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煌,陳振文
(福建江夏學院 公共事務學院,福建 福州 35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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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史視角下的中國近代學術轉型
陳永煌,陳振文
(福建江夏學院 公共事務學院,福建 福州 350108)
在近代中國這一歷史嬗變之際,學術轉型的過程充滿矛盾與曲折。對于學術近代轉型這一寬泛的主題,可從學術史的視角進行探析:首先是從學術自身內在理路的變化來把握,具體為心學、實學、考據學、今文經學的脈承;其次是從學術轉型由舊到新的具體變化來進行把握,具體為學術自身的價值自覺和自主性意識的萌生;思維方式和治學方法的重大變革;學術內在結構的現代轉換;學術生產機制的轉軌和學術語言載體的顯著變化等幾個方面。
學術史;近代;學術轉型
何謂“學術史”。李學勤主編的《中國學術史·總序》寫道:“研究學術的歷史,從歷史角度看學術,這就是學術史。”[1]張立文主編的《中國學術通史·總序》寫道:“通過考鏡源流、分源別派,歷史地呈現其學術延續的血脈和趨勢,這便是中國學術史。”[2]二者雖表達各異,但并無實質區別。簡而言之,中國學術史便是研究中國過往所延續的學術歷程。學術史研究的任務在于梳理學術思想的演變、分析提煉學術著述的多種方法、整合各學科的學術范型、敘述評論學術業績和成果。
20世紀80年代,內地興起文化討論的思潮。在與西方現代思潮涌入與碰撞中,對民國學者心路歷程的回顧與檢省,對傳統文化的梳理與反思再次成為社會思潮的聚光點。內地學者真正開始對民國學術史的研究是在20世紀90年代,而且習慣上交叉使用“中國近代學術”“中國現代學術”“二十世紀中國學術”等不同的提法。學者們在使用上述概念時,雖然對產生的時間稍有分歧,但在描述其范式上是一致的,都圍繞著學術自身的獨立、學術方法的科學化、學科的分立和中西學術之間的交流等幾個方面。如何描述、分析中國近現代學術轉型的基本特征,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陳平原認為,大概可以舉出“走出經學時代、顛覆儒學中心、標舉啟蒙主義、提倡科學方法、學術分途發展、中西融會貫通等”[3]幾個方面。另有學者在討論五四時期的學術轉型問題時,提出四個特征的概括:“即學術旨趣多元化;學術分類專門化;學術方法科學化;學術形式通俗化。”[4]這兩種概括具有創發價值和先導性提示意義。
縱觀歷代學術轉型,莫不與社會政治、經濟緊密相關。首先,大方向而言,社會轉型當中便包含了文化轉型的方面。無論是寬泛的文化轉型還是精深的學術轉型,都無法避免地受到了政治、經濟的決定性影響。其次,政治、經濟的深刻變化,導致學者的學術思想發生改變,方才對舊時學術有所革新,有別于舊時學術,從而建立新一代學術體系。同時,反觀新的學術,又將影響新一代之政治、經濟,開社會新風氣。此外,學術的轉型亦絕非某個人的憑空出世便能完成,它必定有一個相互傳承的過程,最終成型階段恰由較突出代表性人物來完成。因此提及理學易聯想朱熹,心學易聯想陽明,往往容易忽視其背后一批優秀學者。
筆者以為近代學術轉型乃緣于三大推動力,一為外在之社會潮流轉變,具體則可概括為政、經、地域等多方面的原因。二為傳統學術內在變革性,傳統學術自身不斷發展革新。但凡每一次的學術轉型都不會是脫離前代,作為獨立個體而存在,中國的學術思想具有延續性,即便是社會大動蕩之際,文化的傳承仍未中斷。三為學者個人之才力,須知學術的傳承有賴于人這一能動主體的存在,若無學者在學術上承前啟后,學術傳承將淹沒于歷史長河之中。明中葉以降涌現一大批著名學者,對推動學術的發展有巨大功勞,如王陽明、顧炎武、黃宗羲、戴震、龔自珍、章太炎、嚴復、梁啟超、王國維等不勝枚舉。
在明中期至清末的學術轉型中,都有較為鮮明時代特色的學術體系存在,若仔細梳理這一脈承,則可將之分為“明中期陽明心學”“明末清初經世致用實學”“乾嘉考據學”“道咸以降今文經學”“晚清今古文之爭”。學術界主流觀點是將五四運動作為近代學術與現代學術的分界點,則近代學術大致在道光以降至1919年左右,在此之后的時期則歸為現代學術范疇。筆者與劉夢溪等學者一樣,并不認可單純的以歷史事件“鴉片戰爭”作為近代學術轉型的開端這一觀點。學術與歷史相比,有其獨立的特性,并不能以某一時間點或某一政治事件作為其開啟或終結,它的發端發展謝幕都必然是經歷一定時間的過程。筆者更傾向于將明末清初時期的經世實學作為近代學術之發端,以清末民初時期(戊戌時期)作為近代學術之成型期,以五四運動時期作為近現代學術成熟期。
從學術史角度來闡釋明中葉以降的學術轉型,則主要可從以下進行探析:首先是學術內在理路變革,在前人基礎上對明代中葉以來的學術脈承作一窺探,時間下限為清末;其次是學術轉型的具體體現,把握近現代學術轉型具體的變化,以求理清明中葉以降學術轉型脈絡與特征。
(一)明中后期陽明心學
宋明理學下有兩大分支,一支為程朱理學,另一支為陸王心學,歸根結底仍屬于儒學范疇,但其表現形式、修行方法等各異,心學一方面繼承了理學的學說,卻又是理學的“反動”,在理學基礎上推陳出新,自立為一派。心學成形于南宋學者陸九淵,顯耀于明中葉的王陽明。
就修行方法而言,陽明心學“致良知”的修行方法與象山心學認為道德靠對本心的體證來實現是相似的。正因二者理論的大體相似性,故歷來學界認為陽明心學是對象山心學的繼承。對此,有學者并不認可:“陽明心學只有一個根源,這就是朱學教條化所形成的理論壓力。”[5]
明初,程朱理學為官方正統,故陽明心學從產生之初便大有反對者在,飽受理學者非議。陽明為尋求妥協,編撰《朱子晚年定論》解圍,以此緩解心學在學界傳播的壓力。其后羅欽順考證并推翻了陽明關于朱子晚年所謂的“定論”,這種妥協宣告失敗,陽明于是以“致良知”說來求真是非,致良知學提倡“不以孔子之是非為是非”的精神,儼然在求學精神上超越了被封建統治者所固化的朱子之學。但陽明心學過于強調“人心”(主觀能動的作用),夸大了主觀意識對客觀世界的作用,其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萬歷與天啟年間,空談泛濫成風,心學走向了極端。心學的變異始自內部分裂,萬歷中期后,一批陽明心學的后學已意識到若放任心學滑入極端,必會對社會造成極大的危害,因此明末形成了反對清談,提倡經世致用的實學派。
(二)明末清初經世實學
顧、黃等人的學術思想在明清易代起著承前啟后的樞紐作用。他們從固有之舊學術中脫胎而形成一具有時代特色之新學術,對后世學術起到開風作用。黃宗羲晚年開創影響較大的浙東經史學派,從事講學和著述活動,主張經史治世之學,對王學進行修正。另一大儒顧炎武,“在清代學術有‘宗師’之地位,其學于清學‘一開學風、二開治學方法、三開學術門類’。”[6]顧氏治史貢獻有“經史同源”的史學觀,即以經證史,以史訓經。后來的乾嘉學派代表人物之一章學誠提出“六經皆史”說,便沿襲此路。
宋明時期,考證學在程朱等人手中有所興盛,仍未真正獨立出來成為專門之學問,依附于宋明理學而存在。憑時代潮流及個人才學,顧氏等人晚年逐漸將考據學從宋明理學中獨立出來,成為時代之新思潮,而考證學遂在其后學子努力下逐步獨立成為一專門學問。顧、黃等人強調經學與史學的經世致用功能、以史經世,這又與乾嘉考據學追求純學術有所區別。而顧、黃之經世實學思想卻在外部政治環境與學術內在矛盾中失傳百年,直至晚清今文經學復活了這股思潮。
(三)乾嘉考據學
考據學大盛于乾嘉時期,巨子頻出,蔚為大觀。故有清一代學術影響最大便是乾嘉考據學。簡而言之,考據學主要的內容是對古籍加以整理、校勘、辨偽、注疏、輯佚、編纂。[7]梁啟超、章炳麟等人以為樸學宗旨在于實事求是之處,正所謂無證不信。若與前儒治學相比,則明末大儒治學偏重求致用,而清儒治學更重求其是。
乾嘉學術興起蓋有內外之因,外部之因在于和平環境下學術主流發生了改變,向考據學發展;比起經世實學,考據學更有利于鞏固統治,統治者樂于見到學子沉湎于故紙堆,少論國是,多做學問。內部之因則在于學術內在理路演變。顧炎武是連接明清學術的樞紐性人物,其學承經學,有漢代古文經學淵源,開一代經世實學之思潮,而考據學亦發端于其手。清初諸儒大多不滿于陽明心學的空疏,欲復古已有之考據學問,棄虛崇實,轉變一代之風氣。皮錫瑞說道:“…經學所以衰而復盛者,一則明用時文取士,至末年而流弊已盛…一時才俊之士,痛矯時文之陋,薄今愛古,棄虛崇實,挽回風氣,幡然一變。”[8]
乾嘉時期求其是的學風亦值得后世學子承襲。但乾嘉學子們沉湎于故紙堆,孜孜以求考證古籍,卻無視社會問題,回避現實,明顯背離了清初諸大儒經史治世的治學傾向。道咸以降,學術思潮又一劇變。
(四)道咸以降今文經學
比較今古文經學:今文經學易于發揮,闡發微言大義,古文經學則強調訓詁,揭露經書原本之義;今文經學提倡“變革”,易于引申,古文經學較為保守:今文經學求經世致用,古文經學于經典中求其是。今古文孰優孰劣不可一概而論,視時代不同故應用不同,并無好壞之分。
龔、魏開“今文”之風后,“今文”思潮在學術界已成氣候,其后最具代表者莫過于光緒時期之康有為,其學承龔、魏遺風,屬今文經學一派,康氏著作《孔子改制考》發揮春秋公羊學“經術作政論”特點,宣揚康政治主張,《新學偽經考》通過批判劉歆,打擊古文經學為偽作,借以提高今文經學地位。總而言之,龔、魏之學將學者從繁瑣的考據中解放出來,關注社會現實而非沉湎于故紙堆,這是其積極的影響。在顧、黃為代表的清初經世實學沉寂百年后,今文經學復興。今古文之爭成為主流。
至光緒時期,考據學方有起色,但此時其已偏離乾嘉主流方向,不以經史考證為主流,以章炳麟為代表的古文經學一派轉向局部研究,如元史、金石、諸子學。這一時期,傳統學術山雨欲來風滿樓,一方面清儒運用歷史考據的方法,不斷發現六經相背,多有偽作的問題。另一方面,西學蔓延,經學體系面臨瓦解,變革傳統學術體系的呼聲日隆。“今古文”之爭與“中西學術”之爭無外乎加速了中國學術由傳統走向近代化轉型的進程。
有清一代學術走向沒落是持續的過程,無法以特定的某一年分來作一時間上得確定。就其“量變”的溯源而言,可以追溯至明末清初經世實學時期。然而,作為一種“型變”,一種整體性的變革,我們認為它當是萌發于戊戌維新時期的。此前的中國學術形態雖然發生了一些新的變化,但它仍處于“量變”所積累的過程之中,并未達到整體性的變革。直到戊戌時期,中國傳統學術形態的變革才得以較為全面地啟動和加速進行。
中國學術從傳統向現代的轉型,大體可以從學術自身的價值自覺和自主性意識的萌生;思維方式和治學方法的重大變革;學術內在結構的現代轉換;學術生產機制的轉軌和學術語言載體的顯著變化等幾個方面來把握。
首先,學術價值的自覺和自主意識的萌生,是學術現代轉型的一個重要表征和前提。就學術的地位和存在方式而言,傳統學術高度依附于政治與現實生活的需要。特別是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后。相對說來,現代學術和學者在社會上的地位則要更顯重要,其獨立性、自主性也要大得多。就終極目標而言,現代學術欲圖建立一個相對獨立的知識王國,減少政治生活對其干擾。學術的獨立與自主雖然極為重要,然而在后發現代型國家進行學術近現代轉型的過程中,學術的獨立與自主卻無法優先地實現。
其通常在后發型國家中只能先從某些較為基礎的層次上部分性完成。甚至其最初的啟動,恰恰是緣于政治救亡的推動,成為一種達到政治目標的手段。但在事實上,由此導致的學術“重要性”認知之社會化的實現,卻又必然成為其相對“獨立性”和“自主性”得以實現的前提。值得強調的是,在近代中國社會,學者形成相對獨立的職業地位和產生相應的學術價值標準,乃中國學術整體性地實現近代化轉型之關鍵。
從組織學上看,8例顯示黏膜病變,2例在HE染色下可見明顯的伸入運動(圖1A,B)現象,即組織細胞吞噬淋巴細胞、漿細胞或中性粒細胞的現象。高倍鏡下可見,淡染區的組織細胞彌漫性增生,體積較大,胞漿豐富、淡染嗜酸性,其內可見淋巴細胞,漿細胞等(圖1C)。低倍鏡下,病變表現為明顯的淡染區和深染區明暗交替相間(圖1D),兩種成分比例在不同病例上略有不同。
第二,就思維方式和治學方法而言。嚴復認為,傳統中國學術思維模式的特征在于:宗經征圣;“求諸方寸”;短于邏輯(這里主要指的是形式邏輯)。宗經征圣,指的是中國傳統學術以經學與圣人之言為權威,視其標準為真理,重傳承而輕創作。“求諸方寸”,本質上是一種直覺體悟的思維方式。其具有兩個特征:整體統觀,缺乏精確;主觀臆測,輕視實證。形式邏輯的缺乏的確是中國傳統學術的一大短板。形式邏輯思維的不足造成傳統學術以下一些弊端:知識不成系統;輕視歸納法的運用;概念混淆。應當說,嚴復所指出傳統學術的這些弊端是相當確切的。[9]中國傳統思維的這些特征,也是中國近代科學落后的重要原因之一。如何進行一場思維方式的徹底變革,是中國近現代學術轉型過程中無法不重視的課題。這個智識的革命到現在實際也沒能徹底完成。
第三,就學術的內在結構性特征而言。中國傳統學術(這里指自秦漢以來所形成的學術傳統)是儒學獨尊,是“經學中心”。經史子集四部分類法雖為圖書分類,卻也集中凸出傳統學術結構的特點。現代學術的典范結構,包括自然科學、社會科學、人文科學三大門類。每一門類又都是以一系列具體學科構建起來的。可以說,學術分科的細密化成為現代學術的一個重要特征。現代學術一方面向微觀縱深發展,表現為學術分科的細化;一方面又向宏觀層面延伸,表現為學術研究層次的多維化、研究對象的世界化和內容范圍的無限拓展。現代學術正是在宏觀與微觀的兩極建構中走向深入的。中國的傳統學術研究并不自由,受困于政治等多方面的限制,研究的領域時常遇到禁區,因而停滯。反觀近現代學術研究,百花齊放,朝向多元化趨勢發展。
以學科自身的結構來說,現代學術的各門具體學科還表現為知識內容從零碎到系統化的轉換,有嚴密的學術體系和知識系統。這也是學術現代轉型的重要內容。
第四,就學術生產機制而言。中國古代教育自成體系,大體上可劃分為官學與私學兩大類。對于近代教育影響最大的教育制度是書院制和科舉制。書院制興起于唐宋、繁榮于明清。科舉制自隋唐開創后一直延續。唐宋以降至清末,中國學術的發展實有賴于這兩大制度的支撐。而現代學術的生產機制是以大學、科研機構為核心的現代教育體系。學術傳承的方式主要是學校式的課堂教學。此外,交通的便利、信息的暢通、科學技術手段的強大,出版業的高度繁榮,是此前傳統學術所無法比擬的。這些便利條件的存在,使得近現代學術轉型具備了一種全新的形態。這與傳統學術生產機制不可同日而語。在新的學術體制下,具有了初步的現代學術知識、視野和研究交流愿望的新式知識分子群體在其精英分子的帶領和示范下,獲得相對獨立生存的空間,得以逐漸形成、發展和壯大,最終完成一種現代“學術社會”的建設任務。在傳統學術近現代轉型過程中,學術生產機制的大變革有極為重要的地位。
第五,就學術的語言載體而言。有兩方面值得重視:一方面是清末民初時期,我國學者從西方翻譯和從傳播進來大量的帶有近現代學術意義的新名詞、新術語、新概念。其不僅成為近現代學術轉型的重要標志,亦有效地推動學術轉型的進程。就學術本身來說,中國現代自然科學和人文社會科學的基本術語體系,是在清末民初奠定的。另一方面,新文化運動后,傳統文言文的主導地位逐漸被白話文所替代。由文言文轉向白話文不僅僅是一個語言形式的轉換問題,更牽涉中國人思維模式的變革,甚至影響到民族精神的重塑,其思想史和學術史的意義相當深刻。傳統的文言文,文與言相脫離,所謂學問,成為“士”群之專利,此舉嚴重影響中國學術社會化的創造和發展。白話文的出現,則有利于克服此不利的影響。這一變化對于現代學術的影響也十分深遠。白話文的普及流行,還表現為現代科學的最基本知識(如一般天文學、地理學、心理學、物理學、數學等的現代常識),在一般人至少是普通知識人當中得到較為廣泛的重視和傳播。尤其是在像中國這樣的“后發”現代型學術國度,這種起碼的現代科學常識的一定程度的社會化,乃是“學術社會”得以運行、整個學術現代轉型得以實現的前提之一。在這一點上,體現了西方和日本等外來因素的強烈影響。
就學術史角度而言,通過學術內在理路變革與學術轉型的具體變化兩大方面來闡明明代中葉至清末的學術轉型之歷程,實較為清晰簡明。但在學術轉型之路上,有兩大載體不容忽視:一載體為書籍,其為“靜”;一載體為學者,其為“動”。中國傳統學術便是在這一靜一動的結合中歷久彌新,對整個社會的發展產生深刻而又積極的影響。
〔1〕 李學勤.中國學術史·總序[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1:1.
〔2〕 張立文.中國學術通史·總序[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5-6.
〔3〕 陳平原.中國現代學術之建立——以章太炎、胡適之為中心[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9.
〔4〕 朱漢國.創建新范式:五四時期學術轉型的特征及意義[J].北京師范大學學報,1999(2):51-55.
〔5〕 丁為詳.明代心學的形成機緣及其時代特色[J].中國哲學史,2003(3):86.
〔6〕 梁啟超.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1:82.
〔7〕 劉墨.乾嘉學術的知識譜系[D].南京:南京師范大學,2003:16.
〔8〕 皮錫瑞.經學歷史[M].北京:中華書局,2004:214,217.
〔9〕 馬來平.嚴復論傳統認識方式與科學[J].自然辨證法通訊,1905(2):65-68.
(責任編輯 吳 星)
A Paper about China's Modern Academic Transformation in the View of Intellectual History
CHEN Yong-huang, CHEN Zhen-wen
(Fujian Jiangxia University, Fuzhou, Fujian 350108)
During the change of Chinese modern history, the process of academic transformation was full of contradictions and setbacks. For the broad topic of academic modern transformation which can be explored from the view of academic history. The first is grasping the inner change of academic which can be concluded as philosophy of mind, real learning, textology and Confucian classics. The second is holding the change of academic from old to new which can be generalized as the awareness of academic value, change of thinking and scholarships' method, modern transformation of academic inner structure and the change of academic mechanism and its language carrier.
intellectual history; modern times; academic transformation
10.13937/j.cnki.sjzjjxyxb.2016.04.026
2016-06-01
http://www.cnki.net/kcms/doi/10.13937/j.cnki.sjzjjxyxb.2016.04.026.html
時間:2016-08-20 15:30
陳永煌(1993—),男,福建東山人,就讀于福建江夏學院公共事務學院,主要研究方向為中華傳統文化。
K092
A
1007-6875(2016)04-012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