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DI對我國經濟區域技術創新的影響

鄧楊勇 辛欽杰 王葉燕

摘要：本文以“泛珠三角區域”內地九省2000—2011年的面板數據為基礎，依據創新能力的差異將內地九省劃分為兩類地區，研究了外商直接投資（FDI）對“泛珠三角區域”整體的技術溢出效應，以及高、低創新能力地區溢出效應的差異。研究結果表明：FDI對泛珠三角區域整體具有較顯著的正向技術溢出效應；就三種不同層次的專利申請量而言，對于高創新能力地區，FDI對發明專利申請量的促進作用最為顯著，而對于低創新能力地區，FDI對實用新型申請量和外觀設計申請量的溢出效應較顯著。

關鍵詞：FDI；技術創新；地區差異；創新層次

一、引言

技術創新之于一個國家的經濟可持續發展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中國自確立改革開放的方針以來，積極投身于國際投資活動，吸引了大量FDI，彌補國內建設資金不足的同時也促進了中國的技術進步。1983年，中國的FDI為92億美元，而到2011年，中國的FDI已達11601億美元，增長126倍，年均增長率為158%，FDI有了非常大的增長。“泛珠三角區域”（指沿珠江流域的廣東、福建、江西、廣西、海南、湖南、四川、云南、貴州9省以及香港、澳門兩個特別行政區），作為我國一個極具增長潛力的經濟區域，吸收了我國近一半的FDI。從近幾年的數據來看，2004年泛珠三角區域（不含港澳）FDI僅占全國的341%，2006年實際利用FDI達到3016億美元，占到了全國的434%，而2011年的FDI則占到了全國的511%，整體上保持著上升態勢。同時不可忽視的是，“泛珠三角區域”內地九省（以下簡稱為“內地九省”）的FDI存在較大差異。廣東省吸收的FDI遠遠超過其他省份，2001年占全國比重的317%，之后呈現下降趨勢，2011年占全國比重的188%，該區域內其他省份吸收的FDI比重上升；同時該區域其他省份之間也存在相應的差異，因此有必要對該區域的省份進行分層分析。

鑒于以上背景，本文對“泛珠三角區域”內地九省2000—2011年的面板數據進行分析，研究FDI對該區域整體的技術溢出效應以及區域內部溢出效應的差異，并結合實證分析結果提出政策建議。

二、文獻綜述

自從Hymer（1960）開創了以FDI為對象的研究領域以來，其溢出效應問題成為學術界關注的焦點。多年來國內外學者針對不同的研究背景、目的和側重點，在外溢效應的性質、門檻效應、地區和行業差異等方面進行了大量的實證分析，但是學者們對FDI外溢效應的顯著性和作用方向還未能達成一致意見。

大部分國外學者的研究成果認為，流入發達國家的FDI對東道國的企業一般具有正向的溢出效應（Caves，1974；Globerman，1979），如 Caves（1974）利用加拿大和澳大利亞制造業的行業層面數據對FDI的溢出效應進行的研究表明，加拿大制造業中當地企業利潤率與行業內的外資份額正相關，而澳大利亞制造業中勞動生產率與行業內的外資份額也呈現正相關。隨后的十幾年間各學者對英國的研究、對希臘的研究也都發現了FDI的正向溢出效應。而流入發展中國家的FDI則難以確定其溢出效應的正負性，如Barry（2001）運用1990到1998年間企業面板數據考察了愛爾蘭制造業，研究認為由于當地企業和跨國公司之間在勞動力市場上的過度競爭，導致了大量負向溢出效應。Damijan（2003）運用1994到1998年間的制造業企業面板數據對8個轉型經濟國家進了研究，結果表明上述國家不存在明顯溢出效應。

在這類研究中，研究者大多分析FDI對東道國企業勞動生產效率的影響，較少單純涉及FDI對東道國技術創新能力的影響。

目前關于FDI對中國技術溢出效應的文獻中，主要有三種研究結論：

第一：FDI對我國研發活動和技術創新有促進作用：王紅領等 （2005）使用行業數據分析了FDI對我國民族企業自主創新的影響，研究表明FDI的進入促進了內資企業的自主研發；王鵬和張劍波（2012）以泛珠三角區域內地九省的經濟數據為基礎，依據創新能力將其分為兩類地區，研究結果顯示：FDI能夠顯著擴大高創新能力地區的產出規模，并對低創新能力地區產出的規模及層次均有正向影響；

第二：FDI不利于我國技術創新能力的提高：冷民（2005）以臺灣微電子產業作為案例，認為FDI只能是發展中東道國提升自主創新能力的一種輔助途徑，真正自主創新能力的形成來自于自身（如政府的中長期計劃引導、研發機構和大學的前期技術支撐、高素質人才隊伍）而非FDI；

第三：FDI對我國技術創新能力的影響是復雜的：FDI是促進還是抑制國內企業的技術創新和地區、行業、企業類型等因素有關。冼國明和嚴兵（2005）利用1998-2003年省際層面的相關數據研究FDI的溢出效應，實證結果表明外資對我國的技術創新水平有正向的促進作用，但這種促進作用主要體現在一些較低層次的技術創新，尤其是在外觀設計專利上。對東、中、西部地區的進一步分析表明，我國中、西部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還未跨越促使外資產生顯著正面促進效應的發展門檻；馬占良（2012）利用2000—2009年中國長三角兩省一市的面板數據，實證檢驗了FDI對中國長三角地區以專利申請量衡量的技術創新能力的影響各有差異，其中江蘇省FDI對專利申請量的影響顯著，有明顯的促進作用，上海和浙江省的FDI對專利申請量的影響不顯著。

綜合國內外研究現狀，本文認為：關于FDI對東道國勞動生產率或全要素生產率的技術溢出效應研究比較成熟，已經形成了一套普遍認可的方法與模型，然而關于FDI溢出效應的研究，結論不一致，這實際上反映了FDI溢出效應現象的復雜性和外資企業的多樣化特征。另一方面，關于中國FDI溢出效應的研究，大多是將中國作為一個整體來研究FDI的技術創新溢出效應，而卻很少研究 FDI 對某一區域技術創新能力的影響。我國幅員遼闊，各經濟區域在自然資源稟賦、市場開放程度和經濟發展水平等方面存在較大差距，因此將我國作為一個整體研究會失去實踐價值，研究FDI對我國某經濟區域的影響有較大的現實意義。

三、實證分析

本文首先基于灰色關聯度將內地九省分為高創新能力地區和低創新能力地區，利用2000—2011年的數據構建FDI溢出效應模型，分別對兩個區域和整個區域的外商直接投資與技術創新能力的關系進行分析。

（一） 基于灰色關聯度的泛珠三角區域創新能力分類

由于開放度、經濟發展水平、和人力資本等條件的差異，加之泛珠三角區域幅員遼闊，內地九省的創新能力十分不均衡，這表現在創新能力的指標——專利總量、發明專利申請量、實用新型申請量和外觀設計申請量的數值上。本文參照王鵬（2012）的做法，將內地九省2000—2011年間專利申請量、發明專利申請量、實用新型申請量和外觀設計申請量分別加總，得到表1-1。

通過計算，累計申請量最大的廣東省和最小的海南省之間，專利總量、發明專利申請量、實用新型申請量和外觀設計申請量的比值分別為122、70、110、217，表明內地九省的創新能力存在巨大差異。

創新能力的差異同時也意味著吸收能力的差異，則FDI的溢出效應也可能有所不同：由于吸收能力較高，FDI的流入可能會對某些地區產生正向溢出效應，而對某些低吸收能力地區有則可能并不顯著，甚至會在一定程度上沖擊本地的創新能力。因此有必要建立灰色關聯度綜合評價模型，對內地九省的創新能力進行綜合評價，并將泛珠三角區域內地九省區劃分為不同的地區進行比較研究。

表1-1 內地九省2000—2012年累計申請量

地區專利總量發明實用新型外觀設計

福建146649263126160758730

江西44975122562117711542

湖南139121407646142636931

廣東102274823655630299483201

廣西4000610816199229268

海南8347336927532225

四川220422450918012795204

貴州3300010008151367856

云南39647134821552810637

注：數據來源：歷年《中國科技統計年鑒》。

基于灰色關聯度計算出來的內地九省的綜合得分與排名如下表所示：

表1-2 內地九省的創新能力綜合得分和排名

地區福建江西湖南廣東廣西海南四川貴州云南

綜合得分6818661168451066006528

699165866603

排名453179286

圖1-1 內地九省的創新能力綜合得分及排名

廣東省的創新能力綜合得分為10分，遠高于其他八省，而其他八省的綜合得分差距較小。把廣東省單獨分為一類地區會失去面板數據模型的優勢，因此本文以68的綜合得分為界，平衡每個分區的成員數量，把廣東、四川、湖南、福建劃歸為高創新地區，其他省份則為低創新區。如下表所示：

表1-3 泛珠三角區域創新能力分類結果

創新能力類別省 份

高創新能力地區廣東、四川、湖南、福建

低創新能力地區江西、云南、廣西、貴州、海南

（二）面板數據模型的建立和數據來源

1模型的構建

為了估計FDI對技術創新能力的影響，本文選擇泛珠三角區域內地九省的專利申請量來表征技術創新能力。專利有三種類型：發明專利、實用新型和外觀設計，相對于實用新型和外觀設計來說，發明專利是技術含量最多、層次最高的技術創新，而專利申請總量是發明專利申請量、實用新型申請量和外觀設計申請量的總和。為了研究FDI對不同專利申請量的影響，本文把專利申請總量、發明專利申請量、實用新型申請量和外觀設計申請量分別作為模型中代表技術創新水平的指標，即被解釋變量。衡量FDI水平的指標則選擇“外商實際直接投資額”。

將技術創新能力視為一種產出，則可以構建創新產出的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

Yit=aSαitEβitFγitExθitHηit（1）

同時對兩邊取對數得到：

LnYit=a+αLnSit+βLnEit+γLnFit+θLnExit+

ηLnHit+εit

（2）

其中各符號的含義是：

Y表征各地區技術創新水平，分別用專利總量、發明申請量、實用新型申請量和外觀設計申請量來表示；S表示R&D;人員數；E表示R&D;經費內部支出；F表示外商實際直接投資額；Ex用進出口總額與其GDP的比值來表示，反映外貿依存度；H表示人力資本存量，作為一種重要的FDI吸收能力，對FDI的溢出效應產生重要影響。本文采用Barro和Lee（1993）提出的勞動力平均受教育年限來近似計算內地九省2000—2011年的人力資本存量。計算公式為：H=小學比重×6+初中比重×9+高中比重×12+大專及以上學歷比重×16；ε是隨機誤差項，i表示各省，t表示各年。

2指標數據來源

本文選擇泛珠三角區域內地九省2000—2011年共12年的面板數據來分析FDI對技術創新能力的影響。內地九省的各類型專利的申請量、R&D;人員數、R&D;經費內部支出整理自2001—2012年的《中國科技統計年鑒》；外商實際直接投資額（FDI）取自各年度各省的統計年鑒，以“萬美元”為單位計價；進出口總額和GDP的數據取自于各年度的《中國統計年鑒》，外貿依存度由進出口總額/GDP計算得到；各省受教育程度構成比重取自各年度的《中國勞動統計年鑒》，再由勞動力平均受教育年限法計算人力資本存量。

面板數據具有兩維性，在采用面板數據構建模型時有必要首先對模型的設定形式進行檢驗。在運用面板數據分析時，通常包括兩種模型： 固定效應模型和隨機效應模型，我們通常采用Hausman檢驗對模型的設定進行檢驗。由于隨機效應模型要求截面個數大于解釋變量的個數，而對高創新區和低創新區分別建立面板模型時，由于省份個數均不大于解釋變量個數，所以只能建立固定效應模型。

（三）實證檢驗

1泛珠三角區域整體的FDI溢出效應模型結果

本論文的計量軟件為Eviews60，首先對泛珠三角區域整體的面板數據模型進行檢驗和回歸。計量結果如下表所示：

表3-1 區域整體的FDI溢出效應計量結果

專利申請量發明申請量實用新型申請量外觀設計申請量

常數項C-2439548（-27113***）

-7319894（-78515***）

-4607404（-45285***）

-0825902（-05476）

Ln（S）-0067209（-10870）

-0003461（-00355）

-0068500（-10071）

-0035504（-03127）

Ln（E）0583718（70868***）

0926973（93672***）

0622359（66981***）

0400521（27349***）

Ln（F）0209592（33948***）

0014009（02029）

0204438（30105***）

0206346（18768*）

Ln（Ex）-0135582（-13100）

-0034039（-03273）

-0248855（-21662**）

-0040827（-02228）

Ln（H）0760313（25048**）

1197824（22931**）

1045622（30837***）

0495662（09083）

調整后的R20990608970

0987509774

F統計量740924618737875558770

3034613

Hausman值24747571222207954

572377

備注固定隨機固定固定

注：括號內為t值，***、**、*分別表示在1%、5%和10%的水平上顯著，Hausman表示固定效應和隨機效應檢驗的Hausman。備注欄為采用Hausman檢驗方法判斷適用的檢驗模型。

可以看出，FDI對區域整體的專利申請量、實用新型申請量的影響均在1%的水平上顯著，對外觀設計的影響在10%的水平上顯著，且FDI投入彈性分別為：0209、0204、0206，但對發明申請量沒有顯著影響。這表明相對于發明專利，實用新型專利和外觀設計專利的技術含量較低，內資企業較容易通過向外資企業學習和模仿來完成。

R&D;人員數量對區域整體的技術創新能力的提高沒有顯著影響，而R&D;經費內部支出對區域整體的專利申請量、發明申請量、實用新型申請量和外觀設計申請量的影響都在1%的水平上顯著。這說明從泛珠三角區域整體來看，科研人員的科研效率普遍不高，技術創新水平的提升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科研經費的大量投入。

外貿依存度對技術創新能力的提高存在負向作用，但普遍不具有顯著性。人力資本存量對區域整體的專利申請量、發明和實用新型申請量都有十分顯著的正向效應，投入彈性系數分別為0760、1198、1046，可見人力資本存量對發明專利的促進作用最大，但是對外觀設計申請量的影響不顯著。

2高創新能力地區的FDI溢出效應模型結果

根據高創新能力地區的回歸結果，FDI對高創新能力地區的專利申請量、發明申請量以及實用新型申請量都有顯著性影響，彈性系數分別為0188、0305、0202，其中對發明專利申請量的促進作用最為顯著，但對外觀設計申請量無顯著性影響。本文認為，高創新能力地區對FDI溢出效應的吸收能力較強，與技術層次高的外資企業形成良性互動，因而在較高的層面上提高了技術創新能力，而外觀設計涉及的技術含量較少，高創新能力地區的內資企業可以較容易依靠自身的創新活動來完成。

表3-2 高創新能力地區的FDI溢出效應計量結果

專利申請量發明申請量實用新型申請量外觀設計申請量

常數項C-2924712（-25745**）

-3509794（-10753）

-8743875（-65043***）

0384026（01782）

Ln（S）0161730（12542）

-0048774（-02900）

0749686（32734***）

0325646（17748**）

Ln（E）0596505（47520***）

0683246（31362***）

0050014（02456）

0407452（22115**）

Ln（F）0188121（21601**）

0305413（23359**）

0201806（19570*）

0090329（06239）

Ln（Ex）0477523（24683**）

0425419（16798）

0501074（23830**）

0916277（52692***）

Ln（H）0393194（09136）

-0121251（-02148）

3065409（02456）

-0306282（31747***）

調整后的R209902098540963609833

F統計量484447132286031563719

2829176

備注固定固定固定固定

R&D;人員數量對高創新能力地區的實用新型申請量、外觀設計申請量有顯著性影響，但對專利申請量、發明申請量無顯著性影響。R&D;經費內部支出對高創新能力地區的專利申請量、發明申請量、外觀設計申請量有顯著性影響，彈性系數全在04以上，但對實用新型申請量無顯著性影響，可見科研人員和科技經費支出較好的促進了該區域創新能力的提高。 外貿依存度除了對高創新能力地區的發明申請量無顯著性影響外，對專利申請量、實用新型申請量以及外觀設計申請量都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這表明高創新能力地區的內資企業不僅能夠較好地承受外資企業帶來的沖擊，并且開放度的提高可以顯著地提升技術創新能力。人力資本存量對高創新能力地區的技術創新能力幾乎無顯著性影響。

3低創新能力地區的FDI溢出效應模型結果

表3-3 低創新能力地區的FDI溢出效應計量結果

專利申請量發明申請量實用新型申請量外觀設計申請量

常數項C-1569121（-17427**）

-5123169（-41768***）

-3129451（-26086**）—

Ln（S）-0016765（-02232）

-0119581（-10754）

-0094931（-09732）

0048269（04312）

Ln（E）0514000（52218***）0782354（57537***）

0548975（43663）

0418930（41618***）

Ln（F）0169303（27950***）0184365（20107*）

0178795（20302**）

0123009（17502**）

Ln（EX）-0279561（-21478**）

-0166134（-10815）-0223138（-15091）

-0288309（-24734**）

Ln（H）0432206（09679）

0528404（10266）0927819（19428*）

-0502591（-16512）

調整后的R20954709563

0966707924

F統計量139102911915331578775

—

備注固定固定固定混合

根據低創新能力地區的回歸結果，FDI對低創新能力地區技術創新能力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投入彈性系數分別為：0169、0184、0179、0123；在三種專利申請量中，對實用新型申請量及外觀設計申請量的促進作用更顯著。可見相對于高創新能力地區，低創新能力地區的企業對層次較高的技術創新能力不容易吸收，FDI主要是對層次較低的技術創新產生溢出效應。 R&D;人員數量對低創新能力地區的技術創新能力無顯著性影響，R&D;經費內部支出則對技術創新能力有非常顯著的促進作用，這表明該地區科研人員的科研效率亟待提高。

外貿依存度對低創新能力地區的技術創新能力都產生了負的溢出效應，但對發明申請量和實用新型申請量的影響不具有統計上的顯著意義，因為低創新能力地區的企業的吸收能力不強，受到外資企業的競爭壓力和沖擊較大，反而不利于地區技術創新能力的提高。人力資本存量的提高對該地區的技術創新能力幾乎無顯著性影響。

四、結論與政策建議

本文對“泛珠三角區域”內地九省2000—2011年的面板數據進行分析，將內地九省劃分為高創新能力地區和低創新能力地區，研究了FDI對該泛珠三角區域整體的技術溢出效應，以及高、低創新能力區溢出效應的差異。研究結果表明：

（1）FDI對泛珠三角區域整體具有較顯著的正向技術溢出效應；就三種專利申請量而言，FDI對高創新能力地區的發明專利申請量的促進作用最為顯著，而對低創新能力地區的實用新型申請量和外觀設計申請量的溢出效應較顯著。

（2）綜合而言，科研人員對地區技術創新能力的提升幾乎無顯著性作用，而科研經費支出則對技術創新能力有顯著的促進作用。相比之下，高創新能力區域的科研人員和科研經費支出都較好的促進了該區域創新能力的提高，而低創新能力區則更多依賴于科研經費的支出。

（3）外貿依存度的提高對高創新能力區的技術創新能力有較顯著的促進作用，而對區域整體和低創新能力區的技術創新能力有一定的消極作用。

參考文獻：

[1] 王鵬，張劍波 外商直接投資、地區差異與創新規模及層次——基于泛珠三角區域內地九省區面板數據的實證研究[J]國際貿易問題，2012，12：84-94

[2] 王紅領，李稻葵，馮俊新 FDI與自主研發：基于行業數據的經驗研究[J]經濟研究，2006，02：44-56

[3] 冷民 從臺灣微電子產業的發展看利用外資與提高自主創新能力的關系[J]中國科技論壇，2005，03：77-81

基金項目：2013年國家級全國大學生創新訓練項目（項目編號：201310421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