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一體化背景下對河北省生態文明建設的戰略思考

[摘要]生態文明建設是京津冀協同發展的優先領域，河北省在京津冀生態圈建設中承擔著主體和腹地的作用，由于歷史的原因以及產業結構的不合理，導致河北省生態環境十分脆弱。河北要加快綠色生態保障體系建設，推動京津冀一體化的快速發展。

[關鍵詞]京津冀;協同;生態文明;對策

[中圖分類號] X321 " " " " " " " "[文獻標識碼] A " " " " " " " " " " [文章編號] 1009-0169（2015）11-0023-05

2014年，京津冀協同發展正式上升為重大國家戰略，這意味著京津冀一體化發展將駛入快車道。京津冀協同發展戰略為河北的發展帶來了各種機遇，同時對發揮京津的首都和直轄市對河北周邊城市的經濟輻射、消除“環京津貧困帶”具有重要的意義。京津冀協同發展要質更要量，它不僅要實現區域內經濟的協調統一，也需要實現環境的共同防治。在一體化的框架下，打造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生態良好、山清水秀的河北，不僅是河北人民的迫切心愿，也是推動京津冀一體化的物質基礎和重要保障，直接關系河北省能否順利融入京津冀一體化的進程，因此，應該用一種戰略眼光去審視和思考河北省的生態文明建設問題。

一、京津冀一體化背景下河北省的生態環境定位

京津冀地緣相接、人緣相親，地域一體、文化一脈，歷史淵源深厚、交往半徑相宜。京津出門是河北，河北抬腿進京津。三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一個相互依存的大整體。由于歷史、地理等諸多原因，河北省是北京地區重要的水源地、護城河和生態防護網，官廳水庫96%的水源和密云水庫46%的水源來自張家口。這一流域的水質和水流量狀況直接關系到北京市2000多萬人口的飲水安全。京津冀地區的生態環境可以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此，京津冀地區在處理生態環境污染問題時必須跳出自家“一畝三分地”的思維定勢，用整體的、聯系的方法去分析和解決問題。建設好維護好河北省的自然生態環境，不僅可以造福7000多萬河北人民，同時也會使1.2億京津冀地區人民受益。河北省的綠色生態建設在京津冀協同發展的頂層設計中不僅是基礎，同時也是構建京津冀新的增長極的重要保障。

河北省在京津冀生態圈建設中承擔著主體和腹地的作用，是保衛京津生態環境的一道重要的綠色屏障。通過對河北省綠色生態體系的定位、建設，逐漸地將其建設成為京津地區的后花園，同時作為風沙屏障、水源涵養地和綠色農副產品供應基地，吸引京津越來越多的生產要素的輻射和轉移，從而推動京津冀區域經濟發展的一體化。因此，河北省環境角色的定位，關鍵在于在京津冀協同發展的框架下處理好環境保護與經濟發展這二者之間的關系問題，并在承接京津地區產業功能轉移的過程中扮演好兩個角色：一是服務京津的政治任務;二是抓住京津要素輻射的重大機遇，帶動本省的農副產品市場、勞動力就業市場、科技產業開發等。在經濟發展中通過產業結構的轉型、發展模式的創新、自身環境能力的評估，實現環境的恢復和可持續發展，才是河北省環境角色的最終依歸[1]，只有這樣，才能最終穩步推進京津冀的協同發展。

二、京津冀一體化框架下河北省生態建設面臨的新挑戰

從人類發展的歷史來看，人類文明的每一次進步，都意味著對環境的一次施壓，或者說導致環境的倒退。換一個角度來講，只有社會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人類不再為生存而憂慮時，才會考慮更高層次的精神需求，才會有優化環境的動力和能力。經濟發展與保護環境之間的矛盾并非是無法調和的，近代資本主義國家經濟的崛起過程也經歷了一個先污染環境而后治理的曲折歷程。今天，歐美經濟發達地區的人居環境已經遠遠超過了亞非拉等經濟落后地區的人居環境，這說明，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之間并非是非輸即贏的關系。只要我們堅持以科學發展觀為統領，把社會發展與資源、環境、社會各個方面協調起來，最終能夠實現二者的雙贏。

2014年國務院出臺的《京津冀協同發展規劃綱要》，已經將擴大環境容量、生態空間列為三地協同發展的首要問題，建設綠色、可持續、山清水秀的人居環境，是民心所向和大勢所趨。“生態狀況良好地區，對生產要素的吸附能力就強。反之，生態狀況較差的地區普遍較弱，市場化、城鎮化、工業化進程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2]。與南方發達的長三角經濟帶和珠三角經濟帶的生態環境相比，京津冀地區的生態環境整體上不盡如人意或者說較差，這對區域經濟發展競爭帶來了不利影響。特別是河北省生態狀況，在全國排名靠后，即使與北京、天津相比差距也比較大。嚴重的環境污染，一方面，導致河北省的城市在資源的集聚效應方面缺乏吸引力;另一方面，環境污染使得河北省不僅成為環境污染的受害者，并且也會成為污染周邊省市的污染源，整個地區環境的惡化，反過來還會影響整個城市群的建設。因此，從整體上來看，河北省的環境問題不單單影響河北省自身經濟的可持續發展，還直接涉及到周邊省市，制約了京津冀協同發展的進程。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這樣說，河北省的環境問題決定著京津冀協同發展戰略的成敗。

近年來，河北省深入實施黨的十七大、十八大的可持續發展戰略，認真貫徹落實中央關于污染防治與保護并舉的方針策略，采取了一系列強有力的措施，在生態恢復和環境保護方面取得了明顯的效果，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生態環境不斷惡化的現象。但是，由于歷史原因和產業結構不合理，河北省的生態系統依然十分脆弱，在生態建設和環境保護方面還面臨著許多嚴峻的挑戰：

（一）空氣污染問題。這個問題不僅僅是某一個地區、某一個城市的局部問題，而是成了困擾全國人民的最頭疼的問題，特別是近幾年來霧霾天氣的持續高發，已經引起了上至國家領導人下至普通百姓的高度關注。根據中科院發布的一份關于“京津唐區域環境污染調控技術與示范”的調研報告，京津冀區域的年平均降塵量大概每公頃1.2噸，相當于每平方米每月有10克灰塵沉降。“其中，活性氮沉降量相當于發達國家的十幾倍，有害重金屬和多環芳烴的沉降量是歐美的幾十倍。其中主要是二氧化硫、氮氧化物老污染物和臭氧、細粒子（PM2.5）等新型污染物”[3]。今年上半年環保部先后三次發布城市空氣質量狀況排行，河北先后有6至7個城市位居中國空氣最差城市排名前10，京津冀皆成為空氣質量最差上榜城市，PM2.5指數嚴重超標，引發全國關注。由于缺乏對京津冀區域內污染物的成因、來源的深刻系統的認識，導致長時間以來沒有采取及時有效的措施去治理。

（二）水資源污染問題。河北省是嚴重的資源型缺水省份，多年平均水資源量僅為203億立方米，人均水資源占有量為311立方米，是全國平均值的七分之一，不及國際上公認的人均1000立方米缺水標準的三分之一。由于經濟的快速發展，河北省用水量逐年增長，地下水超采現象十分嚴重，已經出現了了眾多的地下水漏斗。大量沒有經過處理的污水流入到河流后，不僅導致地表水質量日趨惡化，而且嚴重影響地下水水質。“有河皆干、有水皆污”已成為河北省平原地區地表水環境的一大特征。除了淡水資源短缺和污染嚴重的問題之外，海水也難逃被污染的命運。渤海灣雖然只占全國海域面積的5%，卻承載了全國海域面積40%的污染。“現在每年排入渤海的污水多達30億噸，占全國入海排污總量的32%，各種污染物70多萬噸，占全國入海污染物總量的47.7%。而渤海是半封閉的內海，完成整體水體交換需要30年乃至更長時間。”[4]43

（三）土地沙化嚴重，沙塵暴時有肆虐。作為全國防沙治沙重點地區，河北省是全國土地沙化最嚴重的省份之一。全省沙化土地面積高達3188萬畝，占河北省總面積的11.3%，防沙治沙任務十分艱巨。從地理上看，冀北地區作為京津的沙塵源區和防護區，對京津風沙天氣影響比較大。盡管自2000年6月啟動了京津冀風沙源治理工程，使京津冀地區沙塵天氣呈減弱趨勢，但是，浮塵天氣尚未從根本上得到解決。沙塵暴除了對人的身體健康帶來損害，危害人們的眼睛和呼吸系統之外，還由于其惡劣的能見度導致機場、公路交通事故頻發，并且還對精密機械、精密化工等行業有嚴重的破壞性影響。沙塵暴已經成為京津冀地區的切膚之痛。

（四）經濟社會發展對能源依賴過高。河北省作為一個能源大省，歷來就有“燕趙煤倉”的稱號，是國家確定的13個煤炭基地之一。還有華北、冀東、大港3個年產量近千萬噸的大型油田，天然氣儲量1800億立方米，天然氣年產量近10億立方米。河北省自身的能源狀況決定了河北省經濟發展對能源的依賴，尤其是對煤炭資源的依賴。這種建立在資源要素消耗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傳統經濟模式，勢必會對環境造成巨大的不良影響。

河北省的生態環境污染狀況十分突出，是一種波及海陸空、多種污染交織在一起、全方位的“立體污染”，因此，治理起來難度也更大。在京津冀一體化的過程中，京津大批重化工業、加工制造類企業入駐河北，的確會給河北經濟的騰飛帶來眾多的利益好處，河北必須緊緊抓住京津向河北疏散、產業戰略轉移以及要素輻射的重大機遇，改變與京津落差過大的局面，但與此同時，這種疏散和轉移所帶來的對資源環境的損耗和污染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如中石化燕山分公司、首鋼總公司等搬遷到河北，將會帶來一系列占地和環境污染問題，給河北省原本就十分脆弱的生態環境帶來巨大的壓力。河北省作為京津城市功能疏解的承接地，絕不是京津污染轉移的集中地。在經濟發展新常態下，河北省產業格局的設置應該著眼于長遠，不能一味地承接京津轉移出來的低端產業，特別是要避免按照傳統梯度轉移方式承接產能落后、技術衰退的企業，否則將會使環境更加惡化，最終也會損害經濟發展的長遠利益。

三、河北省生態困境的破解：對策與展望

生態環境是人類生存和發展的前提和基礎。生態狀況的優劣，直接影響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和可持續發展水平的高低。作為京津冀腹地的河北省生態狀況不容樂觀，已成為阻礙京津冀區域經濟進一步發展的瓶頸。推進京津冀經濟一體化發展，必須加快建立完備的京津冀綠色生態保障體系。為了促進我省經濟和社會進一步發展，提升京津冀地區整體的環境質量，今后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入手重點實現突破：

（一）產業模式的轉型。2014年河北省統計年鑒顯示，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三大產業所占的比重分別為11.7%，51.1%，37.2%。從三大產業所占的比重來看，“河北省第二產業比重過大，第三產業發展嚴重滯后，并且第二產業中以鋼鐵、化工等重工業為主”[5]。這樣的產業結構，一方面嚴重制約著河北經濟的發展;另一方面也給生態環境造成了巨大的危害。所以，河北省應充分利用京津的科技，大力發展現代農業，推廣使用太陽能、風能等新型無污染能源。淘汰部分地區產能低下設備落后的小礦，同時對大礦進行技術升級改造。適時地引進具有比較優勢的高新產業。如建議中央支持河北省大力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支持石家莊衛星導航（北斗）產業基地、秦皇島數據產業、廊坊云存儲產業發展。同時提高河北的天然氣等清潔能源供應量，不斷提高河北省外調電比例，研究建立電力企業按污染物排放績效分配上網電量政策。

（二）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由“要素驅動”進入“創新驅動”階段。河北省作為傳統的能源大省，過去30多年經濟的發展和進步主要是依賴能源、要素的消耗取得的，這種建立在“要素租金”的粗放式傳統經濟增長模式，一方面，消耗了大量的煤炭、石油、天然氣等寶貴的資源;另一方面，其排泄物又污染著生存環境，這種增長方式的缺陷和不足已經暴露無疑。要在科學發展觀的指導下，為京津冀的協同發展探索出成本更低的新的發展模式，實現經濟社會發展由傳統的“要素和勞動力驅動”向“技術創新驅動”的轉變。讓制度創新、管理創新來提升企業、產業和區域的國際競爭力，推動河北省率先實現由制造大省向創新強省的轉型。伴隨著產業結構的不斷調整和優化，科技、知識、智力、文化等創新要素，將成為驅動城市社會經濟增長的核心要素，從而實現資源環境社會的可持續發展。

（三）建立長效生態補償機制。生態補償機制，就是綜合地運用市場和行政等手段，針對區域環境污染治理問題，基于“污染者付費和受益者付費”的原則，對生態保護方進行物質或者資金上的補償。“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建立統一的生態環境保護基金，保證生態環境研究、規劃和建設的穩定資金來源。”[6]

環繞京津的張家口、承德，為保護首都的生態環境做出了巨大的犧牲。作為北京市供水源的兩大水庫，官廳水庫96%的水源和密云水庫46%的水源來自張家口。在京津冀區域內水截流和水污染普遍存在的情況下，這一流域的水質和水流量狀況直接關系著首都2000多萬人口的飲水安全。為了保證官廳水庫的水質，張家口嚴格限制水源地工業、制造業的發展，致使當地多年來的財政收入主要依靠農業。每年因禁止工業項目而帶來的損失高達十幾億元，水源地為供應北京飲水犧牲了自己的發展機會，而北京在生態補償方面卻做得遠遠不夠。北京周邊環繞著河北省的25個國家級和省級扶貧開發重點縣，有235.9萬貧困人口，形成了世界上罕見的“環京津貧困帶”。我們建議，可以在河北先試行生態補償機制，在產權交易等方面做一些探索和推進，把上游生態保護治理和下游受益方提供補償提升到法律層面上，形成完善的生態補償體系和長效補償機制。

（四）打造環京津休閑旅游產業帶。河北省歷史悠久，旅游資源眾多，擁有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168處，地形條件復雜，兼具高原、山地、丘陵、平原、湖泊和海濱。河北省旅游資源豐富，海濱海島、湖泊濕地、森林草原、冰雪溫泉等資源優勢，都成為河北省積極打造環京津休閑旅游產業帶的重要基礎，在區域錯位競爭上是十分有利的。河北省希望借助于《京津冀旅游合作協議》，通過環京津休閑旅游產業帶建設，實現休閑旅游產業的轉型升級。“河北可以借助北京力量，建設京冀生態旅游協作區。要積極構建跨地區的企業集團與實體，加強資源、科技、人才、市場等方面的共建共享，打造區域一體化的骨干支撐力量，形成在全國最強的區域軟實力，提高京津冀整體環境質量和可持續發展能力。”[4]43將旅游同生態建設、扶貧有機地結合起來，大力發展生態旅游，觀光旅游，度假旅游，爭取把河北省建設成京津城市居民休閑度假的后花園。

（五）加強京津冀生態建設領域的高層次合作。生態環境具有較強的外部性，需要立足于整體的視角去解決。京津冀區域作為我國重要的城鎮化地區，產業結構不合理、生態環境污染嚴重是其突出特征，近幾年，嚴重的大氣霧霾污染問題和跨行政區的流域水污染問題，都是這一特征的集中反映。這些問題僅僅依靠某一個城市無法從根本上解決，需要京津冀三地攜起手來進行通力合作，積極參與到生態保護和環境治理的行動中來，唯有如此，才能確保區域內的生態環境建設收到良好的效果。比如：2008年為了實現北京舉辦“綠色奧運”的目標，京津冀地區實施了區域大氣污染聯防聯控行動，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確保了奧運期間北京地區的空氣質量的達標。2013年，為改善京津地區環境質量，京津冀合作治理PM2.5污染。2022年北京市和張家口市將聯合舉辦冬奧會，這將會進一步促進北京和河北在生態領域的合作。但從總體上來看，三地合作仍處于剛剛起步階段，在體制機制的合作上還不夠成熟。在政策落實方面還沒有到位，對區域性的重大生態問題的關注不夠專注，聯合防控、合作共贏整體理念尚未形成。“區域內協調機制和決策機制的制度化程度較低，京津冀地方政府間的合作還缺少統籌，尚未建立高層次的區域合作、磋商與協調機制。”[7]

推動河北省生態文明建設，促進經濟社會又好又快的發展，需要多管齊下，多方聯手，除了上述這些形式和方法之外，還包括其他很多途徑和措施，諸如：淡化官員政績考核的GDP色彩，實行納入生態成本核算的綠色GDP考核辦法;加大省財政對生態環境保護建設的資金扶持力度，逐步將環境保護資金納入到各級政府公共財政體系預算支出上，保頒布相關法律法規要求省財政的環投入不低于當年（下轉第31頁）

（上接第26頁）全省財政預算收入的1%;堅持約束與激勵并重的政策，通過稅收、貸款、考核獎勵等激勵措施，推進環境保護事業走向市場化和專業化，提高環保產業的效率，推動地方加強環境保護的積極性;加大生態環境保護的宣傳力度，在思想上牢固樹立尊重自然、尊重生態的理念，引導人們形成綠色生活方式;加強法律在生態保護方面的應用，分清地方政府和企業的責任范圍，制定并執行新的《環境保護法》等等。

生態環境是人類生存發展的基礎和保障，打造青山綠水、繁榮和諧的綠色河北、生態河北，既是我們肩負的責任，也是京津冀一體化發展的現實需求。把京津冀地區打造成為山清水秀、環境優美的生態環保圈和安定和諧、宜居宜業的幸福生活圈，我們不可能畢其功于一役，還需要付出艱辛而漫長的努力。

參考文獻：

[1]侯懷霞.私法上的環境權及其救濟問題研究[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1：98.

[2]京津冀綠化一體化調研組.京津冀一體化過程中的綠色生態保障綜合分析研究及對策建議[J].河北林業，2010，158（6）：4.

[3]劉菲，翟麗艷.京津冀一體化中的跨界治理問題及對策研究[J].科技創新與應用，2013，103（31）：237.

[4]吳敬華.把京津冀一體化發展作為一個重大戰略[J].科學中國人，2010（9）.

[5]柯成.京津冀一體化中河北省環境角色定位的構思[J].中國環境管理干部學院學報，2014，24（3）：38.

[6]吳殿廷.京津冀一體化中的生態環境問題[J].領導之友，2004（5）：26.

[7]蘇楊.克服協調障礙，北京要主動發力[J].城鄉建設，2014（4）：25.

責任編輯：李 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