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It作形式主語”的語法規則和例外

王帆

摘 要： 本文以賴世雄的《賴氏經典英語語法》為樣本，試從語言表達的時間性和意義的合理性兩方面理解“It作形式主語”不定式或動名詞短語轉換的語法規則及其例外產生的原因。

關鍵詞： It 作形式主語 語法規則 例外

從接觸英語語法學習那日起，學生也包括筆者本人，都對英語語法規則中的例外兩字深感頭痛。詢問老師解決辦法，老師無奈的答復通常可以總結為這樣一句話： 按照例外的情況記下來。且不說英語語法有一本磚一樣厚的書，里面的規則時態花樣繁多，即便是死記硬背下來了，對于英語語言的理解有多少幫助？倘或一路這樣學習下來，對語言心生膩煩，失去了問一句為什么的好奇心，則更是讓人覺得惋惜。那么，怎樣理解英語語法中的例外情況？筆者試做初步的探索和嘗試，即以外文出版社賴世雄的《賴氏經典英語語法》為樣本，試從語言表達的時間性和意義的合理性上理解“It 作形式主語” 不定式或動名詞短語轉換的語法規則及其例外產生的原因。

1.“It 作形式主語”中的規則和例外

在第一節可作主語的詞類中，第3點 動名詞或不定式短語作主語注意（1） 中，It 作形式主語至于句首，真正主語（亦即不定式或動名詞短語）移至句尾。這里描述的規則是：動名詞移至句尾時，通常改為不定式短語。而其后（3）中的“It is no use + 動名詞短”語則被視為例外情況。

2.規則產生的原因

在解決例外之前，我們首先需要調取（1）中的一則例句探討出現這一規則的原因。

例：Collecting stamps is one of his hobbies.

=It is one of his hobbies to collect stamps.

這兩個句子是否真的等同？It is 結構后大部分不能使用動名詞的原因是什么？

在回答這兩個問題之前，有必要先理清動名詞和不定式結構之間的區別。它們都可以充當除謂語以外的所有語法成分，并且自身都帶有來源于動詞時態的意味。動名詞結構保留了動詞進行時時態的動作描述概念，強調“ing”的每一動作瞬間；而不定式結構保留了動詞的將來時的趨向意圖，強調“to”的即將進行的動作趨向。在此基礎上，可以看出兩個句子并不完全等同，它們之間存在著微妙的時間差異。

說話者所說話語呈現為句子大致包括：純粹的過去、現在、將來句型和過去、現在和將來的組合關系句型。在組合句型中，除去出于倒敘的語意需要時間段之間轉折和強調句型之外，大部分句子的前后遞進設置順序與外界時間（過去-現在-將來）的順序流動是相吻合的。以此為前提，我們先來分析第一句：Collecting stamps is one of his hobbies。主語collecting stamps充當過去，而主語補語one of his hobbies就是秒差后的未來，即從過去到現在的時間狀態。 這與“動名詞作主語通常表示已知的事實或曾經做過的經歷”的定義是相符合的（ing的動作瞬間描述暗示著對這一動作的已介入）。假如主語換作不定式，即To collect stamps is one of his hobbies，那么面向于未來的“收集郵票的意愿”，與現時的“他的愛好”之間的時間關系就相悖了，因為未來的意愿是無法穩定為現時的狀態的。

再看第二句：It is one of his hobbies to collect stamps.按照規則，“集郵”被后置了，并改為不定式結構以承接句尾的“將來”時間感，即從現在到將來的時間狀態。假如直接轉換為“It is one of his hobbies collecting stamps.”在語意上是行不通的。“It is one of his hobbies”為現在時，“collecting stamps”為過去的經驗，由現在導向過去暗示了時間的倒敘，即“它是他現在的一項愛好——過去集郵票的動作經驗”，“它是他現在的一項愛好”無法作為回溯過去的時間基點承接過去的動作經驗。因此，出現了動名詞移至句尾時通常改為不定式短語的規則形式。

3.規則中的例外

現在可以進入“例外”情況的探討了，這里依然引入文中的例證作具體分析。

例：It is no use crying over spilt milk.

這一句被歸類為例外情形，不可使用不定式短語。那么，這一具體規定的原因又是什么？

假設“It is no use +”不屬于例外情況，規則形式為：It is no use to cry over spilt milk.“It is no use”為現在時，“to cry over spilt milk”則承接句尾的“將來”時間感，即從現在到將來的時間狀態，翻譯出來為“它現在是沒有用的—去為打翻牛奶哭泣的意愿”，這一意愿還未發生，現在卻已無用。從現在到未來的時間順序上來看，句子是成立的；但從語意上來理解，卻是自相矛盾的。例外“It is no use crying over spilt milk.”的可行性就表現在時間倒敘的合理性上，翻譯為“它現在是沒有用的—過去打翻牛奶哭泣的經歷”，以“它現在是沒有用的”為時間基點面向過去的經驗。“沒用”作為一種總結，只能與過去的經驗產生聯系，無法進入未來的時間概念。因此這一句的例外是無可避免的。

此外，也可以用相同的方法分析出類似句型“It Is useless + 不定式短語”的原因。

例：Crying over spilt milk is useless.

=It is useless to cry over spilt milk.

“No use”與“useless”都指向“無用”的概念，但它們之間的意思有所區別。No use以否定詞“no”切斷所有的可能性；而“-less”則含有“較少（小）的、不足的”意思，指用處很小，并非完全無用。試比較“It is useless to cry over spilt milk./ crying over spilt milk.”， “它現在是用處很小的——去為打翻牛奶哭泣的意愿/過去打翻牛奶哭泣的動作經歷”，分別表現為現在到將來（順序）/過去（倒序）。順序與倒序在語意上都可以成立，但在時間的順序上，依然是不定式結構與原句（過去到現在）最接近。

時間的順序性可以提供產生“It 作形式主語” 不定式或動名詞短語轉換的語法規則的原因，語意的合理性則解釋了“It is no use+動名詞”成為例外的原因。

參考文獻：

[1]賴世雄.賴氏經典英語語法[M].外文出版社，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