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系統人工智能的醫學路線

李科威

（科凌力智能醫學軟件深圳有限公司，廣東 深圳 518028）

·數字中醫藥·

大系統人工智能的醫學路線

李科威

（科凌力智能醫學軟件深圳有限公司，廣東 深圳 518028）

AlphaGo；臨床仿真思維；醫學數據挖掘；醫學人工智能；智能技術路線

〔Keywords〕AlphaGo；simulation of clinical thought；medical data mining；medical artificial intelligence；technical route of AI

大系統醫學人工智能在中國的第一次興起，是伴隨著微型計算機引入中國，時間點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技術特征是模仿診療過程，典型應用集中在中醫界，杰出代表是朱文鋒教授［1］。但發展至上世紀九十年代中后期，由于大系統醫學人工智能是一門復雜的交叉學科，對人才的復合技能要求非常高，特別是數學建模技能對于一些醫學科研工作來說很難，從而使得醫學人工智能的發展較為緩慢，科凌力智能也不例外，但一直在堅持。今天，阿爾法圍棋（AlphaGo）的面世，又激起了我們堅持下去的勇氣。

莆田系一位投資人曾問我：“AlphaGo樹起了全球人工智能發展的里程碑，你跟他們比，有什么不同？”我說：“邊界明確與否不同，要素變與不變不同，過程可逆與否不同［2］。AlphaGo是在確定的棋盤邊界內，做361個交叉點的博弈策略；科凌力是面對無法確定邊界的生態動力學體系，在彌漫倏忽的生命狀態與病情狀態的互動關系中，進行梳理、判斷、抉擇，其語義節點知識不低于361萬個。”這里我偷換了概念，以突顯我們的優勢所在。其實AlphaGo是挾互聯網趨勢而來，僅憑一點技術不可能大紅大紫，另外圍棋與醫療也有性質上的不同。

醫療是什么？醫療首先是一個跟從性的非線性動態過程，進一步，我們定義的醫療是：醫生圍繞（1）患者生命狀態和病情進展的跟從性思辨；（2）思辨指導下的干涉性操作與觀察性總結。科凌力智能是按如此定義來追蹤實現醫學人工智能。

假定，事實上也被證明：醫生臨床思辨的人工智能算法，并不能通過數學公式給出，這使得用數學模擬疾病診療的理想變得破碎；統計學方法雖然可以表達某些趨向，但仍然不能主導多層交錯、個性十足的臨床診療，從而導致數十年來醫學人工智能的困頓與衰退。近些年存儲技術劃時代的進展，為基于數據的比對策略提供了堅實基礎，即充分利用計算機能力，收集大量有效的臨床案例，用比對方法針對性地解決個性問題。這當然屬于大數據思路，再附上多種校正技術和深度學習之類的智能算法，形成了自上一個谷底之后在技術上找到的新的突破口。IBM Watson、循證醫學是運用這種思路，AlphaGo也是運用這種思路。

大數據的實質是挖掘式查詢，它在醫學的假定條件是：同一名稱的疾病，其轉歸具有一致的相似性。基于此條件，只須搜索和比照案例數據進行修正，即獲診療的直接證據。但是，這在哲學上存在偽命題問題，它犯了一個對非線性動態過程的認知錯誤：生命的不可逆和不可重復性，使得任何關于生命的判斷都是一個全新命題，你無法在生命（疾病）過程之外找到任何直接證據。如果我們了解生命的過程差異與描述邊界，那么我們只能引入相似性參考機制，而不使用直接證據的說法。醫療判斷，永遠不是生命事實的本身，這也導致我們不能排斥醫學智能路線的多種可能。當前行得通的途徑應該有兩條：一條是案例搜索路線，即新興的大數據路線，從數據搜索和解析中尋求答案。這實際上是在追尋案例對象和案例記錄人的思路。利用現有案例資料，為待解決的臨床問題劃定一個一個的假定邊界，再整合為對問題的圍剿態勢。而實際上，當前患者疾病是一個自主過程，既有案例是另外一個自主過程，人工智能的研發變成了如何去擬合這兩個自主過程。

一條是思維仿真路線，繼發于原生的數學模擬路線，但不再使用數學公式作為主要算法，而是建立語義描述模型。醫生頭腦中都有一個知識框架，源于經驗傳承、標準規范等，個人進行重建。如果換成電腦，則知識框架與人腦相仿，框架按思維的語義網絡模型建構，大范圍整合成語義的系統性關聯，使其能夠圍繞任何醫療對象、追隨醫生完成臨床過程。人工智能的思維仿真，既能形成一條追隨醫生思路的自主路線，又能在追隨中形成一條語義描述病患的自主過程。

當前，AlphaGo春風化雨，正催生中國人工智能的第二個繁榮期。科凌力智能不能取得體量上的優勢，只能繼續繼承朱文鋒教授學術思想［3］，依托近20年的語義知識庫積累，借互聯網+的東風，在臨床思維仿真的路線上高歌猛進，直逼臨床醫療。

［1］朱文鋒.中醫數字辨證機研究技術報告（醫理部分）［J］.湖南中醫學院學報，1980，3（1）：3-5.

［2］李科威.疾病模型與中西醫診斷原理 ［J］．湖南中醫藥大學學報，2013，33（1）：28-30.

［3］朱文鋒.創立以證素為核心的辨證新體系［J］.湖南中醫學院學報，1996，16（1）：75-77.

（本文編輯楊瑛）

The Routes of Medical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LI Kewei
（Kelingli Medical Software Corp.Ltd.，Shenzhen，Guangdong 518028，China）

R2-05

B

10.3969/j.issn.1674－070X.2016.08.022

2016-04-25

李科威，男，博士，高級工程師，研究方向：智能醫學、醫學哲學、臨床信息化，E-mail：clinixoft@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