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舟朱玉凱(東北農業大學,黑龍江哈爾濱15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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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認同與審美陌生化的融合
——東北題材動畫影片創作研究
牛春舟朱玉凱
(東北農業大學,黑龍江哈爾濱150030)
摘要:近年來關東文化在影視圈掀起一陣熱潮,取材自東北地區的動畫影片數量逐漸增多。以關東文化內涵為切入點,提出東北題材動畫影片創作的兩個要點:一是要以追求文化認同為創作目標,并由表及里、循序漸進;二是要深入挖掘東北地區的固有文化特征,滿足觀眾對陌生化效果的需求。面對流行文化和青少年的新特征,創作中要注意把握題材、人物以及“載道”等具體問題。
關鍵詞:東北;動畫;文化認同;陌生化;關東文化
我國地域遼闊,由地理、歷史等因素造成的發展不平衡,使民族文化格局下形成若干地域亞文化類型。因此,在挖掘動畫影片民族文化內涵時,將面對地域文化對動畫影片創作的現實影響。
我國動畫影片已有多部取材自東北地區,向觀眾展現東北人的生活圖景,傳播關東文化。但從目前來看,該類影片多陷入表面化和符號化窠臼之中,或將東北的奇異場景硬做拼湊,淪為地方旅游的刻板宣傳工具;或追趕東北喜劇熱潮,插科打諢,片面地把關東文化等同于“二人轉文化”。該問題應引起學術界重視,已有研究集中探討傳統視覺符號的運用,對于動畫這門融合文學、繪畫、影視等多學科內容的藝術而言遠遠不夠。國內對“陌生化”的討論日漸深入,已擴展到文學藝術中的素材、題材、情節、主題、人物性格等各個方面,但在動畫創作中把追求地方神秘效果作為唯一目標,未免失之偏頗。東北題材動畫創作必須達到文化認同與陌生化效果的融合,才能走出缺乏思想性和吸引力的泥潭。鑒于此,本文以東北地域文化的內涵為起點,結合當代潮流文化特征,探討東北地區動畫創作的系列實踐方案,旨在為東北題材動畫創作走特色化發展道路提供理論參考。
東北地區文化在歷史上傳承下來被稱為“關東文化”。關東的地域概念始于明朝初期,東北地區文化則可以追溯到距今八千余年的新石器時代[1]。美國人類學家卡·恩伯認為:“文化是共同享有的,是后天習得的,并且總是不斷變遷的。”[2]由此,要剖析關東文化的內涵,應當溯源地域文化生態環境、民族形成歷史及其影響因素。
首先,從地理位置和歷史傳承上看,東北地區是許多重要民族政權的發源地,少數民族生活方式保存比較完整,同時由于中原漢族人的遷入,農耕、游牧、漁獵三者兼而有之,形成向大自然索取的生存模式,這與中原地區改造大自然的生存模式截然不同。其次,從民族結構上看,東北古代民族多是從森林或草原走出來的馬背民族,他們精于騎射、尚武重勇。隨著山東等地同樣崇尚俠義精神的漢族人移入,勇敢無畏的英雄主義精神進一步深化,成為東北地區尊崇的價值取向。第三,近代關東文化受外來文化的影響,處處閃耀著異國情調與風采。如在黑龍江境內的俄式建筑,吉林地區的日式建筑,東北方言中的俄音譯詞,許多地區保留的朝鮮民俗等。
全球化語境下,東北地區文化不僅受到外國文化沖擊,同時受到以中原文化為主導的傳統文化影響。嫁接異質文化元素的同時,原有地區文化因素和特征正逐漸消失,地域文化差別日益縮小。文化產品若失去其地域文化特征,將會湮沒在精神同質化的大潮中。因而,文化身份的認同成為東北地區動畫影片創作的追求目標。
文化認同指的是人們對某種文化的認可、接受和自覺實踐,并按照該文化形成自身的思想體系,確認自我身份,融入同類群體和追求價值意義[3]。
淺層的文化認同是文化形式的認同,是指人們對文化的物質表現形式的認同[3],主要包括該地區長時間傳承下來的傳統視覺符號。較典型的關東文化符號,如東北題材動畫中形象設定時慣用的皮襖、皮帽、紅綠花布;場景設定時選取的冰雪場景、林區場景以及草原場景。道具方面,東北建筑風格以厚重低矮為主,且受俄式或日式建筑影響很深,具有中外藝術風格混搭的特點。設定以上視覺元素時,需要注意協調搭配,例如棉襖棉帽要注意與冬季季節的呼應,不能濫用,場景設置上要側重嚴寒天氣的表現。創作者在構思畫面風格、人物形象、動作、場景、色彩等因素時,必須深入了解關東文化,代入東北觀眾身份,才能設計出凸顯文化特質,引起情感共鳴,獲得認同感的視覺元素,形成特有的藝術風格。
深層的文化認同是文化價值的認同。文化價值是文化的最核心層面,體現某一群體獨特的性格、價值觀、信仰、追求等[3]。因此,除了恰當運用關東文化的視覺形象符號之外,更重要的是對東北地區文化內涵進行動畫演繹。關東文化內涵包含很多方面,前文已從地緣和歷史出發作了分析。在動畫影片創作中,要選取最典型的精神特征來展現關東文化,如樂觀熱情、認真固執、英雄主義和俠義精神等。《熊出沒》中的光頭強是東北文化內質的代言人。他富有愛心和責任感,具有東北人特有的俠義精神,其對伐木工作近乎偏執的堅守和熱愛在一集集影片中逐漸深化。同時也有東北人某些共性缺點,如做事冒進急躁、對老板言聽計從和無限容忍,后者是東北人容易安于現狀、喜歡守成性格的側面展現。有魅力也有缺點的光頭強獲得觀眾認可和喜愛,從而成為體現東北文化身份認同的成功藝術形象。
“陌生化”是由俄國形式主義評論家什克羅夫斯基提出的理論,強調在內容與形式上違反人們習見的常情、常理、常事,同時在藝術上超越常境[4]。克雷齊在《心理學綱要》中指出,人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趨新”“好奇”的特點,而那些完全確實的情境(無新奇、無驚奇、無挑戰)是極少引起興趣或維持興趣的[5]。在陌生化審美追求的關照下,東北題材動畫創作可以設定兩個出發點:第一,化熟悉為新奇,即在新的視角、新的層面上從常境中發掘意義和素材;第二,通過展現地區神秘感提升影片新意,引起觀看興趣,包括宗教神秘、民俗神秘以及特色方言等。這些由邊疆少數民族文化帶來的陌生化美感,也是東北地域文化最具吸引力的部分。
信仰和崇拜是一個國家和地區生活的重要內容。由于地域間隔,東北地區形成與中原地區完全不同的宗教和信仰——薩滿。人們的“不了解”與“少接觸”為其增添了一份神秘感甚至是恐怖感。薩滿教與道教佛教等有著根本區別,具有很強的包容性,崇拜對象涉及萬事萬物,如天地、日月、星辰等自然體,風、雨、雷電等自然物和自然力,以及由幻想產生的多種神靈[6]。薩滿教不注重個人崇拜,不認為宇宙中存在主宰,也不像其他宗教有特定的發源地。其流行于漫長的原始社會,屬于人類原始本能的直覺范疇。因此,取材自東北少數民族生活與信仰的動畫片不可能出現“孫悟空”這類與封建統治抗爭的人物,也不可能出現西天取經的故事。薩滿教以“萬物有靈”的思想作為教義基礎,人們不僅相信自己有靈魂,也相信一切無生命物和動植物有通一的觀念,而薩滿可以直接和神靈交流,是動物與神靈之間的橋梁[7]。祭祀時使用的樂器和工具是代表薩滿文化的典型物品。鼓語是薩滿與人神溝通的語言,“鼓語傳神”被人們視為神秘和虛幻的情境,其不僅成為籠罩在薩滿頭上的神秘光環,而且為薩滿教創造了一個獨特神秘的語境,成為信奉者舉行薩滿跳神儀式所必需的思維表達方式[7]。例如,《龍娃》第一集中的薩滿以手擊鼓為九龍引路,所有生靈在聽到鼓聲后得到召喚,正是薩滿與天地萬物溝通的生動情景再現。
東北民俗文化是一種獨特的地域文化,這種特殊性與地理位置、氣候條件、生存環境密不可分。作為東北亞的中樞區域,東北地區自然的奇特、民俗事象的特殊引起世界地理和人文學者關注,形成東北文化研究熱潮。如東北三寶——人參、貂皮、鹿茸(或靰鞡草);東北三怪——窗戶紙糊在外、養個孩子吊起來、大姑娘叼個大煙袋;東北三奇——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進飯鍋里。歷史上神秘的土匪、馬賊、淘金幫、狩獵幫、木幫等,也為東北題材動畫影片的創作提供了許多鮮活有趣的第一手素材[8]。許多特有的東北民俗出現在美術作品中,如農民畫、剪紙、墻壁裝飾畫等。這些美術作品樸素、清新、純真,散發著濃郁的鄉土氣息,在色彩和造型上為東北題材動畫影片的創作提供了第二手素材。如農民畫中經過藝術化處理的人物形象為角色設計提供創作靈感,風景畫中的特色內容豐富場景設計等。同樣能為動畫創作提供素材的,還有東北地方戲劇和舞蹈等動態藝術。由于中原地區漢民族文化更長于文字言說,因而在文學和書法等傳統藝術門類中對中國審美文化影響較多,而那些以非語言藝術見長的少數民族在舞蹈、音樂、服飾、歌曲等方面對審美文化的影響遠遠大于漢族[9]。
實現文化認同與追求審美陌生化效果是并行不悖又需要在創作實踐中相互融合的。美國文化人類學家懷特認為:文化是一個持續的、積累的、進步的(新質不斷加入)進程。因此,要發掘關東文化中能引起心理共鳴的視覺符號和文化符號,關注東北邊疆特有的少數民族宗教、藝術和民俗,把東北地區的文化生活作為一個活躍的整體把握,再用動畫藝術形式展現出來。
(一)題材敘事上經典與新奇的選擇
動畫影片取材范圍很廣,往往以傳統民間故事與傳說為其靈感來源。2013年7月,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副局長童剛在國產動畫電影座談會指出,要拍攝出“有中國內容、中國特色、中國氣派的動畫精品”。東北地區深受中國古典文化的影響,但又內含具有地區特色的神話傳說題材敘事,使得動畫創作可選素材范圍外延,避免內容重復。但是在新奇選材與借用經典之間要把握尺度,使文化認同與陌生化巧妙融合在動畫故事敘事中。
首先,可以借用經典的小說名著和戲曲進行再創作。如業內極其成功的案例——日本動畫《七龍珠》。其最早是日本漫畫家鳥山明繪制的漫畫繪本,被稱為日本第一漫畫,后被拍成動畫,廣受歡迎。他的創作靈感來自中國古典小說名著《西游記》。《七龍珠》主人公悟空的諸多特征承襲于小說中的孫悟空,如他有一條猿猴的尾巴,歷經磨難學習武藝,學藝歷程中遇到以豬八戒、沙僧和唐僧為原型的同伴。許多人名和地名也直接沿用《西游記》,如牛魔王、火焰山。但是又在原有人物性格上加入娛樂和幽默成分,在具體形象設計上也成了世界文化的大雜燴,如日本武士、中國女孩、歐洲女巫造型、機器人,甚至包括穿著阿拉伯服飾的角色。早在江戶時代(中國為清朝),《西游記》已被翻譯成日文,對日本文學界產生深刻影響,有學者認為日本文學名著《桃太郎》也是其影響下的產物[10]。該片吸引觀眾的原因正是經典與新奇的融合,在調取共有文化記憶的同時,又用新的、神秘的概念設定和視覺元素給予新的刺激,文化認同與陌生化兼而有之。這為東北題材動畫影片創作提供借鑒,即,題材選擇經典的范本和耳熟能詳的故事,結合東北特有的民俗、宗教和心理特征為其提供新鮮血液。
其次,選取具神秘特征的宗教民俗素材,或創作以傳說為基礎的奇幻影片,在敘事和細節上添加為人認同的經典文化符號。以動畫電影《魁拔》為例,該片為典型的奇幻動畫,創造了一個與現實世界和歷史時空不同的架空世界。影片處處充滿趣味性幻想——各種從未聽過的妖俠、脈術、脈門、紋耀等[11]——但又處處閃現傳統符號和思想,如主人公蠻吉同樣借鑒孫悟空的猴子形象,隨著影片情節的開展,觀眾會發現二者在性格和成長歷程方面區別很大,從而使新奇與經典自然交融。《龍娃》中也有此種設定,其以薩滿文化為故事背景,表現黑土地歷史文化、風土人情和民俗,設計傳統薩滿教中的祭祀和狩獵場景。但也添加了道教文化中的玉皇大帝等神仙角色,以人們耳熟能詳的“羿射九日”作為開篇,在追求奇幻神秘前提下兼顧觀眾已有意識形態。
(二)當代流行與傳統關東文化碰撞下的角色個性與價值觀設定
當代青年流行文化呈現出多元化、個性化、簡單化、國際化與本土化趨勢并存的特點[12]。動畫角色的個性化追求是提升整部動畫影片的關鍵,其中,角色的形象和個性設定是重中之重。個性與群體性特征必須兼而有之,如果僅僅為了尋求鮮明的、符合自由想象的人物個性,卻忽略本民族、本地區人物的群體性特征(甚至不符合基本的人性特征),角色乃至整部影片都是失敗的。
《新周刊》2014年文化盤點評出的十大動畫形象中,6個外國動畫形象,4個中國動畫形象(包括香港的麥兜),可見流行文化體現出國際化特征的同時,又顯現出明顯的本土化趨勢[13]。當代中國動畫作品中,糅合了中國傳統文化與國際流行文化的人物設定例證很多,說明中國動畫創作者不再停留在對外國文化的盲目崇拜和照搬,而是將更具原創性的本土化與模仿性的本土化相結合,對外來和本土流行文化進行消解和再創造,“中國流行開始和國際流行共生”[12]。值得東北題材動畫影片人物設定借鑒的是,不能為了凸顯地域性文化就把流行文化完全排斥在外,而是要主動發揮地方文化優勢,兼容并包地進行動畫形象創作。
需要注意的是,當代流行文化包含諸多不利于青少年健康成長的因素,例如影視劇中大量廣告植入滲透消費主義和享樂主義思想;穿越劇忽視歷史文化,宮廷劇宣揚厚黑學;網絡游戲中大量充斥暴力和色情元素;網絡小說中很大一部分內容淺表化、缺乏深層文化內涵。在這些文化糟粕影響下,部分年輕人不再追求生活的超越性意義,而是注重當下的快感,游戲人生成為其人生態度[14]。面對這些負能量,動畫創作呈現兩種情況:一種是直接回避,為正在成長的青少年創造一片凈土。其人物形象雖有普遍性缺點,但隨著劇情發展總是趨向改善,如《昆塔·盒子總動員》中的麻煩制造者菠菜和貪吃膽小的奶泡泡。另一種是直面問題,展現問題的同時加以針砭,如《泡芙小姐》中的主人公泡芙小姐在一個個互相獨立的故事中體味人間百態,遇到許多受流行文化負面因素影響的年輕人,但仍保持敏感善良的本性,引領觀眾在現實的城市生活中尋求心靈溫暖。
(三)“文以載道”審美理念與泛教育化之間度的把握
取材自東北生活的動畫影片散發出神秘和新鮮的特征,具有獨特的吸引力,但是一味求新求異,堆積新鮮的視覺符號而放棄對“道”的堅守,整部動畫影片將會成為沒有靈魂的木偶。過分強調“道”則陷入泛教育化的窠臼,成為傳聲筒。由是觀之,創作者需要把握文以載道與泛教育化之間的“度”。
我國動畫電影誕生于民族危亡之際,擔負著傳承民族精神和動員社會力量的重任。1941年上海新華聯合影業公司攝制完成中國第一部動畫長片《鐵扇公主》,影片情節取材于《西游記》中“孫行者三調芭蕉扇”。該片體現了反抗精神,暗示中國人民齊心協力抗擊日本侵略。1921年《電影周刊》第1期發刊詞中寫道,“電影足以改良社會習慣,增進人民智識,堪與教育并行,其功效至為顯著”,凸顯了對電影政治教化作用的重視。解放戰爭時期,東北電影制片廠制作的多部動畫影片,成為中國共產黨有力的政治宣傳武器。新世紀以來,中國動漫熱之所以迅速升溫來源于一份重要文件的推動——《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未成年人思想道德建設的若干意見》。其明確指出,“積極扶持國產動畫片的創作、拍攝、制作和播出,逐步形成具有民族特色、適合未成年人特點、展示中華民族優良傳統的動畫片系列”[15]。中國動畫電影的發展歷程可見,成功的動畫作品均具有寓教于樂的共同特征,并體現了“文以載道”的審美理念。如果忽視動畫藝術的核心特征——趣味性,僅把動畫當成灌輸成人理念的工具,將走向泛教育化的極端,難以體現藝術創作的宗旨。
東北地區許多古老的傳統宗教、神話傳說、民俗語言對于大眾來說新奇有趣,使用動畫這種虛擬性高且適應現代科技要求的藝術手段展現再合適不過。該類動畫一方面成為展現東北風俗民情的活畫卷,另一方面通過人物性格刻畫表現東北人特有的文化氣質。在光怪陸離的當代流行文化影響下,應當繼續保持本民族、本地區的文化自信,和而不同,弘揚民族文化而不排斥流行文化。《南方日報》曾就中國影視劇走向世界問題撰文:“不要依賴外國人對神秘國度的這種好奇心,更重要的是,如何像好萊塢一樣向世界輸出自己的文化和價值觀?這將是有世界眼光和遠大抱負的中國電影人電視人所面臨的終極命題。”[16]同樣適用的是,東北地區動畫影片不應單純依賴觀眾對地域神秘文化的好奇心,更重要的是考慮如何傳播地域文化,獲得文化認同,這是動畫創作者面臨的重要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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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牛春舟(1984-),女,東北農業大學藝術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動畫設計。
基金項目:黑龍江省藝術科學規劃課題項目“東北題材動畫影片創作研究”(2014C003)
收稿日期:2015-01-08
文章編號:1672-3805(2015)02-0077-05
文獻標識碼:A
中圖分類號:J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