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通過抓關鍵詞、抓標題、抓主旨句、抓意旨四種途徑來抓住文本經脈,從而實現語文課堂教學的高效化。
【關鍵詞】關鍵詞 標題 主旨句 意旨 途徑 高效課堂
【中圖分類號】G【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50-9889(2015)05B-0090-02
高效課堂一直為語文教師所追求,“教什么比怎么教更重要”的呼聲也越來越響亮,這就牽涉到教師對文本的閱讀和處理。以往的閱讀教學一直強調如何對學生進行有效的引導,讓學生閱讀富有成效。這種教學觀雖然在教學中強調“學生主體地位”,將學生推向教學的前沿,但是卻忽略了“教師的主導地位”,沒有正確地看待教師對文本的開發和構建,沒有認識到文本的處理與課堂教學的重要聯系,沒有看到教師對文本的閱讀同樣也影響學生閱讀文本的效率。為此,本文著重從教師閱讀文本的角度論述,試圖找到一條實現高效課堂教學的途徑。
語文新課標指出:“語文教師應高度重視課程資源的利用和開發。”語文教師必須在閱讀文本上肯下工夫,課堂高效才會成為可能。教師如何正確地處理文本呢?《庖丁解牛》中記述一位庖丁經過多年的磨煉,為文惠君解牛,他“依乎天理,批大郤,導大窾,因其固然”,結果使牛“謋然已解,如土委地”。庖丁成功的秘訣就是發現到牛的“技經肯綮”處,“動刀甚微”,“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最終達到“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經首》之會”美妙境界。解牛如此,解文本,解教學,亦是如此。因此,教者處理文本,應當尋到文本的經脈所在,進而抓住經脈,牽一發而動全身,打造高效的課堂。筆者認為抓住文本經脈必須著眼于兩個方面:一是教師方面,二是文本方面。前者是主體,后者是客體;前者是前提,后者是基礎,二者相互統一,互相作用。
文本的經脈能否抓住,與教師的閱讀心態和水平有直接的關系。教師輕視文本、忽略文本,文本的經脈便深藏不露,難以發掘;教師淺讀文本、照搬教參,文本的經脈更是塵封其中,渾然不覺。從文本層面來看,“經脈”是一種形象化的說法,它其實是文本的精髓,濃縮了作者的創作心意。它具體在文本中如何體現出來呢?筆者歸納為四種途徑:
一、抓關鍵詞
余映潮先生認為,一個關鍵詞能夠“結構全文教學過程,鋪展教學主要內容”。簡單來說,關鍵詞可以統率教學。所謂的關鍵詞就是閱讀文本時讀到的核心之詞,它蘊涵文本主要內容和作者主要情意,能夠撥動讀者心弦,可以為讀者和文本搭建交流的平臺。它或者多次出現在文本之中,或是僅一次出現在文本的顯要之處,或是隱在文本易被讀者忽略的地方,這需要教師能有一雙“慧眼”識破它。如《赤壁賦》中的“月”出現在文本中九次,幾乎每段都有,而且在說理段中更是頻繁出現,可被視為關鍵詞。如果在教學中,教者能夠“擊空明兮溯流光”,以“月”來發散,將教學設計為:月之景→月之情→月之理,那么整節課的教學內容優化,教學重點突出,教學難點也得到突破,會達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類似的文本及關鍵詞有:《林黛玉進賈府》中的“哭”與“笑”;《祝福》中的“眼”;《詠懷古跡》(其三)中的“怨”等。
二、抓標題
語文教材中有不少文本的標題獨具匠心,或畫龍點睛,或意蘊豐厚,或引人深思。因此教師可以盡可能從多種角度、多個方面、多種層次對標題進行審視、分析、探究,進而以此為切入點生發出關乎文本的問題,引導學生深入文本閱讀,從而領悟到文本的精妙。如《囚綠記》標題就耐人尋味:綠是什么?綠怎么能囚呢?為什么要囚綠?從囚綠行為中又能反映出作者怎樣的心態?接著可以據此提出一個個牽系文本精義的問題:為什么囚綠?怎樣囚綠?囚綠的結果又是如何?在囚綠過程中,綠的形象和作者的形象又是怎樣呈現出來的?隨著問題的深入,文本的幽境自然被開掘出來,教學的成效也將被孕育出來。類似的文本有《裝在套子里的人》《竇娥冤》《歸園田居》等。
三、抓主旨句
古人云:“文中藏眼”,又云:“眼乃神之聚”。這里的文眼即是文本中的主旨句。它是文本情意的匯合點,體現了作者的創作動機,在結構上又牽動著文本各處章節。抓住了主旨句,就如同找到了一把打開文本寶庫的鑰匙,付諸教學,則會事半功倍。主旨句的解讀會讓讀者產生撥云見日之感,醍醐灌頂之悟。特別是篇幅較長的文本,若不問究竟,一頭扎進文本閱讀教學,費時費力費心機,卻難以出成效。如果以主旨句為突破口,以點帶面,舉一反三,學生循此經脈讀文本,便會暢通無阻,心領神會。如《琵琶行》中“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就是文章的經脈。從得意到失意,從琵琶女的淪落到詩人的淪落,從相逢到相知,從憐惜到自憐,種種在其中,處處歸其句。因此通過“一線串動”來引導學生閱讀,就會有“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奇效。類似的文本及主旨句有:《蜀道難》中的“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句;《荷塘月色》中的“這幾天心里頗不寧靜”句;《紀念劉和珍君》中的“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句等。
四、抓意旨
上述“關鍵詞”、“標題”、“主旨句”都是文本有形的經脈,(下轉第119頁)(上接第90頁)看得見,尋得到;意旨是文本無形的經脈,自然也就難見難尋。宋代陸九淵有一句說讀書的心得:“讀書切戒在慌忙,涵詠工夫興味長。”也就是說,隱藏在文本背后的意旨,只有通過“涵詠”,從文本語言出發,在回到文本語言,徜徉在語言語言文字的途中,才能迎來“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驚喜場景。如《邊城》,教者若能反復涵詠文本,必將會有一個字愈來愈清晰,那就是“美”。“美”正是課文的意旨。沈從文也說過《邊城》要表現的是“一種優美、健康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教者可以抓住“美”的經脈來解讀文本,將“美”分為美麗的人物、美好的人性、凄美的愛情、淳美的風俗。學生在這樣的解讀引導下,漫步于美的章節,領略優美的風光,課堂教學想必也會美不勝收。類似的文本及意旨有:《老人與海》中“老人與自我的較量”的意旨;《小狗包弟》中“真我向異我懺悔”的意旨等。
美國教育學家加涅在《教學設計原理》中說過:“設計者開始任何教學設計之前,必須回答的問題是‘經過教學之后,學習者將能做哪些他們以前不會做的事?’或者‘教學之后,學習者將會有何變化?’”其實抓住文本經脈來解讀文本,對后期的教學未嘗不產生這樣的效果。它既對文本作了有效開發,又讓教師和學生的交流變得有效,最終促使課堂教學高效化,可謂一舉三得。盡管它的完成實屬不易,然而語文教學的神圣園地,需要熱愛語文教學的有識之士用心堅守,只有這樣,語文教學的春天才會如期來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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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 劉 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