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土地產權抵押融資的聯立選擇行為及其影響因素分析——基于不同兼業程度農戶的調查

黎 毅，羅劍朝，曹 瓅，房啟明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陜西 楊凌 712100）

一、引 言

農戶抵押難、擔保難、融資難的根本問題是缺乏有效抵押擔保物品，這嚴重制約農戶收入增長和農村經濟發展，農村土地資源作為農業生產要素和農戶最基本生活保障條件，其配置效率高低對農戶收入和農村經濟發展有著重要作用。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報告中賦予農民擁有土地承包經營權抵押和擔保權能，這對農村土地產權改革和破解農村缺乏抵押擔保物難題提供了方向指引。能夠在有效擴大農戶融資選擇空間，緩解農戶抵押難、擔保難、融資難的同時，對激活農村土地資本，提高土地資源配置效率方面有著重要的意義。

農戶資金需求隨著農村社會經濟的持續發展而不斷上升，由于缺乏有效抵押物，使得農業信貸供需失衡矛盾日益突出，“融資難、抵押難”已成為我國農村金融面臨的主要問題[1]。林樂芬等（2011）調查發現福建三明、遼寧法庫、寧夏同心等地相繼開展農村土地抵押試點工作，有效緩解農戶貸款困難[2]。黎翠梅（2008）、肖詩順（2010）認為土地產權可以作為與金融機構進行貸款交易的標的，通過建立土地抵押的農村金融制度能夠達到緩解農村地區資金不足和農地資源有效利用的目的，只是應選取非農收入與家庭收入水平高的農戶進行試點[3-4]。姜新旺（2007）、鐘甫寧等（2009）卻認為由于農村土地價值低、變現難等因素使得金融機構不愿意接受農地作為抵押物，外加農村社會保障缺失滯后，農戶進行土地抵押面臨著很大經濟風險，造成土地抵押缺乏可行性[5-6]，史衛民（2009）、張文律（2012）、劉成玉（2013）學者還考慮到由于我國農村土地產權歸屬不明確和相關法律限制造成農村產權交易市場效率低下，若強行推動土地抵押試點，會引發農戶失地、大量不良資產等一系列社會問題[7-9]。靳聿斬等（2012）、于麗紅等（2014）運用Logit或Probit模型從農戶需求視角出發，實證分析認為教育程度、主要收入來源和社會保障水平等變量會對農戶抵押意愿產生顯著影響[10-11]，蘭慶高等（2013）從金融機構供給視角研究認為土地規模、農戶性質等因素顯著影響土地抵押供給[12]。

綜觀以上研究，已有文獻對農村土地抵押提供大量有意義的結論，但仍然存在以下不足：第一，研究視角仍以可行性理論層面分析為主，少量定量分析大多采用Logit或Probit模型研究整體農戶意愿，未能將農戶的兼業程度與需求意愿問題結合起來探究土地抵押問題，缺乏對不同兼業農戶內在決策機制有效的挖掘；第二，土地抵押作為農村金融市場試點產品，能否成功推廣是由市場供求兩大主體共同作用結果，單方面研究無法準確估計相關影響因素，還有可能產生樣本選擇偏誤問題。鑒于此，文章從不同兼業農戶和市場機構兩大主體視角出發，利用寧夏平羅實地調研數據，采用雙變量Probit模型，對影響土地抵押的供求因素進行分析，在充分考慮不同兼業程度農戶的差異化選擇前提下，為促進當地土地抵押的順利開展提供決策參考。

二、數據來源與樣本類型

（一）數據來源

數據來源課題小組2014年4月對寧夏平羅農村土地抵押貸款試點的實地調查，平羅作為國家農業部確定的全國24個農村改革試驗區之一，是較早開始進行農村產權創新試點的主要地區，它于2013年12月18日正式掛牌成立寧夏首個縣級農村產權交易中心，開始辦理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抵押業務，當地有著豐富的旅游礦產資源，兼業類型農戶較多，收入差異比較明顯，具有很強代表性。農戶持政府頒發的“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證”等資料申請貸款，主辦金融機構對申請農戶和村委會所提供資料進行核查，并向產權交易中心提出評估申請，再根據評估報告進行貸款額度審核后發放貸款，最后申請農戶需到產權交易中心辦理抵押登記手續，嚴格按照：申請-受理-調查-報告-認可-簽證流程辦理。為了順利開展土地抵押業務，當地政府和主辦金融機構給予大量政策支持：首先參與土地抵押的農戶均享受7.5%年利率優惠；其次建立風險預警與損失補償機制，由風險防范基金和主辦金融機構各自按80%和20%的比例承擔因不可抗因素造成的貸款風險，最大限度地降低主辦金融機構風險；另外通過農村土地產權價值評估機制，為土地抵押提供統一價格指導。截止到2014年3月底，當地共計完成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交易290筆，累積發放貸款3600余萬。

調查地點選取崇崗、姚伏、黃渠橋、陶樂等11個鄉鎮，每個鄉鎮選取2個村進行隨機抽樣調查，并在每個村再隨機抽取20～25戶農戶進行調查，調查采用農戶當面訪談并入戶填寫問卷方式。通過上述方法，總共獲得有效樣本問卷501戶，農戶樣本基本能夠代表平羅總體分布特征。

（二）樣本類型

為了更加準確分析不同兼業農戶土地抵押融資問題，深入挖掘不同兼業農戶土地抵押的內在決策機制，參考張忠明等（2014）將農戶按兼業程度劃分為純農戶、一兼農戶和二兼農戶三種類型[13]。

由表1可以看出，完全以農業作為家庭收入來源的純農戶占到總樣本的22.75%，不同兼業程度農戶達到77.25%，其中二兼農戶占比45.71%，這表明兼業農戶在當地家庭生產經營中已經成為常態化，部分農戶的兼業成為家庭主業，而農業成為家庭副業。

表1 土地抵押的不同兼業程度農戶需求和機構供給

樣本農戶中有386戶有土地抵押意愿，占比77.04%，說明當地農戶融資需求較大，大部分農戶比較認可土地抵押業務，愿意進行抵押融資。研究發現二兼農戶需求意愿比例最高，達到32.14%，依次是一兼農戶的25.74%和純農戶的19.16%。二兼農戶主要從事非農行業，土地農業要素功能逐步弱化，大規模非農生產經營活動導致生產性信貸需求旺盛，當資金需求無法通過“內部融資”滿足而需要進行貸款，土地抵押剛好能夠彌補資金部分缺口，而對于純農戶和一兼農戶而言，農業收入比重較大，對土地保障依賴性較高，受制于農業固有缺陷，在土地抵押需求上持謹慎態度。

樣本農戶中僅有168戶獲得了土地抵押貸款，占總體樣本的33.51%，說明當地土地抵押覆蓋面和深化程度都還遠遠不足，未獲得貸款的主要原因是來自金融機構供給抑制。調查發現二兼農戶土地抵押貸款可得性比例為18.15%，明顯高于其他類型農戶，兼業程度越高的農戶，資金實力也就越好，資金需求主要用于效益更高的非農業生產，因此金融機構承擔的風險較小，這也體現出金融機構的“資本逐利”和“嫌貧愛富”的本性。

三、土地抵押供求模型和影響因素識別：理論分析

（一）土地抵押供求模型方法

用虛擬變量Di和Si分別表示農戶土地抵押需求和金融機構土地抵押供給，兩者土地抵押貸款相互作用會產生四種組合，即（1，1）、（1，0）、（0，1）和（0，0）組合，分別表示“有貸款需求，有貸款供給”，“有貸款需求，無貸款供給”，“無貸款需求，有貸款供給”和“無貸款需求，無貸款供給”。其中（1，1）組合是可以直接觀測，而（1，0）組合也可以通過問卷調查獲得，可以將兩種組合情況采用樣本選擇雙變量Probit模型[14]。

農戶i土地抵押需求函數和供給函數分別由（1）式、（2）式所示：

和分別表示土地抵押要求和供給的潛在變量；Xi和Zi分別為農戶i土地抵押需求變量和金融機構對農戶i提供土地抵押的農戶可觀測變量；εi和μi為誤差項，假定誤差項服從正態分布，并且獨立于Xi和Zi，其相關系數為ρ。

假設P為農戶i參與土地抵押的虛擬變量，P=1表示參與土地抵押，而P=0則表示沒有參與土地抵押，由（3）式所示：

通過前面分析得知，當農戶i有土地抵押需求時（Di=1），才能觀察金融機構的供給行為（Si=P）；當農戶i沒有土地抵押需求時（Di=0），則不能觀察金融機構的供給行為。即不同供求情形下的概率由（4）式、（5）式所示。

當農戶有抵押需求，金融機構沒有抵押供給時（Di=1,Si=0）：

當農戶有土地需求，金融機構有抵押供給時（Di=1,Si=1）：

采用最大似然法對（4）式和（5）式進行聯合估計，其對數似然函數由（6）式所示：

其中Φ(·)為累積標準正態分布函數，Φ2(·)為二元累積正態分布函數。

（二）土地抵押供求影響因素

根據于麗紅等（2014）、張忠明等（2014）、黃惠春（2014）等相關學者的研究成果[11，13-14]，并結合調查問卷特點確定影響土地抵押供求因素。在分析供求影響因素之前，首先先確定因變量的選取標準，供給方程中以農戶是否得到土地貸款作為衡量標準，得到貸款為1，反之為0；需求方程中則主要通過問卷調查兩步獲取農戶土地抵押需求信息，第一步問題：“是否向金融機構申請土地抵押貸款”，回答“是”的農戶具有抵押需求；第二步沒有申請的農戶并不代表其沒有抵押需求，通過問題“沒有申請土地抵押貸款的原因”，若農戶選擇“利率太高、手續麻煩”等客觀原因時也認為其也存在抵押需求，反之則為0。

1.土地抵押需求方面

（1）農戶特征包括年齡、戶主和教育程度。農戶年齡越大思想觀念趨于保守，風險規避意識開始增強，抵押需求下降；教育程度越高其見識閱歷就越豐富，較強的經營能力與意識有助于他們認知和接受新事物，抵押需求上升；戶主掌握家庭事務的最終決策權，對土地抵押需求也會產生相應預期。

（2）家庭特征包括耕地面積、供養率、家庭年收入和固定資產等。耕地面積大的農戶需要更多生產經營投入，土地抵押需求高；供養率高的農戶由于家庭負擔重而面臨更大還貸壓力，需求意愿下降。家庭年收入和固定資產的多少對土地抵押需求的影響不確定：一方面農戶生產規模較大產生貸款需求，另一方面也會因為收入較高而擁有更多流動性資金，從而減少貸款需求。

除了以上農戶相關變量外，農戶抵押需求還與貸款產品自身特征有關，擬選取農戶對產品利率水平評價、期限是否合理以及對抵押政策的認知程度變量測算其影響。

2.土地抵押供給方面

（1）農戶特征包括年齡、教育程度和貸款經歷等。年齡越大、教育程度越高的農戶，社會經歷較為豐富，能夠更加合理利用貸款進行生產生活，同時他們擁有較穩定的收入來源保障，機構貸款意愿更高；同時有貸款經歷的農戶，金融機構可以獲知他們信用記錄，來做出是否貸款決策。

（2）家庭特征包括供養率、耕地面積、家庭年收入和固定資產等。供養率高的農戶，由于家庭負擔較重，貸款風險偏高，機構往往會減少對這類農戶發放貸款；耕地面積是基于土地抵押產品業務本身進行考慮，只有擁有耕地的農戶才能獲得機構貸款；家庭年收入和固定資產能力則能夠體現農戶的還款能力。

此外為考察地區經濟變量是否也會對土地抵押供給產生影響。將樣本地區根據經濟情況分為東部（渠口、陶樂等）、南部（姚伏、通伏等）、西部（崇崗、下廟等）和北部（黃渠橋、高莊等）四部分，劃分依據標準主要是縣城西部有著豐富的太西煤資源，當地主要從事煤炭相關行業，經濟發展狀況最好，旅游資源大部分位于縣城南部和北部，農戶兼業程度較高，東部地區農戶主要從事傳統農業，經濟發展狀況較差。初步認為經濟發展水平較高的地區，農民收入水平有一定保障，金融機構也愿意提供貸款。

相關變量定義與描述性統計詳見表2。

表2 相關變量定義與描述性統計

四、不同兼業程度農戶土地貸款的實證分析

運用雙變量Probit模型對平羅地區不同兼業程度農戶的土地抵押供求影響因素進行檢驗，結果詳見表3。根據表3回歸結果發現不同類型農戶的ρ值分別為-0.350 9、-0.679 5和-0.554 0，且都通過顯著性檢驗，表明土地抵押貸款供求方程存在聯立關系，模型存在樣本選擇問題，解釋變量的回歸結果基本符合預期。

表3 基于雙變量Probit模型估計結果

（一）土地抵押需求方面

（1）農戶特征。教育程度對不同兼業農戶抵押需求都產生顯著正向影響，教育程度越高的農戶，對新事物的認知接受程度越高，能夠迅速掌握貸款流程，外加這類農戶創業創收意愿較強，必然會受到資金短缺約束，因此土地抵押意愿更高。年齡對純農戶、一兼農戶和二兼農戶產生不同方向影響，特別是顯著正向影響二兼農戶，這與預期結果不符，年齡越大越習慣當前生產生活狀態，會因為風險規避性增強而不愿進行土地抵押，可能的原因是二兼農戶家庭更多從事非農業生產，土地依賴性較低，經濟狀況普遍較好，對貸款也有著充分的預期，當家庭需要擴大生產時，也愿意選擇土地抵押。

（2）家庭特征。耕地面積對純農戶和一兼農戶產生顯著正向影響，家庭年收入對純農戶和二兼農戶產生正向影響，雖然其他類型農戶沒有通過檢驗，但影響方向相同。表明耕地面積越大，家庭年收入越高的農戶土地抵押意愿越高，耕地面積越大，必然會有更高的農業生產投入，收入越高的農戶也會因為資金實力擴大生產而追加投資，當資金無法通過收入來滿足需求時，就會進行融資，此外收入高的農戶對還貸能力的預期也會增加其對土地抵押融資的需求。供養率對純農戶和一兼農戶產生了顯著負影響，供養率越高的農戶家庭負擔比較重，特別是對農業收入占絕大多數的純農戶和一兼農戶而言，土地依賴性較強，不愿意冒險將作為生存保障的土地進行抵押。社會保險雖然只對一兼農戶產生顯著影響，但對其他兩類農戶也呈現相同影響方向，表明農村社會養老保險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土地保障功能。

（3）金融產品評價。貸款期限和政策認知都對不同類型農戶產生顯著影響，而利率水平卻只對二兼農戶影響明顯，二兼農戶由于收入水平偏高，融資渠道較廣，因此利率對其影響較大。對于純農戶和一兼農戶而言，雖然利率越高會增加貸款成本，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他們融資需求，但當面臨資金困難時，利率并不是他們考慮主要因素，相反更加看重貸款期限長短。這與農戶生產的周期性有很大關系，當貸款期限與生產呈現較好匹配時，農戶不僅能夠解決自身資金短缺問題，還能確保通過生產收入按時還款，有效規避貸款風險發生。

（二）土地抵押供給方面

（1）農戶特征。不同類型農戶年齡、教育程度和貸款經歷對土地抵押供給產生顯著正向影響。金融機構認為年齡越大、教育程度越高的農戶，一般都有著穩定的收入來源，能夠更加合理利用貸款進行生產生活，同時在風險把控上也更加有效。另外將貸款經歷作為放貸考慮變量，主要是因為當地土地抵押業務剛處于起步階段，大部分參與農戶都是從其他貸款類型轉變而來，受制于交易主體和規模有限等因素，若農戶發生違約，被抵押土地變現困難且成本較高，通過追溯貸款農戶的還款能力和信用記錄可以有效降低道德風險發生。

（2）家庭特征。耕地面積和家庭年收入雖然沒有對全部類型農戶土地抵押供給產生顯著影響，但影響系數方向為正。面積小的耕地抵押價值偏低，加上農業低效化與風險性，會加劇金融機構放貸風險，家庭年收入是農戶償債能力的重要保障，因此耕地面積越大、家庭年收入越高的農戶更容易獲得機構貸款。其中社會關系只對純農戶產生正向影響，純農戶幾乎全部收入來源于農業生產，受到農業弱質性影響，家庭收入較少，融資渠道單一。當有親戚在政府或是銀行部門工作時，穩定的工資收入能為其提供擔保，給金融機構一定信號傳遞效應，同時也提升貸款農戶的信用級別，放貸風險降低，一兼農戶和二兼農戶由于有收入作為保障，社會關系對金融機構的影響不顯著。

（3）地區經濟特征。當地經濟發展狀況也是機構考慮因素之一，地區經濟發展狀況越好，表明當地往往擁有更多投資機會，農戶在生產經營過程中更容易受到資金約束而需要融資，此外經濟越好的地區金融機構數量較多，農戶往返機構的交通、信息成本就會降低，由于監管難度降低和農戶收入水平較高的雙重保障，金融機構也更愿意提供貸款。

五、結論與建議

文章通過501份寧夏平羅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抵押貸款試點的農戶調查數據，運用雙變量Probit模型對不同兼業程度下的農戶需求和金融機構供給影響因素進行分析，研究發現：

（1）樣本農戶中有77.04%有著土地抵押需求，表明當地農戶對土地抵押政策的認可和肯定。由于存在供給抑制，僅有33.51%的農戶獲得金融機構的土地抵押貸款，相較于純農戶和一兼農戶而言，二兼農戶的貸款意愿可能性更高，同時貸款可得性也更大。

（2）農戶抵押需求方面：教育程度、期限合理性以及對抵押政策的認知情況都對不同兼業程度農戶有著顯著正向影響，其中耕地面積、社會保險、家庭年收入和利率水平對部分農戶產生影響。

（3）機構抵押供給方面：在普遍存在融資需求情況下，年齡越大和教育程度越高的農戶越容易獲得金融機構貸款，另外農戶的信用記錄也是金融機構貸款考慮變量。部分農戶類型的供養率、耕地面積、社會關系、家庭收入和地區經濟變量也會對金融機構供給產生影響。

基于以上結論，為有效解決寧夏平羅農戶融資難的問題，進一步推進當地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抵押試點規范有序運行，給出如下建議：

（1）當地政府應加大對農村金融機構的政策扶持力度，一方面在做好土地確權、登記、頒證工作的前提下，通過規范農村土地流轉市場，達到有效降低土地抵押貸款交易成本。另一方面應積極培育新型農村金融機構（如村鎮銀行、小額貸款公司等），在確保其財務可持續發展和風險可控的情況下將其納入到農村金融市場運作體系中，加大對農戶特別是收入較低的純農戶支持。

（2）金融機構不能采取“一刀切”的政策，在充分考慮農戶年齡、教育程度等共同影響因素外，還應以不同兼業農戶的差異化影響為基礎，針對不同農戶需求的現實特點，積極改進現有土地抵押貸款產品和服務方式。研究還發現經濟較好地區能提升農戶貸款獲得性，機構應選擇有條件的地區進行試點，通過差異化的金融產品供給滿足農戶多樣化的借貸需求，試點成功后逐步在當地推廣開來。

（3）金融機構需盡快建立農戶貸款綜合信用檔案制度，并協同基層部門廣泛宣傳土地抵押政策，解決由于市場信息不對稱所引起的“難貸款、貸款難”的問題，另外在推進農村金融服務的同時，還需輔助一系列增加農戶非農就業、提高非農收入的相關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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