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杰
摘 要:黨的十八大提出生態文明建設的發展新理念,要求全面落實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五位一體總體布局。生態文明建設需要廉潔的政治體系作保障,廉政建設也需要生態文明發展的支撐,生態文明建設與廉政建設在發展過程中形成契合。實現生態文明發展與廉政建設契合的合理路徑,首先需要構建以廉政建設為保證的生態文明發展環境,其次是使生態文明的理念在廉政建設過程中得到有效滲透,從而使生態文明建設和廉政建設形成合力促進社會的全面發展。
關鍵詞:生態文明;廉政建設;契合
中圖分類號:D630.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170(2015)02-0025-05
生態文明是人類文明發展的最新形態,堅持以人為本、促進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發展理念。黨的十八大報告中指出:“必須更加自覺地把全面協調可持續作為深入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的基本要求,全面落實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五位一體總體布局,促進現代化建設各方面相協調,促進生產關系與生產力、上層建筑與經濟基礎相協調,不斷開拓生產發展、生活富裕、生態良好的文明發展道路。”[1]隨著社會生產力和科學技術的發展,人類的物質財富極大豐富的同時,也伴生了資源浪費、能源緊張、環境污染等問題。原先的一部分人享受發展帶來的利益,一部分人承受發展帶來的損失,但是在生態危機面前,這種不公平現象消彌于無形,如北京的霧霾、沙塵天氣,就是由于發展過快而帶來的生態惡化,所有人都因為環境的污染而遭受到傷害。生態問題越來越成為阻礙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的瓶頸,并日益威脅到整個人類的生存與發展。因此,構建生態的和諧發展是社會發展的必然選擇。而廉政建設作為政治良性發展的趨勢,強調的是“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發展狀態,它既是生態文明建設的政治保證,同樣也需要貫徹生態文明理念。生態文明建設和廉政建設在發展過程中形成契合,為開拓文明發展道路提供了直接的動力支持。
一、廉政建設需要生態文明發展的支撐
生態文明建設是化解生態危機的重要舉措。所謂生態危機,主要指由于人類不合理的活動,導致基本生態過程即生態結構與功能的破壞和生命維持系統的瓦解,從而危害人類存在的現象。[2]文明作為人的本質力量的對象化,是以人本身的自然存在(作為自然物的存在)和外部自然對象的存在為前提的。[3]人類的文明史就是人類適應自然進而改造自然的過程。人類最早的經濟活動是通過對自然產品的交換而產生的,這種活動必然是人類對自然的一種適應并改造的過程,而政治作為經濟的集中表現,產生于一定的經濟基礎,又為經濟基礎服務,給予經濟發展以巨大的影響。因此,政治的產生與發展離不開自然條件,而人的存在必須依附于自然,通過自然獲取人生存發展的條件,人在與自然的關系中逐步形成了人與人的關系,進而形成社會、階級、國家。古希臘思想家亞里士多德稱“人是政治的動物”,馬克思說,人的本質“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4]。表明政治與自然的生態系統具有相當緊密的聯系,政治的發展同樣需要有生態文明作為支撐。生態文明遵循自然規律,社會規律,使自然、社會、人類三者達到統一和諧。而政治作為人類社會發展的產物,也需要生態文明提供“養料”,以實現政府合理運行、社會良性發展、人與人之間和諧相處的政治生態。由于人類社會與自然的緊密結合,因此當出現生態危機時,所引發的不僅僅是自然界的環境問題,還連帶引發社會問題,影響經濟發展、政治穩定、社會和諧。只有轉變發展模式,樹立生態文明觀,堅持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才有可能減小或擺脫生態危機的危害,促進人類社會健康發展,為政治生態的穩定提供必要條件。
政治在社會上層建筑中居于統率地位,通過權力維護本階級本民族利益,所謂“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強調政治是維護國家、社會、階級、個人利益的保護帶,實現相對的公平公正是政治良性運行的保證,這就要求在政治體系中必須實行廉政,建立廉潔政府。而廉潔政府是指“政府官員普遍清正廉明,法律政策優良,惠民利民,法律實施公正無私,公共權力被用來服務于公眾利益。”[5]但是政治從誕生以來,就只能把廉政當成理想的狀態,而腐敗卻一直滋生于政治的肌體之中,成為“政治之癌”。腐敗產生是由于掌握一定權力的人利用手中的權力來謀取私利,腐敗與生態危機一樣,它導致政治生態結構與功能的破壞和維持政治運轉系統的瓦解,形成政治危害。1948年,民主人士黃炎培向毛澤東提出了“興勃亡忽”的歷史周期律問題,而歷史周期律的不斷重演正是由于各種政權沒有解決好廉政建設的問題。馬克思在《法蘭西內戰》中就指出資產階級政府想要建立以廉政為核心的“廉價政府”的目標只能是一種欺騙手段,因為“這個組織起來的權力一直是統治階級進行奴役和牟利的手段。”[6]93而只有無產階級及其政黨奪取了政權后,在以實現占絕大多數的無產階級的利益為主要目標的前提下,“廉價政府”才有可能。政治的變革是人類社會進化的過程,在這種波浪式的運動過程中,人類社會逐步向社會主義、以及更高級的共產主義過渡,而實現廉政代表了政治生態發展的強大驅動力,在生態文明建設的過程中,需要同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等方面的建設相協調,堅持整體發展、全面發展、和諧發展、科學發展,這使得生態文明建設和廉政建設具有相同的實踐旨趣,都是要實現和諧、科學的發展。生態文明作為一種新文明觀,使人們不再把掠奪資源、謀求私利當做個人發展的基礎,而是強調人是政治、經濟、社會系統中的一部分,只有促進整體發展才能實現個人發展,使人們擺脫那種為生存和發展而把個人放在中心地位,由此把謀求私利、個人占有更多的資源的思想和行為摒棄于生態文明的理念之外。這也為廉政建設提供了必要的思想支撐。
二、生態文明的發展需要廉潔的政治體系作保障
生態文明的初衷在于人類由于科學發展和生產力的提高對自然的“獲取”變為“奪取”,由此而造成的各種消極影響,使自然界的“天災”更多的和“人禍”相聯系,反映出人類在面對生態危機時的無能為力,只有通過建設生態文明才能有效地防止危害的發生,因此,生態文明是“人們在改造客觀物質世界的過程中,建設有序的生態運行機制和良好的生態環境所取得的物質、精神、制度方面成果的總和。它反映的是人類處理自身活動與自然界關系的進步程度,是人與社會進步的重要標志”[7]。生態文明是體現社會進步的標志,在生態意識上強調生態保護,堅持可持續發展和合理消費,堅持人與自然的整體統一;生態制度上強調政府發揮主導作用,加強立法和執法力度,履行保護生態職責;在生態行為上強調科學發展、協調發展,打破發展上的唯GDP論,形成良好的發展生態氛圍。生態文明必須要有社會、經濟、政治做為發展的保證,而政治體系中的政府、執政黨對于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具有決定性的作用。“綠色”政治和“綠色”生態同樣不可或缺。近些年來,一些地方企業為了短期經濟利益,不惜以破壞環境和耗損資源來謀求發展,而地方政府在生態治理上的不作為和放縱行為給人民的生產生活環境帶來了嚴重破壞,一方面是自然生態環境的破壞,另一方面是政府的公信力的下降,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問題。生態危機的產生在很大程度上是人為因素起決定作用,如果拋開政府在生態治理決策過程中的追求經濟效益和領導政績的因素,決策的不透明和政治權力的缺乏監督也使得腐敗風險不斷加大,這種風險轉嫁并進而影響到包括政治、經濟、社會以及自然整個生態系統的平衡穩定。
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產生過真正意義上的廉潔政府。歷史學家吳晗說過,貪污腐化竟是“與史同壽”。究其原因,在于原先的國家形態首先是建立在極低生產力條件之下的,社會分工后一些人成為為公眾服務的公職人員,他們脫離了物質生產的領域,要獲取更多的生存和發展的物質需要,必然要通過手中的權力才能實現,這給腐敗留下了生長的土壤;其次,原先的國家是階級壓迫和剝削的工具,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必須通過政府、軍隊等暴力機關來維持,在文明程度不發達的情況下,剝削階級為了表現出個人身份地位的崇高,必然要通過與普通大眾不同的窮奢極欲的生活方式進行展現,這使得腐敗成為剝削階級的必然產物;最后,在資本主義國家,馬克思認為,由于資本主義社會本身就是一個生產資料私有、極少數剝削者剝削和壓迫絕大多數勞動者的社會制度,“這個制度的性質決定了資本主義社會本身就是侵吞公眾財富的社會,而管理社會的公職,必然是官員的私有物”[8]。而利用政黨選舉和政府更替等所謂的民主形式,大肆收受政治獻金,安插壟斷集團人員進入政府,影響政治決策,形成官商勾結成為資本主義政治腐敗的獨特形式。西方國家在生態文明建設方面走得越久,越是困難重重,只要涉及到私有利益,構建生態文明、保護自然環境的承諾就會被拋諸腦后。例如美國拒簽《京都議定書》,正是由于汽車制造商、石油巨頭通過巨額資金投入選出符合自己利益的代言人,把私人利益凌駕于國家利益之上,政客獲得資金支持,于是投票選擇反對執行保護生態的法案,這使得腐敗行為“合理化”,所謂的構建生態文明成為一紙空談。西方的所謂“自由”、“民主”在腐敗行為面前暴露無遺,“表面上高高凌駕于社會之上的國家政權,實際上正是這個社會最丑惡的東西,正是這個社會一切腐敗事物的溫床。”[6]54這表明生態文明只有同真正意義上的廉政建設聯系起來才有可能實現。
構建生態文明首先是政府責任,通過政治決策才能形成發展機制。這就需要政府所代表的必須是符合社會絕大多數人利益的要求。只有建立在生產資料公有制基礎之上的政權才有可能滿足這一條件。而廉政建設是生態文明發展的保障,原因在于:首先,廉政的觀點與生態文明目標是相通的。二者都追求理想化的發展目標和強調人的因素起決定性作用;其次,廉政建設與生態文明具有同樣的價值觀念,“廉為官德,政者正也”,是通過道德的教化作用來引導個人的行為規范,而生態文明強調的文明觀念是人類社會的文明,是人類發展的優秀成果,提倡在生態觀下的文明的指導作用,從這方面來看,廉政與生態文明在提高人的道德品質上是相同的;最后,廉政建設的結果直接影響到生態文明的進步,建設生態文明,關鍵在于是否能把以人為本以及和諧發展的理念貫徹始終,這都需要有廉潔政府才能得以實現,而只有無產階級及其政黨領導的政府才可能產生以人為本的廉政體系,而這樣的廉政體系是構建生態文明的前提,生態文明的發展依靠以廉政為主導的政治體系形成保障,進而建設起適應人類發展需要的、科學的、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生態文明。
三、構建生態文明發展與廉政建設契合的合理路徑
廉政建設作為執政黨為鞏固政權、實現長治久安的手段,一方面是尋求對現有政治生態格局的改善,另一方面是強調現有政治制度的合理性。它不是以破壞政治的生態系統為目的,而是在現有基礎上的改造與調整。正如生態文明不是否定人類的科技發展對生態的積極影響,而是為如何使人類今后得到更好的發展提供從生態發展的角度來認識文明的新的發展方式。只有注重從生態文明和廉政建設中尋找到契合點,才能實現相互促進、共同發展。
首先,構建以廉政建設為保證的生態文明發展環境。廉政建設的核心是要在現有基礎上實現建立起適合政治制度持續健康發展的政治體制改革。這既是政治體系內部遵循生態治理模式開展的治理,同時又是生態文明契合政治生態建設的合理途徑。廉政本身就是政治生態的理想化狀態,是政治體制向更高層次發展的需要。當政治體系內部出現產生廉政的意愿和條件時,它必然要把廉政建設作為發展的目標,當政治體系外部出現不執行廉政建設就會動搖執政基礎的環境時,廉政就成為執政者的唯一選擇。生態文明的發展歷程決定了它必然要從政治的上層建筑采取至上而下的治理方式才有可能得到有效的貫徹和執行,這與廉政的治理過程是契合的,生態文明的產生源于增長的極限,是生產力不合理增長過程中逐步向和諧發展狀態的復歸。它是人類文明發展的最新成果,是人類改造自然同時又是在改造人類自身的活動,是人的尺度與物的尺度的統一,“生態文明的提出,就是要表達一種能夠充分表達人的本質力量,能夠打破人、自然、社會片面束縛的新視角,在這樣一個新的文明形態中,人以更加全面的關系,更充分的本質力量,更合乎自由理性的方式,實現著人與自然的內在統一,也即實現著人的解放”[9]。而人的解放除了需要生產關系的變革,同樣需要政治體制的保障,為生態文明建設提供廉潔高效的執政環境,生態文明推崇平等、發展、系統的觀念,而廉政建設提倡公正、廉潔、高效的執政狀態,只有推行廉潔高效的執政環境,才能保證生態文明建設的有效實施,為國家的生態文明建設提供助力。
其次,使生態文明的理念在廉政建設過程中形成有效滲透。生態文明的產生歷史并不長,它所形成的影響力也沒有達到能夠直接改變全世界的自然生態格局的地步,因此,生態文明的發展必然是要走從局部到全體、從單一到全面的過程,形成廉政建設與生態文明共同發展的和諧發展路徑。發達國家在深刻認識到發展對自然生態造成的危害后,會主動求變,提出生態文明并把之當成新的文明發展模式,其目的是為了鞏固政權的穩定和社會發展。但是它們又無法克服社會制度的自身缺陷,正如資本主義的滅亡和共產主義的產生是不可避免的,雖然它們最早提出生態文明的概念,卻又無法把生態文明的理念貫徹始終,政治上的腐敗注定了生態文明建設的一波三折,事實已經證明了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在生態文明建設中的缺陷。只有在更高的社會形態下才有可能實現生態文明的發展。黨的十八大把生態文明建設與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等建設“五位一體”并列,形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總體布局,把黨風廉政建設上升到關系黨和國家的生死存亡的高度,使生態文明建設和廉政建設在社會主義制度下形成了有機的統一,也使生態文明建設從科學研究視角上升為國家發展意志。廉政建設內核是政治體系的良性發展,而外延是“廉治”、“明政”的政治生態治理和“可持續發展”、“和諧發展”的自然生態治理的統一。鏟除腐敗只是廉政建設的一個部分,從長遠來看廉政建設要求的是實現執政的穩定性和對政治風險的提前防范。而生態文明也強調人類能夠形成對自然風險的防范,建設穩定發展的人與自然共生環境。這與我國在廉政建設中所提倡的“懲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宗旨是不謀而合的。立足于社會主義制度的先進性,決定了生態文明走的是不同于以往文明發展模式的道路,是有中國特色的生態文明建設道路。而廉政建設作為當前中國政治生態格局中具有重要意義的組成部分,必然要借鑒生態文明建設理念,使生態文明的理念反映到廉政建設的過程中來,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廉政建設觀,在廉政建設中遵循生態文明的發展觀念,保證廉政建設的有效性和持續性,對當前我國實現廉政建設目標具有重要的現實指導意義和理論價值,為執政黨提供穩定的執政基礎。
最后,使生態文明建設和廉政建設形成促進全面發展的合力。注重生態文明建設的直接成果就是把環境保護納入到政府的工作考核,新的《環保法》明確規定“地方各級人民政府應當對本行政區域內的環境質量負責”,在承擔后果方面,提出“對不符合行政許可條件準予行政許可的”、“對環境違法行為進行包庇的”、“依法應當作出責令停業、關閉的決定而未作出的”、“篡改、偽造或者指使篡改、偽造監測數據的”、“應當依法公開環境信息而未公開的”等8種違法行為,[10]要追究主要領導責任,造成不良后果的應當引咎辭職。把生態保護和廉政建設合為一體,使得生態文明建設從自然生態文明上升到政治生態文明的層面,把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提高到為人的全面發展創造良好的發展環境的層面,成為我國生態文明建設的一個重要的走向。生態文明建設和廉政建設所形成的促進全面發展的合力,將會引領我國文明建設,使十八大提出的“五位一體”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總體布局更為具體、更為明確。在全面、協調、可持續、和諧發展的生態文明建設中,有效應對當前廉政建設的復雜局面,形成由點到面、由局部到整體的廉政建設格局,生態文明建設和廉政建設不僅是達到二者之間契合,而且通過契合,完善當前社會發展過程中的不足與缺陷,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的新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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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R1T8EFE00014AED.html?frp091.
責任編校 王學青
Research on the Integra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nd Anti-corruption Construction
XIAO Jie (Department of Marxism,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Guilin 541006, Guangxi, China)
Abstract: The 18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PC puts forward a new development concept of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which calls for a comprehensive implementation of an overall layout which integrates economic, political, cultural, social and ide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The construction of ideological civilization requires the safeguard of a clean political system. Meanwhile, anti-corruption construction needs the support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development. The two corresponds with each other during the process of development. To find out a proper path to unite the two, we should first construct an atmosphere of ideological civilization development with the guarantee of anti-corruption construction. Then, we should let the concept of ideological civilization effectively penetrate into the course of anti-corruption construction. In this way, the two forces can unite together so as to promote the overall social development.
Key words: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anti-corruption construction; integr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