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以法治實踐推動核心價值觀建設的探析

張　維

華中師范大學，湖北　武漢　430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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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以法治實踐推動核心價值觀建設的探析

張維

華中師范大學，湖北武漢430079

摘要：新加坡于1991年提出要培育和踐行以“國家至上、社會為先；家庭為根，社會為本；社會關懷，尊重個人；協商共識，避免沖突；種族和諧，宗教寬容”為主要內容的核心價值觀，在這個過程中，新加坡的法治實踐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新加坡以嚴密的立法，嚴格的執法，獨立公正的司法，以及全民守法推動了核心價值觀的傳播與踐行。中國于2012提出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國在建設核心價值觀的過程中需要向新加坡學習，以法治實踐推動核心價值觀的培育和踐行。

關鍵詞：新加坡；核心價值觀；法治實踐

一、新加坡核心價值觀簡介

(一)新加坡核心價值觀的內容

新加坡的社會結構十分復雜，由于新加坡人主要是由近一百多年來從亞洲、歐洲等地區遷移而來的移民及其后裔組成，這種人口組成使得各種宗教，種族，文化，語言交匯雜糅于新加坡，也使得新加坡民眾的思想意識，價值觀念的差別都很大。但是，就是在這種社會結構上建立起來的國家，卻取得另世界矚目的成就。深究其原因會發現，“社會穩定”是其中十分重要的原因，而作為多種民族，宗教并立；各種文化，語言并存的新加坡要實現社會穩定其實并不容易。新加坡之所以能夠實現社會穩定，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就是以核心價值觀統一了人們的思想。新加坡政府在1991年提出了“共同價值觀”，共五條內容，分別是一，國家至上，社會為先；二，家庭為根，社會為本；三，關懷扶持，尊重個人；四，求同存異，協商共識。五，種族和諧，宗教寬容。

(二)新加坡核心價值觀提出的歷史背景

新加坡的這五條核心價值觀包含了豐富的內容和內涵，且都是根據新加坡的歷史背景，具體國情而提出來的。首先第一條“國家至上，社會為先”。新加坡作為要有華人、馬來人、印度人共同生活的國度，并作為佛教、印度教、泰米爾教、伊斯蘭教、基督教等多種信仰共生的地方，人們的價值觀念、道德觀念有著較大的差異。在這種政治、文化、風俗多元化的背景下提出“國家至上”的理念，自然有著它的非凡意義。“同時在全球化與現代化的推動與影響下，西方個人主義和功利主義思想在新加坡泛濫，影響和沖擊了新加坡國民的思想，個人主義和享樂主義在新加坡開始盛行。”①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新加坡政府提出國家至上，社會為先的價值理念，力圖樹立國家意識，破處個人主義和享樂主義之風。

之所以提出“家庭為根，社會為本”的價值理念，是由于新加坡的經濟發展和資源配置方式、社會利益關系發生變化，處于現代化進程帶來的社會急劇變遷之中。“處于這一時代的新加坡，家庭的經濟生產功能削弱，以個人為核心家庭數量上升，家庭中角色失調現象普遍化，家庭穩定受到挑戰。”②第二則是由于不斷加快的現代化的腳步，大大增強了人們追求自由，追求個人獨立，超前消費的意識，而傳統的家庭觀念則被大大地削弱了。為了強調家庭和社會的地位，反對個人主義、消費主義、功利主義，新加坡政府提出了這一價值觀。

新加坡為了樹立國家意識，突破個人主義強調國家和社會的地位是高于個人的。同時，由于多年為英國的殖民地，新加坡受到西方文化的影響，也很注重民主，尊重個人。新加坡就是這樣一個東西方文化相互交融的國家，一方面它多年來受到西方文化的影響，強調尊重個人，倡導尊重個人的權利，提倡個人的自由和解放；另一方面新加坡是一個十分倡導儒家文化，以儒家文化為文化基礎的國家，國家、社會、家庭的地位在新加坡是不容忽視的。強調寬容，幫助，扶持的精神。在這種文化背景下，新加坡政府提出了“關懷扶持，注重個人”的價值觀。

求同存異，協商共識；種族和諧，宗教寬容。這兩條價值觀的提出是具有歷史和現實的原因的。新加坡有著十分復雜的社會構成，新加坡是一個移民國家，它的民族宗教眾多，文化構成復雜，“根據最新的人口統計，新加坡的總人口為531萬人，居民382萬人，非居民149萬人。在居民人口中，華族占74.2%，馬來族占13.3%，印度族占9.2%，其他種族占3.3%。”③這種國家結構導致新加坡存在著各種復雜的種族、宗教團體，各種復雜的利益關系，新加坡人民的思想意識和價值觀念都存在著比較大的差距。歷史上還發生過嚴重的種族沖突。典型事件發生在“1964年7月21日，穆斯林舉辦先知穆罕默德的誕辰紀念日大游行，引發了一起種族沖突事件。當時被毆打的路人和旁觀者傷亡慘重。共有23人在這起騷亂中死亡，454人受傷，華人受害者和馬來人一樣多。當年9月2日，暴動再次發生，并持續了3天，有13人喪命，109人受傷。”④當時的新家坡尚未獨立，是馬來亞、新加坡、沙巴、沙勞越組成的聯邦的一員。這次種族沖突暴露了種族矛盾已經到了難以調和的地步。這樣的歷史教訓要求有超越種族和群體利益的國家力量來協調各方關系，有必要建立一種各種族各群體都能接受的共同價值觀。

二、新加坡核心價值觀培育和踐行過程中的法治實踐

新加坡在培育和踐行核心價值觀的時候總伴隨著法治的建設和實踐。新加坡的核心價值觀建設能夠獲得成功，有諸多因素的影響，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強調依法治國，十分重視本國的法制建設。新加坡的法制建設取得了舉世公認的成就，己經被世界看做是一個法制國家的樣板。李光耀曾說：“今天的新加坡，是多年法治的結果；若沒有嚴格的社會法規，不會有今天的新加坡。”在新加坡推廣核心價值觀的過程中，其法治實踐與核心價值觀建設的結合具體表現在如下幾個方面：

(一)立法詳盡具體，保障核心價值觀的建立和傳播

新加坡的法律法規細致入微，幾乎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社會生活的每一個領域，每一個方面幾乎都有法可依，有章可循。“大到國家政府體制、文官制度和公務員的管理，小到旅館、停車廠、公共衛生、陰溝、蚊蟲、口香糖、青少年吸煙以及人們的言談舉止和衣食住行，幾乎無所不包。到目前為止，新加坡的法律已近500余種，每種法令無需研究解釋，可操作性強。”⑤詳盡的立法為新加坡核心價值觀的推行提供了強有力的保障，比如就“國家至上，社會為先”的價值理念而言，新加坡為了保障國家利益而對新聞媒體進行嚴格的控制，這相關的法律就有《報章與印刷法令》《誹謗法令》《煽動法令》《內部安全法令》《官方機密法令》《媒體發展局法令》等等多部，新加坡對于報紙、雜志等傳媒的發行與傳播有著十分嚴格的管理和控制，在新加坡每天都有專門的人員去閱讀當天發行的報章雜志，對每天的內容進行嚴格的審查，一旦發現其中有不符合國家政治導向、違反了國家的政策法規、有損國家利益的言論以后，他們會立即上報給監管部門，監管部門會對相關的傳媒單位進行警告，嚴重的還會進行罰款。與此同時，新加坡還通過制定全面而細致的法律來對新聞媒體進行有效地調控，如制定：新聞記著法、廣播電視法、出版法等等多項法律法規，實施對傳媒的調控。

再比如為了推行“家庭為根，社會為本”的價值理念新加坡制定了《父母贍養法》，新加坡頒布《父母贍養法》來保障基本的家庭道德倫理，使老人的權益能從法律上得到保護，同時也通過法律的形式傳播了新加坡的核心價值觀，傳播了“家庭為根，社會為本”的價值觀念，讓新加坡的人民更深刻的認識和理解家庭觀念，同時在行為上踐行這種觀念。為了維護家庭觀念，新加坡的組屋政策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新加坡的組屋是由新加坡政府出資統一修建，由符合條件的民眾購買的政策性房屋。新加坡在制定組屋政策的時候，就把提高家庭的凝聚力，讓更多的子女能和父母同住作為目標。新加坡的組屋政策規定，公民在購買組屋的時候，如果能夠選擇與父母同組，或者是選擇居住在距離父母住所不超過一公里的地方，那么則會獲得一千新元的現金獎勵，同時能得到優先選擇房屋的機會。有獎也有罰，新加坡對于違法社會公德，有損社會利益的行為會進行嚴格的懲罰。例如對于在公共場合亂涂亂畫，隨地吐痰，不遵守交通規則等行為都會進行懲處，輕則警告、罰款，重則處以鞭刑甚至拘禁。

在“關懷扶持，尊重個人”上，新加坡有著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新加坡的社會保障制度建立于20世紀50年代。在新加坡的社會保障體系中最有影響力的是中央公積金制度。“1953年新加坡通過公積金法案，1955年成立中央公積金局并頒布《中央公積金法》。”⑥1957年開始新加坡政府正式實行中央公積金制度。建立中央公積金旨在為雇員在退休時或不能工作時提供經濟上的保險。除此之外，新加坡通過立法建立了完善的社會保險和社會福利制度，這些制度使新加坡真正實現了老有所養，病有所醫，居者有其屋，學有所教。新加坡是一個十分民主，十分尊重個人的國家，新加坡繼承了英國的民主，實行一人一票，全民選議員的制度。新加坡選舉法規定下的選舉制度十分嚴格，投票，計票都有人在場監督，充分保證選舉人和被選舉人的利益。

新加坡是一個多元民族，多元文化，多種語言構成的國家。“求同存異，協商共識”的價值理念對這樣背景的國家而言顯得十分重要。為了樹立國家意識，實現求同存異，促進民族融合，新加坡政府對其公民著力進行了加強統一國家、統一民族意識，淡化民族差別、種族區分觀念的教育。李光耀在新加坡獨立之初就曾說過：“新加坡既不是一個馬來人的國家，也不是一個華人的國家，更不是一個印度人的國家，而是一個綜合民族國家，也是一個民主獨立的主權國家”。新加坡為了增強民眾的國家意識，讓人民有“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觀念，于是決定從1988年起，每年都進行增強國家意識的教育宣傳活動，既“國家意識周”的活動。新加坡要求所有公民不以種族區分，不以民族區分，都要在國旗下效忠。1990年，新加坡國慶節的口號就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新加坡”。

在語言政策方面，為了避免語言差異帶來的沖突，新加坡還實行多種語言政策，新加坡憲法中有明確規定英語、華語、泰米爾語、馬來語都是新加坡的官方語言。同時，政府的所有公告必須要用這四種語言同時發布、新聞出版，通信可以用這四種語言中的任意一種語言。而在教育上，新加坡實行雙語政策，英語和漢語都是新加坡公民必學的語言。而在上世紀七十年代以后，英語成為主要使用的語言，同時也成為事實上的全國共同語言，即行政用語。另外，為了消除國內的一些內部矛盾，營造和諧社會的氛圍，新加坡還頒布了如《內部安全法令》，《煽動法令》，《誹謗法令》等等，新加坡政府通過“軟硬兼施”的辦法營造和諧社會的氛圍，傳播了“求同存異，協商共識”的價值理念。

為了傳播“種族和諧，宗教寬容”的價值理念，新加坡政府通過立法規定傳統媒體、新興媒體禁止發布關于暴力和種族宗教仇視的言論，加強對國家團結和民族和諧的宣傳。同時，制定了《宗教和諧法令》保證各宗教能互相尊重；成立“少數種族總統理事會”保證任何法令不會對少數種族不利。同時，新加坡的組屋政策也進一步推進了種族和諧和宗教寬容。新加坡的組屋由新加坡政府統一修建，供大部分新加坡居民所居住。由于是政府統一規劃和修建，新加坡政府對于組屋的人口構成也做了嚴格的規劃和部屬。規定每個組屋區的人口分布比例必須與全國種族比例相同，也就是說在一個組屋區內必然存在不同的種族，也打破了種族群居的模式，為加強種族的和諧提供了條件。另外，“新加坡注重發揮基層組織的作用，新加坡的基層組織主要有人民協會、公民協商委員會和居民委員會，它們是新加坡國家政權的基礎，發揮著政府與居民間的溝通橋梁作用。”⑦新加坡之所以重視這些基層組織，是因為這些基層組織在團結民眾、增強社區及社會凝聚力、有效服務人民、促進人民的交往活動、宣傳國家政策法規、維護民族團結，種族和諧、宣傳國家核心價值理念等方面做出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二)執法嚴實、嚴正，保障核心價值觀的落實

新加坡的法律涉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各種法律法規細致入微，也有人曾經質疑新加坡政府如何才能執行如此細致的法律，比如新加坡的罰款條例就十分細致，涉及的方面很多，執行起來的難度很大，但新加坡的執法部門的確做到了嚴格按照法律，嚴實執法。曾經看到過這樣的例子，“有一對情侶晚上將報紙丟棄在了公園里面，第二天公園的管理人員通過錄像記住了這對情侶，蹲守公園好幾天終于找到了這對情侶，并向其處以罰款；還有一例，一名男子在出租車上抽煙，并將抽完的煙頭扔出了窗外并被街上的管理人員發現，這名管理人員追了他好幾個街道，終于追到，并處以罰款。”⑧這種例子在我們國家是看不到的，沒有人會為了處罰一個亂扔煙頭的人而追他幾條街。而這兩個簡單的例證證明了新加坡在執法方面確實做到了切實執法，將法紀落到實處。將法紀落到實處，實際上也是將核心價值觀落到實處的一種體現。只有真正地落實法紀，用法律去規定人們的行為，影響人們的思想，讓遵守法律，遵守規定，遵守道德成為人們的一種習慣，在核心價值觀傳播的過程中，才能人們真正去奉行那些價值理念，讓核心價值觀落到實處。

什么是執法嚴正？所謂的執法嚴正，就是要嚴格、公正的執法，就是要“不放過一個壞人，同時也不冤枉一個好人”。嚴格，公正是法治之魂。曾經有記者問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世界上有許多國家都具有完備的法律體系，但這些國家仍然也有居高不下的犯罪率，你對這個問題怎么看呢？李光耀回答：“法律的作用除了懲處犯罪以外，還有震懾和教育的作用，而這種作用會使哪些企圖觸犯法律的人，都不能抱著僥幸的心理，都會知道他們犯罪以后的后果。法律的精神就是嚴格和公平，每個人都受到法律保護，每個人也都受到法律制約。”⑨在新加坡不論是政府官員還是平民，只要違反法律，都要追究法律責任。如：新加坡原旅游促進會主席陳家彥，因涉及購買波音客機受賄案而被免去一切職務。前環境發展部政務部長黃循文，被指控貪污受賄，被判坐牢四年半，經上訴后刑期減至18個月。堅持公正執法，堅持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能讓所有人都享受到法制社會的自由，平等，公正。新加坡核心價值觀中所傳遞的尊重個人，尊重個人權利，強調國家應該為國民提供平等的機會和幸福的生活。而在法治實踐中，堅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則是對這種價值觀最好的踐行。

(三)建立獨立公正的司法體系，鞏固核心價值觀的社會地位

“司法是社會正義的最后一道防線”；“司法不公相比犯罪，惡果更甚，犯罪只是違反了法律，就像水流被污染了，而司法不公正則是破壞了法律，就像水源被污染了一樣。”這些關于司法的法諺已逐漸為人們所耳熟能詳。司法活動保障人民的各項基本權利不受到他人侵害，公正是司法的代名詞。隨著人民法律意識的逐漸增強，人們越來越會使用法律的武器來保障自身的權利。司法活動也越來越貼近人們的生活。司法是否能為人民主持公道，是否能真正的保障人民的合法權利，這都取決于司法的公正與否，如果司法不公，那么人民將失去自身權利的最后一道保障。

正因如此，新加坡政府為了維護司法的公平、公正，而沿用了在英國殖民期間建立起的政治框架，既立法權，行政權，司法權分立的政治制度，保證了司法的獨立公正。在新加坡，法院可以不受其他部門的牽制，而獨立地行使司法權。“新加坡的法院擁有獨立的司法權和審判權。這是由于新加坡擁有較為完備的政治結構和框架，使得司法機構能脫離出立法和行政機構，獨立發揮作用。”⑩

新加坡司法的公正，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新加坡司法的公正表現在不論是高官富豪觸犯法律還是普通的老百姓觸犯法律；不論是本國人民觸犯法律還是外國人在新加坡觸犯了法律，司法部門都會一視同仁地對待。1994年轟動全球的新加坡高等法院懲處美國少年邁克·菲“涂鴉和破壞公物案，這個案子驚動了當時的美國總統，他多次向新加坡政府求情，還申辯邁克·菲未成年，要求送交美國法庭處理，但當時的新加坡司法部門頂住了壓力，做到不受外界的干擾，仍根據新加坡的法律，判其坐牢6個月和鞭刑6鞭。還有像懲處美國《國際先驅論壇報》撰稿人林格爾誹謗案；處理涉及英國、德國等大國的英資巴林銀行事件。不管外國如何阻撓、干涉，新加坡的司法機關總能頂住壓力，保證司法公正，守住了社會公平正義的最后一道防線。

新加坡獨立公正的司法體系不僅是社會公平正義的一道防線，也是核心價值觀建設過程中一道防線，它弘揚了公平公正的法治思想；傳播了尊重個人價值，保護個人權益的權利觀念；它防止了違法犯罪對社會核心價值理念的侵蝕。在一個處處講公平，事事講公正的社會，遵紀守法成為一種社會風氣，在這樣的社會，核心價值理念自然傳播流行其中，并逐漸鞏固，成為主流。新加坡獨立公正的司法體系，鞏固了核心價值觀的社會地位，讓核心價值觀更加深入人心。

(四)培養民眾法律意識，以全民守法帶動核心價值觀的全面普及

新加坡強調法治建設，但并沒有把嚴刑酷法當作治國的“萬能鑰匙”，新加坡政府強調要培養公民的法律意識，把法治觀念根植于人民的腦海當中，普及法律知識，提高全體公民的法律素養，讓人們從被動地守法轉變到自覺的遵守法律。

新加坡政府在培養公民的法律意識上做了許多的嘗試和努力，在日益變化的社會環境下，在新問題，新困難，新挑戰不斷出現的情況下，新加坡政府迎難而上，通過不斷開展各種大大小小的全國性的公益性活動，例如：“崇尚道德，弘揚文化”；“愛護環境，防止污染”等運動提升了人民的道德素養和法律素養，培養了人民良好的社會習慣，從而也實現了不斷教育人民遵守社會公德，遵守法律法規，讓社會上的各種行為都能在法律的約束下有序進行。經過長期有效的法治教育，通過各種途徑建立起來了法治生活氛圍，新加坡人民的法律意識日益增強，法律素養日益提高，新加坡形成了人人講法律，有事找法律，全民受法律的良好局面。

新加坡政府通過“依法治國，以德育人”，培養全體公民的法律意識，營造了全民守法、護法，事事依法處理，社會安定有序運行的良好局面。在這樣的社會風氣下，新加坡的核心價值觀潛移默化地深入每一個新加坡公民心中，人人以道德規定自己，以法律要求自己，人人都以遵紀守法為榮，以踐行核心價值觀為生活的必然要求。新加坡用全民守法帶動了核心價值觀的全面普及。

三、對中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的啟示

新加坡在培育和踐行核心價值觀的二十多年當中，取得十分顯著的成果，而中國自2012年十八大提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至今，短短三年時間。“我國與新加坡有著相近的文化傳統和價值觀。我們兩國都屬儒家文化圈，有著許多可比較和借鑒的地方，近代以來都曾飽受西方列強的欺辱，并且在現代化的過程中，都遇到了中西方文化沖突與碰撞以及如何對待多元文化與傳統文化問題。”中國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建設需要向新加坡學習的地方很多，而新加坡在培育和踐行核心價值觀過程中的法治實踐經驗則是中國需要學習的一個重要關鍵。

新加坡核心價值觀的培育與踐行能夠取得如此令人矚目的成就是與其法治實踐分不開的。新加坡通過制定法律法規來規范人們的行為，并把核心價值觀的價值理念融入到其法律當中，讓人們在遵守法律的同時，也潛移默化地受到核心價值觀的影響。在我國，民眾的文化程度和道德水平都有一定地提升，但是還并不能滿足建設和諧社會的要求。社會上還存在著許多與我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相適應的亂象，在這種情況下，我國應該多向新加坡汲取經驗，學習新加坡的法治建設經驗，將核心價值觀建設融入到法治建設的實踐當中，在立法、執法、司法、守法當中都體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價值理念。促進核心價值觀建設與法治建設的良性循環，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建設推動法治建設，以法治建設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建設保駕護航。把法律約束和道德約束相結合，把自律和他律相結合，讓人們從思想到行為上都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要求。

“1992年鄧小平南方談話中特別提到新加坡的法治效果時說：‘新加坡的社會秩序算好的，管得嚴，我們應當借鑒他們的經驗，而且比他們管得更好。’”具體的說，在法治實踐上要學習和借鑒新加坡如下的幾個方面：(1)學習新加坡嚴密立法。要根據我國的基本國情，充分體現我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價值要求，編織適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主義法網。(2)學習新加坡嚴格執法。一方面要努力提高執法隊伍的素質，建立一素質精良、清正廉潔的執法隊伍；另一方面要建立科學的管理機制和監督機制，使執法人員能夠廉潔奉公、恪盡職守。(3)學習新加坡公正司法。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是新加坡法制建設成功的一個重要因素。不論是政府官員還是平民，只要違反法律，誰都逃脫不了法律責任。我國在推行核心價值觀的過程中，要緊緊把握住司法公正這一道維護社會公平正義的重要防線。學習新加坡堅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堅持司法的獨立性，不給高官權貴開后門。(4)新加坡人都有非常強烈的法制意識，市民發生糾紛時都通過律師或司法途徑解決，不會出現拿錢找關系擺平事情的情況。學習新加坡培養民眾的法律意識，營造全民守法的良好局面。中國可吸納新加坡的經驗，進一步營造社會主義法治風氣，要加強全民的法治教育，培養民眾的法律意識，讓我們的人民大眾在遇到矛盾，糾紛以及問題的時候能夠善于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

[注釋]

①王利雪.新加坡共價值觀推行的方法研究[D].揚州大學，2013.5.

②陳偲.新加坡核心價值觀建設經驗[N].學習時報，2015.6.

③吳元華.新加坡的良治之道[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4，12：115.

④張世輝.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一個新加坡[N].中國民族報，2010-7-23.

⑤徐中起，邵芬.論新加坡法制建設的基本特征[J].云南學術探索，1997(6).

⑥雷遠龍.談談新加坡的中央公積金制度[N].工人日報，2011-9-6.

⑦陳偲.新加坡核心價值觀建設經驗[N].學習時報，2015.6.

⑧呂元禮.亞洲價值觀一新加坡政治的詮釋[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2：565.

⑨謝永亮.智謀大師李光耀[M].北京：中國農業出版社，1997：252.

⑩施誠.新加坡法制建設研究[J].傳承，2014，10：139.

[參考文獻]

[1]呂元禮.亞洲價值觀一新加坡政治的詮釋[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2.

[2]謝永亮.智謀大師李光耀[M].北京：中國農業出版社，1997.

[3]吳元華.新加坡的良治之道[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4.

[4]施誠.新加坡法制建設研究[J].傳承，2014，10：139.

[5]王俊華.新加坡核心價值觀的建設及啟示[J].尚苑論壇，2011(2).

[6]王晉.新加坡的民族政策及其運作[J].東南亞縱橫，2010.2.

[7]陳偲.新加坡核心價值觀建設經驗[J].學習時報，2015.6.

[8]徐中起，邵芬.論新加坡法制建設的基本特征[J].云南學術探索，1997(6).

[9]雷遠龍.談談新加坡的中央公積金制度[N].工人日報，2011-9-6.

[10]王利雪.新加坡共價值觀推行的方法研究[D].揚州大學，2013-5-1.

[11]蔣煥杰，李光耀.法治思想與新加坡特色的法制社會建設[D].安徽大學，2011-5-1.

中圖分類號：D733.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4379-(2016)15-0001-04

作者簡介：張維(1992-)，男，湖北咸豐人，華中師范大學，本科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