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春格(河南省靈寶市第一初級中學)
新課程教學中如何提高學生的文學作品欣賞能力
閆春格
(河南省靈寶市第一初級中學)
“文貴遠,遠必含蓄。”選入初中語文新課程試驗課本的作品大都“筆墨之外有筆墨,情趣之外有情趣”。我們在教學中要注重學生文學閱讀和欣賞能力的培養,教會學生品讀文學作品的語言美、意境美、結構美、細節美和蘊藉美。
文學作品的語言所代表的意向經巧妙結合,往往形成一種特殊的藝術境界,它似于生活圖景,又更美于生活圖景,讓人沉浸流連,顯示出了文學的美學意義。
如《荷塘月色》中的“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仿佛遠處高樓上的渺茫的歌聲似的”這句話,它悠長的韻味,就在于時斷時續的“荷香”與“遠處高樓上的渺茫的歌聲”這兩個藝術形象,使用了移覺手法。讓學生發現圖畫并去想象,與學生共同徜徉于美麗圖畫中,那么課堂的氣氛和課后效果一定倍佳。
在講授辛棄疾的《破陣子》時,我先串講各句的意思,然后讓學生想象各句所描繪的景像,一幅幅畫面扣人心弦:醉后拔佩劍,夢醒響號角,八百里連營,壯士炙肉痛飲,這是何等磅礴的氣勢!看,還有的盧飛快,弓弦震動,赤誠的呼喊,沙場上的兵陣,為“君王天下事”所有的豪情、赤誠都描繪與景物之中,讓人感動。最后“白發生”,可想詩人孤燈下,白發獨坐,壯志難酬,思國思家的了然身影,催人淚下。這首詩蒙上悲壯色彩,主題不講已明,學生的思維活躍、想象力、創造意識也得到發展,正適應了語文新課程教學所要求的喧騰與熱烈。
語文教學重視積累、感悟、熏陶、閱讀。其中感悟為最高層次,它是閱讀中對情、景、理的聯想、采擷出來的一些升華的東西,它不是對淺層語言文字的理解,而是知識經驗的升華。
《孔乙己》中,從孔乙己出場就是他“穿長衫,身材高大,臉色青白,一部亂蓬蓬的花白胡子,身上又臟又破“的外貌描寫,那么怎樣走進咸亨酒店的呢?讓學生去想,是低頭,是昂首等等,讓學生充分發揮想象力,然后再看孔乙己是很斯文地昂首進店,甚至不理不睬短衣幫的哄笑,便“排出九文大錢”等等,分析其性格的酸氣、迂腐,舊封建文化的糟粕毒害的靈魂,就充分展現在學生的面前了。
詩歌教學也是這樣。比如杜甫的《江南逢李龜年》后兩句“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寫今日相逢正是風光秀麗的江南已到了流水落花的時節,這“落花時節”包含不少內容,既是明敘相逢的季節,又暗喻了唐帝國由盛入衰的局面,作為人生的歲月,兩人又到了落花時節的暮年,這四字寫得十分深沉含蓄。而“又”字抒發了詩人撫今追昔,感時傷世之情。清朝蘅塘退士評說:“世運之治亂,年華之盛衰,彼此之凄涼流落,俱在其中。”
在培養學生審美情趣的前提下,有必要在學生理解作品結構的整個思維通道的關鍵處巧設懸念,以此為路標誘導學生對謀篇布局作較深入的賞析和品位。
茹志鵑《百合花》中伏筆的運用,讓故事情節前后呼應扣合,尤其是細節的前后照應,使得情節嚴絲合縫。如“借被子”這一情節,可以說是支撐了整篇小說的情節發展,再如“小通訊員肩上撕開的一個口子”反復出現,使情節豐富而嚴密。
在教學《我的叔叔于勒》一文時,我設計這樣的問題:起初我們一家人為什么天天盼于勒?后來又為什么躲于勒?學生討論明確,本文按照主人公菲利普夫婦“盼于勒—贊于勒—見于勒—躲于勒”的情節構思,波瀾起伏,設置懸念,引人入勝,運用插敘,讓故事情節巧妙真實,結局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精妙的結構展示著菲利普夫婦對于勒的態度變化純粹是金錢的力量使然。花花公子時期的于勒是菲利普家的包袱,家里容不下他,只有請他離開家鄉漂洋過海流浪美洲;發了財的于勒是全家的“福音”;流浪漢的于勒是菲利普夫婦避之不及的瘟神。而菲利普夫婦見到于勒后態度變化的細節正是全文最精彩之處,多的不談,僅文中“暴怒”一詞就蘊含了豐富的內容。“乞丐”于勒打破了對“好心的于勒”寄予太多期待的菲利普夫人全部的夢,躋身上流社會的夢想,嫁女兒的希望,未來體面的生活……一瞬間通通成為泡影,都是因為這個“賊”錯誤地出現在眼前,他這樣陡然地出現把她的一切都毀了,沒有任何預兆,不給她任何準備,氣急敗壞、歇斯底里的菲利普夫人來不及做一丁點心理和外在的掩飾,“暴怒”是她面對殘酷現實脆弱的抵觸情緒瞬間的真切爆發。也只有這樣才最能夠赤裸裸地暴露菲利普夫婦的虛偽和勢利,最能充分揭露資本主義社會人與人之間赤裸裸的金錢關系。如果反過來于勒某一天偷偷來到菲利普家門外,遠遠地看一眼自己的哥嫂,那真實的菲利普夫婦讀者就永遠看不到了,小說的主旨也就不能得到有力地揭示了。像這樣,教會學生發現謀篇之妙,安排之巧,以后他們就會思考在寫作中如何運用。
語文是對人類生命過程中一切活動描述和想象的科學,文學欣賞在語文教學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我們要帶著欣賞的目光去學語文,根據文學欣賞的規律指導學生欣賞作品,采用多種形式引導學生產生感受、進行思考、展開聯想和想象,從而通過真正意義上的文學欣賞實現對學生德、智、美等素質的進一步培養和提高。
·編輯 楊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