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職業教育校企合作已成為職業教育區別于普通教育的顯著特色,但受傳統社會文化以及國民經濟發展水平的制約,我國企業的社會責任行為能力比較有限,缺乏履行校企合作社會責任的倫理自覺。文章從文化、倫理、制度方面對職業教育校企合作進行社會學分析,認為職業院校不能把校企合作作為一種“手段崇拜”,而應明確為什么要進行校企合作、企業需要什么樣的人才,從而回歸到職業院校自身的內涵建設、質量提高上來。
[關鍵詞]職業教育 校企合作 社會學
[作者簡介]陳新文(1970- ),男,湖北襄陽人,《襄陽職業技術學院學報》副主編、編輯部主任,教授,碩士,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與高等教育。(湖北 襄陽 441050)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3985(2015)07-0014-04
“校企合作、工學結合”一直以來被視為我國現代職業教育的發展模式和職業院校的人才培養模式,成為職業教育區別于普通教育的重要特征。目前,職業教育校企合作中還存在許多問題。例如,與普通高校相比,雙元制職業教育的吸引力降低,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的等值性還遠沒有實現;從美國“引進”的合作大學方案中,企業培訓部門與公立高等學校之間的相互關系非常不統一。①作為世界先進職業教育的典范,雙元制職業教育也面臨著世界性的共同挑戰。而在我國,由于社會文化、企業倫理與國家制度等方面的原因,校企合作正在成為制約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的新的瓶頸。
雙元制職業教育的特色就在于企校合作,即企業實訓與學校教育相結合,在我國稱為校企合作。斯多克曼等人以所謂“效果分析”的方式對中德職業教育校企合作20年的成效進行了研究。他們指出:“德國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進行的包括雙元制試驗和體系咨詢的職業教育援助項目,其目標過分關注于體系移植,認為將發展合作目標設定在‘企業支撐作為職業教育組織模式的德國雙元制的推廣’實際上是失敗的…… 在中國引進一個全國范圍內統一的合作制的和需求導向的職業教育體系,這樣的中德職業教育合作的最高目標應該放棄。”②雙元制職業教育在我國的“水土不服”,讓我們不得不跳出職業教育本身,在更廣闊的視野里來思考職業教育的校企合作問題。本文嘗試運用教育社會學的原理與方法,從文化、倫理與制度三個維度對職業教育校企合作進行分析,并對職業院校的教育回歸進行反思,以尋找破除我國職業教育校企合作困境的有效路徑。
一、文化尋繹與反思——社會歷史文化中的職業教育校企合作探源
教育與文化的關系是教育與社會關系中最天然、最緊密、最重要的關系,教育影響文化的傳播、傳遞、選擇與創新等,而文化則影響教育的內容、方向、性質與形式等。教育是植根于各自的民族文化和歷史傳統的,職業教育的發展也是如此。德國發達的職業教育即與其獨特的傳統文化有著必然的聯系。在德國,職業教育被視為政府、社會、企業和個人的共同行為,有非常高的社會認同感。無疑這種理念是推動雙元制職業教育在德國快速發展的重要社會文化基礎。那么,德國企業界人士的這種認識是如何形成的,為什么在其他國家的企業界卻較難形成或無法統一這種認識呢?這是由德國的歷史傳統和民族文化所決定的。正如查爾斯·赫梅爾所說:“每一種形式的發展都必須從文化出發并從文化方面找到它的最終意義。”③雙元制職業教育是在德國的手工業學徒制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手工業學徒制是整個歐洲職業教育的最初形式,但最終在德國以雙元制職業教育的模式而聞名于世。雙元制經久不衰的原因,除了其自身所具有的巨大優勢外,更為重要的是德國社會文化中對手工業經濟的重視。
起源于中世紀的“師傅制”在日耳曼民族中有著良好的傳統。師傅擁有很高的威望和特權,年輕人尋訪手工業界和商業界的師傅并拜師學藝,一直以來是當地人的習俗。這種“重商崇技”的觀念不斷影響著職業教育的發展,并且隨著社會的發展而得到繼承和創新。在1994年4月14日漢堡手工業協會師傅畢業慶祝會上,德國總理科爾指出:“求藝年代不是當老爺的年代……我同意這種說法:選擇這條生活道路的人,屬于我國卓有成效的精英人物。他們的成就是來自心悅誠服的勞動,而不是外在強加的結果。這種被我們簡稱為‘雙元制’,即實訓和學校相結合的制度,成為德國質量的標志,并非偶然之事。”④工業化是世界各國學徒制演變過程中遇到的普遍挑戰。雙元制在德國也曾遭到過質疑,但學徒制的發展讓德國重視職業培訓的傳統得以形成并不斷創新,所以在經歷了工業革命的洗禮之后,手工業學徒制得以蛻變為具有現代意義的雙元制職業教育,實現了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的自然發育。
“與西方國家相比,歷史上,我國學徒制的制度水平一直比較低,體現在行會組織的分散性使我國行會一直未對學徒制形成強有力的統一管理規范,也沒能通過團體的力量掌握職業教育的話語權,同時我國歷史上也并未出現過對學徒制的各方面都進行規范的立法學徒制,由此產生了我國近代以來學徒制漸行漸弱的發展趨勢。”⑤這是受我國傳統社會文化影響的結果。在長期的封建社會中,統治階級掌握著教育的資源和權力,體制上政教合一,形式上教育與生產勞動相脫離,形成了“學而優則仕”“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等社會文化心理,職業與技術未得到充分發展。近代社會在國家層面學習西方先進技術,由此奠定了我國現代以學校為本位的職業教育新形態,教育與社會現實需求的聯系更加緊密,但這多由國家和社會使命所致,而非個體成長成才生活所需,因此教育與生產勞動結合的程度并不高。現階段我國的企業普遍缺乏參與人才培養的社會責任意識,整個社會沒有形成支持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的文化氛圍,這種缺乏社會文化支撐的職業教育校企合作始終是不自覺的。
二、倫理實踐與發展——企業社會責任理念下的職業教育校企合作分析
羅賓斯認為,企業社會責任是指“一種工商企業追求有利于社會的長遠目標的義務,而不是法律和經濟所要求的義務”。隨著經濟發展模式的不斷成熟,企業社會責任受到更多的重視。目前,已有130多個國家的8000多家企業和機構加入了于2000年7月啟動的聯合國全球契約計劃。這是一個自愿性的企業社會責任倡議,在很大程度上推動了全球企業社會責任的蓬勃發展,企業社會責任已成為政府、非政府組織、社會公眾關注的焦點。
企業社會責任屬于企業倫理的范疇,其范圍非常廣泛。根據羅賓斯關于企業社會責任擴展的階段理論,企業社會責任的發展階段與企業生命周期是相適應的。企業處于生命周期的不同階段,其所承擔的社會責任是不同的。企業組織發展水平越低,其所承擔的社會責任就越少;發展水平越高,其所承擔的社會責任就越多。所以,企業的社會責任與企業的生命周期有著必然的內在聯系,企業并非同時要履行所有的社會責任,而要視自身發展水平來定,即取決于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能力。
職業教育校企合作是否屬于企業社會責任的范疇,在企業發展水平處于較低層級時職業教育校企合作如何保證,是我國職業教育界在研究校企合作時經常忽視的問題。不可否認,支持職業教育開展校企合作應該屬于企業社會責任的范疇,即企業倫理的自覺要求。但是,也必須清醒地認識到,我國現在的經濟發展水平還比較低,市場經濟還不成熟。中小企業大都處于創業生存或發展穩定階段,社會責任意識還不夠強,而我國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的企業大都是中小企業。據統計,我國企業中中小企業的比重為99.14%,而在內地中小企業中,個體和民營家族企業占到近80%,集體約占15%,國有中小企業只占2%,三資企業約占1%。⑥從企業社會責任角度分析,我國目前的中小企業倫理發展還處于較低級的水平和階段。“企業連起碼的社會準則和倫理規范都還沒有遵守,或者最根本的法律責任與經濟責任都還沒有履行,它是不可能去講求較高層次的社會責任的。”⑦
當前,對于企業社會責任的關注多集中在企業針對利益相關者所承擔的義務方面,如商業道德、安全生產、員工權益、環境保護、節約資源、慈善活動等,參與職業教育校企合作并未被納入企業社會責任而加以重視和研究。更重要的是,在企業利益相關者中,職業院校似乎并未占有一席之地;而在職業院校的利益相關者中,企業也不在其中。但是,職業院校與企業有一個共同的利益相關者——政府。受經濟全球化的沖擊,企業在內部管理與組織發展方面發生了深刻變化,企業文化中的市場與自由意識不斷增強,企業內部管理的規范化和法制化程度卻依然較低,它們的社會責任還只是局限在企業所有者、管理者和雇員等利益相關者方面。再加上經濟制度與市場競爭的影響,相當多的企業只追求經濟目標,而忽視自身倫理和社會責任的建設。同時,政府過多干預經濟活動在一定程度上也導致企業與政府在利益目標上的對立。因此,盡管追求利潤和承擔社會責任并不矛盾,但是職業教育所需要的校企合作現階段還不可能成為我國企業社會責任的重要目標。
三、制度演變與創新——政府主導下的中國特色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省思
“在實踐領域推動企業社會責任發展的不外乎三股力量,即企業、國家和社會。”⑧企業的自覺既與社會文化有關,也與企業履行社會責任的能力有關。因此,企業社會責任的履行不能完全寄希望于企業的自覺,在一定程度上也依賴于制度的安排。
肖紅軍、王曉光、李偉陽為了對中、日、韓三國的企業社會責任進行比較研究,進行了一項關于中、日、韓三國全球契約成員企業的問卷調查。其中,關于“把企業社會責任戰略落到實處時公司遇到的最大障礙是什么”,日本沒有企業選擇“缺乏政府支持”,而中國和韓國企業選擇“缺乏政府支持”的比例分別達到18.6%和12.8%。關于“企業在何種程度上得到了政府的支持或幫助”,75.5%的日本企業表示沒有獲得過政府的支持或幫助,中國和韓國企業的比例則分別為35.6%和53.8%。日本有高達90.6%的企業制定了明確的社會責任政策,92.5%的企業設立有專門的社會責任部門;中國制定明確的社會責任政策的企業只有69.5%,而設立專門的社會責任部門的企業只有52.5%。⑨由此可見,日本企業社會責任發展起步較早,經濟發展的市場化程度更高,所以日本企業社會責任受政府影響比較小,而中國和韓國則受政府影響較大。同時,中國企業在履行社會責任方面的認識和制度建設都還不夠。這說明當前企業對政府還存在一定程度的依賴性,但對企業來說政府的實際支持并不夠。我國企業習慣于政府的制度安排,在企業社會責任領域包括職業教育校企合作方面也是如此。
但是,張勝榮、汪興東一項針對農業企業的實證研究發現,法律法規、政府干預對企業社會責任行為并無顯著影響,民間組織對企業反而有較大影響,可以提升企業的社會責任表現。⑩研究還提出企業社會責任主要受企業內部因素的影響,所以提升企業履行校企合作義務也不能完全依賴于法律法規等制度的完善和政府的干預,而是要通過社會文化和倫理的影響加強對企業的有效引導,發展壯大民間組織如行業協會等,壯大企業規模,發展職業教育機構,提升職業院校的吸引力及其掌控校企合作的能力。隨著新一輪改革的推進,“有限政府”將成為可能,市場在經濟活動中的作用將越來越大,這樣企業社會責任能力的發展就將由政府主導而轉向法律法規引導下的企業自主,制度的創新就顯得尤其重要。
當前,在我國社會經濟轉型時期,許多制度都還沒有建立起來,包括支持職業教育的校企合作領域。但是,由于我國經濟結構并不成熟、穩定,大部分中小企業還處于成長發展階段,受全球化的影響,企業內部文化一直處于矛盾與沖突之中。“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所需要的不是盡善盡美的制度,而是制度的開放性和制度外的民間創新空間。”11理論界還很少從企業社會責任的角度來研究和要求企業履行校企合作的義務,更多地認為企業不履行校企合作的義務是由于政府的缺位和制度的缺失。理論和實踐研究都已證明,制度似乎解決不了所有問題,政府也有失靈的時候,所以經常會出現“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現象。制度的健全與否很重要,但制度的科學與否更重要。當制度成為一種理念,成為企業的一種內在要求,一種企業文化和企業家精神,其作用才會得到彰顯。
四、教育理性與回歸——現代學校本位下的職業教育校企合作追問
支持職業教育的校企合作應該成為當下的一種社會文化,成為企業倫理和社會責任的重要方面,并以企業倫理自覺的形式在實踐中得以表現。我國計劃經濟時代主要以國有企業為主體,在計劃經濟的制度安排下,“國有企業從它誕生之日起就肩負著國家責任、社會責任的使命”12,不需要承擔企業虧損的責任,更不用說其他方面的企業社會責任。現在的中小企業大都是改革開放以后“在體制外的夾縫中成長起來的”,它們對國家宏觀經濟政策的未來預期不確定,有大量短期經營和投機行為,所以這些中小企業的社會責任意識發展較慢,這給制度的制定和執行帶來了許多問題。支持職業教育的校企合作理念和實踐都還無法得到大多數中小企業的認可,學校本位的職業教育校企合作還需要從學校和教育內部進行再思考。
首先,要明確職業教育為什么要實行校企合作。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的目標和途徑應該是合作育人、合作就業、合作發展,核心是合作育人,重點是培養企業所需要的工程技術人才。但是,從目前的實踐來看,這只是職業教育內部的理想,企業在這方面并沒有形成共識,也沒有參與校企合作的現實動力。我們必須清楚,校企合作只是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手段和途徑,絕對不是職業教育的最終目的。對于相當多的企業來說,校企合作只存在于名義上,有時甚至只是對政府呼吁的一種回應,因為職業院校培養的人才不一定會到參與校企合作的企業中就業,職業院校培養的人才也不一定符合企業的需要。
其次,要明確企業到底需要什么樣的人才。關于企業的用人標準,美國聯合包裹速遞服務公司對員工的第一要求是清廉,新員工測評指標包括核心價值觀、人際能力、對環境的適應能力等;美國曼秀雷敦藥品公司最看重的是誠信,強調員工對企業忠誠,能勝任工作、有創造力;13摩托羅拉的用人標準是5個E,包括Envision(遠見卓識)、Energy(活力)、Execution(行動力)、Edge(果斷)、Ethics(道德);惠普重視潛力,更重視能力;殼牌看中發展潛質,將發展潛質定義為CAR,即Capacity(分析力)、Achievement(成就力)、Relation(關系力)。其他世界頂級企業如諾基亞、西門子、微軟、朗訊、寶潔,也都有自己明確的用人標準。14而這些用人標準是職業院校在人才培養過程中必須要考慮的。
國內一項“中國高等職業教育課程改革狀況研究報告”的調查顯示,企業在實際用人中,職業態度和關鍵能力(社會能力和方法能力)是首要聘用標準,而這又是目前我國高職院校畢業生最缺乏的。15根據國內學者的觀點,社會能力包括組織協調能力、團隊協作能力、適應社會能力、口頭與書面表達能力、心理承受能力和社會責任感;方法能力包括思維能力、獲取信息能力、分析能力、決策能力、繼續學習能力、判斷能力、獨立制訂計劃能力等。
從國內外企業用人標準的分析來看,企業最看重的往往不是畢業生的專業技能,而是職業態度和關鍵能力,以及其他如忠誠、廉潔、信念和潛質等情感和個性因素。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當前我國職業院校在人才培養過程中并沒有充分考慮企業的首要用人標準,這或許也是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的一個重要影響因素。
從學校的職能和教育的功能來分析,強調培養學生的操作技能其實并不是職業院校的本體職能或強項,職業院校正在做著一項與自己能力不相符合的事情,而且企業并不認可。企業普遍關注的用人首要標準才應該是職業院校努力去實現的人才培養目標,校企合作固然重要,但它只是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手段和機制,不宜過分強調職業院校對校企合作的依賴性。這是職業院校必須理性反思回歸教育本質的重要抓手,如果處理不當,校企合作將成為職業教育異化的推手,或成為影響職業院校發展的包袱。在各種“走樣”的校企合作實踐和不正確的校企合作理念的影響下,職業院校對校企合作本身的關注程度已遠遠超過了其對教育教學和人才培養的關注,學生發展已經成為職業院校推動校企合作的一個“說辭”。可以說,校企合作是職業院校辦學中的又一種“手段崇拜”,必須引起高度重視。
職業院校應該認識到,在當前的社會文化背景下,在多數企業未能充分重視社會責任的情況下,不能僅僅依托政府和制度來增加職業教育的吸引力,更應從自身的努力出發。各職業院校要充分重視內涵建設,不斷提升教育教學質量,尤其要關注企業的用人標準等。這樣一來,企業、社會自然會改變對職業教育的認識,職業教育的吸引力自然會增強,那么校企合作也就不再是困擾職業院校發展的問題。
[注釋]
①(德)約阿西姆·明希.關于德國的職業教育政策及其研究[J].任永秋,于愛民,譯.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04(24):14.
②徐朔.職業教育的文化視角——兼論借鑒德國職業教育經驗[J].職業技術教育,2007(13):15.
③(美)查爾斯·赫梅爾.今日的教育為了明日的世界[M].王靜,趙穗生,譯.北京:中國對外譯出出版公司,1983:160.
④(德)科爾.手工業——德國國民經濟的支柱——聯邦德國總理科爾在漢堡手工業協會師傅畢業慶祝會上講話(摘要)[J].吳秀方,譯.世界教育信息,1994(10):28.
⑤關晶.西方學徒制研究——兼論對我國職業教育的借鑒[D].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0:155.
⑥宋佳佳.論中小企業發展中的倫理問題[J].無錫南洋學院學報,2008(1):64.
⑦潘士渠,張潔.企業的社會責任:理論及其在中國的實踐[J].商場現代化,2006(18):19.
⑧楊家寧.企業社會責任推動力量研究述評[J].廣東行政學院學報,2007(6):91.
⑨肖紅軍,王曉光,李偉陽.中、日、韓企業社會責任發展比較研究——基于三國全球契約成員企業的問卷調查分析[J].比較管理,2010(2):15.
⑩張勝榮,汪興東.法律法規、政府干預、民間組織對企業社會責任行為的影響及對策建議——基于225個農業企業樣本的實證研究[J].西部經濟管理論壇,2014(1):6.
11張軍.關于“制度”的閑話[J].讀書,2001(6):142.
12王晶晶,范飛龍.制度安排對企業承擔社會責任的影響[J].經濟研究參考,2003(45): 30.
13趙化南.世界頂級企業用人的首要標準[J].人才開發,2007(3):41.
14三年.世界著名企業的用人標準[J].中國商業:上半月,2008(6):85.
15中國青年報.高職生易忽視企業用人首要標準[J].職業技術教育,2012(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