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功能面面觀

董清宇

（沈陽師范大學 教育經濟與管理研究所，遼寧 沈陽 110034）

教育的功能，在于既要適應個人發展的需要，又要符合社會的價值取向.就我國的實際情況而言，教育功能的體現，與人、社會、國家的和諧發展，與各種環境的變化等，都有著密切關系.教育功能主要包括主流功能、個體功能、社會功能、工具性功能等.這一系列功能的重要性何在？如何體現或發揮這些功能？體現或發揮這些功能的效果怎樣？這些問題都值得我們深入探討.

1 教育的主流功能

教育的主流功能，就是教育本體所具有的功能，或者說就是教育所起的積極作用，其中包括教化、引導、培養和感化人的全部活動所起的作用.

自古以來，我國就非常重視教育的主流功能.王符《潛夫論·德化》開篇就聯系實際情況，說明實現教育主流功能的重要性及其意義：

“人君之治，莫大于道，莫盛于德，莫美于教，莫神于化.道者所以持之也，德者所以苞之也，教者所以知之也，化者所以致之也.民有性，有情，有化，有俗.情性者，心也，本也.化俗者，行也，末也.末生于本，行起于心.是以上君撫世，先其本而后其末，順其心而理其行.心精茍正，則奸匿無所生，邪意無所載矣.”

即君王治理國家，沒有比堅持道義更重要、施加仁德更盛大、開展教育活動更美好、推行開化政策更令社會氣象一新的了.要把道義推行到百姓那里，以仁德撫育百姓，教育百姓懂得道理，以開化政策招致百姓.這是因為百姓是有品性、有情感的，是接受感化、習慣于風俗的.情志、心性，存于內心，是根本的東西.風化、習俗，表現在行為上，是末節的東西.末節源于根本，行為起于心智.所以高明的君主治理國家，一定先抓住根本性的東西，再顧及末節的東西；先理順百姓的心智，其后規范他們的行為.心智美好，行為端正，那么奸淫、偷盜事件就不會發生，各種邪念也就不會產生.

古人的這些認識，已經達到相當的高度，能夠幫助我們深入理解教育的主流功能.時至今日，如果百姓心地純正，社會上沒有邪惡之人，那么，奸淫擄掠之情形自然不會出現，民風自然淳樸，社會的秩序必然安定，“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太平盛世局面就會出現.還是返回原話題，我們要在治國安邦方面取得重大成績，就必須發揮教育的主流功能，要在全社會范圍內來一個總動員，移風易俗，人人樹立新的道德觀念，培養高尚的道德情操.

具體說來，實現教育的主流功能，立足點可以放在三個方面：

一方面，要看整個國家倡導什么，整個輿論導向如何.孔子曾用“風行草偃”的比喻，說明輿論導向的重要性.這個比喻，出自《論語·顏淵》.當時，孔子回答季康子說：處理政務，何必大開殺戒，你想行善，包括宣傳行善，百姓就跟著行善.君子的德行像風，小人的德行像草，風向哪邊吹，草向哪邊倒.以古鑒今，從我國的實際情況出發，我們必須繼續倡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開動輿論工具，宣傳好這一價值觀.不止于此，要把落實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任務，變成大家的自覺行動.可以預見：這一自覺行動，帶來的正是實現教育的主流功能的豐碩成果，是實現兩個百年奮斗目標的根本保證.

另一方面，實現教育的主流功能，必須遵循“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原則.也是在《論語·顏淵》里，孔子向季康子闡述了這一原則：“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其中，揭示的事實是：風氣好與壞，全憑有人帶.同樣，實現教育的主流功能，也全憑有人帶頭.比如家長為家庭成員帶好頭，長者為幼者帶好頭，上級為下級帶好頭，領導為群眾帶好頭，教師為學生帶好頭.進一步說，實現教育的主流功能，就是需要層層有人帶頭實踐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第三，人人嚴格要求自己，或者說人人發揚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嚴以律己，寬以待人.還是看《論語·顏淵》里的故事：季康子針對如何根治盜賊橫行的問題請教孔子，孔子指出,如果你不貪婪，即使懸賞偷盜，也無人偷盜了.孔子要求當政者嚴格要求自己，務必做到未正人，先正己.其實，也在要求所有人控制自己的貪婪欲望.不難推斷，假設如今的主要社會成員包括政府各級官員都恪盡職守，廉潔奉公，教育的主流功能就不難實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就能生根、開花、結果.

2 教育的個體功能

教育的個體功能，主要體現在兩大方面：

第一，指一切教育活動給每位受教育者所帶來的變化、成果等.當然，這種成果，既有直接的，又有間接的，既有集體性的，有有個體性的，可以說多如滿天繁星.就個體而言，包括一個人知識系統的建立，業務能力的提高，學問的深化，技術的純熟，理想的確立，人品的修煉，綜合素質的提高，以及所獲得的聲譽、名望，創造出的人間奇跡等.無論是自我價值的實現，還是社會價值的實現，都包含著教育的個體功能在起作用.

教育的個體功能，雖然涉及到方方面面，但是，最根本的一條，就是體現在教育全體社會成員懂得做人的起碼禮節上.

中國號稱“華夏”.何謂“華夏”？服章之美謂之華,禮儀之大謂之夏.中國自古以來就是“禮儀之邦”.《晏子春秋·外篇上》說：“凡人之所以貴于禽獸者，以有禮也.”講求禮節，是人區別于動物的重要標志.懂得禮儀、禮節，是最起碼的做人標準.實現教育的個體功能，就是要教育人們懂得禮儀、禮節.

《論語·子張》介紹：孔門弟子子張，依據博大精深的儒家思想體系，教育他的學生從“灑掃應對進退”做起，從懂得做人的禮儀、禮節開始，以此為將來干出一番事業打好基礎.子張的做法，值得我們借鑒.我們更熟悉神話小說《西游記》，其第二回交代，菩提祖師收孫悟空為弟子，不是先向他傳授過硬本領，而是“即命大眾引孫悟空出二門外，教他灑掃應對，進退周旋之節.”從中，啟發每一位教育工作者：要想把自己的學生培養成棟梁之才，就必須教育他們懂得做人的禮儀、禮節.要想實現教育的個體功能，也必須教育他們懂得做人的禮儀、禮節.再看一些反面的例證：據報道，中國游客在埃及神廟上刻有“丁錦昊到此一游”的字樣.這種不文明的行為，使得國人感到無地自容，許多網友對此都表示譴責.在歐洲的許多商店、活動場所、景觀、景點中都亮出帶有漢字的牌子，上面寫的是“禁止吸煙、這是垃圾桶、禁止涂鴉”等.這些警告或提示語，從反面說明，教育國人懂得做人的禮儀、禮節，迫在眉睫，實現教育的個體功能，任重而道遠.

發揮教育的個體功能，也體現在人們是否有骨氣、有正確的榮辱觀等方面.《孟子·滕文公下》認為“大丈夫”則“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要求人們活得有骨氣、要顯示出英雄氣概.《大戴禮記·曾制言上》說：“富以茍不如貧以譽，生以辱不如死以榮.”主張人們樹立正確的榮辱觀，要有一身正氣.在許多仁人志士身上，真正體現出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體現出教育的個體功能.試讀毛澤東《別了，司徒雷登》的一段話：“我們中國人是有骨氣的.許多曾經是自由主義者或民主個人主義者的人們，在美國帝國主義者及其走狗國民黨反動派面前站起來了.聞一多拍案而起，橫眉怒對國民黨的手槍，寧可倒下去，不愿屈服.朱自清一身重病，寧可餓死，不領美國的‘救濟糧’.”聞一多、朱自清活得有骨氣，具備正確的榮辱觀.由此可見，實現教育的個體功能，其意義是重大的.只要我們人人活得有骨氣，具備正確的榮辱觀，就能戰勝國內外一切敵人，把偉大的祖國建設得更加美好.

教育的個體功能，理所當然地反映在培養人們杰出的才華上.不過，個體自我價值的實現，往往與社會價值的實現相統一.《呂氏春秋·尊師》指出：

教也者，義之大者也；學也者，知之盛者也.義之大者，莫大于利人，利人莫大于教；知之盛者，莫大于成身，成身莫大于學.身成則為人子弗使而孝矣，為人臣弗令而忠矣，為人君弗強而平矣，有大勢可以為天下正矣.”

這是說，“教育，是最大的仁義；學習，是最主要的求知手段.推行仁義，沒有比給人以利益更重要；給人以利益，沒有比教育人更重要；獲得大量知識，沒有比成才更重要；成才沒有比學習更重要.成才，作為子女，不用指使他們，他們就會盡孝；作為臣子，不命令他們，他們也會忠心為國；作為君主，不用強迫他，他也會公正處理政務，有了大權，就可以讓天下公正.”十分清楚，教育的個體功能，在于能夠讓人們獲得知識和才能.一般說來，知識不僅使人們擁有智慧，而且還提高了人們的綜合素質，規范了人們的言行舉止，促使人們樹立正確的世界觀.這樣，人們的自我價值得以實現.與此同時，人們通過展現自己的才能，為社會做出貢獻，也就實現了社會價值，使得教育的個體功能大放光彩.其結果，自我價值與社會價值同時得以實現，個人的作用得到社會的認可，個人得到社會的利益回饋.

第二，教育的個體功能，就是對人的生產、生活、發展需要的滿足，個人在滿足了需要的基礎上，再去創造價值，從中體現自身價值.

《說苑·貴德》說：“圣人之于天下百姓也，其猶赤子乎！饑者則食之，寒者則衣之；將之養之，育之長之；惟恐其不至于大也.”意思是：“圣人對待天下百姓，就像對待赤色嬰兒一樣！饑餓了就給他們食物吃，寒冷了就給他們衣服穿；幫助他們，養育他們，教育他們，栽培他們，生怕他們不能長大成人.”當然，這里的“圣人”僅僅是古人心目中理想的君主.正是在理想的君主身上，我們看到他如何實現教育個體功能的全過程的.即首先滿足百姓的基本生活、生存需要，其次幫助他們解決困難，扶持他們發展生產，壯大其經濟實力，擴大其經營規模.從某種意義上講，中國社會發展的歷史，也是實現教育的個體功能的歷史.從有巢氏的“構木為巢”、軒轅氏的“筑作宮室”、燧人氏的“鉆燧取火”到神農氏的“斫木為耜，揉木為耒”等，這一系列生產活動，是完全適應人類生存繁衍需要的，是適應社會發展、進步需要的，是適應人們生活水平提高的需要的.在滿足人們生產、生活需要的基礎上，再謀求更大的發展，這便是實現教育個體功能的令一指標.

此外，教育的個體功能的實現，也是人的全面發展的過程.其中，不僅包括德育、智育、體育、美育等的發展，也包括這幾方面的協調發展.以學校教育為例，在教育形式上，既要多樣化，又要專一化；在教育理念上，既要堅持人文關懷，又要堅持教育原則；在教育方法上，既要因材施教，又要符合國家培養人才的大政方針.如果我們不注重教育的個體功能，那么，就會出現很多社會問題和隱患，比如說犯罪問題.據分析，一些人之所以犯罪，其主要原因是因為他們情感的缺失、心智的不健全，也就是教育的個體功能，未能在他們身上發揮作用.這正好從反面證明實現教育的個體功能的重要性.

3 教育的社會功能

不論人類社會沿著曲折的道路發展，還是遵循正確的軌道前進，教育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體現了它應有的社會功能.我們先看《韓非子·難一》的故事：

“歷山之農者侵畔，舜往耕焉，期年，畎畝正.河濱之漁者爭坻，舜往漁焉，期年而讓長.東夷之陶者器若寙，舜往陶焉，期年而器牢.仲尼嘆曰：‘耕、漁與陶，非舜官也，而舜往為之者，所以救敗也.舜其信仁乎！乃躬藉處苦而民從之.故曰：圣人之德化乎！’”

歷山的農民相互侵占田地，舜前往耕作，一年以后，田間的界限就劃分清楚了；河濱的打漁者互相爭奪水中高地，舜前往捕魚，一年以后，水中高地便讓給了年長者；東方部落的制陶者制作質量低下的陶器，舜前往制陶，一年以后，陶器質量堅固.孔子感嘆說：“耕地、漁獵、制陶，并不是舜的職責，然而，舜卻參與其中，為的是拯救這些行業敗壞的風俗.舜是有仁德的人啊！他躬耕藉田（征用民力耕種的田地），吃苦耐勞，百姓才會歸順于他.所以說：圣人的德行是可以感化人的！”

舜是五帝之一，是古人心目中理想的君王.孔子則被封建社會奉為“一言而為天下法”的圣人.這個故事一方面敘述舜帶領各行各業的人們移風易俗的事跡，一方面記錄孔子贊揚舜帶頭實踐教育的社會功能的言論.舜的事跡確實可歌可泣，孔子的言論的確發人深省.說到底，檢驗教育的社會功能的是否實現，其標準是社會風氣的好壞.如今，我們要實現中華民族復興的中國夢，更需要以良好的社會環境、良好的社會風氣作基礎.然而，要打好這樣的基礎，談何容易.涂料品牌立邦、多樂士質量低劣被曝光，修正等多家藥企的藥用膠囊使用鉻超標，立頓茶被曝含高毒農藥，可口可樂的“含氯門”等一系例假冒偽劣產品被頻頻爆光.從中可以看出，有些行業的發展是畸形的，行業誠信是缺失的.這些企業的某些經營者和奸商相互勾結，嚴重地損壞了人民群眾的利益，嚴重地敗壞了社會風氣.追本溯源，這些現象的發生，在于教育的社會功能的缺失.彌補這一缺失，就需要我們發揚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向大舜學習，人人帶頭扭轉行業的不正之風，努力實現教育的社會功能.尤其是領導干部，要借鑒孔子的“德化”思想，用自己的模范行動，感化群眾，時時處處起表率作用.

社會領域無比廣闊，教育的社會功能，應該顯現于方方面面.我們要發揮教育的社會功能，還需要做好大量的工作，其中包括教育廣大社會成員關心國家利益、關心他人、增強一份社會責任感等.據報道，廣東茂名高州市一位重病老人，被告知必須親自到信用社取款.其親屬無可奈何，只好用板車推著老人到信用社取款，并順便要求工作人員道歉.不料，工作人員以按照規章制度辦事為由，拒絕道歉.在雙方僵持的過程中，老人猝死.這個事例很有典型意義，值得我們深思.如老人猝死，是規章制度出了錯，還是工作人員出了錯？處理問題，應該遵守一切條條框框，還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各個單位，是多一些人性化的管理，還是遵循教條主義？我們認為，教育的社會功能，就體現在能夠處理和解決好這一類社會問題上.如何處理和解決好這一類社會問題，彰顯教育的社會功能？其實很簡單，如前所說，人人增強社會責任感，奉獻一份愛心，彼此多一些協商，少一些爭執.

4 教育的工具性功能

教育的工具性功能，主要體現在“學習”二字上面.其實，當我們面對不懂的東西，需要學習的時候，這時，“學習”也就成為一種工具了.既然“學習”可以作為一種工具，那么，教育的工具性功能，也就可以主要體現在“學習”上面了.人非生而知之，而是學而知之.每個人在學而知之的過程中，都能切身地體會到教育的工具性功能.

為了深入理解教育的工具性功能的問題，我們以《說苑·建本》的故事為例：

孔子謂子路曰：“汝何好？”子路曰：“好長劍.”孔子曰：“非此之問也.謂以汝之所能，加之以學，豈可及哉！”

雙方初次交談，子路說明自己的愛好，孔子則避開他的愛好，強調學習的重要性，也就是突出教育的工具性功能：使人能文能武，綜合素質大大提高.再看雙方的繼續交談：

子路曰：“學亦有益乎？”孔子曰：“夫人君無諫臣則失政，士無教友則失德.狂馬不釋其策，操弓不反于檠.木受繩則直，人受諫則圣.受學重問，孰不順成？毀仁惡士，且近于刑.君子不可以不學.”

孔子從正面回答學習的好處：是沿著正確道路前進（包括人君不失政，士不失德）的根本保證；是做好一切工作的銳利武器（等同駕馭狂馬的鞭子，校正弓弩的器具）；它可以使人接受勸諫而聰慧起來（像木受繩則直一樣）；它還可以使事業獲得成功.從反面回答不學習的壞處：毀壞仁義，拒絕與品學兼優的人交往，輕易犯罪.實際上，孔子已經提綱挈領式地說明教育的工具性功能.至此，讀者以為子路接受了孔子的說教，拜他為師.不料：

子路曰：“南山有竹，弗揉自直，斬而射之，通于犀革，又何學為乎？”孔子曰：“括而羽之，鏃而砥礪之，其入不益深乎？

子路所舉例證是：南山有竹，不揉自直，取來當箭桿，按上箭頭，發射出去，便會穿透犀牛皮.以此說明：不用學習，順其自然，也能取得一定的功效.針對子路的觀點，孔子所舉例證是：箭桿裝飾上羽毛，箭頭放到磨石上磨得銳利，更能深入射中物體.以此強調學習的重要性：能夠達到事倍功半的效果.這也等于重新強調教育的工具性功能.最終，子路被說服了，欣然地拜孔子為師：

子路拜曰：“敬受教哉！”

這則故事，能夠幫助我們全面領悟教育的工具性功能的內涵與外延：它以學習為生命線；它表現在：讓人們文武雙全，綜合素質大大提高；能夠沿著正確道路前進；掌握做好一切工作的銳利武器；還能使人們接受勸諫而聰慧起來；使人們的事業獲得成功；更能夠達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從反面說來，如果我們丟掉教育的工具性功能，荒廢學業，停滯不前，滿足于現狀，其結果不堪設想.王安石《傷仲永》所述故事就能說明問題：自幼聰穎的仲永，憑借自己的才華作詩、寫字，得到了鄰里鄉黨的贊賞.可是，他的父親為了獲得眼前利益，不讓仲永學習，不惜天天帶著他到處作詩，到處賺錢.結果，仲永缺乏后天教育，最后變成了一個庸才.

我們再看《說苑·建本》的另一則故事：

晉平公問于師曠曰：“吾年七十，欲學，恐已暮矣.”師曠曰：“何不炳燭乎？”平公曰：“安有為人臣而戲其君乎？”師曠曰：“盲臣安敢戲其君乎？臣聞之，少年好學，如日出之陽；壯而好學，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學，如炳燭之明.炳燭之明，孰與昧行乎？”平公曰：“善哉！”

其中，主張人不分少年、壯年、老年，都要努力學習.明確提出終身學習的理念，也等于提出終身發揮教育的工具性功能的理念.當今，是知識大爆炸的時代，誰不學習，誰就會被淘汰.我們必須趕上時代的步伐，接受繼續教育、常新教育、終身教育，建設全民學習型社會，不遺余力地發揮教育的工具性功能.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我曾看見許多白發蒼蒼的老人依然在學習，他們走進各大專院校的自習室，像學生一樣，在書海之中遨游.有的老人還虛心地向周圍大學生請教，問一些不懂的英文單詞含義等.他們雖然看上去步履蹣跚，但是，身影是矯健的，因為獲取了知識而使他們青春煥發.我想，他們正是終身發揮教育的工具性功能的典范，每個國人應該向他們那樣追求生活的品質.

教育是人類永恒的話題，是人類不斷進步的助推器.從孩子剛剛咿呀學語，教育就伴隨在他們的左右.家庭教育、學校教育、社會教育都發揮著各自特有的功效.教育的功能包括很多方面，無論是教育的主流功能、個體功能、社會功能和工具性功能，它們既有各自的內涵或外延，又相互影響，相互聯系，它們共同構成教育的總體功能.古往今來，各朝各代都重視教育的發展.憑靠人們的傳道、授業、解惑、口耳相傳等模式，把我們五千年的文化一代代傳承下來.教育傳承文化，凈化人的心靈，純凈社會風氣，增長人們的知識才干，它的功能是無法估量的.重視、發揮、利用教育的功能，以此改造人類社會，讓人類社會得以生生不息、和諧發展，則是我們的共同目標.

〔1〕楊伯峻.論語譯注[M].北京：中華書局，1984.

〔2〕王符.潛夫論[M].北京：中華書局，1985.

〔3〕劉向.說苑[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

〔4〕呂不韋.呂氏春秋[M].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