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 利,趙 邦
(廣西醫科大學,廣西 南寧 530021)
醫學生人文醫學執業技能培訓實踐
袁 利,趙 邦
(廣西醫科大學,廣西 南寧 530021)
以中國醫師人文醫學執業技能培訓廣西基地為例,總結了人文醫學執業技能培訓的具體做法,通過問卷調查評價培訓效果,結果發現:①人文醫學執業技能培訓提高了醫學生醫患溝通能力和共同參與型的醫患關系定位能力,培訓收效良好,但部分技能還需加強;②人文醫學執業技能是醫學生進入臨床工作的重要技能之一,應該提高本土化意識、完善培訓體系,建立靈活多樣的考核制度、使培訓切實適應臨床工作,為更好地使醫學生從校園環境過渡到醫療環境提供可行路徑。
人文醫學;醫患溝通;執業技能;醫學生
新醫學模式的出現和醫學回歸人文[1]的必然趨勢,讓醫學不再僅僅關注醫療技術,也更重視人文關懷,強調人文醫學執業技能的培養。人文醫學執業技能的核心是對病人生命與權利的敬畏與尊重、醫師專業精神的實踐、在醫療服務中對病人的人文關懷[2]。2006年開始的中國醫師人文醫學執業技能培訓,開創了我國人文醫學系統教育的新階段,各地也紛紛開始建立培訓基地。該培訓可提高醫生的人文素質,增強醫師的人文執業能力[3];也可使醫學生充分了解人文社會科學知識,培養良好的職業溝通能力和健康的心理素質和人格,畢業后能較快地完成從醫學生到醫生的角色轉變[4]。2009年,中國醫師人文醫學執業技能培訓(廣西)基地(以下簡稱“基地”)在廣西醫科大學成立。從此,基地培訓工作正式開始,筆者分析了廣西某醫學院校醫學生人文醫學執業技能培訓的實踐及效果,為培訓工作的完善提供參考。
1.1 人文醫學執業技能培訓的主要內容
中國醫師人文醫學技能培訓體系的課程主要包括27個模塊[5]。本基地自2009年開展培訓工作以來,培訓內容主要為人文醫學執業技能培訓初級課程,即醫患溝通技能。該課程包含5個模塊的內容:醫德與職業化;與患者及其家屬建立和諧關系;病史采集;解釋問題、制定雙方同意的治療方案;病情告知。該基地在使用“中國醫師人文醫學執業技能培訓體系”的基礎上專門為醫學生設計了人文醫學技能的培訓課程,與臨床醫師相比重點突出了人文醫學理論和基本技能的培訓[6],這也是基地團隊基于教學實踐和臨床工作經驗的總結。
1.2 人文醫學執業技能培訓的實踐方法
培訓前,由基地工作人員對本期學員進行隨機分組,各組選組長、定組名、出口號。同時發放中國醫師人文醫學執業技能培訓(廣西)基地課程評估問卷,提醒學員培訓前和課程結束后按問卷指導語填寫完整并上交存檔。
培訓中,主要采取分組討論和小組匯報的形式。在理論大課后,各組進入小組實踐,對案例進行討論,通過角色扮演、現場錄像、視頻回放點評等模式,提高學員醫患溝通技能。每期培訓結束,由基地主任作一次全面回顧性總結,并按每組學員數的15%評選出“優秀學員”。總結會上統一要求每位學員培訓后寫一篇1500字左右的培訓體會(論文),上傳培訓基地郵箱。
截至2013年11月,該基地已成功開展培訓25期,培訓學員包括醫務人員和醫學生約2300人。其中,84.9%的學員為在校教育的醫學生,且多為大三、大四年級。
為了解培訓對臨床工作的實效性,本研究對2010-2012年參加培訓的學員中隨機抽取,并以郵件方式發放問卷,同時抽取相應學員培訓時填寫的課程評估問卷。收回調查表198份,有效185份,有效回收率93.43%,其中男生占40.76%,女生占59.24%;93.27%學生在21~25歲,6.73%學生在26~30歲;學員在醫院輪轉、實習或工作1~2年的占90.25%,3~5年的占9.75%。
2.1 醫患溝通整體能力得到提高,部分技能還需加強
醫患溝通是一種信息傳遞的過程,是以患者的健康需求為中心,使醫患雙方能充分有效表達對醫療活動的理解、意愿和要求[7]。通過調查可知,經過培訓學員醫患溝通能力有所增強,培訓后學員醫患溝通的整體能力較強,詳見表1。

表1 學員醫患溝通能力自評情況 %
2.2 醫患關系定位準確,共同參與意識增強
1976年,美國學者薩斯和荷倫德在《醫生——病人關系的三種基本模式》一文中,提出薩斯——荷倫德模式[8],認為醫患關系有三種基本模式:主動——被動型,指導——合作型,共同參與型。
本調查研究設置10個小題,評估學員在培訓后對醫患關系定位的認識,用“三分法”設置答案選項(“反對”、“既不反對也不同意”、“同意”)。結果表明,學員在培訓前后對醫患關系定位認識有變化:學員在培訓并接觸醫療環境(在醫院輪轉、實習或工作)后,對醫患關系定位的認識更趨向于共同參與型,也體現了生物—心理—社會的醫學模式,培訓收效良好, 具體見表2。

表2 學員對醫患關系定位的認識 %
3.1 主要問題
3.1.1 本土化意識不足
在對學員醫患溝通能力的調查中發現:學員對如何告訴患者關于病情的壞消息仍存在能力不足。筆者認為,一方面,這與中國文化因素有關。中國文化因素中體現出一種含蓄委婉的特點,表現在醫患之間則為醫生傾向于告知患者好的一面,往往對病情的壞消息有所保留或者感到這個話題棘手。另一方面,醫生認為患者對醫學知識不懂,容易引起誤解,因此經常只是告知部分信息,多為好的一面。另外,對于廣西這樣一個少數民族眾多的地區,醫患特征有其獨特性,培訓中并沒有充分考慮這一因素。
3.1.2 考核方式單一
目前考核基本限于考場筆試的方式。雖然有出勤考核、優秀學員評選等激勵措施,但這并未真正納入結業證書和資格證書的獲取資格中。這種單一的考核方式容易造成學員生硬地背誦考點,考前“抱佛腳”等,這些與醫生崗位勝任力要求相差甚遠。
3.2 建議
醫學生是未來的醫生,醫學生對醫學人文精神的理解、把握關系到醫學發展的方向和趨勢[9]。因此,如何將醫學專業知識與人文醫學教育結合,完善醫學生人文醫師執業技能培訓,直接關系到培訓效果,更關系到未來醫患關系的和諧與否。
3.2.1 完善培訓體系
在培訓內容的確定和講授時,應該充分考慮本土化元素,對培訓內容有側重點、有針對性的提高醫學生人文醫學執業技能。例如,在培訓中要向醫學生講述醫生為何對于告訴患者壞消息感到困難,解析國內醫患雙方特點以及醫患關系特點,并介紹一些實用的向患者告知壞消息的技能[10]。
3.2.2 建立靈活多樣的考核制度,使培訓切實適應臨床工作
Subha Ramani歸納了12條提高醫學教學質量最佳途徑,其中第一條說:教育應“以結果為導向”來進行[11]。考核作為評估這種教育的一個環節。人文素質的抽象性,使人文醫學執業技能培訓的考核制度更應完善,考核方式應更加靈活。筆者認為,目前單一的筆試方式不利于考核醫學生培訓效果,若加入技能操作,角色扮演和培訓課堂發言等多方面,更有利于了解學生掌握情況,增加培訓的實用性。另外,要考慮到醫學生未來就業的醫院環境,針對不同個體和不同環境考核方式要有其靈活性。
[1] 趙 邦.醫學應回歸人文[J].廣西醫科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27):15-15.
[2] 趙 邦,覃安寧.人文醫學[M].南寧:廣西人民出版社,2011.
[3] 陸 華,王 珩,李念念,等.合肥市醫師人文醫學執業技能培訓現狀與需求分析[J].醫學與哲學,2013,34(10A):76-79.
[4] 馬玲娜,仰曙芬,尹 梅,等.臨床教學醫院七年制開展人文執業技能培訓的探索分析[J].中國醫學倫理學,2013,26(1):10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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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鄒 楊)
Training practice of humanistic medicine practice skill to Medical Students
YUAN Li, ZHAO Bang
(Guangxi Medical University,Nanning Guangxi 530021, China)
This paper takes Guangxi base as an example, it summarizes the definite method of humanistic medicine practice skill training. Through evaluating training effect by questionnaire, the results showes: 1. humanistic medicine practice skill training improves the ability of doctop-patient communication and mutual participation model. Some of the skills should be strengthened. 2. Humanistic medicine practice skill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skills of going into clinical working. It can provide feasible way for medical students from campus environment to medical environment.
humanistic medicine, doctor-patient communication, professional skills, medical students
R-05;R197.323.6
A
1003-2800(2015)07-0443-03
2015-3-30
袁 利(1989-),女,湖南湘潭人,在讀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人文醫學、醫院管理方面的研究。
趙 邦(1962-),男,廣西欽州人,教授,主要從事人文醫學、醫院管理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