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恒 孫悅
(吉林大學 管理學院,吉林長春130022)
基于促進行業發展,維護地區經濟環境良好形象等考慮[1-4],中國政府通常會向上市公司伸出援助之手,在必要時給予企業一定數額的補助,以實現對企業經濟上的關照。近年來,政府補助數額呈逐年上漲的趨勢:2010年,美的電器獲得約25億元的政府補助,創歷史最高;2011年逾九成的上市公司獲得了政府補助;2012年,企業獲得政府補助數額再創新高,總額達到564億元。然而與創新高的補貼數額并不協調的是:“大補”后的上市公司,普遍遭遇了利潤的下滑。政府補貼更像是勉勵企業提升不斷下滑的業績,為其財務報表“補妝”,一些企業甚至出現了“越補越虛”的現象。
庇古認為,盡管社會資源在完全的市場競爭環境下可以實現最優配置,但是由于一些原因,卻不能達到社會福利最大化,因此政府應當對市場進行適當的干預。政府補助作為宏觀調控、干預市場的財政手段,是政府直接或間接向微觀經濟主體——企業和個人提供的一種無償轉移,因而這樣的補助是有條件的,往往具有一定的經濟和政治目標。但是現實中這種補助行為在企業內部卻發生了異化,企業不僅沒有用補助來改善業績,實現其應有的價值,反而遭遇業績下滑。那么政府補助的真實流向會是哪里?是否會流進高管人員的腰包,造成資源配置的扭曲?
基于此,本文以2007—2011年中國A股上市公司為樣本,實證檢驗了政府補助與高管薪酬的關系,結果表明企業內部存在利用政府補助向管理者發放薪酬的行為,并且政府補助主要用于維持高管薪酬,而非增加高管薪酬。進一步的研究表明這種用補助發薪的行為并沒有提升薪酬的激勵效應。企業對于政府補助資源的濫用,改變了補助資源的正確流向,違背了政府財政政策的初衷,最終導致社會整體福利水平的降低。
本文的創新之處在于試圖打開企業黑箱,研究政府補助如何通過管理者行為作用于企業,而現有文獻多基于政府補助對企業層面的直接影響展開研究,忽視了管理者行為這一中間變量的調節作用。同時本文的研究結果具有一定的政策性含義,對于政府補助發放及使用方面的監管提供有益的借鑒。
利用政府補助對市場進行干預是政府實現其經濟目的及政治動機的主要手段。目前有關政府補助的研究主要考察其經濟及社會效益。國外最初相關研究主要集中于補貼的就業效應,即如果一個企業被授予補助,則該企業通常應增加一定的雇員數量,政府補助在提高就業率方面起到重要作用[5-8]。隨著資本市場的完善,勞動力、產品的轉移實現了自由化,補助政策逐漸轉變為一種重要的產業工具,政府常常以補助的形式扶持新興行業的發展,并積極吸引新產業的進入[9],這是帶動地區經濟發展的有效途徑。國內方面唐清泉和羅黨論以雇員比例及下一年企業繳納的稅收比例來衡量社會目標,并發現受補助企業通常會緩解政府的政策性負擔,政府補助有利于企業社會效益的提升[3]。邵敏和包群研究表明地方政府補貼行為明顯偏向于國有企業,這與國有企業所承擔的社會職責密不可分[10]。郭劍花和杜興強研究認為民營企業承擔的雇員負擔越重,則政府補助的力度也越強[11]。同時,在經濟效益層面,政府往往通過給予補助的方式積極參與企業的盈余管理,幫助企業實現扭虧、保牌、平滑利潤等[12-14],但補助對于企業真實業績的提升效果卻并不理想。Lee研究表明在制造業等相關部門,稅收優惠以及補助等產業政策不會影響全要素生產率,并認為減少政府干預有利于生產率的增長[15]。Beason和 Weinstein研究發現補貼會消極作用于企業,并導致企業的規模報酬遞減[16]。Bergstrom 檢驗了瑞典1987-1993年間具有公共性質的資本補助對于企業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但是最終卻沒有獲得補助會提高生產率的相關證據,甚至認為補助會導致企業的低效[1]。Tzelepis和Skuras圍繞1982-1996年希臘企業的投資補貼效應展開研究,認為投資性補貼沒有顯著影響企業的經營效率和盈利能力,只是給企業帶來了充足的自由現金流量,提高了償債能力[17]。國內方面,唐清泉和羅黨論研究發現政府補助沒有提高受補助上市公司下一年的經營業績,即政府補貼對于企業的經濟效應沒有顯著影響[3]。潘越等[18]及余明桂等[19]也認為政府補助可以在救助當年明顯改善上市公司業績,但對公司長期業績的提升會受到企業政治關聯程度及企業性質的影響,政府補助資金運作具有明顯的低效性。田笑豐和肖安娜[20]研究了政府補助對財務困境企業的影響,發現一定周期內政府補助沒有顯著提升陷入財務困境上市公司的獲利能力,同時補助所帶來的額外收益也未真正提升股東權益。
盡管政府補助效果方面的研究較為豐富,但是它們忽視了受助企業中的實際行為人,即管理層,特別是高管激勵這一中間變量的作用。有關政府補助與高管激勵關系的研究并不健全,而且多數主要從非經常性損益層面考察,如劉睿智發現非經常性損益是上市公司高管用來調節利潤的主要方式,但其對高管薪酬的影響并不顯著。吳建華和劉睿智研究發現非經常性損益會正向作用于高管薪酬,然而其顯著性水平不高,表明企業高管利用非經常性損益調節利潤具有其他目的[21]。景崇毅和李玉萍認為高管很可能利用非經常性損益維持自身薪酬的穩定性,這是高管在經濟方面的收益[13]。步丹璐和郁智直接基于政府補助層面展開研究,考察了政府補助對于薪酬差距的影響,并認為上市公司獲得的政府補助會顯著增加高管的薪酬差距,然而這種薪酬差距所帶來的激勵效果卻并不理想[22]。Wang研究發現,作為對于國有企業員工冗余成本的補償,地方國有企業往往會得到更多的政府補助與貸款優惠,但企業的董事長并未因此得到薪酬的增加或者晉升機會[23]。
上述回顧可見,有關政府補助與高管激勵關系及政府補助如何通過行為人傳導到企業過程的研究仍比較缺乏。此外現有研究也沒有具體驗證政府補助對于高管激勵的影響程度,即企業利用政府補助的目的是增加高管薪酬還是維持高管薪酬,這些都有待于進一步考察。
Faccio等認為,資金分配在一個有效的市場中會遵循利益最大化原則[24]。然而,當政府利用公共資源補助特定企業時,改變了資金分配的市場化原則,偏離了價值最大化的用途。因此政府補助是一種低效的資源配置形式,這種行為實際上降低了社會資源分配的有效性[23]。當補助分配不合理時,在市場上不會產生任何積極的效果,反而會減少實際的社會福利[25]。即使市場失靈使得政府補助變得相對合理[26],但這并不能說明資源可以被有效地分配[1]。如果企業將補助視為較高的盈利,將會促使經理人員或者員工有機會去捕獲這種利潤,進而導致他們的尋租[27]及偷懶行為[1]。這種政府干預的低效性以及高管的尋租行為極易造成政府補貼收入成為高管變相分紅的盛宴。
吳建華和劉睿智認為非經常性損益是上市公司高管用來調節利潤的主要方式,但是其對高管薪酬的影響并不顯著,非經常性損益很可能成為保證高管薪酬穩定性的主要方式[21]。高管利用政府補貼參與盈余管理的動機比較復雜,首先他們會從公司層面考慮,如所得稅、ROE等,以此顯示自身的經營能力并保持高級職務,此外還會從自身的經濟及政治收益出發,而經濟收益不僅局限于提高絕對薪酬,而是保持薪酬的相對平穩[13]。步丹璐和郁智認為上市公司獲得的政府補助會對薪酬差距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22]。基于上述分析,我們認為由于企業濫用政府補助資源,降低了資源分配的有效性,并容易引發管理者的尋租行為,因此政府補助容易流向管理者的腰包。故本文提出第一個假設。
假設1企業會利用政府補助為高管發放薪酬。
地方政府會基于自身的經濟目的及政治動機給予上市公司各種優惠[28,29],對于政府補助也不例外,其初衷必然是希望借此提升企業的社會效益或經濟績效。如果政府補助的對象發生了異化,變成對高管薪酬不足的彌補,會破壞有效公司治理機制下正常激勵效應的發揮。一方面由于補助的數額是有限的,如果企業內部確實存在利用補助向高管發放薪酬的行為,那么政府補助可用于改善企業業績的部分自然相應減少,因此激勵的效用被間接弱化。另一方面,利用政府補助這種額外收益來補貼高管,會降低高管提升企業業績的能動性。同時政府補助只是利用非經營性手段提高企業當期利潤,而且頻繁的補助易導致企業患上“輸血依賴癥”,從而助長高管的不努力行為。直接性財政補貼政策顯著提高了企業的償債能力[27],然而大量的自由現金流卻容易誘發管理者行為的異化,因此激勵的效用被直接弱化。
步丹璐和郁智認為企業獲得的政府補助會帶來高管和員工薪酬差距的擴大,如果這種差距超過員工可以承受的范圍,則會對公司業績產生負面影響,政府補助削弱了薪酬差距的激勵效果[22]。因此將財政性補助用于高管激勵在某種程度上不僅不能促進上市公司盈利能力的增長,甚至還會降低企業的“自生能力”。
此外這種行為具有明顯的低效性,社會資源的次優分配必然會對企業產生影響,從而導致激勵無法實現其應有的效用。綜上所述,本文提出第二個假設。
假設2企業利用政府補助發放高管薪酬會影響激勵效應的發揮。
本文選擇2007—2011年深滬兩市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鑒于政府補助很可能被用于掩飾虧損,故剔除ST類公司以及微利企業。借鑒現有文獻,將微利定義為ROA在(0,1%)之間并且凈利潤大于零。同時剔除金融、保險、房地產行業的公司,及財務數據異常、財務數據缺失或者公司治理數據缺失的樣本。為了消除異常值的影響,對所有變量進行了Winsorize異常值處理,最后得到樣本3 459個。本文所需的各變量數據和其他相關數據均來源于CSMAR數據庫。
為檢驗假設1,建立如下模型

在檢驗企業是否會利用政府補助向高管發放薪酬時,本文采用兩種高管激勵指標,分別衡量薪酬維持與薪酬增長,以反映政府補助對于高管激勵的影響程度。模型(1)中的Comp是薪酬維持的代理變量,采用前三名高管薪酬總額的自然對數來度量。模型(2)中的Gap是薪酬增長的代理變量,采用本年度前三名高管薪酬總額自然對數與上一年度前三名高管薪酬總額自然對數的差值來度量。
Subsidy是解釋變量,表示企業所獲得的政府補助收入。該變量來源于CSMAR數據庫中披露的營業外收入項目,并根據補貼項目的明細情況進行手工篩選。包括上市公司年報中披露的政府獎勵、財政撥款、財政貼息、稅收返還及減免等項目。本文以政府補助與資產總額的比值定義Subsidy。
此外,根據現有文獻還控制了公司規模、資本結構、成長性、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董事長與總經理兼任狀況、產權性質、行業和年度。
為檢驗假設2,建立如下模型

模型(3)中加入了政府補助與薪酬維持的交乘項,模型(4)中加入了政府補助與薪酬增長的交乘項,以此來檢驗企業利用政府補助發放薪酬的行為對激勵效應的影響。PE是企業業績的代理變量,分別采用會計業績ROA與市場業績托賓Q來度量。此外上述模型中將政府補助變量轉化為虛擬變量,Subsidy-D按如下方法賦值,當企業獲得政府補助時取1,否則為0。同時為避免與模型(1)與模型(2)的聯立性,采用滯后一期的激勵金額作為控制變量。根據現有文獻,上述模型還控制了公司規模、資本結構、成長性、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產權性質、年度和行業。
本文所需各變量其定義如表1所示。
表2報告了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從中可以看出,上市公司前三名高管薪酬總額的自然對數均值為13.892 6。薪酬增長的均值為0.149 5,中位數為0.097 3,均大于0,表明高管薪酬呈逐年上漲趨勢。Subsidy-D的均值為0.9,中位數為1,表明近90%的企業獲得了政府的援助。從企業業績上來看,樣本公司ROA均值為0.053 6,市場業績托賓 Q 均值為2.033 9。從業績變化量上來看,無論是會計業績的變化量還是市場業績變化量,其均值及中位數均小于0,表明樣本公司存在普遍的業績下滑現象。企業性質均值為0.58,說明58%的樣本屬于國有企業,所占比例略高于民營企業。兩職合一的均值為0.17,中位數為0,表明多數上市公司董事長與總經理分別由不同人擔任。

表1 變量的定義及度量
表3給出了各變量之間的相關性檢驗結果,下三角為Pearson相關系數,上三角為Spearman相關系數。由此可見,政府補助與薪酬維持變量顯著正相關,但與薪酬增長變量不相關,初步表明上市公司會利用政府補助向高管發放薪酬,并且其目的是用來維持高管薪酬而非增加高管薪酬,為假設1提供了一定依據。此外我們還發現高管薪酬與ROA顯著正相關,且薪酬增長變量與ROA變化量顯著正相關,這表明樣本公司高管薪酬與會計業績的敏感性較強。然而與之相反的是高管薪酬與托賓Q值的相關性較低,樣本公司高管激勵和市場業績的敏感性有待增強。同時本文在接下來的回歸分析中對各變量進行了共線性診斷,各變量之間不存在很強的共線性,對結果有很好的解釋力。由于篇幅限制,本文在此不做列示。

表2 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表3 Pearson和Spearman相關性檢驗表
1.政府補助與高管激勵
表4列出了高管薪酬與政府補助相關關系的檢驗結果。前兩列是對模型(1)的回歸結果,即以薪酬維持作為被解釋變量;后兩列是對模型(2)的回歸結果,即以薪酬增長作為被解釋變量。本文首先對解釋變量進行回歸,然后再將控制變量加入模型中進行總體回歸分析,檢驗結果發現無論是否控制其他變量,政府補助與薪酬維持變量均在1%水平上顯著正相關,然而在后兩列中無論是否控制其他變量,政府補助與薪酬增長變量均不相關,這說明企業確實會利用政府補助向高管發放薪酬,并且其目的是維持高管薪酬而非增加高管薪酬,支持了假設1。
2.政府補助、高管激勵與企業績效
既然企業內部存在利用政府補助向高管發放薪酬的行為,本文將進一步檢驗這種行為是否會影響激勵效應的發揮。由于上文已經驗證政府補助用來維持高管薪酬而非增加高管薪酬,所以接下來的分析也主要考慮政府補助維持高管薪酬的業績效應。表5列出了政府補助、高管激勵與企業績效的回歸結果。1-2列是政府補助、高管激勵與會計業績的回歸結果;3-4列是政府補助、高管激勵與市場業績的回歸結果。其中列(1)與列(3)只對解釋變量進行回歸,列(2)與列(4)是加入了控制變量后的回歸結果。從檢驗結果可以看出無論采用何種企業業績指標,政府補助變量的系數均不顯著,說明是否發放政府補助無利于企業業績的提升;而單獨的薪酬系數基本顯著,政府補助與高管薪酬交乘項的系數卻不顯著,表明企業利用政府補助維持高管薪酬的行為并未改變薪酬的激勵效應,從企業角度看,補助失去了效果。雖然假設2沒有得到驗證,但是該結果也相對合理。盡管企業對于政府補助資源的濫用行為沒有降低薪酬的激勵效應,然而對于激勵效應的提升也未產生任何積極作用,進一步強調了拿政府補助為管理者發薪具有明顯的低效性,這種行為不僅沒有起到對管理者的激勵作用,反而易引起企業管理層的尋租及偷懶行為[27],嚴重影響了社會資源的有效分配。

表5 企業利用政府補助維持高管薪酬的行為對激勵效應的影響
為了檢驗實證結果的穩健性,本文進一步進行如下測試。
1.更換政府補助的代理變量
根據現有研究如步丹璐和郁智,本文將政府補助的代理變量更換為政府補助的自然對數[22],將模型(1)與模型(2)重新回歸,結果如表6所示。可見維持假設1的檢驗結論。

表6 政府補助對高管激勵的影響
2.更換托賓Q計算方法
托賓Q=(流通股股數*年末股價+凈資產+總負債)/總資產,將模型(3)重新回歸。
3.更換高管激勵的代理變量
采用總經理薪酬作為高管激勵的代理變量,重新檢驗。
后兩種穩健性檢驗結論都與前述一致,由于篇幅限制,在此不做列示。因此,本文的實證結果是比較穩健的。
本文選擇2007—2011年深滬兩市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實證檢驗了政府補助對于高管薪酬的影響。研究發現企業內部存在利用政府補助向高管發放薪酬的行為,并且企業利用政府補助發放薪酬的目的在于維持高管薪酬而不是增加高管薪酬,即政府補助的對象發生了異化。在進一步的檢驗中我們發現,企業利用政府補助發放薪酬并沒有帶來激勵效應的提升。這種政府補助資源的濫用行為降低了社會資源的配置效率,會影響社會的整體福利水平。
本文豐富了有關政府補助與高管激勵方面的研究,并進一步檢驗了企業利用政府補助發放薪酬行為對激勵效應的影響,將政府補助、高管激勵與企業業績三者聯系起來,從管理者激勵角度考察了政府補助的經濟效果,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同時本文的研究結果還具有明顯的政策性含義。首先,本文認為企業會利用政府補助向高管發放薪酬,這種濫用政府補助的行為改變了補助資源的正確流向,違背了政府的社會及經濟目標。其次,政府補助高管薪酬的行為無利于激勵效應的提升,進一步強調了補助資源配置的低效,長此以往將會嚴重影響社會的整體福利水平。此外,這一研究結果也有利于為中國目前的財政政策提供貢獻性建議:政府補助政策是政府援助之手的直接表現,然而如今這種財政政策卻成為企業高管尋租的工具。企業利用政府補助向高管發放薪酬,不僅沒有起到對管理者的激勵作用,反而嚴重違背了政府財政政策的初衷,降低了社會資源配置的有效性。因此,中國應加強對于政府補助流向方面的監管,對其使用條件加以限制,以此來杜絕政府補助的濫用行為。同時中國政府應有效識別能夠充分利用政府補助資源的優質企業,并給予該類企業一定的補助,而不是泛泛地向所有企業廣散恩惠,這樣財政補助才會變得更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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