖書尤其是在瑞典出版和公共資助的圖書都應該通過OA版本提供訪問。2012年8月北京國際版權交易會上，Springer宣布將OA出版項目推廣到圖書。歐洲OA出版網絡（Open Access Publishing in EuropeanNetworks，OAPEN）基金會主席埃爾克·佛文達指出“圖書將是OA下一個發展重點，Springer的OA圖書計劃將有助于推動建立學術圖書的OA出版模式”。

1.3 學術圖書OA出版對圖書館提出新的要求

學術圖書OA出版，可以提高作者的全球曝光度、關注度和影響力，為研究人員提供全文檢索和無限制訪問，加快知識傳播速度從而提高資助機構的研究投資回報率，滿足圖書館用戶的需求從而提高服務滿意度，促進出版知識的有效傳播。但開放學術資源的管理與利用不同于傳統商業學術資源的采購、組織、利用和保存方式，因此可能為圖書館帶來顛覆性影響，也可能會提供更好地服務用戶的空前機會。圖書館特別是大學圖書館在學術圖書OA出版中承擔了多方面的角色，應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

2 學術圖書OA的現實意義

2.1 對學術交流的意義

電子圖書本身不能打破現有學術交流系統。它不夠便宜，通常會與印本捆綁銷售，學術傳播還只局限在幾家圖書館，因此，重新制定基于學術圖書出版的經濟系統的互補策略非常必要。在當前的學術圖書供應模式中，大多數出版費用間接通過圖書館預算支付，這些來自于政府或大學機構的預算屬于公共資金資助，其實也可以轉而將預算資金直接用于OA出版。OA運作模式主要依賴于運作環境、試驗時間以及用戶的可持續性，因此不僅要把出版作為研究過程的一部分，還要作為研究資助的一部分。在數字時代，可發現性是一種強大的市場推動力，基于OA許可出版的數字版圖書將有助于學術圖書更有效地與用戶連接，從而增加HSS研究成果的影響力。OAPEN團隊在《最佳實踐與建議》報告中總結出：隨著OA出版為學術交流與出版鏈的利益相關者帶來益處，這一出版方式將是過渡階段的首選之路。研究人員受益于直接獲取出版物與改進的館藏搜索機制，學術資源使用方面受到的限制減少；研究資助機構（者）不僅可以保證同行評議研究成果的出版，還確保了免費無限制地訪問，從而提高研究的投資回報率；圖書館則可以提升用戶服務。

2.2 對用戶需求的滿足

OA允許來自各種機構與擁有不同背景的用戶平等訪問和獲取內容，他們無需支付任何費用。對圖書館來說，在經濟衰退的背景下，低價獲取館藏內容非常重要。同時，大多數OA內容基于某種類型的創作公用（Creative Commons，CC）許可，增加了作品使用與發布的靈活性。為了搜集服務理念發展的建議與設計更合理的制度，OAPEN調查了在數字化與OA出版影響下，用戶在HSS學術交流中的期望與工作實踐。2010年，OAPEN正式發布《HSS數字學術圖書：用戶需求報告》，指出在歐洲HSS領域，電子學術圖書OA出版有著良好的發展基礎。越來越多的學者在閱讀、寫作和授課中使用數字資源與工具。相當一部分學者以開放的心態對待出版格式與權力的創新，關注與支持電子學術圖書的OA出版。許多HSS領域的學者認為，只要控制質量，這種新興的出版方式對同行及潛在讀者分析知識與研究成果有很大的作用。

3 學術圖書OA出版面臨的挑戰

學術圖書OA出版運作模式面臨的最大挑戰是成本問題。OA并非免費生產，需要有人支付出版費用。STM領域的研究成本比出版成本高很多，在HSS領域則很可能相反，發表一篇論文的成本要大大高于STM領域。大多數STM領域的研究預算包含了文章處理費（Article Processing Charges，APC）；但HSS領域的研究預算相對較少甚至沒有，而圖書內容成本相對卻更大。相比期刊論文，圖書內容要多得多，OA出版意味著需要支付比論文高得多的費用。因此學術圖書OA出版在技術上容易實現，但經濟上采用APC付費模式則困難較大。一般來說，圖書OA出版的生產成本高，被認為更具有挑戰性，很少有出版社愿意讓作者在機構庫自存儲整本書，特別是銷售期較長的人文成果。

從理論上來說，雙重收取出版費是不合理的，但這并非專門針對OA出版，一般出版社都要求在售和在印圖書的作者支付印刷成本補貼。如果作者已經付費出版圖書，那么轉為OA出版后還需要圖書館或用戶支付多少成本費來購買圖書是面臨的首要問題。數字版OA圖書有其優勢，但印本圖書也有其優勢。在數字時代印本圖書不是多余的，研究型圖書館應該還會采購印本圖書。一方面，出版社向學者和公共資助者收費；另一方面，圖書館和用戶還在繼續付費購買學術圖書，包括印本圖書。面對這種困境，馬庫斯·布克哈特提出兩種解決方案：一種是出版社免費提供一定量圖書給研究型圖書館，計人由研究機構或公共資助者支付的APC預算；另一種是學術出版社降低印本書價格，以成本價銷售給研究機構。他還指出，OA的經濟轉移不只是簡單地從用戶付費模式轉為作者/機構付費模式，OA甚至可能影響整個學術界資金與現金流的重新分配。探討這個轉變是未來lO年的一個重大挑戰。

4 美國大學圖書館的學術圖書OA出版服務

2008年美國研究圖書館協會的報告表明，開展出版服務的大學圖書館中，有71%出版學術圖書C20]。可見，美國大學圖書館開展學術圖書出版服務已經非常普遍。2012年普渡大學出版社電子書項目發布的《圖書館出版服務成功戰略》研究報告就詳細論述了出版服務成為北美學術圖書館核心服務的歷程。

4.1 加州大學出版社電子圖書館藏項目（1982—2004）

該項目是eScholarship editions的前身，由加州數字圖書館（California Digital Library，CDL）出版集團與加州大學出版集團在2000年聯合創建。其中CDL主要支持圖書館及所服務社區集中、創造性地利用全球學術資源與知識，出版集團則支持學術作品在制作和傳播方面的創新、實驗及日常運營。目前出版的類型涉及藝術、科學、歷史、音樂、宗教、小說等2000多種圖書，向加州大學所有的教職員工與學生開放，標注“public”的750多種電子書則對公眾免費開放。所有圖書均采用用戶友好、靈活、長期可行的XML和Java架構支持出版，為研究人員、教師及其他讀者提供全文搜索、腳注與引文鏈接等服務。

4.2 加州大學機構知識庫項目（eScholarship）

CDL一方面支持加州大學圖書館為本校與社區用戶提供全球知識獲取服務，教學、研究與公共服務，另一方面還發展數字館藏建設與管理、學術出版創新、數字信息長期保存等特有服務。2009年1月，CDL推出了eScholarship服務，為加州大學各院系、研究中心、出版項目、教職員工與研究生等提供OA學術出版服務與研究工具，直接管理與傳播相關學術成果；同時，為全球學者打造一個動態的研究平臺。通過eScholarship平臺，作者可以出版圖書、期刊、工作報告、會議報告等原創學術作品供全世界學者使用，為后印本或已出版論文提供存儲與發布服務。eScholarship提交與出版的流程主要分期刊與非期刊內容2大類，其中非期刊內容的提交系統基于模型視圖控制器模式，支持發布式管理模型，允許不同級別的部門使用前臺與后臺系統；內容處理流程包括控制器、元數據結構、識別、基于文檔存儲系統的Pairtree存儲與Merritt保存知識庫；公共范圍系統是基于XTF設計的。

4.3 Internet-First University Press項目

該出版社是康奈爾大學圖書館數字知識庫的一部分，利用D-Space存儲學術作品。2004年1月，它由來自學術界、IT部門及圖書館的代表共同建立，康奈爾圖書館負責管理，康奈爾信息技術部負責運營硬件。手稿（圖書和論文）、本校教職員工成果、本科學生學術出版物和多媒體材料（視頻和照片）都可以通過知識庫免費在線使用和下載，但所有大規模復制（即使是教育或非盈利利用）都需要事先獲得許可。知識庫還提供在線作品的使用情況統計、引文鏈接、Google全文索引等服務。

4.4 Newfound Press項目

Newfound出版社是田納西州大學圖書館2005年啟動的數字出版項目，目的是利用大學投資于數字圖書館發展的資源，與作者和研究人員合作，建立一種新型的促進學術發展的出版合作機制。它主要出版科學研究、人文學術與藝術創作等領域的圖書，集中于小眾專業類圖書，還特別整合多媒體及其他類型的創新演示作品、跨學科研究方法、與田納西州和東南部有關的作品。目前該項目只提供數字版本，部分圖書印本由田納西大學出版社供應。出版社要求作者在出版前提交圖書全文手稿、數字媒體展示式檢索、學術期刊或其他系列作品編輯的意見，同時為作者與編輯提供編輯、設計、推廣、ISBN與ISSN號申請服務。圖書館員工利用編輯、平面設計、桌面出版系統與程序制作出版物。為確保資源的可發現，圖書館員工通過在線編目保證出版物收錄到本校在線目錄、國際書目數據庫與WorldCat；遵循國際元數據標準促進獲取，如通過數字資源聯合編目系統OAlster使內容在全球范圍內被獲取。出版社通過圖書館數字保存標準保存所有資源，以確保出版成果的持續穩定獲取，還提供專業的數據使用統計分析服務。此外，它還收集出版物被參考引用的情況，如引文、索引與摘要數據庫等的評論與收錄信息。

4.5 Digitalculturebooks項目

密歇根大學出版社為探索在新媒體研究與數字人文環境下出版創新作品，于2006年聯合本校圖書館推出該項目。它的目標是探索新型人文社科出版模式，包括建立學術同行評議過程開放的平臺，創建出版社一圖書館合作新模式，發揮與擴大本校在數字資源發展方面的主導作用，鼓勵并參與關于未來學術交流的國家級對話。它主要出版文化歷史、社會學、人類學等相關學科的作品，探索新媒體領域環境下的不平等、學習、工作與社交能力等基本問題。其內容基于CC3.0的BY-ND許可出版，可在線免費瀏覽，而印本與電子圖書格式需要付費。

4.6 匹茲堡大學出版社數字版項目

匹茲堡大學出版社與大學圖書館系統合作建立此項目，通過將已出版的圖書數字化與網上免費發布，使原有的印本圖書得到廣泛傳播。出版社首批選出762本已出版圖書實現OA在線開放，其中大多數圖書已絕版。ULS數字研究圖書館負責圖書的數字化與全文檢索。所有圖書基于匹茲堡大學出版社的版權保護規定實施開放，只能用于學術研究與教育。除少量引用的合理使用外，其他用途（包括但不限于復制或重印）都需要經過出版社的書面許可。

4.7 俄亥俄州立大學出版社OA項目

此項目是俄亥俄州立大學出版社與圖書館的合作項目。前者是非營利性機構，主要依靠外部資助，希望廣泛傳播最好的學術成果，因此在本校圖書館資助與監管下，將部分圖書數字化并免費開放。這些圖書都需要印本式的同行評議與編輯的嚴格審查。用戶可以下載Adobe或其他PDF格式文件，但不得用于商業用途。

5 我國大學圖書館開展學術圖書OA出版服務的建議

如今OA的概念已為大學圖書館所熟悉，他們非常關注STM期刊OA出版與機構知識庫建設。大學圖書館在機構知識庫建設與出版服務等方面都有了一定的基礎，但是在學術圖書OA方面的研究與實踐還處于發展初期。面對學術危機的加劇與期刊論文OA出版的成功，積極開展學術圖書OA出版服務有利于大學圖書館延伸服務的發展。

5.1 參與出版部門的建立

圖書館參與出版社建立的目的在于展示有效的學術交流OA出版模式，探討同行評議流程、提供發現研究成果的新渠道、建立可行的學術出版物基地等。具體做法有：成立自己的出版社，或與現有的出版社或校內的學術交流辦公室、ICT部門、學術研究中心等其他機構組成聯盟。后者綜合機構優勢，共享跨機構資源，提高了學術出版業務的協同效應與效率。

大學既是信息經濟的創建者，也是消費者。學術出版環境為學術圖書館拓展出版物流程服務提供了一個戰略機遇。大學圖書館與大學出版社都隸屬于高等教育機構，圖書館主要為學校教職員工與學生提供學術資源的管理與利用服務，出版社則為其提供出版服務以促進知識傳播。總的來說，兩者都是為教學與科研提供學術資源的相關服務，在學術交流中承擔不同的職能。大學圖書館參與出版部門建立的方式可分為直接自主建立和與本校出版社等其他機構合作建立出版部門2種類型。在自主建立模式中，圖書館利用長期進行電子資源建設方面的優勢（包括現有的基礎設施與資源、成熟的員工技能與經驗、專業的圖書編目與保存系統），由圖書館員直接開展編輯、校對、排版、發布與推廣等服務。除承擔原有的資源利用管理與服務外，還承擔了原本出版社提供的出版服務。這在性質上屬于圖書館的延伸服務，在歐美國家的大學圖書館已經非常普遍，但能夠獨立開展出版服務的主要是大型的大學圖書館。面對學術危機，圖書館與其他機構合作的模式更為普遍。在這種模式中，圖書館主要利用已有的基礎設施、資源內容、技術與人員等提供直接幫助，包括資源的數字化、保存與托管技術等支持服務。如CDL提供已出版圖書的XML格式，出版社利用自身圖書出版、發行與推廣的優勢，負責探索圖書新型的出版與傳播方式。

5.2 學術圖書類型的選擇

開展學術圖書OA出版服務，首先要考慮的問題是選擇數字化已出版圖書還是新出版圖書，這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運作模式。前者成本主要包括現有文件的轉換或掃描費用，而后者的同行評議和編輯成本要高得多。兩者的工作流程都包含：（1）在線展示與使用平臺的建立；（2）圖書上線與相關信息編輯；（3）數字版本保存與閱讀、下載或統計服務的提供；（4）推廣平臺與圖書的宣傳。兩者的不同之處如下：（1）前者需要確定數字化圖書的范圍，選擇本校教職員工的學術圖書或本校出版社已出版圖書；選擇數字化的負責機構，目前大多數由圖書館負責。后一種模式需要對稿件進行初步篩選、采用確定、同行評議、編輯排版、版式設計等，可能還包括印本圖書的銷售與推廣。幾乎所有的項目都采用復合模式，提供免費的OA HTML版本，而收取按需印刷的費用。經過同行評議的學術圖書，尤其是公共資金資助研究的圖書應該提供OA版本。同時，圖書館也應該接受CC許可，允許出版商銷售溢價版本；允許合理的禁用期使出版商收回成本；同時還需要使出版費用結構透明化，并且集中在學科機構庫存檔。

5.3 學術圖書OA程度的選擇

大學圖書館學術圖書OA出版項目提供OA服務的類型主要有：（1）OA所有電子版本+印本收費：作者或所在機構付費開放所有電子版本；（2）OA所有電子版本+增值服務收費：主要針對出版流程中不同的利益相關者。針對作者，通過OA出版物的印本銷售版稅，提供數字出版戰略等方面服務的建議和幫助；針對圖書館、讀者，提供完整的瀏覽、導航、全文搜索與拓展數據庫搜索等服務；（3）OA基礎PDF版本+其他電子版本與印本收費：非PDF格式的其他電子版本收費，如高度標引的XML版本等；（4）OA網頁HTML版+可下載電子版本與印本收費：提供學術圖書HTML版的免費瀏覽與閱讀。

此外，與商業性的學術圖書數據庫不同，OA學術圖書平臺要重點關注圖書的可發現問題，因此必須不同程度地開放元數據。2013年歐洲第一次OA學術圖書會議上，OAPEN倡議：建立OA學術圖書存儲服務，有助于促進融入圖書館目錄和第三方圖書館服務，使OA圖書更易被發現；有助于建立元數據、原創研究、出版費用和使用數據等公共信息標準；有助于建立和堅持學術圖書質量標準；有助于圖書館管理機構庫以避免重復工作。例如，InTech通過網關向WorldCat提取記錄，希望借助于世界各地出版物的在線目錄搜索引擎向用戶提供本地和全球資源。

結語

利用長期積累的數字資源管理、保存與利用方面的專業技能，結合已有的機構知識庫與OA服務經驗，圖書館可以促進學術圖書向數字出版與OA出版發展。圖書館尤其是大學圖書館要發揮主導作用，研究不同類型的數字資源、機構知識庫運作模式、期刊OA出版模式與圖書出版模式，探索學術圖書OA出版的運作模式、信息組織模式與服務內容，獨立或與出版社等外部機構合作為科研人員、機構等提供出版服務；通過開展信息素養與出版服務等培訓，幫助科研人員認識與了解學術圖書OA出版的意義，教育用戶發現、閱讀與使用OA學術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