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金芳
(寧夏石嘴山市惠農區惠農中學 寧夏石嘴山 7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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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要學會寬容學生
寇金芳
(寧夏石嘴山市惠農區惠農中學 寧夏石嘴山 753200)
歲月如梭,不知不覺間又一屆初中學生就要畢業了,看到面前這班孩子們將要踏上新的學習征程,倏忽間,我就想到了我的上一屆學生浩,想到他,我心中倍感慚愧和遺憾。他,也是我心中的一份牽掛。
還記得那天,在校長辦公室初見浩的情景:一進門,一個高個子男孩映入我的眼簾,他戴一頂棒球帽,帽檐下是一張白白凈凈的臉,整個腦袋耷拉著,肥大的校服裹著他瘦高的身子,腰向前貓著,背上壓著一個大書包。我一看就明白,這是轉學來的。果然,校長說這孩子是他以前一位同事的孩子,曾經在另一所學校上學,現在想轉學來到我們學校,并且希望入到我的班里。聽了校長的簡單介紹,我和浩打了個招呼,可他只是低聲回了句“老師好。”從他飄忽不定的眼神中我斷定這孩子缺乏自信,學習成績應該很一般。盡管這樣,我還是服從了領導的安排接收了這位同學,并且盡快安排好他的住宿(學校是寄宿制)。
后來,我對浩的情況進行了比較深入的了解。原來他的父母多年前離異,他由 爸爸撫養。在他上初一的時候,爸爸再婚,浩性格執拗,與繼母關系不和。爸爸無奈,在外面租房讓浩搬出家門獨自居住,獨自生活。爸爸得空就過去給他放點零花錢。浩畢竟是個孩子,又沒人管束,餓了就在街上吃點,無聊了就到游戲廳打游戲,久而久之,他迷上了游戲,一放學就泡在游戲廳里,甚至通宵達旦,不久學習成績一落千丈,人也變得迷迷糊糊,萎靡不振,還時不時地把手指頭放在嘴里嘬著,同學們嘲笑他,疏遠他。他覺得更孤獨、更悲觀了,不愿去學校,也不愿見同學。就這樣,爸爸只能給他轉學了。
浩一來到我們班,我就提議同學們一定要把這個新同學當朋友對待,他有什么需要,大家要盡可能地去幫他。畢竟班里的學生都出身農村,樸實善良,待人實在,沒有太多的心眼,的確把浩當朋友,和他一起討論問題,帶他一起參加體育活動,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起上晚自習……我在課堂上總是給他比較多的參與學習活動的機會,倘若他表現精彩了,我總是親切大聲地夸獎他;倘若他表現不盡人意,我鼓勵他重新思考,重新再來。課下,我還抽空給他補課,和他聊天。作為班主任,我聯系其他科任教師利用晚自習給他“開小灶”。有了同學們的真誠相待,老師們的積極鼓勵,使得浩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他把帽子摘掉了,敢抬頭看人了,學習成績也有了明顯進步。我發現,浩這個孩子其實很聰明,反應極其靈敏。我想,長此以往,他考個理想的高中還是不成問題的。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了,在臨近中考畢業的前一個月的一天,我去銀川學習,這孩子卻不辭而別了。下午接到學校的電話,我急忙趕了回來,晚上一回到家放下東西我就在縣城的幾個網吧里尋找,但是沒有收獲。于是給他的爸爸打電話,只聽電話那頭傳來冷冷的聲音:“不用找,沒錢自然回來了。”可眼看就要考試了,不找到他怎么能行呢?我正準備再說什么,電話掛斷了。
沒過幾天,家長來了短信,說不用管了,孩子死活不去上學了。鑒于這前前后后發生的事情和家長的態度,我也就沒再說什么。
如今又一屆學生要畢業了,看到他們,我追悔不已,當時如果我能再寬容點,再去找一找那孩子,哪怕打一個電話,甚至親自去趟他家把他帶回來,讓他繼續來學習,該多好呀!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他已經改變了那么多。難道,就不能再原諒他這一次嗎?他是否又回到從前的那種狀態,是否會自暴自棄。我不得而知……
是的,有時侯學生犯了錯誤,大多數都會后悔,希望得到老師的寬容、諒解。有些學生只要我們老師拉一把,扶一程,就能成為我們意想不到的好學生。如果我們稍有不慎,推一下,或不注意方式方法,很可能就毀了一個人,乃至他的一生。浩的父母離異對他的心理造成的傷害是不言而喻的;父親的再婚,又給這個處在叛逆期的孩子增添了更多的煩惱;離開親人在外獨自生活和學習,沒人管教,沒人疼愛,誤入歧途,也是在意料之內的。此時的他,多么需要大人的關愛、理解、支持和幫助啊!作為老師,我做到了什么,我又做了多少?
著名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有句名言:“有時寬容引起的道德震動比懲罰更強烈。”如果老師沒有一顆寬容的心對待這個學生,而是厲聲斥責,或變相予以懲罰的話,教育的效果可能會適得其反,南轅北轍。寬容意味著尊重、理解、信任和溝通,但不是放任,不是縱容,不是消極地無所作為。教育更需要寬容,對學生的寬容就是一種良好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