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城鎮化的關鍵影響因素及其效應分析

摘要揭示城鎮化進程中的關鍵影響因素及其作用路徑，對于實施我國“十二五”時期經濟發展規劃中的城鎮化戰略，實現經濟社會的健康發展，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基于人口城鎮化、經濟城鎮化和社會城鎮化等三個緯度的城鎮化度量指標，再加上考察城鎮化影響因素的諸多變量難以尋找單一數據指標進行衡量，使得傳統計量方法進行城鎮化關鍵影響因素的分析存在一定局限性。本文在城鎮化影響機制理論的基礎上，基于結構方程模型方法，采用全國282個地級城市的統計數據，對我國城鎮化的影響因素及其效應進行實證分析，探求推進我國城鎮化進程的關鍵影響因素及其效應。研究結果表明，要素投入、消費需求、金融深化、空間聚集、人口素質和政府作用等因素對于城鎮化的發展都發揮了積極作用；要素投入、人口素質和空間聚集等經濟發展因素可以促進城鎮化程度的提高，并有顯著的影響；而政府作用、消費需求和金融深化對城鎮化程度也有正向的作用，但目前的數據顯示，其影響水平并不顯著。從總體上講，生產要素的投入是促進城鎮化的根本因素。而2002年與2011年數據對比分析結果顯示，城鎮的人口素質和城鎮的空間聚集效應等在城鎮化進程中也逐步發揮了關鍵作用。據此，建議決策當局在制定和實施城鎮化戰略時，應根據結構模型所展現的路徑關系和城鎮化進程中的內部路徑機理，協同使用相關的政策及各項因素的促進激勵措施，優先保證內生驅動因素作用的有效發揮。

關鍵詞城鎮化；結構方程模型；影響路徑；效應分析

中圖分類號F061.3 文獻標識碼文章編號1002-2104（2014）12-0117-08doi：103969/jissn1002-2104201412016

若以非農人口占社會人口的比率作為城鎮化率的衡量指標，我國的城鎮化率從1978年的17.92%發展到2012年的52.57%， 城鎮人口數量超過了農業人口數量，與世界銀行數據公布的2012年世界平均城市化率53%的水平相當。誠然，社會人口向城鎮轉移確實是城鎮化的一項內容，是實現城鎮化的一項重要任務，是考察城鎮化的一項重要指標，但將城鎮化僅僅歸結為人口比率這一點，就是以偏概全了[1]。其實，城鎮化的內涵非常豐富，它不僅是一個地區人口性質的變化，而應該全面體現該地區的人口城鎮化、經濟城鎮化以及社會城鎮化等多項指標。這三個指標是本文對城鎮化程度概念的界定。

衡量城鎮化程度的標準是多指標的，而影響城鎮化進程的因素也是復雜多樣的。這些影響因素包括了經濟發展狀況、人口素質、政府作用、經濟制度等多個層面。分析這些層面的因素對城鎮化進程的作用機制是一個復雜的系統性問題，需要用更加科學的方法加以論證，這是本文研究的理論價值。而且，城鎮化作為我國“十二五”時期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戰略，揭示城鎮化進程中的關鍵因素及其作用路徑，對于經濟社會的健康發展，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

1文獻綜述

中國城鎮化快速發展的歸因，一直是學術界關注的焦點。學者們分別從要素投入、人口素質、政府作用、金融深化、空間聚集、經濟發展與消費需求等對城鎮化進程的影響進行了研究。①要素投入是經濟增長的驅動因素，也是城鎮化發展的主要因素。基礎設施的建設不僅是資金、土地等要素的投入，同時由于經濟環境的改善而吸引大量外部資本的投入。王志剛等[2]、衛興華等[3]和戴永安[4]等學者將這種高增長歸因于資本要素投入的高增長。張光南等[5]認為城鎮化程度低的國家需要更高的基礎設施投入比例。劉生龍[6]認為基礎設施存在外部性，基礎設施的現代化將會繼續加速我國的城鎮化，從而形成未來我國持續、穩定高增長的強大動力。②人口素質是投資的結果，也是人力資本積累量的體現。在索洛的擴展增長理論中，人力資本與物質資本和勞動作為經濟增長的三大投入要素。趙秋成[7]認為人口素質低下制約了中西部地區的經濟發展。李德煌等[8]研究發現人力資本和技術進步正逐漸成為我國經濟增長的主要影響因素，勞動力數量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在逐漸減弱，而提高人口素質，才能促進經濟的可持續發展。③金融深化程度持續影響城鎮化的進程。蒙蔭莉[9]研究表明金融深化與城鎮化存在雙向因果關系。楊勝剛等[10]發現金融深化與城鎮化發展具有長期的均衡關系，盡管短期影響并不顯著。政府通過政策調整、制度創新等影響城鎮化進程。④政府在推動城鎮化中的作用。中國經濟增長前沿課題組[11]認為政府通過公共基礎設施投資的擴張，推動了城鎮化和區域經濟增長，政府的土地財政，對城鎮化有直接加速效應。但如果政府財政收支結構和籌資方式不能轉變的話，則城鎮的可持續發展就會面臨挑戰。李強等[12]發現中國城鎮化的突出特征是政府主導、大范圍規劃、整體推動、土地的國家或集體所有等。 ⑤空間集聚加速了城鎮化速度。葛立成[13]揭示了產業空間集聚的指向、類型與城鎮化推進方式、擴張形態之間的內在聯系，實證分析了產業空間集聚與城鎮化的空間關聯性。朱英明[14]認為產業空間集聚引致的城鎮化經濟與規模經濟的增長顯著正相關。⑥消費需求作為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之一，一方面會因經濟的增長而加大城鎮化建設的資本投入。另一方面，消費需求也促進了城鎮化的擴張。王國剛[15]認為加大消費性投資的價格效應和產能效應，加大消費性投資與城市政府的財力關系，深化體制機制創新等會促進城鎮經濟的發展。⑦經濟的不同發展階段決定了城鎮化的水平。中國經濟增長與宏觀穩定課題組[16]發現各國的城鎮化隨著人均GDP 的增長而提高。王小魯[17]認為城鎮化水平與經濟發展水平等因素有關。汪段泳等[18]認為城市化的發展與地方經濟發展水平和勞動力遷移密切相關，中國城市化進程中的一個顯著特征是區域差異非常明顯，其根源是在國內經濟發展水平不同的各地區，影響城市化發展的諸因素之發育程度及所起作用不同。

總之，上述文獻對于城鎮化經濟發展的影響因素作了理論分析或實證研究，對本文的進一步研究提供了豐富的借鑒。但大多數文獻探討的是某一二個因素與城鎮化發展的關系，并且對城鎮化影響因素的效應分析較少涉及。

本文采用結構方程模型的方法，通過其因果分析與路徑分析的功能，對以人口城鎮化、經濟城鎮化以及社會城鎮化作為被解釋變量，上述七個方面因素作為解釋變量所構成的經濟系統進行內部結構及其影響機制進行探索，期望能夠揭示我國城鎮化的關鍵影響因素及其作用路徑，進而給出相關的政策建議。

馬孝先：中國城鎮化的關鍵影響因素及其效應分析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2014年第12期2假設推演

結構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SEM）是一項重要的多元線性統計建模技術。它基于變量的協方差矩陣來分析變量之間關系，具有同時處理多個相關因變量、同時估計因子結構及因子關系、可對模型擬合程度進行整體估計等三個優點，并且允許數據估計存在誤差，是各學科尤其是經濟社會領域多元分析的重要工具。城鎮化發展系統就是一個涉及主體眾多、關系復雜的復雜系統，采用結構方程模型研究城鎮化發展系統是一項有益的探索。結構方程模型方法的一般研究思路是先根據經濟理論設定模型，然后進行評價與修正。

（1）要素投入。經濟社會的發展首先需要各種生產要素的投入，而要素投入包括勞動人口、資本投入、土地投入等方面。人口的集聚是城鎮形成與發展的重要動力，人口的不斷集聚和城鎮的規模擴張存在循環推動作用；城鎮化實際上是經濟發展的結構轉換與升級過程，這一過程的核心問題是區域的工業化過程，這個過程導致對資金的強烈需求。一方面，工業化特別是農村工業化需要足夠的資金積累用于發展制造業及相關的資金密集、周轉時間長的基礎產業和基礎設施建設。另一方面，城鎮化要為農村人口的轉移提供足夠的城鎮基礎設施，城鎮要成為現代化經濟發展的中心就需要建設現代化設施，發展現代服務業，這些都需要足夠的資金投入；社會人口的非農轉移所產生的住房、交通等設施的需求都指向了土地供應的增加，土地也是擴大生產規模的關鍵要素。上述三個方面生產要素的投入都會積極推進城鎮化進程，生產要素投入影響城鎮化進程的假設如下：

β是結果潛在變量η的系數矩陣，也是結果潛在變量間的通徑系數矩陣；Γ是原因潛變量ξ的系數矩陣，也是原因潛在變量對相應內源潛在變量的通徑系數矩陣；ζ為殘差，是模式內未能解釋的部分。

3.2數據的選取

基于結構方程模型對數據樣本的要求及數據的可得性，本文選擇全國282個地級市作為研究樣本（包括省會城鎮，但不包括直轄市和拉薩市等）。數據取自2002年與2011年中國城市統計年鑒，具體數據根據研究變量的不同取自于城鎮區數據或全城區數據。

3.3城鎮化影響因素測量指標的選取

城鎮化程度潛變量用人口城鎮化指標、經濟城鎮化指標和社會城鎮化指標三個顯變量進行考察。人口城鎮化指標采用區域內城鎮常住人口總數除以區域內的社會人口總數（采用此指標測算的結果與國家統計局的統計結果相當。而若采用戶籍人口數據測算的話，這一比例大約有10%的差異）。經濟城鎮化指標采用非農產值比率顯變量考察，即用區域內的二、三產業產值除以區域內的GDP總值。社會城鎮化主要指居民的生活方式和社會治理模式的城鎮化，其難以找到絕對代表性的指標，鑒于數據的可得性，采用人均可支配收入觀測；經濟發展這個潛變量用城鎮的GDP數據和人均GDP數據兩個顯變量進行觀測。

城鎮化影響因素潛變量為要素投入、消費需求、金融深化、空間聚集、人口素質和政府作用。要素投入潛變量通過土地投入、勞動力投入、資本投入進行觀測。土地投入指標采用各城鎮建成區面積數據觀測，勞動力投入指標采用市區非農從業人員數觀測，資本投入用固定資產投入數據代替；消費需求潛變量用居民消費傾向、影院與劇院數量、百人擁有的藏書量、移動電話用戶數和互聯網用戶數進行觀測，度量居民在文化娛樂等方面的消費滿足情況。消費傾向指標用社會平均消費數量除以社會平均收入水平表示；金融深化潛變量用貸款深度、存款深度和儲蓄深度三個顯變量進行觀測。金融深化就是放開利率管制，取消信貸配給制，實行金融適度自由化。通過儲蓄效應、投資效應、就業效應、收入分配效應等，促進經濟發展。貸款深度、存款深度和儲蓄深度反應了金融深化程度的三個主要側面，其測度指標分別采用貸款總額、存款總額和儲蓄總額與GDP的比值確定；空間聚集潛變量用人口密度、人均道路面積和綠地面積三個顯變量進行觀測；人口素質潛變量采用身體素質與科學技術素質兩個指標觀測。身體素質指標用平均預期壽命度量，科學技術素質指標用大學畢業生比例度量；政府作用潛變量采用財政支出占GDP的比例與財政收入占GDP的比例進行觀測。

3.4數據處理與信度檢驗

由于各個數據的單位不同，首先需要對數據指標進行無量綱化處理。無量綱化處理常用標準化或均值化方法，而最常使用的是標準化方法。但標準化方法處理后的各指標均值都為0，標準差都為1，它只反映了各指標之間的相互影響，在無量綱化的同時也抹殺了各指標之間變異程度上的差異。因此，標準化方法并不適用于多指標系統的綜合評價。而經過均值化方法處理的各指標數據構成的協方差矩陣既可以反映原始數據中各指標變異程度上的差異，也包含各指標相互影響程度差異的信息。因此，本文采用均值化無量綱處理方法。

因為數據涉及范圍廣，統計口徑多，為確保數據的有效性，對數據進行了信度、效度檢驗，采用SPSS20.0 進行信度分析，統計分析結果表明所采用的數據有良好的信度。模型總體及各潛變量的信度統計指標見表1。

4結論與啟示

本文以人口城鎮化、經濟城鎮化和社會城鎮化三個層面度量城鎮化程度，在研究城鎮化進程影響機制理論的基礎上，探討了要素投入、消費需求、金融深化、空間聚集、人口素質和政府作用等對城鎮化進程的影響，根據結構方程模型的檢驗結果，得到了它們對城鎮化進程的影響程度。研究結果表明，要素投入、人口素質和空間聚集等經濟發展因素可以促進城鎮化程度的提高。與此同時，政府作用、消費需求和金融深化對城鎮化進程也有正向作用，但目前數據顯示，其影響水平并不顯著，這些因素對于城鎮化的發展都發揮了積極的作用。從總體上講，生產要素的投入以及經濟的發展是促進城鎮化的根本因素。而城鎮的人口素質和城鎮的空間聚集效應等在城鎮化進程中的也逐步發揮了關鍵作用。

通過上述城鎮化影響因素及其作用機制的研究，發現了城鎮化的關鍵影響因素及其影響路徑，這對于我國的城鎮化建設具有以下幾點啟示：

第一，要素投入。客觀認識生產要素對城鎮化進程的根本作用，勞動人口、資本投入、土地投入是城鎮化進程的根本要素。勞動人口的集聚是城鎮形成與發展的重要動力，資本投入是城鎮化的保障，土地投入是城鎮化的基礎。這三個要素的投入需要協調進行，才能最大程度地推進城鎮化進程。

第二，人口素質。人口素質在社會經濟發展中起著主導作用，世界已經進入知識化、信息化時代，經濟的增長不再靠一般的人力資源來推動，主要靠科學技術發展來推動，而人口素質是科技創新的源動力。我國是目前世界上城鎮化速度最快的國家，人口素質將越來越成為推動城鎮化建設的最主要因素，消除經濟發展過程中的人口素質瓶頸，合理調整城鎮人口布局，形成支撐城鎮化建設的人口數量和質量。人口素質對城鎮化的影響已經得到了實證檢驗。

第三，金融支持。快速的城鎮化進程帶來了對資源環境、社會保障、基礎設施、公共服務設施等巨大的投資需求和消費需求，政府財政無法滿足，需要強有力的金融支持。金融業的發展水平和規模決定著現代工業和現代服務業發展的水平和規模，進而決定著城鎮化的水平。由于城鎮建設項目普遍具有超前性、社會性、公益性，并且投入量大、沉淀成本高、需求彈性小等特點。因此，應充分發揮中長期金融機構的信貸支持，完善基礎設施資產證券化運行的制度基礎，提高基礎設施投資基金管理專業性，推行市政債券市場化融資手段的逐步實施。

第四，政府作用。政府通過財政支出，對城鎮化進程的總效應達到了0.799，但其顯著水平并沒有得到驗證。這說明可能財政支出比重提高的作用較大，但由于財政支出是一個長期累積的過程，其顯著水平的體現也需要一個持續的過程。當然，由于經濟系統運行的相關性、復雜性，政府作用也有可能通過其它影響得以體現或部分體現。

第五，空間集聚水平。與理論預期相同，城鎮的空間集聚水平可以顯著提高城鎮化水平，空間集聚水平效應達到了0.299。城鎮的區位條件和初始發展水平、城鎮規模等都會影響城鎮的產業聚集水平和空間聚集效應。但城鎮人口規模在不同的城鎮化階段，存在正反兩個方面的影響，因此，城鎮布局與城鎮規模也需要平衡發展。

第六，消費需求的拉動作用。城鎮化建設拉動了居民的消費需求，這是眾所周知的。反過來，農業人口向城鎮遷移，農村人口的消費方式由鄉村模式轉化為城鎮模式的消費升級，也推動了城鎮化進程。雖然目前消費需求對城鎮化的影響還不顯著，但隨著城鎮化進程的推進，這個拉動作用將越來越顯著。

總之，城鎮化建設取決于上述多個因素的共同作用，決策當局在制定和實施城鎮化戰略時，建議根據結構模型所展現的路徑關系，協同使用相關的政策及各項因素的促進激勵措施，避免作用相互抵消，可使城鎮化進程取得最大程度的效果；同時，建議基于城鎮化進程中的內部路徑機理，匹配性地采取措施保證驅動因素作用的有效發揮。當然，采用結構方程模型探討城鎮化的影響因素，還有許多方面值得進一步研究。如采用面板數據進行探討，可以獲取更多的數據信息，對于政策的制定會提供更大的參考價值。

（編輯：劉呈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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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汪段泳，朱農. 中國城市化發展決定因素的地區差異[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 2007，17（1）：66-71.[Wang Duanyong， Zhu Nong. Regional Differences in Chinas Urbanization and Its Determinants[J].China Population，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07， 17（1）：66-71.]

Analysis on the Key Influence Factors of Urbanization and Its Effects in China

MA Xiaoxian

（College of Finance， Shando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Jinan Shandong 250014，China）

AbstractAs part of the ‘twelfth five-year plan of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China， urbanization is an important strategy. It is of grea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for the healthy operation of the economy and the society to find out the key influential factors and the resulting effects of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There are some limitations for the traditional statistical methods to examine the relevant influential factors because of the difficulties in the measurement of urbanization with the multiple dimensions of economic urbanization， population urbanization and social urbanization and in the setting of a single indicator to represent multiple variables of a number of influential factors. Based on the study of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theory of urbanization and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method， this paper collects nearly 10 years of statistical data of 282 cities in China and analyses empirically the critical influential factors of urbanization and its effect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process of urbanization can be promoted by many economic development factors including the input of the factors of production， the consumer demand， the deepening of finance， the spatial clustering， the educational quality of people， and the role of the government， among which the input of the factors of production， the educational quality of people and the spatial clustering appear to have significant influence， while the role of the government， the consumer demand and the deepening of finance appear to have positive influence but the level of influence is not significant. Generally speaking， the input of factors of production is the basic factor in the promotion of the urbanization. The comparison of the data of 2002 and 2011 shows that urban population quality and urban space aggregation effects gradually play more critical roles in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We suggest that decision-making authorities should make collaborative use of relevant policies and the incentive measures of various promotion factors according to the path relationships and the internal path mechanisms shown by the structural model and take measures to ensure the effective roles of the endogenous driving factors.

Key wordsurbanization；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path of influence； effect analysis

[18]汪段泳，朱農. 中國城市化發展決定因素的地區差異[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 2007，17（1）：66-71.[Wang Duanyong， Zhu Nong. Regional Differences in Chinas Urbanization and Its Determinants[J].China Population，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07， 17（1）：66-71.]

Analysis on the Key Influence Factors of Urbanization and Its Effects in China

MA Xiaoxian

（College of Finance， Shando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Jinan Shandong 250014，China）

AbstractAs part of the ‘twelfth five-year plan of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China， urbanization is an important strategy. It is of grea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for the healthy operation of the economy and the society to find out the key influential factors and the resulting effects of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There are some limitations for the traditional statistical methods to examine the relevant influential factors because of the difficulties in the measurement of urbanization with the multiple dimensions of economic urbanization， population urbanization and social urbanization and in the setting of a single indicator to represent multiple variables of a number of influential factors. Based on the study of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theory of urbanization and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method， this paper collects nearly 10 years of statistical data of 282 cities in China and analyses empirically the critical influential factors of urbanization and its effect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process of urbanization can be promoted by many economic development factors including the input of the factors of production， the consumer demand， the deepening of finance， the spatial clustering， the educational quality of people， and the role of the government， among which the input of the factors of production， the educational quality of people and the spatial clustering appear to have significant influence， while the role of the government， the consumer demand and the deepening of finance appear to have positive influence but the level of influence is not significant. Generally speaking， the input of factors of production is the basic factor in the promotion of the urbanization. The comparison of the data of 2002 and 2011 shows that urban population quality and urban space aggregation effects gradually play more critical roles in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We suggest that decision-making authorities should make collaborative use of relevant policies and the incentive measures of various promotion factors according to the path relationships and the internal path mechanisms shown by the structural model and take measures to ensure the effective roles of the endogenous driving factors.

Key wordsurbanization；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path of influence； effect analysis

[18]汪段泳，朱農. 中國城市化發展決定因素的地區差異[J].中國人口·資源與環境， 2007，17（1）：66-71.[Wang Duanyong， Zhu Nong. Regional Differences in Chinas Urbanization and Its Determinants[J].China Population，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07， 17（1）：66-71.]

Analysis on the Key Influence Factors of Urbanization and Its Effects in China

MA Xiaoxian

（College of Finance， Shando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Jinan Shandong 250014，China）

AbstractAs part of the ‘twelfth five-year plan of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China， urbanization is an important strategy. It is of grea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for the healthy operation of the economy and the society to find out the key influential factors and the resulting effects of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There are some limitations for the traditional statistical methods to examine the relevant influential factors because of the difficulties in the measurement of urbanization with the multiple dimensions of economic urbanization， population urbanization and social urbanization and in the setting of a single indicator to represent multiple variables of a number of influential factors. Based on the study of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theory of urbanization and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method， this paper collects nearly 10 years of statistical data of 282 cities in China and analyses empirically the critical influential factors of urbanization and its effect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process of urbanization can be promoted by many economic development factors including the input of the factors of production， the consumer demand， the deepening of finance， the spatial clustering， the educational quality of people， and the role of the government， among which the input of the factors of production， the educational quality of people and the spatial clustering appear to have significant influence， while the role of the government， the consumer demand and the deepening of finance appear to have positive influence but the level of influence is not significant. Generally speaking， the input of factors of production is the basic factor in the promotion of the urbanization. The comparison of the data of 2002 and 2011 shows that urban population quality and urban space aggregation effects gradually play more critical roles in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We suggest that decision-making authorities should make collaborative use of relevant policies and the incentive measures of various promotion factors according to the path relationships and the internal path mechanisms shown by the structural model and take measures to ensure the effective roles of the endogenous driving factors.

Key wordsurbanization；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path of influence； effect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