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麗 戴子剛
(1、江蘇省鎮江市丹徒區環保局 江蘇 鎮江 212028)
(2、中國管理科學研究院 北京 100093)
(3、鎮江市行政學院 江蘇 鎮江 212003)
江蘇經濟發展中的環境污染堯成因分析與治理策略
○王 麗1戴子剛2、3
(1、江蘇省鎮江市丹徒區環保局 江蘇 鎮江 212028)
(2、中國管理科學研究院 北京 100093)
(3、鎮江市行政學院 江蘇 鎮江 212003)
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八五”以來,江蘇經濟連續多年高速發展,綜合實力顯著提升,人民群眾生活質量全面提升。江蘇經濟快速發展的同時,也產生了較大的負面效應,這就是環境污染。大量調查數據證明:江蘇環境的污染面已經擴大,污染程度已經加深,嚴重制約經濟可持續發展。環境污染是多方面因素綜合作用形成的,其污染源主要來自工業污染、生活污染與資源能源消費。要保持江蘇經濟穩中求進,必須有效治理污染、加大節能減排力度。對此,本文提出了治理策略。
經濟發展 環境污染 能源消費 環境治理
改革開放以來,為充分發揮江蘇的教育、科技、人才、交通、工業、開放等資源優勢,江蘇根據中央和國務院要求,果斷實施“兩個率先”、沿江發展、創新推動等戰略,經濟建設取得了巨大成就,綜合實力位居全國各省市前列。
截至2013年末,江蘇實現地區生產總值59161.75億元,其中,第一產業實現產值3646.08億元,第二產業實現產值29094.02億元,第三產業實現產值26421.65億元。人均GDP達到74607元(折合12047美元),高于全國32699元。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實現36373.32億元,財政收入實現6568.46億元,人均實現消費26622.79億元。實際利用外資332.59億元,進出口總額5508.44億美元(其中出口3288.57億美元)。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2538元,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3598元,城鄉居民人均儲蓄存款42602元。在長江三角洲地區,江蘇土地面積占比為48.7%,人口占比為50.1%,地區生產總值占比為50.0%,其中:第一產業占比65.6%,第二產業占比為52.4%,第三產業占比46.2%。
江蘇經濟在連續多年保持兩位數快速增長、綜合實力顯著增強的同時,環境污染面日益擴散,環境質量惡化日趨加劇。例如,在全國范圍內發生的十大水污染事件中,就有2件發生在江蘇境內。當前,環境污染問題已經成為制約江蘇經濟轉型發展、社會各界廣為關注的一個重大現實問題。因此,本文的研究意義不言而喻。
對環境與經濟增長較早的理論研究,始于D’Arge(1971),他在Harrod模型下分析了經濟增長與自然環境的相互影響。Forster(1972)則較早地在新古典增長模型中考慮了環境污染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他將存量污染視作生產要素納入生產函數,并假設污染的產生是由于資本的使用而導致的。在這一分析框架下,Forster(1973)進一步分析了環境污染治理對經濟增長的影響。由于其效用函數中同時包含了消費與污染,并且環境污染治理需要占用資本用于生產的那部分資源,因此在最終的均衡點上,消費水平和資本水平均比新古典模型Stokey(1998)在其AK模型中,假設低收入水平時使用污染最嚴重的生產技術,這可以理解為消費的邊際效用要大于污染所帶來的負面效用。這時,經濟增長伴隨著環境惡化。當經濟發展到一定水平的時候,由于消費的邊際效用遞減,而污染的邊際效用卻在增加,最終使得更加清潔的生產技術獲得在經濟發展中使用。在經濟發展的全過程中,開始是環境污染不斷增加,后來由于清潔技術的大量運用使得污染逐漸減少。
孫剛(2004)在Stokey(1998)、Aghior和Howitt(1998)的分析框架下,進一步分析了環境保護對可持續發展路徑的影響。他通過模型分析認為,環境污染治理存在一個門檻效應,只有環境污染治理的邊際貢獻率足夠大,在能夠維持可持續發展。Andreoni和levinson(2001)則構建了一個更為簡單的微觀模型,發現不同特點(規模報酬)的環境污染處理技術,可能會形成不同的經濟增長和環境污染的關系。
崔寧寧等學者(2005)分析了江蘇省歷年來經濟發展與污染排放特征的關系,認為其符合EKC(環境庫茨涅曲線)理論,并且這一曲線尚未達到轉折點。吳玉萍(2002)、劉耀彬(2003)、楊凱(2003)、王宜虎(2006)等人的研究,則分別證實了北京、武漢、上海、南京等城市EKC的存在及其特征。劉應希(2005)根據廣州市18年來SO2排放量與經濟增長的相關數據,發現廣州的SO2排放量與經濟發展存在”M”型關系,它是2個單列的“倒U型”曲線。
“九五”以來的四個五年計劃期間,江蘇經濟在以兩位數快速發展的同時,環境污染的增長速度也在加快,日益
突出的環境問題成為經濟與社會發展的一大瓶頸。統計分析數據顯示:整個“十五”期間以及“十一五”中期之前,江蘇工業廢水、工業廢氣、工業固體廢物排放速度均呈快速增長趨勢,其中“十五”期間環境污染增長速度最快。進入“十二五”以來(2011—2013),隨著全省各地對環境污染治理強度的逐步加大,工業“三廢”排放量有所減少,但是工業煙(粉)塵排放量則出現時多時少的波動現象。
1、工業廢水排放現狀
“九五”期間,江蘇工業廢水排放量沒有逐年增長,反而呈現逐年減少的特征。2000年比1995年工業廢水排放量減少1.83億噸,年均減少0.366億噸,年均削減1.66個百分點。“十五”期間,工業廢水排放量急劇增加,由2000年的20.19億噸猛增到2005年的29.63億噸,五年增幅為46.76%,年均增長9.35%。“十一五”期間,工業廢水排放量逐年減少,由2005年末的29.63億噸減少到2010年末的26.38億噸,排放總量減少3.25億噸,排放量年均減少0.65億噸。進入“十二五”以來(2011—2013),工業廢水排放量逐年減少,由2010年末的26.38億噸減少到2013年末的22.06億噸,排放總量減少4.32億噸,排放量年均減少1.44億噸,年均排放削減率為5.8個百分點。
全省排放的工業廢水中,大部分來自于蘇南地區,這是由于蘇南工業較為發達,并且其發展速度快、資源能源消耗多。以2013年的統計數據為例:全省工業廢水排放總量為22.06億噸,蘇南五市(南京、無錫、常州、蘇州、鎮江,下同)排放量合計達到13.7億噸,在全省的排放量占比為62.1%。其中,工業廢水排放量最多的是蘇州市,最少的是鎮江市。
(1)化學需氧量排放及比較。在“九五”和“十五”期間,江蘇在對污染物排放的調查統計中,未將化學需氧量列入統計范圍,更未將其列入黨政領導政績考核范圍。“十一五”中期以來,江蘇正式將化學需氧量列入調查統計并向社會公布。統計數據顯示:在“十一五”期末至“十二五”期初,該項指標增長幅度較大,2011年比2010年排放量猛增45.82萬噸,增幅達到58.15%。隨后,這項指標呈現逐年微小減少態勢。在蘇南地區,該項指標值約占全省的1/4強,其中:排放量從高到低的城市依次分別為南京市 (203040t)、蘇州市(85941t)、鎮江市(41890t)、無錫市(39072t)、常州市(37871t)。
(2)氨氮排放及比較。“十一五”期末,江蘇氨氮排放量為6.3萬噸。進入“十二五”以來,該項指標有所升高,尤其是從2011年明顯開始攀升,2011年排放量比2010年增長幅度為149.52%。2012年比2011年排放削減0.41萬噸,排放量削減2.61個百分點。2013年比2012年排放減少0.57萬噸,排放削減3.72個百分點。就蘇南地區而言,該項目排污指標占全省的31.58%,而蘇南的5個城市中南京和蘇州排放量最大。
2、工業廢氣排放現狀
“九五”期間,江蘇工業廢氣排放量五年間遞增15.33%,年均遞增3.06%,排放量增長較緩。“十五”期間,江蘇工業廢氣排放量劇增,五年間凈增加量達到11118.38億標立米,五年增速達到122.47%,年均增速為24.49%,是近二十年來工業廢氣排放最多的五年,其增速遠超過江蘇這一期間的GDP增速。“十一五”期間,江蘇工業廢氣排放量凈增11016.35億標立米,五年間排放遞增54.55%,年均增速10.91%,比“十五“期間年均增速回落13.58個百分點。這說明,江蘇工業廢氣排放總量較上一個五年而言有所減少,但仍以年均10.91%的速度遞增。如圖1所示。
(1)二氧化硫排放及比較。“十五”以來,江蘇二氧化硫排放呈現期初較少、中期大幅度增加、期末微量減少的變動趨勢。其中,“十五”期間的二氧化硫排放量出現劇增現象,2005年較2000年排放量凈增53.01萬噸,年均增加排放10.6萬噸,年均增速12.57%。“十一五”期間,這一指標值減少32.29萬噸,年均減少6.46萬噸,年均削減率為4.7%。“十二五”的前三年,二氧化硫排放量與“十一五”期末值相比,排放減少11.21萬噸,年均減少排放3.74萬噸,年均削減3.54%。江蘇排放的二氧化硫,有近一半來自蘇南地區。在蘇南地區排放的二氧化硫,有60%來自于南京市和蘇州市,40%的來自于無錫市、常州市和鎮江市,其中常州市的排放量最低。
(2)氮氧化物排放及比較。“十二五”以來,江蘇氮氧化物排放量呈現逐年減少態勢,截至2013年末,3年內減排氮氧化物19.77萬噸,年均減排6.59萬噸。2011—2013年間,年均排放削減4.29個百分點。在江蘇排放的氮氧化物
中,有53.63%來源于蘇南地區。蘇南五市排放量由高到低的城市依次分別是:蘇州市(249636t)、無錫市(148750t)、南京市(143701t)、常州市(13502t)、鎮江市(82025t)。

圖1 “九五”以來江蘇工業廢氣排放變動趨勢
(3)工業煙塵粉塵排放量及比較。“十五”以來,江蘇工業煙塵粉塵排放量呈現逐年遞增的發展態勢,其間:“十五”期間工業煙塵粉塵排放量急劇增加,其增長速度年均達到21.68%,遠遠超過江蘇GDP的增長速度;經過“十一五”期間的連續治理,工業煙塵粉塵排放量呈現逐年減少態勢,五年累計減排33.07萬噸,年均削減率為8.47個百分點;在“十二五”的前三年,這一排放量先后出現“增加→減少“、”增加→減少”兩次波動現象,即:2011年比2010年增加排放量3.62萬噸、遞增8.04個百分點,2012年比2011年減少排放9.04萬噸、削減18.59個百分點,2013年比2012年增加5.96萬噸、遞增15.05個百分點。這說明,江蘇工業煙塵粉塵排放量在多年間基本維持在同一個水平上,雖有減排,但是其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在江蘇排放的工業煙塵粉塵總量中,有50.76%來自蘇南地區。表1反映了南京、無錫、常州、蘇州和鎮江的排放數量及其在蘇南地區乃至全省的占比。其中:排放量和排放增速從高到低的城市依次為:南京市、蘇州市、無錫市、常州市、鎮江市。

表1 蘇南五市工業煙塵粉塵排放量及其占比
3、工業固體廢物產生現狀
“九五”以來,江蘇工業固體廢物產生總體呈遞增趨勢,并且呈現顯著的階段性特征。“九五”期間,工業固體廢產生量年均遞增3.06%,進入低速增長期;“十五”期間,固體廢物產生量年均遞增17.9%,進入高速增長期;“十一五”期間,工業固體廢物產生量年均遞增11.49%,雖然較“十五”期間增速放緩,但仍屬于快速增長期;“十二五”的前三年間,工業固體廢物產生量年均遞增6.59%,進入中速增長期。
江蘇產生的工業固體廢物,有60%多來源于蘇南地區。2013年,蘇南五個城市產生的工業固體廢物中,有37.52%來源于蘇州市,有25.61%來源于南京市,有15.88%來源于無錫市,有21%分別來源于常州市和鎮江市。換言之,蘇州市和南京市是蘇南地區產生工業固體廢物最多的城市,而常州市和鎮江市則是產生工業固體廢物較少的城市。
其一,部分重點行業及以及少數支柱產業成為環境污染物的主要來源地,其運行慣性導致產業結構調整與轉型發展舉步維艱。
2012—2013年間,江蘇省調查總隊曾經對江蘇20個重點行業的部分企業進行了抽樣調查。筆者根據這次調查統計資料,運用指數分析、回歸分析等方法將調查數據重新進行計算和整理,得出一套新數據。通過這些新數據,可以分類分析不同行業污染物排放指數,及其對環境質量的損害影響程度。
重點行業排放工業廢水比較。該項行業排放指數顯示:農副產品加工業(0.0322)、酒和飲料與茶葉制造業(0.0491)、紡織業(0.2750)、造紙和紙制品業(0.0724)、石油加工與燃料加工業(0.0347)、化學原料與化學制品制造業(0.2045)、金屬制品業(0.0302)、醫藥制造業(0.0265)、化學纖維制造業(0.0361)、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0.0499)、金屬制品業(0.0302)、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0.0712)、電力和熱力生產供應業(0.0187),都是排放工業廢水的行業,其中:紡織業(53040.03萬噸)、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39439.38萬噸)、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9642.45萬噸)、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13739.49)等行業,都是排放工業廢水的大戶。
重點行業排放化學需氧量比較。該項行業排放指數顯示:農副產品加工業(0.0729)、酒與飲料和茶葉制造業(0.0752)、紡織業(0.2219)、造紙和紙制品業(0.0921)、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0.2253)、化學纖維制造業(0.0359)、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0.0388)、醫藥制造業(0.0351)、石油加工和煉焦與核燃料加工業(0.0317)都是排放化學需氧量較多的行業,其中紡織業(40695t)、農副產品加工業(13385t)、酒與飲料和茶葉制造業(13784t)、造紙和紙制品業(16890t)、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41305t)、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7107t)、計算機與通信和其它電子設備制造業(8298t),都是工業化學需氧量的排放大戶。
重點行業排放氮氧化物比較。該項行業排放指數顯示:紡織業(0.2184)、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0.2812)、農副產品加工業(0.0652)、酒與飲料和茶葉制造業(0.0778)、造紙和紙制品制造業(0.0662)、石油加工和煉焦與核燃料加工業(0.0576)、化學纖維制造業(0.031)、金屬制品業(0.0242)、計算機與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0.0491)等行業,均為排放氨氮化物較多的行業。
重點行業排放工業廢氣比較。該項行業排放指數顯示:石油加工與煉焦和核燃料加工業(0.0228)、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0.0521)、化學纖維制造業(0.0107)、非金
屬礦物制品業(0.0934)、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0.3658)、電力和熱力生產及其供應業(0.3311)、造紙和紙制品制造業(0.0152)等行業,都是與工業廢氣排放直接聯系緊密的行業。其中,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17778.53億立米)、電力和熱力及其供應業(16092.01億立米)、非金屬礦物制品業(4539.36億立米)、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2531.13億立米)和金屬制品業(1736.36億立米),廢水排放量位居20個被調查行業的前五位。
重點行業排放二氧化硫比較。該項行業排放指數顯示:電力和熱力生產及其供應業(0.4639)、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0.1457)、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0.1026)、造紙和紙制品業(0.0442)、紡織業(0.0524)、非金屬礦物制品業(0.0649)、石油加工與煉焦和核燃料加工業(0.0565)等7個行業,位居被調查的20個行業之首,其中,二氧化硫排放量位居前五位的行業從高到低依次為: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118847t)、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83665t)、非金屬礦物制品業(53004t)、石油加工和煉焦與核燃料加工業(46061t)、紡織業(42079t)。
重點行業排放工業煙(粉)塵比較。該項行業排放指數顯示:電力與熱力生產及其供應業(03210)、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0.2283)、非金屬礦物制品業(0.1848)、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0.0822)、紡織業(0.0414)、石油加工與煉焦和核燃料加工業(00.0362),位居被調查的20個行業前六位,其煙塵粉塵排放量從高到低依次分別為:124048噸、88220噸、71412噸、31758噸、15990噸、13920噸。
重點行業產生工業固體廢物比較。該項行業產生指數顯示:電力與熱力生產及其供應業(0.4016)、黑色金屬冶煉和壓延加工業(0.3741)、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0.0579)、非金屬礦物制品業(0.0326)、煤炭開采與洗選業(0.0324),位居被調查的20個行業的前五位,它們產生的工業固體廢物從多到少依次分別為:4128.21萬噸、3846.04萬噸、595.33萬噸、334.77萬噸、333.48萬噸。
其二,城市人口規模不斷擴大,生活消費在增加能耗的同時也增加了污染物排放數量。

表2 2013年蘇南五市城鎮生活污染分類比較
(1)人口規模擴大導致生活能耗顯著增多。1978年末,江蘇人口總量為5834.32萬人。截至2013年末,江蘇人口總量增加到7939.49萬人,35年間人口數量凈增2105.17萬人,年均增速0.9個百分點。隨著城鄉居民人均收入的不斷增長,人們日益追求更高質量的物質和文化生活,除衣食住行消費之外,人們對能源的消費需求日益旺盛。因此,在人均GDP不斷提升的同時,人均能耗也同步增長。“十五”期間,江蘇生活消費的能源總量從688.91上升為1098.27萬噸標準煤,凈增409.36萬噸標準煤,年均增速11.88%。“十一五”期間,江蘇生活消費的能源總量從1098.27上升為1882.82萬噸標準煤,五年間凈增耗能784.55萬噸標準煤,年均耗能增速14.29%。“十二五”的前三年,江蘇生活消費的能源總量凈增652.59萬噸標準煤,年均增量217.53萬噸標準煤,年均能耗增速11.55%。
(2)城鎮生活排放多種污染物,進一步加劇了環境污染。表2分類反映了蘇南地區生活污染物排放程度。從該表可以看出:城鎮生活污水排放量南京第一、無錫第二、蘇州第三;城鎮生活化學需氧量排放南京第一、鎮江第二、無錫第三;城鎮生活氨氮排放量南京第一、蘇州第二、常州第三;城鎮生活二氧化硫排放量鎮江第一、南京第二、蘇州第三;城鎮生活氮氧化物排放量常州第一、鎮江第二、蘇州第三;城鎮生活煙塵粉塵排放量鎮江第一、南京第二、無錫第三。
(3)民用車輛保有量急劇增加,汽車排放尾氣加劇了大氣污染。截至2013年末,江蘇民用汽車擁有量為16492846輛(個人擁有率為89.41%),其中:載客汽車8405278輛,載貨汽車967900輛,其它汽車170643輛,摩托車6853757輛,掛車95235輛,拖拉機760582輛。就機動車而言,全省擁有1722萬輛,一個地級市最多擁有264萬輛(蘇州)、最少也擁有79.2萬輛(連云港)。這些機動車在消費汽油的同時也排放大量的尾氣,已經成為城鎮大氣的主要污染源。這是因為:機動車行駛需要燃燒燃料,其排出的廢氣中,含有大量的二氧化硫、顆粒物、氮氧化物、一氧化碳等,不但污染城市空氣,還危害人體健康,損害資源、莊稼與植物,還會導致農業遭受污染,使生態失去平衡。
其三,環境污染壓力不斷增強,環境治理資金投入相對不足。
世界銀行研究顯示,環保投資占GDP的比例達到2%至3%時,環境質量可有所改善。“十一五”期間,江蘇用于工業污染治理項目的資金投入呈現逐年減少現象,2010年度投入的治理資金僅是2005年的47.75%,環境污染面在擴大、污染程度在逐年加深,而用于治理污染的資金投入卻逐年減少。“十二五”的第一年,環境污染治理投入資金是2010
年的2.3倍,此后,投入資金逐年增加,其中:2012年比2011年凈增13.9億元,遞增30.59%;2013年比2012年凈增18.61億元,遞增33.31%。盡管如此,這對于治理三十年來不斷積累并逐年加重的面廣量大的環境污染,在短時期內只能局部見效,尚不足以大幅度改善被污染的水環境和大氣環境質量。
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近二十年來,江蘇經濟連續多年高速運行,積累了豐碩的經濟成果,綜合實力位居全國各省前列,人民群眾生活質量全面提升。同時,江蘇的環境污染是與經濟發展同步的,經濟發展呈現兩位數快速增長的同時,環境污染也在呈現兩位數增長,并且污染面在不斷擴大、污染程度在不斷加深。
環境污染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人口增長、工業生產、煤炭消費、石油消費、電力消費對環境污染都有一定的影響。筆者根據江蘇數據、運用回歸方程進行的實證分析表明,城鎮生活、工業生產與電力需求,都會產生和排放廢水,其對廢水排放總量的總影響力系數分別為0.7136、0.7822和0.6837。工業生產、煤炭消費、石油消費和電力消費都會產生和排放廢氣,其中對廢氣排放直接影響力最大的是煤炭消費,其次是石油消費。電力消費和工業生產直接產生的影響較小,他們主要是通過對煤炭消費和石油消費而間接產生的。隨著城鎮居民生活用電和工業用電的剛性需求不斷增加,以及1700多萬輛城鎮機動車對汽油、柴油消費量的大量增加,廢氣產生與排放量也不斷增加。江蘇對環境污染的治理,取得了階段性成效,有些成效是局部性的,并不是全局性的。顯然,“十三五”期間江蘇環境污染治理的任務十分艱巨。因此,江蘇各地只有徹底放棄高耗能、高耗水、高污染的發展方式,才能實現經濟轉型,有效遏制環境惡化,促進生態環境平衡。為此建議做到以下幾下方面。
加快環境污染治理市場化進程。政府應出臺促進環境污染尤其是工業污染治理市場化的專項政策,這些政策應當涵蓋工業污染治理市場化的定義、范圍、原則、手段、模式、獎懲等方面的內容。對于重點污染行業(區域),可采取集中式治理模式,也可委托第三方環保公司有償治理。
促進環境污染治理技術創新。加快環境保護關鍵設備和技術的引進、消化、吸收、創新、集成與自行研發。加大環保先進適用技術示范與推廣力度,促進環保產業鏈上的各相關企業在技術創新方面的交流與合作。
建立和完善相關運行機制。在工業領域建立和完善清潔生產應用推廣機制,在工業生產的源頭上減少污染物排放。在治理污染的同時,應借鑒日本經驗,及時啟動應急機制,采取救助、賠償和環境修復等有效措施。必要時,對造成嚴重環境污染的相關企業實行高額罰款、關停并轉、司法處理等強制性措施。建立多方參與的環境信息公開和監督體系,探索形成江蘇特色的環境治理聯動監督和責任追究機制。
持續推進產業結構調整。重點發展資源能耗低、污染物排放少、就業稅收貢獻大的現代服務業,努力提高其在產業結構中的比重。適當提高輕工業比重、降低重化工業比重,尤其是限制高耗能、高耗水、高污染的工業行業發展,控制其產量,強制其削減污染物排放量,通過整合資源逐步減少乃至淘汰高污染行業。加快運用環保高新技術和先進適用技術,提升和改造江蘇傳統產業(包括一些支柱行業),例如電力、紡織、化工、造紙、金屬冶煉等行業,使它們降低能耗、減少污染物排放。
加大環境治理資金投入。建議采取立法(如地方環境污染治理條例)形式,明確規定各級財政用于環境治理資金投入量占本地區GDP的比重,設立該項資金專戶,確保足額投放,及時向社會公布資金開支與審計信息。進一步加大執法力度,促使各類企業提供足夠的治理資金用于本企業的節能減排。逐年加大對環保科技的研發投入。鼓勵民間資本投資環保產業,完善環保優先的信貸體系,開辟更多的環保產業融資渠道。
(基金課題:本文系中國管理科學研究院“十二五”重點課題的階段性研究成果(課題編號GL-14001;項目負責人:戴子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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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張可、汪東經濟集聚與環境污染的交互影響及空間溢出[J].中國工業經濟,2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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