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華健
(江西省贛州市大余縣新城中學)
文言閱讀又一“村”
賴華健
(江西省贛州市大余縣新城中學)
文言文閱讀一直是我們高三學生頭疼的知識點,且不論時間距今多么久遠,單一個“淺易的文言文”的理解就讓師生捉摸不定,以致在教與學的過程中對某些知識點是棄之不舍,而又舍之不忍。這一塊“雞肋”足以讓學生在高考陣地上撈取一小塊得分地盤,但值不值得呢?于是,師生的頭腦又在“值不值”的懸疑中搖擺不定,致使許多本應注意的細節內容在課堂教學過程中飄忽而過,學生的文言文閱讀水平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循環考試中原地踏步,教師的悔意也在一年一度的高考后洶涌澎湃。
過了這村可沒了這店,看來我們應該到那村子里瞧瞧究竟,看它與現代漢語有何“不可同日而語”的地方。走近那個古老的村子,驟然發現其他跟現代文明沒啥兩樣,只是有點特殊罷了。我們何不在求同存異中把握命題的方向,探尋解題的捷徑呢?
古代漢語是現代漢語的宗源,它的語法特征都能從現代漢語中找到模糊的影子甚至清晰的背影。這其中又有兩個最重要的語法共性,那即是單句中詞與詞的結構關系和復句中句與句間的邏輯關系。若能準確地分析判斷出文言句子中的結構方式及邏輯關系,幾乎所有文言文知識點均可在輕描淡寫中迎刃而解。
詞與詞的組合不是任意的,而是意義關聯的詞通過一定的結構方式、結構手段組成后具有某種結構關系。古代漢語中常見的結構關系有主謂式、偏正式、動賓式、并列式及介賓式,它們的區分度大,容易把握,但是由于古代漢語的特殊性,一個詞的意義或用法沒有掌握,就有可能導致結構關系的混亂。如:
1.焉用亡鄭以陪鄰?
是理解為“焉/用亡鄭/以/陪鄰?”還是理解為“焉/用/亡鄭/以/陪鄰?”呢?這里要求我們判斷的是“用”這個詞在句中充當的語法功能,是做介詞還是做動詞。這個時候不妨研究其結構關系:

在這組結構關系中,“以”字充當連詞,應該連接兩個等同的成分,所以不能將“亡鄭”和“陪鄰”分割開來。因此,“用”的用法也隨之明朗化。
2.巫醫樂師百工之人,不恥相師。
這個句子要求我們理解“之”的用法及意義,我們也可利用結構關系分析法來推斷:在這里,“之”要是解釋作結構助詞“的”的話,句子便不成其為句子,因此“之”應該另有他意。根據結構分析,“之人”其實就是前面所述之人,因此構成同位關系,“之”的意思便應理解為“這,這些”才準確得當。
邏輯通常指人們思考問題,從某些已知條件出發推出合理的結論的規律。漢語的邏輯關系主要靠約定俗成的語言排列順序。好多情況下前言后語的邏輯關系是隱性的,不是靠邏輯關聯詞連接的。翻譯理解古代漢語句子時,首先要看破這種邏輯關系,并思考文言文中可以表達這些邏輯關系的手段,最后確定可以表達這些關系的現代漢語結構把意思翻譯出來。如:

3.及燕使樂毅伐破齊,盡降齊城。
前后分句間的關系是什么呢?了解了它,“降”的意思便一目了然。樂毅破齊,便不可能投降齊國,這是很明白的事理邏輯關系。所以照此推敲,后一句是對前一句的進一步解說,因此“降”在這里明顯具有活用特征,應該解釋為“使……投降”,這樣語意就連貫了。
4.縣有輕囚數十人,會春暮時雨,臨白令請出之,令下許。
這里有多個分句,分句間的關系能否辨別對我們理解整個句子的意思大有幫助。“春暮時雨”跟“輕囚出”有什么關系呢?再聯系后文的“歸家耕地”,它們之間的關系便不言而喻。原來,“輕囚出”是為了耕地種田,因為正好碰上了“春暮時雨”。這樣一來,整個句子的意思應該是“縣有十幾個犯了輕罪的囚徒,適逢春末下了應時的雨,請求(暫且)放他們出獄,縣令不允許。”
其實,這樣的例子在高考試題中多如牛毛。如若將這種邏輯推理的方法擴大到不相鄰的兩個句子間甚至段與段之間,許多難以解釋的知識斷層瞬間會理清頭緒,柳暗花明,從而遠離模糊點。借助詞與詞的結構關系和句與句間的邏輯關系,再根據具體的語言環境巧妙地溝通語意,必定會在高考陣地無往而不利。以上實例便是明證。
當然,單憑幾個實例的推敲還不足以證明我們已掌握了詞組的結構關系和句子之間的邏輯關系,正確掌握它們應該是一個長期積累并實踐的過程,再加上現代漢語語法的模糊性以及中學語文教材對語法的淡化,這項工作任重道遠。我們只有在平時加強訓練,每天挑選幾個句子進行結構分析和邏輯推理,相信談文言文而色變的我們定能信心百倍地從容面對高考每一道坎。
[1]談明.高中文言詞義教學研究[D].蘇州大學,2011.
[2]胡虹麗.堅守與創新:百年中小學文言詩文教學研究[D].湖南師范大學,2010.
·編輯 謝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