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文學與神秘主義

摘 要：在當代女性文學的發展中，神秘主義已經逐漸形成一種文化思潮，在女性文學創作中具有重要地位。文章通過對中國女性文學中的神秘主義進行解析，闡述了神秘主義在女性文學創作中的重要地位。

關鍵詞：女性文學；神秘主義；文化

相比男性而言，女性對情感的表達更加細膩敏感，因此在女性作家的創作中常常會出現更具有神秘色彩的描寫。帶有神秘色彩的創作在當代女性文學寫作中得到了很好的體現，其帶來的文學價值很值得進行深入的探討。

一、中國女性文學中的神秘主義實例分析

在當代，神秘主義思潮有悄然回歸之勢：在知識界，有心理學的復興、唯意志論和存在主義的流行；在民間，則有“氣功熱”的不脛而走；在青年學生中，關于星座、血型與性格的神秘關系相當有市場；而在文學界，也有許多作家在不遺余力地揭示著世界的神秘與神奇，從遲子建的《原始風景》對北方孩子神秘人生體驗的詩意描繪到徐小斌的《羽蛇》、《雙魚星座》對女性直覺和夢幻的盡情渲染……這些，都匯成了一股聲勢不容低估的潮流，表達了當代人對東方神秘主義的重新審視和有所認同，同時也沖擊、動搖著人類原本以理性認識為主的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在這樣的背景下，當代女作家范小青的小說，就充滿著作家本人對于神秘主義文化的獨到發現與感悟。

在范小青的作品中，有幾篇回憶“文革”故事的作品頗為耐人尋味：《洗衣歌》在一個中學“宣傳隊”中的微妙人際關系（老師與女生之間，以及女生與女生之間）中揭示了生活的玄機：生活中充滿變數，人與人的關系相當微妙。一切的變故都難以預料，也說不清楚。同時，一切的變故（從種種的努力因為偶然因素而突然落空到災難的突如其來）在當事人心中好象也十分平常。將此篇與稍前發表的那篇同樣是寫蘇州人淡泊心態的中篇小說《梔子花開六瓣頭》作一比較會發現：在《梔子花開六瓣頭》中，作家寫出了“吳文化”的典型心態，即淡泊無求，同時又明顯寄予了含蓄的批評機鋒；然而因為淡泊顯示出的“好象永遠也提不起精神來”的“溫吞水”性格是不是也與碌碌無為的平庸如影隨形？可到了《洗衣歌》中，同樣淡泊無求的心態卻顯示出坦然面對命運磨難的平常心。

二、神秘主義下中國女性文學的創作過程

文化神秘主義是一種以相似律、接觸律和感應律為情感邏輯基點的思維方式，相似律本是原始初民因知識不足而對世界產生的想象性把握方式，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沉積成的集體潛意識，它包含了神話故事、鬼怪靈異、自然幻化、奇人奇事、歷史傳說等諸多因素，其核心是“天人合一”理念，接觸律和感應律即人們普遍認為，在自身與宇宙之間存在著神秘的感應關系，天文、地理和人事都能夠互相關聯、感應、促變和影響。

作為社會生活重要的精神要素，文化神秘主義對文學產生了至深的影響。正如魯迅先生在《中國小說歷史的變遷》中所言：“在古代，不問小說或詩歌，其要素總離不開神話，印度、埃及、希臘都如此，中國亦然。”不過，自晚清以來的中國新文學對神話等文化神秘主義因素的吸收和采用，是建立在“古為今用”的新文化建構的集體心理訴求的價值目標基礎上的，最終目的是以科學、民主為核心價值理念的現代啟蒙理性精神重新照亮傳統文化，為危機之中的民族文化探尋現代之路。

中國女性文學之所以會表現出神秘主義形態，主要是由于當代中國思想語境逐漸由“政治斗爭范式”轉化為“日常生活式”和“文化探索式”，政治意識形態對文化神秘主義的驅逐與改造的現象逐漸得到改變，于是文化神秘主義因素開始浮出水面重現芳姿。石昌渝曾指出，“對于小說而言，神話的影響主要表現在意態結構方面。意態結構，是指小說情節構思間架。”這種意態結構式把整體性的感傷情緒賦予了新時期文學，使文化神秘主義以審美因素參與了新時期文學的話語建構。在新時期戰爭小說里，除了在戰爭/情愛敘事的深層結構上對神話原型的借用和變形之外，文化神秘主義更是逐漸獲得了自足的文化意義和獨立的審美地位。

三、女性文學神秘主義的地域色彩

神秘主義有著豐富的文化形態。它時而顯示為一種與生命體驗緊密相聯的精神狀態，時而又與古老的民俗和地域文化聯系在一起。而古老的民俗與地域文化中又積淀了豐厚的前人的“集體無意識”。不言而喻，這樣的文化色彩是文學的“中國性”的重要標志之一。人們常常說，越是民族的，才越是世界的。其實，還可以補充一句：越是地域的，才越是民族的。

林白的體會是：“寫作過程絕對是一個很神秘的過程”，“這里頭有天意”。她在《薩滿教的禮教思想》中猜想：“我這種在小說里所表現出來的某種神秘的或者巫性的東西，可能是我們這種從西南邊陲出來的人自身天然攜帶的。” “我們南方老家那里確實是有一種巫氣，很神秘的。”在她的長篇小說《一個人的戰爭》中，有這樣的句子：“我天生對神秘的事物有濃重的興趣。”小說中特別描寫了作家的故鄉B鎮：

B鎮是一個與鬼最接近的地方，這一點，甚至可以在《辭海》里查到，查“鬼門關”的辭條，就有：鬼門關，在今廣西北流縣城東南8公里處。B鎮就是在這個縣里。我8歲的時候曾經跟學校去鬼門關附近看一個溶洞，……洞里有一條陰氣逼人的暗河，幽深神秘之極，沒有電燈，點著松明，洞里的陰風把松明弄得一閃一閃的，讓人想到鬼魂們正是從這條河里漫出來，這條暗河正是鬼門關地帶山洞里的河啊！有關河流是地獄入口處的秘密，就是在這個時候窺見的。

在女性文學創作中，神秘主義所帶來的文學價值是不可衡量的。這些神秘主義在作品中的體現也反映了當今女性的心理狀態以及精神需求，表現了女性文學創作神秘的閱讀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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