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狼圖騰》的“狼性”主題

李佳澤

摘 要：姜戎的《狼圖騰》自2004年發(fā)行以來，引起了廣泛重視，并被讓·雅克·阿諾導演拍成了電影。《狼圖騰》以狼為敘事主體，描寫了寬廣遼闊的蒙古大草原上狼與人的對峙與共生，給人們帶來了強烈的心靈震撼。這部著作不僅演繹了蒙古游牧民族對狼圖騰的崇拜，也突出了“狼性”與“人性”的深刻哲思。基于此，本文將從《狼圖騰》的“狼性”視角對這部著作進行深思。

關(guān)鍵詞：《狼圖騰》；狼性；人性

《狼圖騰》以狼為敘事主體，整部小說講述了幾十個有機連貫的“狼故事”，其情節(jié)神秘而激烈，令人深感震撼。這幾十個“狼故事”，無一不凸顯了“狼性”，令人在享受閱讀快感的同時，也得到了一些啟示。

一、《狼圖騰》故事梗概

姜戎先生曾于1967年到內(nèi)蒙古錫林郭勒盟東烏珠穆沁旗插隊，在那片草原上，他近身接觸狼，與狼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在插隊的十幾年中，姜戎親歷了草原的破壞與毀滅，感受到了草原的盛衰轉(zhuǎn)變，也由此寫下了今天的《狼圖騰》。《狼圖騰》以作者姜戎的親身經(jīng)歷為藍本，講述了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知青陳陣在內(nèi)蒙古草原插隊時與草原狼、游牧民族相依相存的故事。陳陣和他的朋友親自掏了一窩小狼，并且養(yǎng)了其中的一只。他要通過一只小狼的成長，探索狼的習性和狼的哲學。書中有幾十個狼故事，緊張激烈，場面十分宏大，充分展現(xiàn)了狼與人共生共存的過程。

二、《狼圖騰》的狼性體現(xiàn)

狼之所以能夠成為額侖草原蒙古族人的圖騰，不僅在于狼在維持草原生態(tài)平衡和草原生命中發(fā)揮著關(guān)鍵性的作用，更在于狼不同于其他生物的“狼性”。在這部小說中，狼性是通過“團隊作戰(zhàn)”“危機意識”與“寧死不降”而體現(xiàn)的。

（一）團隊作戰(zhàn)

狼是社會性動物，是有組織、有紀律、有章法的團隊。在《狼圖騰》中，每一次狼與人、與其他動物的激戰(zhàn)，都是團隊作戰(zhàn)，團隊中的狼分工明確，在頭狼的指揮下協(xié)同作戰(zhàn)，共同進退。比如書中的這段描寫：“暫時后撤的狼群行動有條不紊，它們不急于去吞食已經(jīng)倒斃的獵物，而是趁馬倌和兒馬子重新整隊的時候，分頭追殺東南方的散兵游勇。”這段描寫是一段十分精彩的“狼馬激戰(zhàn)”片段，狼集體作戰(zhàn)，有紀律有組織，有戰(zhàn)術(shù)有戰(zhàn)略，行動有條不紊，不亂陣腳。即使是人這種高智商生物，都難以將團隊作戰(zhàn)發(fā)揮到最佳效果。

（二）危機意識

狼是疑心重、危機意識極強的高智商動物。由于草原的生存環(huán)境比較惡劣，危機四伏，所以狼從來不缺危機意識。他們不僅會儲存食物，還會隱蔽與逃生。從來都不打無準備之仗，他們的危機意識體現(xiàn)在每一次作戰(zhàn)中，甚至體現(xiàn)在點點滴滴的日常生活中。

（三）寧死不降

狼與狗原本是同類，而在幾千年的馴化中，狗成為了人類的家畜，狼卻永遠不受拘束，自由自在。文中陳陣馴養(yǎng)了一只小狼，而那只狼雖從小就被拘禁，被束縛，卻狼性不改，依然保持著自己高貴的姿態(tài)。狼的精神就是如此，為了捍衛(wèi)尊嚴與自由，寧死不降。在小說中，一只狼為了逃避人類吉普車的追捕，拼盡了全力。文中是這樣描寫的：“它突然停下用盡全身最后一絲力氣，扭轉(zhuǎn)身蹲坐下來，擺出最后一個從容的姿勢……巨狼像一尊千年石獸轟然倒地。”這個描寫是多么地震撼人心！狼寧可死去，也不愿被人類俘虜，即使死去，也要死得有尊嚴，有氣勢。所以說，狼是有氣度的，有尊嚴的，是值得被尊重的。

三、《狼圖騰》中狼性與人性的碰撞

《狼圖騰》中，每一個狼故事都充分體現(xiàn)了“狼性”與“人性”的碰撞。狼有組織，有紀律，有戰(zhàn)術(shù)，有戰(zhàn)略，有危機意識，有寧死不降的精神，他們自由，獨立，頑強，勇敢，有著強烈的意志和尊嚴，但是人卻忽視了這種精神。小說中，人們肆意殺害草原狼，破壞草原；小說的最后，人類失去了草原狼，也失去了草原，失去了人與自然和諧共存的價值觀。某種程度上，人類也失去了很多人性中的光輝。然而，除卻“狼性”的發(fā)光點之外，狼性中也有糟粕，他們貪婪，兇殘，陰險，而這些也是一部分人性中具有的內(nèi)容。所以，狼性與人性的碰撞中，人類應(yīng)該學習的是狼性中的精華，而摒棄其中糟粕，在狼性的思考中，更多地豐富人性，思考人性。

四、結(jié)語

“一千個讀者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對于文學作品，向來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從不同的視角出發(fā)，會有不同的感悟與體驗。《狼圖騰》自發(fā)行以來，備受爭議。有人認為他背離了中國傳統(tǒng)的人性本善的思想，更是將狼的善良與智慧無限擴大，對于文學研究毫無意義；也有人說《狼圖騰》中有反動思想；有人說《狼圖騰》是呼吁人類與自然和諧共處的主題……但絕大部分學者還是認為《狼圖騰》一書蘊涵著對民族進步的呼喚，是一本關(guān)于“狼性”與“人性”的思考。本文從《狼圖騰》的“狼性”視角出發(fā)，揭示了小說的“狼性”主題，論述了自己的一些體會和認識，但是僅為一己之見，以求教大方之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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