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針對當下魯迅文學作品閱讀教學中淺閱讀的現狀,提出魯迅文學作品需要“深度閱讀”的看法,主要闡述了采用“沉入詞語”細讀的方法,開展魯迅文學作品“深度閱讀”的研究情況。
關鍵詞:文學:閱讀:詞語
我們現行使用的初中語文教材中收錄的魯迅文學作品:七年級上冊《風箏》,七年級下冊《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八年級上冊《阿長與〈山海經〉》,八年級下冊《藤野先生》《雪》,九年級上冊《故鄉》,九年級下冊《孔乙己》。可以說,古今中外的作家,沒有誰能夠像魯迅這樣在初中語文教育領域如此受到語文教育工作者的關注。遺憾的是當前的魯迅文學作品教學中,出現了表層化解讀。其原因可能是教參對魯迅作品設置的標準理解;也有是魯迅作品強烈的時代情感與今天漸行漸遠;也有是其語言半文言半白話又拗口。但這并不應成為我們在初中語文教育階段淡化魯迅先生文章的原因與借口。
魯迅十分注意從生活中選擇語言,十分注意對語言文字的錘煉,有著深厚的古文字修養,愛用那些常見而獨到的字眼,遣詞造句確實與眾不同。他的語言文字常常閃動著創造性的光芒。如《秋夜》“在我的后園,可以看見墻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魯迅正是用這樣特殊的表達來抒發他內心的孤寂與沉悶的心情。因此,一些看似貌不驚人的語言,如果我們透過這些詞語的背后去挖掘隱含的意義,將給我們帶來領悟文本的別有洞天。
教學《風箏》時,筆者抓住“留他絕望地站在小屋里”中的“絕望”;“然而他其時和我一樣,早已有了胡子了”中的“胡子”;“他驚異地笑著說”中的笑。用還原法思索這幾個詞語,發現它們別有深意。
“絕望”看似平淡,卻是“痛”之根源。不就是一只風箏嗎?值得絕望?太夸張了吧。其實“我”踩扁的并不是一只風箏,而是在徹底毀滅童年弟弟的快樂,“苦心孤詣”而獲得的歡樂瞬間被戕殺,對弟弟而言,難道不是一種毀滅性的打擊么?這樣的分析理解就能使“虐殺弟弟精神”的那一幕導致“我”二十年時時埋在心里的痛之事實順理成章。“胡子”看似平淡,卻是“哀”之誘因。長胡子了就不能放風箏了嗎?一般來說,這于情不通,于理也不符。其實作者以此看似別扭的借口要表達的是心底的悲哀:失去的永遠失去了!再放,也放不出童年時的快樂!想補過而不得,怎不令人徒添悲哀?“笑”看似平淡,卻是“情”之凝聚。弟弟為什么要笑?果真是徒聽童年小事后的驚異之笑,還是忘記前塵往事后的難堪之笑,抑或是隱含不快的揶揄之笑?都不是!而是弟弟對哥哥的“寬容之笑”。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這樣的寬容,兄弟就是這樣的理解!真是一“笑”見真情啊!以上幾個詞語的重打細敲,學生從中充分理解了文章表達出的濃濃兄弟情。
文學評論家南帆說:“閱讀文本要:沉入詞語,‘沉入是一個慢慢進入的過程,慢慢讀,要讀出每個字詞后面的意蘊和味道,讀出自己的感悟,引發自己的思考。深耕語言之法,古今無殊。”從文本出發,通過細致的閱讀和反復的閱讀,對文本蘊含的深厚意蘊作出“豐沛的闡釋”。用朱光潛在《美學》里的話說就是:慢慢走,欣賞啊。
參考文獻:
余映潮.聽余映潮老師講課[M].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06-10.
作者簡介:吳玲鳳,女,1974年11月出生,大學本科,就職于浙江省龍游縣龍游第三中學,研究方向:初中語文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