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洋,郭 龍,盛洪濤,王彥飛,邵連杰,王曉輝(赤峰學院 體育學院,內蒙古 赤峰 24000)
北方“三少”民族體育文化遺產數據庫建構與體育援助雙向研究思路探討
李洋,郭龍,盛洪濤,王彥飛,邵連杰,王曉輝
(赤峰學院體育學院,內蒙古赤峰24000)
摘要:北方“三少”民族發展已成區域性學者關注的重要話題,在注重民族性和文化遺產保護的現代化語境下,以體育文化遺產入手,進行文化“本源”和“驅動力”的探究,從而提出體育援助的具體策略與路徑,是極為必要的.其中,體育文化遺產數據庫的建構既是關注少數民族體育文化淵源的載體,又是體育援助的重要組成部分,應該給予一定程度上的關注.本文通過文獻資料、邏輯分析提出北方“三少”民族體育文化遺產數據庫建構與體育援助雙向研究的具體思路,以供學者和體育遺產保護的實施參考.
關鍵詞:北方;民族體育;文化遺產;體育援助
“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研究”和“老、少、邊、窮、災地區體育援助研究”是當下學術界關注的兩大熱點.而“北方“三少”(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極具有區域的典型性.因此,以體育文化遺產數據庫建構與體育援助雙向研究探討這一命題,對生活在內蒙古和黑龍江地區的中國瀕危族群: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進行學術與實踐思考,是本文的切入點.從理論與學術價值而言,對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體育文化遺產和體育援助的關注,是文化遺產保護視野與文化多樣化話語權的必然產物.在深化的過程中,可以豐富中國體育文化遺產的內涵和體育文化傳承與保護路徑,為文化自救和文化自覺語境下本土體育文化話語權的爭奪提供可操性理論支持與參考.
從實踐應用價值而言,北方“微民族”體育文化遺產數據庫的構建,對城鎮化進程背景下“瀕危”民族文化的搶救與固化提供現代技術上的支持.對保存傳統精神基因、技藝基因、原生情感基因起到收納和延續的效用,通過提供交流、參照與學習的數據平臺,避免或延緩其體育文化傳承“人去藝絕”現象的發生;同時,以數據為核心表現形式的援助策略與路徑,為社會力量動員性支持提供框架性參考,也為“三少”民族“自救”提供有力的依托,從而,在保證原生體育發展與傳承的前提下,通過對“過去”的認知和拓展,為三少民族體育生命力的延續注入新的社會性動力支持和促進.
2.1體育文化遺產國內外保護研究
2.1.1國外體育文化遺產保護研究
現代意義的“文化遺產”出現在20世紀30年代,最初以遺址、建筑群、文物為主要內容,而后漸進擴展到精神層面.然而,“文化遺產”的保護早已在歐洲發起,前后歷經二百多年的嘗試,國際上在制度制定、法律保護、經濟支持、社會組織等各個方面已經積累了相當成熟的保護歷史經驗.其中,在文化遺產保護方面不僅形成以意大利為代表的中央政府垂直管理體制,而且也形成以法國、意大利為代表的健全的法制建設,以美國、法國為代表的強大的社會組織,以及美國的以社會為主和意大利以國家為主的不同資金投入模式等;隨之,促使國際組織對“文化遺產”的重新思考.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1972年發起對自然遺產的保護.而后,又于2003年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公約式保護行為的頒布,并進行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認證體系的建立.從2001年——2014已進行了九次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頒布,并獲得了良好的社會效應和社會支持.從基層群體到國際組織,從實物體系到非物質層面,文化遺產的保護內涵與外延不斷的的擴展.數據化時代的出現,文化遺產的保護方式也呈現變革,表現為文化遺產在線數據庫的建設、文化遺產在線收藏與文化遺產在線檢索.
2.1.2國內體育文化遺產數據庫建構的研究現狀
國內體育文化遺產研究,是“文化遺產”熱潮下的學科門類體系內的產物.自2001年始至2010年可以說是體育文化遺產研究的發酵期,區域性體育文化非物質文化遺產成為研究熱點,不乏有河南、齊魯、閩臺、甘肅民間體育、江蘇非物質體育文化研究,同時,也有以具體項目進行物質文化遺產的研究,如少林拳、搶花炮、高腳馬等,以及體育物質文化遺產為整體進行研究等等.2011——2014年期間,可以說體育文化遺產的研究呈現“躍升”趨勢,體育文化遺產研究受到學者、官員與社會人士的一系列關注.其中,不乏有學者大師,如馮驥才、王文章、白庚勝,也有社會群體.然而,應合數據化時代需求的少數民族體育文化遺產數據庫的研究在整個研究體系中可以說是相對較少,尤其是針對“微小”民族體育文化遺產數據化操作路徑更是相對缺乏.眾所周知,數據化時代體育文化遺產保護性的需求,不再是原生態“自救”的單一模式,而是應該借助數據化時代技術,進行多元視角下的整合,因此,“微小”民族體育文化遺產數據庫的構建則是現代化傳承與發展的創新,也是民族傳統體育迎合時代需求的歷史必然.
2.2國內外體育援助研究
2.2.1國外體育援助研究
體育援助發起于美國,憑借傳統體育強國優勢和經濟實力創辦國際聯賽與區域性競賽,為了引導更多國際群體參與,體育項目經濟上的支持和道義上的支援成為必然.而后,德國、蘇聯以軍事體育強國為他國所效仿,他國體育技術的需求和課程的制定使體育援助轉向微觀操作層面.至20世紀70年代后期,體育競技能力標識著國家綜合國力的和平時期,體育援助則表現為宏觀與微觀層面多元化,經濟支持、道義援助、法律上規定、體育教練輸出、體育設施支援、體育技術的援助等等.體育援助的組織層面也由國家間支援過渡到區域間的幫助,從宏觀經濟和道義上或政治上的支持,而轉向體育項目本身的關注,體育技術、體育課程、體育教練甚至是體育運動員培訓等方面.
然而,總體上而言,由于西方體育項目既是民族項目,又是奧運競技項目,具有強制的推行力,從根本上解決了項目本身發展的動因問題.以西方競技體育為話語主導權的體育援助在微觀操作和宏觀指導下的“同質”產物.日本、韓國的民族體育援助策略則表現出強勁的社會效應,空手道、跆拳道的成功推廣,作為典型的案例值得借鑒與思考.
2.2.2國內體育援助研究現狀
國內對體育援助的研究,可以劃分為兩大類:第一,側重于奧林匹克體育項目背景下的中國外交性援助,其邏輯起點是國際話語權的理論建構與拓展.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1)從政治經濟學視角解讀體育援助的社會價值(許曉峰,2014);(2)以階段性為視角對中國體育對外援助進行歸結(俞大偉,2014);(3)以操作層面進行措施與策略性踐行指導研究:體育援助工作體系構建(俞大偉,2014)、援外教練現狀(劉京、2013;李永安,2011)、體育設施援助(俞大偉;袁雷,2010).第二,側重于發達區域對欠發達地區的體育幫持,其邏輯起點是經濟和人文關懷的話語支持.京疆體育對口支持、湘吐體育援助、粵藏體育設施援建則是近年來,國內體育援助典型援助案例.從內容與形式上來看,仍難以擺脫經濟上支持和西方體育主導的體育援助,而對欠發達地區的“本土”項目援助難見諸于筆端.
3.1“三少”民族體育遺產與授助研究目標定位
田野實證研究,目標定位決定著研究的具體實施,對于“三少”民族體育遺產與援助研究,應以價值論、方法論和本體論為視角,探索國內外體育文化遺產與體育援助的歷史經驗,尤其注重“他者”與“本土“中心觀在運使過程中的厘清.深入挖掘與整理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體育物質文化遺產和非物質文化遺產,界定體育文化遺產內容、傳承人、譜系與傳統體系.追溯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傳統體育項目的歷史與生態變遷.從文化人類學的視角,研究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體育文化遺產與體育當代發展狀況.結合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文化遺產與傳統,透析其體育當代發展狀況的影響因子,深度思考其體育文化內涵與驅動機制.借助大數據應用的文化背景,從確定表現形式、技術標準、數據庫模式與平臺框架等方面入手進行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體育文化遺產數據庫的建設與體育傳承研究,并探討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體育援助策略與路徑.
3.2“三少”民族體育遺產與授助研究實施路徑
以文化人類學的研究視角,此研究一方面應從人類學經驗和文化遺產視野出發,通過文獻資源的查閱,結合田野調查,實地走訪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體育文化遺產專家、學者、官員、族群長者與項目習練者,獲取體育文化遺產的可靠數據.掌握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體育文化遺產的現狀與現行問題,從而確定體育文化遺產的內容、分類與體系.另一方面,以逆向“倒追”的方式對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的“個別”有代表性的體育項目進行文化驅動力的深入探索,進而追溯整個民族的歷史與文化.同時,針對項目在當代的體育發展狀況與分析,進而提出“三少”民族體育文化遺產數據庫建構體系與體育援助的策略和路徑.突破體育文化遺產與體育援助撕裂式研究,以文化“自救”和“他助”相結合的理念進行體育文化遺產與現代體育發展需求的整合式研究,是對體育文化遺產“申請與保護”與體育援助單一研究的一種新的嘗試.從文化遺產入手梳理其發展的歷史脈絡、文化內涵與驅動機制,在明晰傳統與現實需求的基礎上進行現代視域下傳承與保護方式的升華——數據庫構建和體育援助的思考.
3.3“三少”民族體育遺產與授助研究假設
良好的研究假設,決定著研究成果的豐滿性與創新程度.文化學與人類學認為,文化的行走與生態變遷使得族群文化或增強或消逝,而現代性加速了文化深層的斷裂,原生體育文化也一度陷入瀕危.體育文化遺產作為“身體文化”的活化石,是現代人類窺探“歷史記憶”的窗口,對體育物質文化遺產(遺址、巖畫、史跡、文獻、口述手稿、實物等)和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體育技能、貢獻、軼事等)的挖掘與整理,是技藝基因、情感基因、精神基因的探尋,和民族心象與智慧的認知.因此,確定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體育文化遺產具體內容,可以為申請、保護與傳承提供參考,作為研究假設或邏輯起點之一.
源起于游牧文化,在與兄弟民族(蒙古、赫哲、滿族等)共生與互動過程中,形成獨特的文化內涵和表現形式.祭祀與儀式所體現的“娛神娛已”功能性需求為體育活動的推動提供內驅力.無論是自生、共生、再生,還是變異,都是民族集體性格和身體文化觀念的顯現.其中,族源意識、根崇拜意識在儀式體育中表現的更加突出,而更大程度上的為現代語境下所延續.很大程度上,它構成了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體育文化發展的傳承動因,也應該作為體育當代援助經驗性認知,此點作為研究假設和邏輯起點之二.
以歷時性與共時性的視野出發,面對數據化時代的到來,對少數民族體育文化遺產的保護,突破傳統保護與傳承路徑進行數據化的革新則是“項目本身發展”的需求,也是時代發展的必然.借助動作捕捉、儀式記錄、場景還原等手段,利用文字、圖像、3D全景展示等方式集中表現在數據庫以及應用平臺上,為社會用戶和科研需求提供交流的載體.數據庫構建框架初擬構建鄂倫春、鄂溫克、達斡爾族體育文化遺產數據庫,以供族群個體、社會人士以及科研人員交流、觀賞、學習以及科研應用.如圖:

文化自救與文化自覺的現實語境下,游牧體育文化作為人類“身體文化”的獨立分支,實現其“本土”文化生態的再生或延續則是突破“西方體育價值觀”話語主導的藩籬的具體體現,也是維系“原生”體育文化多樣性的必然要求.因此,結合“三少”民族無文字的實際特點,構建體育數據庫、幫助其撰寫民族志、給予“三少”民族體育教育等均可作為體育援助的策略與路徑,在當下進行傳統的發明或者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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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編號:1673-260X(2015)09-017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