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雪松 金用釗
(華中科技大學,湖北 武漢 430074)
淺析青年網絡亞文化背景下大學生虛擬社區黨建工作
鄧雪松 金用釗
(華中科技大學,湖北 武漢 430074)
網絡虛擬社會日益成為大學生主要的生活娛樂場所,青年網絡亞文化深刻影響著每一位青年大學生的行為規范和價值選擇。青年網絡亞文化作為一種特殊文化現象,有其產生的特殊原因和背景,給大學生虛擬社區黨建工作帶來了機遇和挑戰。抓住機遇、應對挑戰,能有效促進我國高校大學生虛擬社區黨建工作發展。
網絡亞文化 虛擬社區 黨建
隨著社會不斷發展,網絡虛擬社區日益成為大學生主要的學習和娛樂場所,是大學生進行資料查找、資訊獲取、人際互動和話語輿論的主要陣地。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最新發布的《第36次中國互聯網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止2015年6月,我國網民規模達到6.68億……其中20—29周歲網民占比最高,達31.4%。”[1]青年大學生作為我國互聯網的主要使用群體,他們以積極的姿態,用一套獨特的語言、符號、行為和價值體系創造、參與或助推一種網絡亞文化的發展。作為一種特殊文化現象,青年網絡亞文化給大學生虛擬社區黨建工作帶來了機遇和挑戰。本文對青年網絡亞文化產生的原因及影響進行全面分析,并提出加強黨建工作的可行性措施,旨在促進我國高校黨建工作發展。
(一)絕對自由主義和相對自由精神沖突
當代某些青年大學生是個性張揚,其對自由的理解或渴望程度與社會所能給予的自由界限存在著明顯區別與沖突。這主要表現為絕對自由主義和相對自由精神的沖突。自由和約束作為一對相生相輔的范疇,主流文化中的諸多規則和法紀對自由給予了限定和保障,然而,這種限定會成為某些大學生追求“絕對自由”的束縛和障礙。階段性的叛逆性也助推著某些大學生“勇于”僭越各種主流文化所規定的界限創造自己的專屬空間。
(二)“失語”主體爭奪話語權
一些大學生以學子的身份示人,樂意將自己視為最具話語表達權的“知識分子”。但是在現實生活中,他們的“發言”往往會被貼上“書生氣”、“幼稚”、“缺乏生活經驗”等“標簽”。在他們眼里,這是社會和主流文化對自己的否定和質疑。網絡虛擬社會是一個可以“英雄相惜”的場域,一些大學生在那里能找回“認同”。他們更愿意建立一個可以自己定義的虛擬社會,在這個虛擬空間中,可以“進行有意義的溝通,并且因此容易了解和經歷同樣的歷史,他們共同形成了一個語言記憶性社群”[2]。在虛擬空間里,一些大學生“用放肆的話語抒發著青春的迷惘與孤獨,用新的感性形象詮釋著生命的體驗與追求,用青春的叛逆表達著對成人社會的不滿和對新的意義的追尋”[3]。
(三)反抗社會的某些不公
當“公平”和“正義”還是“象牙塔”中大學生執著追求并確信不疑的價值理念時,現實生活中的一些不公正現象讓他們難以接受。于是網絡虛擬社會成了他們避世的“天堂”和“烏托邦”。一些大學生用“被稱為‘內涵’的戲仿、隱喻和反諷等手法,影射那些他們認為在相關法律規定和互聯網管理辦法下難以直言又不吐不快的公共事件評論、社會現實感知或淫穢暴力信息,進而疏導、宣泄在現實生活中積郁的不滿情緒”[4]。在虛擬世界中,他們獲得一種“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成就感和一種“憤世嫉俗、一吐為快”的滿足感。
(一)消極影響分析
首先,絕對自由主義的盛行必然導致普遍價值規范的缺席。多元的價值取向,道德相對主義的盛行,極端化的個人中心主義彌漫在青年網絡亞文化中。網絡需要異樣的聲音,需要批判和質疑,缺乏基本的規范引導和價值判斷,以言論為主要代表的自由權利很容易演化為一種新的暴力。網絡亞文化中,人們喜歡把事物貼上標簽并進行歸類,而且根本不懷疑行為的正當與合理性。這一傾向容易使某些大學生把黨建歸類為一種權威。其次,負面信息和負面情緒使某些大學生理想信念出現偏差。青年網絡亞文化當中的負面信息和負面情緒,會影響人們對社會和事情的基本認知和理性判斷。網絡亞文化的叛逆性無疑是會對黨建工作的理想信念教育形成一股阻力,削弱高校黨建工作的實際效用和功能。最后,網絡亞文化具有明顯排他性,對“入侵勢力”懷有敵意。青年網絡亞文化中,“人們會制造出僅僅屬于自己的文化符號,由此來營造一個屬于自己的文化空間,以表示自我認同與主流文化的區隔”。任何質疑和冒犯都會被視為異類被排擠在外,甚者遭到無情的攻擊。
(二)積極影響分析
首先,青年網絡亞文化為大學生虛擬社區黨建工作搭建了全新的工作平臺和教育環境。網絡拓寬了傳統交流方式的地域限制和交流渠道,在一定程度上填補了教育者和受眾者之間因信息不對稱而出現的斷裂和隔閡。若能有效利用網絡亞文化體現出的“交叉、平等、自由”的交流和學習方式,以大學生群體自己喜歡的方式進行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和黨建工作,能有效提高黨建工作時效性。其次,青年網絡亞文化能為化解社會矛盾和大學生心理問題構建緩沖帶。訴求得以表達、個性得以張揚、壓抑得以釋放,青年網絡亞文化虛擬社區為大學生解決心理沖突、化解心理矛盾提供了一個隱形的緩沖區域,為大學生黨建工作深入虛擬社區并發揮功效提供了可能性。最后,大學生虛擬社區黨建能有效利用青年網絡亞文化進行創新。開放性的網絡社會為大學生發揮聰明才智提供了廣闊平臺和空間,大學生所具有的智慧可以得到充分發揮。網絡虛擬社區黨建工作可以有效利用這種創造力量進行創新,不僅能充分利用大學生群體的聰明才智實現黨建創新,而且可以提高大學生對網絡虛擬社區黨建工作的熱情和積極性。
(一)保持積極的融入姿態
大學生虛擬社區黨建工作應改變以往高高在上的姿態,以更加平易近人的方式融入大學生群體之中,給予虛擬社區亞文化群體更多的尊重和平等權利。這樣可以改變黨建工作在大學生心中的形象。習近平總書記在新年賀詞中使用網絡流行語,李克強總理同網民進行線上交流實行網絡問政,得到網民好評。大學生虛擬社區黨建工作應以此為借鑒,以更加平等、包容的姿態,積極融入虛擬社區亞文化群體,引導并順應虛擬社區亞文化,而不是一味強調灌輸和同化。
(二)應主動掌控文化領導權
網絡雖說極大地提高了人們的自由感,但是正如沒有絕對的自由一樣,網絡提供給人們的自由是相對的。面對鋪天蓋地的網絡信息,對于大多數人來講,網絡帶來的不是信息匱乏,而是信息超載,現實生活中人們逐步感受了面對網絡信息時出現的選擇困難癥或恐懼感,更多時候并不是我們在選擇信息,而是網絡信息奴役了我們。我們感知的世界和社會全是媒介議程設置為我們預設的一個世界,網絡主流文化對亞文化存在潛在的引導和控制。并且網絡亞文化群體在瓦解權威、祛除中性化的斗爭中無意識地培育了自己群體內部的文化精英或偶像。有效利用亞文化群體中的文化精英或偶像,可以對該亞文化群體進行領導,最終讓其與主流文化互融共生。
(三)積極創建自己的“亞文化”
大學生社區黨建的主要對象是一群充滿活力和創造力的青年大學生群體,對“成規舊俗”的厭棄及對新鮮事物的好奇是該年齡段群體特有的天性。大學生虛擬社區黨建完全可以適應網絡亞文化群體的個性需求構建一套專屬大學生虛擬社區黨建工作的“亞文化”,實現其與其他青年網絡亞文化的對接。與時俱進、改革創新,創建大學生社區黨建“亞文化”,不僅可以實現黨建工作體制創新,更能以此為平臺牢牢掌控網絡虛擬社會中的文化主導權和話語權,實現主流文化與青年網絡亞文化的融合共生,以更好地發揮“基層黨組織戰斗堡壘作用和共產黨員先鋒模范作用”。
大學生虛擬社區黨建工作日益成為黨和國家關注的重點,改進和創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和黨建工作是新時期各高校面臨的主要工作和問題。網絡青年亞文化作為新時期特殊的文化現象,對大學生虛擬社區黨建工作產生重要影響。抓住機遇、應對挑戰、不斷創新,可有效促進青年網絡亞文化背景下大學生虛擬社區黨建工作發展。
[1]丹尼爾·貝爾.李餛譯.社群主義及其批評者[M].北京:三聯書店,2002.
[2]周山東,等.大學生網絡行為的亞文化特征分析[J].當代青年研究,2013(09).
[3]趙慶寺.青年網絡亞文化的文化邏輯[J].當代青年研究,2010(05).
[4]林品.從網絡亞文化到共用能指[J].文藝研究,201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