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主義和功能主義對比

摘 要：本文試圖從語言學史的角度說明語言學各主要流派之間的研究側重點，從而對當代語言學的發展現狀和趨勢走向作簡要的分析和展望。

關鍵詞：形式主義；功能主義；對比；融合

1.序言

當代語言學的任務是通過理論詮釋各種語言現象，并在此基礎上評價何種語言形式是合理的以及何種語言形式不合適。在詮釋語言現象的過程中存在兩種截然不同的研究取向，即形式主義和功能主義。功能主義認為， 語言的第一功能是交際， 語言的交際功能對于語言的結構分析是至關重要的。形式主義則認為語言的功能與語言的結構分析無關（周長銀，2006）。當然，由于各學派之間或多或少均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系，后人的觀點通常是在前人基礎上進行的補充和發展，因此，片面地將某個學派歸屬于功能派或者形式派通常比較困難，在本文中主要針對各派別的主要特點說明其研究過程的主要傾向。

2. 形式主義和功能主義

2.1古希臘時期的兩派

語言學研究的形式與功能之爭由來已久，早在古希臘時期，當時的學者便開始對“語言究竟是自然的，還是約定的”這一議題進行過激烈的討論。“當時的智者學派，如普羅泰戈拉和高爾吉亞等持功能主義的觀點，而亞里斯多德則是堅定的形式派”。“前者將語言學看作哲學的一部分，語法是邏輯的一部分，而后者則將語言學看作人類學的一部分。前者強調類推，趨向規范化，關心的是意義跟真值之間的關系。后者強調異常，趨向描寫性，關心的是意義跟修辭功能的關系” （姜望琪，2003）。

2.2以形式為主導的派別

二十世紀語言學的發展進程中出現了兩位劃時代的人物，一位是被譽為現代語言學之父、開創了結構主義的索緒爾，一位是將語言學發展推向巔峰的轉換生成語法的創始人喬姆斯基。索緒爾首先對語言學的研究對象和研究方向做了界定，并語言劃分為三個層次，即語言本身、言語以及言語行為，但其研究的側重點仍然在語言方面。索緒爾引入了很多新的概念和范疇，雖然其研究對象主要針對語言本身的形式，但其研究的視角和方法論為二十世紀語言學的進一步發展奠定了強有力的基礎。

緊隨其后的哥本哈根學派與索緒爾的理論一脈相承。哥本哈根學派將語言視為一種純符號系統，其研究的重點在于語言的具體關系和構建模式。該學派的不足之處在于過于強調抽象性的概括，但客觀地講哥本哈根學派對索緒爾理論進行了升華和進一步的發展，對現代語言學在形式化道路上的發展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二十世紀后半葉，形式主義語言學在轉換生成語法的創始人喬姆斯基這里發展到了頂點。喬姆斯基出版了《句法結構》一書，并在其中提出了轉換生成語法，其理論徹底改變了結構主義的研究方向，其全新的理論視角甚至顛覆了傳統的語言研究方法，為現代語言學的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雖然喬姆斯基對語言的研究仍然局限于形式的層面，但其對于語義的研究已經為和功能派的對話打下了基礎。

2.3以功能為主導的派別

創立于1926年10月的布拉格學派雖然從某種程度上講是對索緒爾結構主義衣缽的繼承，但該學派進一步認為語言不僅可以從形式上進行結構分析，因此該學派也被稱為功能語法學派或者功能結構主義學派。該學派認為語言始終處于運動和變化之中，因此共時研究需要同時考慮語音、詞匯和語法等方面的演化，作為以功能的視角研究語言的開創者，該學派為現代功能主義語言學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初，約翰·魯伯特·弗斯創立了“倫敦學派”，其研究的重點主要為語義學和語言學。弗斯認為語言學的研究對象應該是實際中使用的語言，并創造了新的語義理論。到六七十年代，韓禮德作為功能主義理論的集大成者，對倫敦學派的基本理論進行了繼承和發展，同時主張“語言的最終意義在于語言實際運用，完成語言的交際任務，因此該學派作為功能主義學派的發展者對當代語言學在功能理論方向上的發展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3.對抗與融合

根據對形式主義和功能主義兩大陣營的分析可以看出，兩者在語言的本質、語言的習得、語言的研究方法和運用等方面均存在很大差異，即使是在各自系統的內部，對上述問題的理解也存在不同的觀點。隨著現代科學技術的發展，出現了諸如認知語言學、社會語言學、心理語言學、實驗語音學、應用語言學、等各種子學科，而這些子學科的發展也同時促使語言學的研究和發展走向一個新的高度。在這一大背景下，單純地討論語言的形式應以一分為二的觀點，在討論形式的同時兼顧功能的研究，在多元的框架下進一步展開語言學研究的對話和討論。

4.結論

語言學研究的根本目的在于探索語言的本質和規律，從而為人類發展服務。形式主義和功能主義雖然在研究理論和觀點上各有千秋，雖然功能主義語言學現在還很難撼動形式主義語言學在語言學界的主導地位，但語言的鎖視角研究已經成為世界語言學研究的大趨勢。在這一大趨勢下，雙方應架設起對話的橋梁，放棄門派之別，在相互切磋與融合中謀求共同發展，共同推動語言研究的深入發展。

參考文獻：

[1]胡壯麟，朱永生，李戰子，系統功能語言學概率，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

[2]姜望琪：語言學的前沿領域-語用學，福建外語，2000第1期。

[3]姜望琪：當代語言學發展趨勢，外國語言文學，2003年第3期。

作者簡介：夏耀，解放軍國際關系學院軍事外交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