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慧
(黔南民族師范學院 中文系,貴州 都勻 558000)
加強文學理論教學中的政治思想教育
何先慧
(黔南民族師范學院 中文系,貴州 都勻 558000)
文學理論是以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核心的文學基礎理論課,課程的性質決定了它既是一門文科專業的知識課,又是一門思想性很強的理論課。在這門課程的教學中,要把加強對學生的思想教育、深化中國夢宣傳教育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結合起來,增強大學生的民族自尊心和愛國意識,樹立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
文學理論教學 政治思想教育 教育方法
文學藝術給人強大感奮力量的是它那崇高而深刻的思想境界。同理,文學藝術的理論研究,必須以這種崇高而深刻的思想境界為指導。翻開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們的文藝論著,無處不閃耀著思想的光芒,這種思想的核心便是文學藝術的黨性原則;便是千百萬人民群眾的利益和歷史發展的總規律和總趨向。
文學理論是有關文學原理的基礎性理論,是為大學中文、藝術等文科專業開設的一門理論基礎課。毫無疑問,這門課程包含深刻的思想性。如果說,其他的文學課程在教學中有所謂文道結合的話,那么,文學理論課程中的文和道二者是合二而一的。因為這門課程包含的全部內容,就是以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核心的文學基礎理論。因此,這門課程的性質決定了它既是一門文科專業的知識課,又是一門思想性很強的理論課。在這門課程的教學中,要把加強對學生的思想教育、深化中國夢宣傳教育,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結合起來,這不僅是必需的,而且是課程本身的有機構成部分。
然而,新中國成立以來的某個階段,在文藝領域內出現過企圖取消馬克思主義文學黨性原則的傾向。例如,有人把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闡明的關于文藝問題的許多基本原理,諸如文學與政治的關系、文學與社會生活的關系、作家世界觀與創作方法,等等,認定是“外部規律”的問題,這實際上是對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的全盤否定。又如,前些年出現的一種“新潮文論”,提出了“文藝的本性是審美”,指責毛澤東文藝思想的“內核”只是堅持“單一的政治實用功能”,這實質上是對于文藝政治功能的否定。這些傾向不能不直接或間接地反映到文學理論課程的教學中。出版的某些文學理論的教材,淡化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的文藝觀點,而弗洛伊德的“白日夢”論,薩特的“存在主義”論,尼采、叔本華的主觀唯心論,卻時時在教材中、在課堂教學中不加批判地出現。這樣,文學理論課程教學中的思想性就被沖淡了,而一些不健康的資產階級的東西,卻在那里有形無形地影響著青年學生。在當代的大學生中,尤其是文藝專業的大學生中,灰色的、頹廢的或充滿小情小調的文藝觀念極為普遍。盤踞在他們頭腦中的多是弗洛伊德和岑凱倫,很少有革命文學家,這不能不說是教學中的一種嚴重失誤。
筆者從事了多年的文學理論教學,深深體會到通過這門課程對學生進行思想教育的重要性。這是一塊極重要的思想陣地,加強這門課程的政治思想教育,把馬克思主義的文藝思想作為一根紅線貫串其中,是一個文藝理論教師所必須做到的。下面,談談個人的意見。
列寧在《黨的組織和黨的出版物》一書中說:“這個黨的文學的原則是什么呢?這不只是說,對于社會主義無產階級文學事業不能是個人或集團的賺錢工具,而且根本不能是與無產階級總的事業無關的個人事業。文學事業應當成為無產階級總的事業的一部分,成為統一的、偉大的,由整個工人階級的整個覺悟的先鋒隊所開動的社會主義機器的齒輪和螺絲釘。文學事業應當成為有組織的、有計劃的、統一的社會民主黨的工作的一個組成部分。”(《列寧選集》一卷648頁)列寧這段經典論述的精神無非是一句話:無產階級的文學應當成為社會事業的組成部分。我們今天的任務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我們的文學藝術是整個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有機組成部分,它應該為我們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然而,那些主張“文藝的本性是審美”的人,那些認定文藝活動僅僅是人的主體性行動而否定了文藝與政治、文藝與經濟關系的理論家們,對列寧和文學黨性原則大唱反調,在他們看來,文藝的根本使命只是 “在想象和情感的虛構的形象世界中領悟人生之幽邃”。而所謂“人生之幽邃”的內涵,乃是在“人性描寫深度和藝術感染力方面”。根據這一標準,他們把《白毛女》、《松花江上》這樣優秀的作品,判定為“將文藝等于政治”的非真正藝術品(見《文學評論》1989年第4期《歷史無可避免》)。其實,這種理論并不新鮮,它只是三十年代梁實秋等人主張的“文藝人性論”的翻版而已,而那種理論在當時就已經被魯迅駁得體無完膚了。文藝是反映社會生活的,同時給社會生活一定的影響,這是早已為人類數千年的文藝實踐運動所證明,凡是歷史上優秀的文藝作品,無一不是反映了先進人物的社會實踐和思想。同時,無一不是對社會發展中最進步的階級的肯定。無產階級的文藝理論應反映人民的生活,幫助人民推動歷史前進。列寧關于文學黨性原則對于一切進步的作家都具有指導作用。列寧主張文藝為無產階級事業服務,同時主張文藝本身應有獨立自由活動的廣闊天地。他說:“無可爭論,文學事業是不能作機械的平均劃一,少數服從多數。無可爭論,在這個事業中,絕對必須保證有個人創造性和個人愛好的廣闊天地,有思想和幻想、形式和內容的廣闊天地。”(《列寧選集》一卷664頁)在這里,列寧主義充分估計到文學事業的特殊性,反對這個領域中的公式主義。在教學中,列寧文學黨性原則的兩個方面的觀點,應當辯證地統一在一起,把它貫穿于理論的各個方面。筆者在多年教學中,認為蔡儀同志主編的《文學概論》及暨大、華東師大等院校出版的《文學理論》,都是思想性和知識性較好的書,其始終把列寧的文學黨性原則作為專節論述,而且全部理論都貫穿了這一精神。近幾年出版的部分教材,未把文學的黨性原則寫進去,明顯地淡化了這門課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編寫教材關系到爭奪無產階級思想陣地的大事,不能不嚴肅認真對待,編寫教材如此,教學亦如此。文學理論教師本身就應當加強黨性的修養和鍛煉。
加強對學生的愛國主義教育,是高等教育不可忽視的任務。文學理論這門課程的教學,也應有這項教育任務在內。文學理論這門課程是新中國成立后的新中國大學才開設的。最初全國各主要大學采用的教材,都是蘇聯專家依·薩·畢達可夫所著的《文藝學引論》。目前,文學理論的教材多至幾十種,其中多數模式和體系基本上尚未跳出依·薩·畢達可夫教材的范圍。應當指出,畢達可夫教材體系有它的合理性,主要是它的內容貫穿了馬克思主義的文藝理論(當然其中也不免有庸俗社會學的成分,但非主要的),但由于它過于洋化,是一種舶來品,對于我們的國情并不十分適合。近年來編寫出版的一些教材,力圖在傳統上有所突破,其中雖然也確實有獨到的理論創見,但其中很多無非是引進了一些西方的系統論、主體論、信息論,或弗洛伊德的性欲論之類的東西。當然,借鑒外國人的理論,是必要的。尤其是在改革開放的今天,我們更應當打開閉鎖的大門,把世界上一切進步的、于我們有益的東西“拿過來”,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服務,為人民群眾享用。然而,借鑒外來的東西,不僅在質上要嚴格考究它的精華與糟粕,而且在量上應有一定的界定。因為一個民族,無論是經濟、政治和文化的發展,主要是一個民族自身的歷史的繼承和發展,事物發展的根本原因是在它自己的內部,外來的因素只是提供一種條件。我們華夏民族五千年的歷史,積累了豐富的文化遺產,其中包括文藝理論和美學方面的文化遺產。僅僅是南北朝時期劉勰的《文心雕龍》,就論述了各種文章,主要是文學與社會的、歷史的、自然的、哲學的各種關系,并對文學的各種體裁的特點作了理論說明,對于文學的創作、文學的技巧、文學的鑒賞、文學語言修辭等一系列根本性的問題作了精辟論述。其他如,曹丕的《典論、論文》,鐘蠑的《詩品》,王國維的《人間詞話》,李清照的《論詞》,嚴羽的《滄浪詩話》,李漁的《閑情偶記》,劉熙載的《藝概》,等等,舉不勝舉,都是古典文論中最優秀的理論遺產,完全可以繼承和發展。當然,文學理論不是文藝批評史,無須一一介紹古代的文學遺產。然而,既然我們自己有這么豐富的遺產,為什么不能把它們的主要精華融匯在文學理論教材中呢?毛澤東同志曾經指出:“中國的長期封建社會中,創造了燦爛的古代文化,清理古代文化的發展過程,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華,是發展民族新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條件。”(《新民主主義論》)為了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提高整個民族的綜合素質,從當前的實際出發,特別要努力激發振興中華的愛國主義熱情,發揚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和自強不息的民族信心,反對那種全盤否定中國傳統文化的民族虛無主義,為實現中國夢教書育人。因此,在文學理論課程的教學中,弘揚民族的古典文論精華,使學生認識到在文學理論方面,我們祖先的成就并不下于西力,從這方面提高學生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增強愛我中華傳統的愛國意識,不僅是在思想教育方面是必要的,就是在理論知識的傳授方面,而且是必須且有益的。
在文學理論教學中,與其他理論課一樣,應當貫徹理論聯系實際的教學原則,應當用文學創作的實踐情況說明理論,其中離不開具體文學作品的舉例,這種舉例,應當充分考慮到作品的思想教育的實際效果,進行有目的、有選擇地舉例。我們不能否認文學作品的教育作用,我們只是承認這種教育作用有其特殊性,它是通過文學的藝術審美作用,潛移默化地對人的思想、道德情操起到熏陶作用。在浩如煙海的文學作品中,存在各式各樣的作品,歷史上那些經過時間考驗過的巨匠的名著,都是思想性和藝術性的高度統一。然而,正如高爾基所說的無產階級的一切優秀的作家,產生了大量的閃耀著偉大革命思想的文學作品。諸如中國魯迅的小說、雜文,茅盾的《子夜》,丁玲的《太陽照在桑干河上》,周立波的《暴風驟雨》,柳青的《創業史》,梁斌的《紅旗譜》,毛澤東、郭沫若、艾青、臧克家、聞一多的詩,等等,外國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母親》、《絞刑架下的報告》、《真正的人》、《黨的生活》,等等,都是不朽的名著,這些作品在藝術上的成就是出類拔萃的。令人遺憾的是,在近年來文學理論教學中,許多教師并不熱衷于現代和當代的無產階級的作品,而在許多人身上,厚古薄今、重洋輕中的現象很嚴重,西方的現代派、象征派、荒誕派,以一種特殊的優勢,沖擊著革命的文學家和作品。當然,我們也不一概排斥上述這些文學流派和作家。問題在于,用什么樣的立場和態度評贊這些流派和作家作品。就拿徐志摩來說,他的詩,反映了現代中國社會一部分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壓抑與苦悶,感情比較真實,詩味也濃,也體現了形式美,在文學史上有它一定的位置。然而,作為當時右翼小資產階級代表的徐志摩,他作為《新月社》的負責人,對于當時蓬勃掀起的革命文學持攻擊否定態度,這又是不能不嚴肅指出并予以批判的。曾經有一段時間,有人竟然把他的詩當做現代詩歌的代表,并且將他凌駕于郭沫若、魯迅之上,豈非天大的笑話。而這當中、不能不說與教學有相當的關系,教師對于教育事業和學生,應當有強烈的責任感。對于作家作品的介紹與評價,應當從教育學生,有益于發展學生身心健康的實際效果出發,慎重對待,科學評價,決不能任意、不加選擇地舉例,甚至顛倒了美丑,給教育事業造成不應有的損害。
文學理論是一門思想性、理論性非常強的課程,在教學中如何把思想性和知識性統一起來,是艱巨的任務。在這里,正人必須立己。教師加強在文學理論和思想立場方面的修養,乃是決定性的一環。青年的未來就是中國的未來,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譜寫新曲,歷史地落在當代青年肩上。教師要把他們教育培養成為國家棟梁,勇敢承擔重任。
[1]列寧.列寧選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毛澤東.毛澤東選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
[3]劉長林.新編文藝學概論參考資料[M].北京: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出版社,1996.
[4]黃展人.文學理論[M].廣州:暨南大學出版社,1996.
[5]中共中央文獻編輯委員會.毛澤東著作選讀[M].蘭州:人民出版社,1986.
[6]龔云.列寧的馬克思主義及其當代意義[J].馬克思主義研究,20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