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
(山東財經大學管理科學與工程學院,山東濟南250014)
我國高校的分類定位與層次結構調整
——基于大學生就業問題的分析
何麗
(山東財經大學管理科學與工程學院,山東濟南250014)
目前我國高等教育規模實現了歷史性突破,但結構調整相對滯后,特別是高校的類型和層次結構十分混亂,由此造成了大學生的就業困難。有人認為,高校結構與就業結構存在一種耦合關系,高校辦學要以就業為導向,甚至于將高等教育的人才培養質量等同于就業水平。但是,在實際生活中,這種耦合關系很難得到驗證,以就業為導向的高等教育辦學理念根本無法實現。相反,基于國際教育比較,量化分析高等教育結構調整的宏觀目標,正確處理政府、高校和市場之間的關系,應該是我國高校優化類型與層次結構的正確方向。
高等教育分類定位層次結構大學生就業
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來,我國高等教育規模實現了歷史性突破,普通高校數量由1979年的598所增加到了2014年的2542所,在校大學生由85.6萬人擴大到2547.7萬人,畢業生人數也從16.5萬人上升到了698萬人。這確實有利于國民科學文化素質的提高,也為我國經濟的高速增長提供了強力的智力支持。
但是,伴隨著規模擴張,我國高等教育的結構調整卻十分滯后[1][2],特別是,受現行管理體制和資源分配機制的影響,我國高校出現了嚴重的趨同、攀高現象,高等教育體系的類型和層次結構比較混亂[3][4],由此造成了大學生培養的同質和市場脫節,產生了較為嚴重的大學生就業問題。這顯然與“優化學科、專業、類型、層次結構”、發展高質量高等教育的規劃目標相悖。
因此,在“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人才強國戰略,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關鍵時期,我國高等教育怎樣發展,特別是如何分類定位高校發展,或者說如何構建穩健、合理的高等教育結構,就成為提高大學生培養質量的核心問題,也是決定我國社會經濟健康發展的重要前提。本文在考察我國高等教育體系類型和層次結構的基礎上,采用國際比較方法,對高校分類定位和層次結構調整的目標和策略進行了探討,如何在教育規模擴大的同時,完善、優化高等教育結構,解決大學生就業問題,這具有重要的意義。
近年來,我國不斷擴大對高等教育的財政投入,2014年教育經費投入總額達到32806.46億元。高校招生規模實現了持續擴張,無論是研究生、本科生還是??粕?014年的招生增量都是1990年的10倍以上[5]。但是,隨著規模的快速擴張,我國高等教育體系的結構調整并不顯著,對高等教育的發展存在制約作用。這種結構調整的相對滯后,導致很多高校定位模糊,片面追求高層次,相互交叉,重疊嚴重,其類型和層次劃分完全不能反映社會的實際需要[6]。這直接造成了,我國勞動力市場上大學生“就業難”與技術工人“用工荒”相并存的悖論式現狀。而且,在這種就業狀況下,對于應該學習哪些知識、怎樣學習才能順利實現就業,在校大學生普遍產生了困惑,由此所帶來的就業功利式學習方式也嚴重降低了高校的人才培養質量。根據現有研究,目前我國高等教育結構調整的相對滯后,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高等教育的空間布局結構不合理
按照系統論的觀點,教育、經濟、社會和科技等模塊之間是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所以我國高等教育的空間布局在一定程度上是由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這些因素包括:第一,區域經濟發展的不平衡。區域經濟發展不均衡是我國社會經濟發展的重要特征之一,作為高等教育的支撐基礎也必然會導致高效發展具有顯著的區域差別[7][8]。據教育部統計公報顯示,2014年北京市高等教育人均財政投入為58548.41元,湖北省為11086.72元,前者是后者的5.3倍。第二,“以省為主”的高等教育體制。目前,我國超過80%的院校是由省級政府負責管轄,以省域為單位的區域高等教育已經成為我國高等教育結構的基礎。在地區之間存在巨大發展差距的條件下,這種管理體制將進一步強化高校空間布局結構的不平衡。所以,目前在校大學生規模,顯著表現為東部地區大于西部地區、人口密集地區大于人口稀少地區的總體態勢。第三,大學生就業分布的空間差異。當前,大學生就業主要集中在發達地區,其中廣州、上海、北京是應屆大學畢業生首選的就業目的地,很少有人愿意到西部地區。這種重東部、輕西部的就業空間布局,必然對各地高校的招生和發展產生差異化影響,從而使我國高等教育發展具有了更為顯著的地區差距和“區域化”烙印。
(二)高等教育資源的分配機制不合理
教育資源是教育活動中涉及的人力、財力和物力,它是保障教育發展質量的重要基礎。所以,高等教育資源分配的區域不均衡,必然會導致我國區域高等教育發展的效率差異。這主要表現為:第一,區域重點與非重點院校之間教育資源分配的不均衡。集中財力和社會優質資源優先創辦一流大學,是前期國家基于經濟條件、國民素質及國情提出的重要舉措,但現今卻導致同一地區政府更傾向于對重點學校、示范學校擴大經費投入,而忽視了對非重點學校的投入,進而造成了過度扶持名校的現狀,愈發導致校際間教育發展的不平衡。第二,學科之間教育資源分配的不均衡。這是高校在發展中自身存在的問題,即在教育資源的分配中重理輕文,理工科經費占比遠遠高于人文社會科學。第三,???、本科和研究生教育之間資源分配的不均衡。長期以
來,由于學歷教育資源供不應求,我國高等教育“類”的意識淡薄,沒有明確劃分。而受高等教育資源分配機制的影響,近年來高校的綜合化、趨同傾向更加明顯。特別是,部分??圃盒闈M足擴張的需要,不僅沒有轉型發展更適應社會需求的??平逃?,反而升格為一般本科教育,并且為了擴大招生規模,大量開設低成本的文科專業。這種高校辦學的學科交叉、重復、攀高現象,顯然不利于培養滿足市場需求的各級、各類人才。
(三)高等教育結構的調整機制不合理
為了保障區域高等教育的有序運轉,必須建立合理的組織制度。目前,與其他發達國家的同期狀況相比,我國高校在專業設置、招生規模、學科定位、層次結構調整等方面都受到了非常嚴格的限制,高校即使意識到專業設置需要調整,也沒有發言權。在這種制度安排中,有些高校即便爭取到一些話語權,但在相關結構調整之前,也需要與政府部門進行多次論證和反復溝通。大學生的高校學習期一般為3年或4年,這種結構調整機制必然導致高校的人才供給和市場的勞動需求不能及時匹配,由此造成的大學生就業困難仍將日漸凸顯。因此,政府與高校必須明確各自的權利,并擔負起各自的責任,由此才能構建起合理的教育結構協調機制,實現區域社會與高等教育的良性互動、和諧發展。
(四)高等教育發展模式不合理
高等教育系統的健康發展,必須符合區域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這就要求建立起科類、層次、類型結構合理的高等教育體系。而我國目前的高等教育系統并不合理,呈現出無序與有序發展模式相并存的現象。從高等教育規模、經費投入水平及經濟發展三個方面來看,各地高等教育發展模式呈現出多樣化特征,比如“落后的經濟發展水平—較高的高等教育投入—較低的高等教育產出”模式、“發達的經濟—很低的高等教育投入—較低的高等教育產出”模式、“較低的經濟發展水平—較低的高等教育投入—較高的高等教育產出”模式、“經濟發展水平—高等教育投入—高等教育產出水平”相一致的模式等等。造成這種多樣化發展模式的原因,恰恰是很多地區的高等教育體系與市場經濟沒能完全匹配,沒有真正反映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
總之,結構調整的相對滯后,必然限制了高等教育的人才培養質量,進而造成大學生的就業困難。由于生產力水平相對較低,我國仍然保留著多層次的生產技術結構,這種生產技術結構必然要求與之相適應的多類型、多層次的人才供給,進而要求構建合理的高校類型和層次結構[9]。因此,構建多類型、多層次的高等教育體系,探索科學的高等教育發展模式,以滿足社會多元化的人才需求,已經成為各方共識[10]。但是,怎樣構建合理的高等教育類型和層次結構,才能更好的滿足社會需要,仍然需要更為細致的經驗研究。
對于高等教育結構調整的目標,目前學術界主要有兩大觀點。一是一些學者認為,高等教育結構調整,應該主動適應產業結構和就業結構變化,以就業容量和就業崗位數量作為重要依據[11]。二是越來越多的學者認為,這種將高等教育的人才培養質量等同于就業的觀點還有待于進一步商榷[12]。在理論上,高等教育結構與就業結構之間確實存在耦合關系,但高校辦學的“學術漂移”和大學生就業的“職業漂移”,使這種耦合關系很難得到驗證[13]。
首先,在現實生活中,大學生就業不僅是指他們能否找到工作,而且還包括他們對工作的滿意程度、工作是否穩定以及能否獲得相應的福利待遇等等。其次,大學生就業會受到很多社會經濟因素的復雜影響,所以提升高校的人才培養質量能否顯著改善大學生的就業狀況,也是一個值得探究的問題。因此,即使從復雜的內涵和多元化的影響因素出發,高校結構與就業結構的耦合關系也很難存在,由此探尋高校結構調整的目標更是不從談起[14]。這也就是說,基于就業水平,并不能得到關于高等教育結構調整的可靠依據,以就業為導向的高等教育結構調整根本無法實現[15]。
其實,無論是否以就業為導向,這里都涉及一個重要問題,即在現有條件下,人才培養質量能否被我們準確衡量。歐洲各國曾經對雇主進行調查,以考察高校畢業生的“可雇傭性”,但是這種“可雇傭性”也很難作為高校人才培養質量的判斷標準。這是因為,根據調查結果,通用性能力而非專業技術知識,是決定大學生“可雇傭性”的主要內容。這也就是說,對雇主而言,專業技術知識只有在工作之后通過在職培訓而獲得,高校應該做的應該是對通用性能力的培養。如果這種情景是真實可靠的,那么我們傳統使用的各種標準,顯然都不適用于高
校人才培養質量的判斷,以任何現有標準來評判高等教育質量都會顯得盲目而不科學。這時,面對現代市場的多元化需求,集權式計劃的教育結構調整就變得更不完備,所以應該賦予高校充分的辦學自主權,讓高校自身以市場需求作為結構調整的風向標。這樣才能迫使高校更好地分析社會人才需求,以多樣化的人才培養去應對市場多元化的人才需求[16]。
正是基于此,很多學者提出,通過國際比較來確定高等教育結構調整的規劃目標,也許是一項不錯的選擇。在國際范圍內,高校畢業生就業難或就業質量降低幾乎是一個普遍性的問題[17]。這也就是說,西方發達國家都經歷過與我國相似的教育發展階段,也進行了方向相近的高等教育改革,它們不斷進行的教育結構調整,基本保障了高等教育與經濟體系之間的良性動態調適關系[18]。
當然,高等教育的結構調整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體制問題,西方發達國家的具體做法并不一致,而且無論哪種做法,好像也都沒有取得原來設想中的成功。例如,在政府的均衡化策略引導下,德國高等教育的分類定位和結構調整不斷得到強化,而以市場為主導的美國高等教育在分類定位上就一直很不明確。但是,這些國家的歷史經驗、教訓還是可以為我國高等教育結構實現宏觀、大體平衡提供良好的借鑒。使用國際比較方法,第一,可以對我國社會經濟和高等教育發展所處的歷史階段做出綜合判斷。比較研究要求研究對象之間要具有相似性和可比性,所以并置分析是比較研究的初始階段,這就是要確定研究對象的可比性,即“根據什么來進行比較”。第二,在分析社會經濟和高等教育發展現狀的基礎上,可以確定教育與社會系統間的結構功能關系,由此能夠為我國高校的類型和層次結構調整提供系統規劃。無論是適應社會變革,還是引領社會發展,教育與社會之間都應該存在著某種必然的聯系。這就使得教育發展過程在各國具有一定的相似性,也為我們通過國際教育比較,探討高等教育的類型和層次結構提供了某種基礎和準則。第三,通過國際比較教育研究,我國高等教育還可以謀求適度超前的發展,以充分發揮教育引領社會發展的作用和功能。這樣,通過國際教育比較,總結教育和社會經濟發展的規律,然后根據未來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對高校的類型和層次結構進行前置調整,就可以發揮高等教育引領社會經濟發展的正向作用。
目前,很多學者在比較教育研究中,偏好于揭示各國教育發展的統一規律[19]。這是受到實證主義思想的影響,目的是在各國教育發展中尋求普遍的一般化規律,以反向指導各國的具體教育實踐。其實,這種努力注定是徒勞的。有學者認為,教育理論是實踐性理論,它只是為教育發展提供努力方向和行動規范。由于各國的社會生活和教育情景不同,教育理論往往具有一定的政治性、民族性和多樣性,同一個教育問題可以具有多個解決答案。因此,比較教育研究只能得到一種可以參考的行動綱領,而不能產生對具體實踐的直接指導。甚至,有學者提出,理解才是比較教育的主要功能,比較教育研究不能以尋找普遍規律為方向,只有在理解其他國家教育發展的基礎上,才能夠發現本國教育的缺陷和不足,從而探索解決問題的策略和途徑[20]。
總之,由于探索統一的教育規律存在著種種困難,所以通過國際比較教育研究,參照發達國家的成功經驗,以此確定教育結構調整的合理目標,似乎成為我國教育研究的最佳選擇[21]。雖然各國產業結構與文化存在諸多差異,這種比較教育研究的解釋力很有限,但其中不乏相對合理的單項認識,可以為我國高校改革提供一些有益的啟示[22]。另外,一個國家內部不同地區之間的差異比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差異要小,具有更大的可比性,所以國內不同地區之間教育的比較研究更符合“本土化”要求,正越來越受到比較教育研究的重視。并且,無論是國際還是國內的比較研究,既可以探尋高等教育結構調整的目標,也可以得出高等教育結構調整的機制借鑒。
根據教育部的統計資料,目前在發展規模上我國已經是名副其實的世界高等教育第一大國,但是在發展質量上仍然不能稱為世界強國,其中最為突出的表現就是高校結構的不合理。例如,截至到2015年5月,我國高等學校的總數為2845所,而普通高等學校為2553所(包括獨立設置的民辦普通高校447所、獨立學院275所、中外合作辦學7所),占比達到了89.7%。相對而言,成人高等學校的數量為292所,只占到高校總數的10.3%。所以,要實現世界高等教育強國的目標,首先要做的就
是,對我國高等院校進行科學分類,以培養符合社會經濟發展需要的多樣化人才。
高校的分類定位與層次結構調整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它不僅包括高校的自身問題,而且還涵蓋了政府、社會以及市場之間的協調關系,所以明確政府、高校和市場的責任和分工是高等教育結構調整的前提和基礎。高校的分類定位和層次結構調整機制,實質上就是如何處理中央政府、地方政府、高校與就業市場之間的職責關系。因此,構建理想的高等教育體系,必須首先形成政府、高校、市場三方共同參與、中央與地方政府合理分工、高校自主發展的管理機制[23]。
第一,在高校內部,要轉變觀念,調整認知。近年來,隨著大學的擴招以及大學的排名競爭,“重學輕術”、“重理輕文”的傳統思想,并沒有被淡化,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盡管培養拔尖創新人才十分重要,但是培養各行業的高技術人才更是不可或缺。例如,在一些發達國家,高技術人才無論是在薪資待遇、社會地位,還是在就業機會方面,都明顯要優于研究型創新人才。因此,部分高校應該根據社會需求和自身優勢,轉變傳統辦學觀念,強化辦學特色,努力在高技術人才培養方面爭創一流。
第二,在政府與高校之間,應該建立“政府引導”、“高校自主選擇”的高等教育分類機制。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高等教育法》,國家重點解決高等教育的“公平”問題,消減日益加劇的高等教育地區差距[24]。高等學校應該可以自主的“制定招生方案,自主調節系科招生比例,自主設置和調整學科、專業結構”。其中,省級政府對高校的分類定位和層次結構調整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主要是“統籌協調本行政區域內的高等教育事業”,保證各級各類高校的適時結構調整和持續健康發展。
第三,在政府內部,應該建立由中央政府指導、地方政府統籌規劃的高等教育結構調整機制。近年來,適應于我國財稅體制變革,為了平衡各級政府的財權和事權結構,中央政府不斷下放高等教育辦學權限,初步建立了“三級辦學,兩級管理,以省為主”高校管理體制[25]。地方政府可以在中央宏觀調控的基礎上,統籌規劃本行政區域內的教育資源,促進高等教育發展的總體目標、發展重點的實現,同時充分調動市場的各項資源平衡各級各類人才的供需。這樣,根據產業結構規模、布局以及對未來發展趨勢的預測,地方政府完全可以通過中長期高等教育發展規劃,搭建結構合理、功能齊全的高校辦學體系,引導高校結構調整的良性發展[26][27]。當然,各地高校結構調整,還應結合中央部委所屬院校布局進行通盤考慮,從而整合各地各級各類高等教育資源,實現高校類型和層次結構的整體優化[28]。
第四,在高校與市場之間,高等教育結構調整的重點應該是增加高校自主權,以及發揮市場的調節功能。正是基于這一點,結合目前結構性失業狀況,很多學者強調了以勞動力市場為導向的高校結構調整策略。如前文所述,這類政策建議雖然有失偏頗,但也充分反映了高校辦學與就業市場之間的緊密聯系。所以,要建立一個充滿活力、宏觀有序的高等教育體系,必須改革現行的教育資源分配體制,賦予高校充分的辦學自主權,以強化市場機制的調節作用[29]。
為了實現高等教育的大眾化,我國高校的招生規模不斷擴大。但是,受管理機制和資源分配體制的影響,我國高校的結構調整卻相對滯后,出現了明顯的趨同、攀高現象,其類型和層次結構十分混亂。這導致大學生培養與市場需求嚴重脫節,大學生就業困難日益成為社會關注的焦點。因此,有學者提出,高校應該以就業市場為導向,建立合理的類型和層次結構,由此才能培養出符合社會經濟發展需要的多類型、多層次人才。
但是,就業市場的人才需求是繁雜和多變的,精確而全面的統計人才需求信息幾乎不可能,那么以此為基礎調整高校的類型和層次結構也就無從談起。正因如此,通過比較教育研究,參照發達國家和地區的成功經驗,似乎成為我國高校結構調整的最佳選擇。這種比較教育研究,既可以探尋高等教育結構調整目標,也可以得出高等教育結構調整的機制借鑒。
為了建構一個充滿活力、結構合理的高等教育體系,首先,在政府與高校之間,應該建立政府引導與高校自主選擇相結合的高校分類機制。高校應該可以自主的“制定招生方案,自主調節系科招生比例,自主設置和調整學科、專業結構”。其次,在政府內部,由于我國高等教育規模龐大,各地社會經濟發展存在很大差異,所以不宜采取由中央政府一刀切的強制高校分類機制?;凇叭夀k學,兩級管
理,以省為主”的高等教育管理體制,省級政府應該發揮統籌責任,引導高等教育結構良性發展。最后,必須改革現行教育資源分配體制,不斷強化市場競爭機制對高等教育結構的調節作用。
綜上所述,根據社會經濟發展的需要,高等教育的分類定位和層次結構調整,不能僅僅依賴于理論探討,而應該加強更具政策實踐意義的比較教育研究。目前這類文獻還比較少,經驗研究仍顯不足。這主要是因為,社會經濟發展對高等教育的需要很難量化,兩者的聯系也并非緊密,而且教育發展還存在一定的時滯,所以單純以市場為導向來研究高等教育結構調整很容易產生判斷偏誤。因此,基于比較教育研究,量化分析高等教育結構調整目標,仍然是未來教育經濟學研究的重要方向。
[1]高莉、楊家福:《從規模擴張到結構優化:教育結構的戰略性調整》,《教育發展研究》2012年第5期.
[2]辜勝阻、王敏、李睿:《就業結構性矛盾下的教育改革與調整》,《教育研究》2013年第5期.
[3]馮向東:《高等教育結構:博弈中的建構》,《高等教育研究》2005年第5期.
[4]劉劍虹、熊和平:《區域經濟結構與區域高等教育的多元發展》,《教育研究》2013年第4期.
[5]吳麗卿:《關于我國高等教育層次結構調整的思路》,《大學教育科學》2007年第3期.
[6]潘懋元、肖海濤:《中國高等教育大眾化結構與體系變革》,《高等教育研究》2008年第5期.
[7]傅征:《高等教育結構與經濟發展的協調性分析》,《武漢大學學報》2008年第3期.
[8]華京生、華國棟:《區域教育研究的意義、特征和路徑》,《教育研究》2009年第2期.
[9]陳厚豐、呂敏:《擴招以來我國經濟結構與高等教育結構的相關性分析》,《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07年第1期.
[10]閻光才:《畢業生就業與高等教育類型結構調整》,《北京大學教育評論》2014年第10期.
[11]同②.
[12]宗曉華、冒榮:《高等教育擴張過程中的結構演變及其與經濟體系的調適》,《高等教育研究》2011年第8期. [13]同④.
[14]彭虹斌:《比較教育功能的時代轉換:從借鑒到理解》,《比較教育研究》,2007年第3期.
[15]閻光才:《畢業生就業與高等教育類型結構調整》,《北京大學教育評論》2014年第10期.
[16]同②.
[17]丁邦平:《國際比較教育的若干方法與理論——兼談我國比較教育研究的方法論問題》,《比較教育研究》1999年第2期.
[18]同②.
[19]彭虹斌:《比較教育功能的時代轉換:從借鑒到理解》,《比較教育研究》2007年第3期.
[20]丁邦平:《國際比較教育的若干方法與理論——兼談我國比較教育研究的方法論問題》,《比較教育研究》1999年第2期.
[21]閆衛華、蔡文伯:《構建優化高等教育結構機制研究》,《國家教育行政學院學報》2010年第4期.
[22]劉劍虹、熊和平:《區域經濟結構與區域高等教育的多元發展》,《教育研究》2013年第4期.
[23]韓夢潔、宋偉:《新中國成立以來高等教育區域結構的制度安排與反思》,《河南大學學報年社會科學版》2014年第1期.
[24]閻光才:《畢業生就業與高等教育類型結構調整》,《北京大學教育評論》2014年第10期.
[25]張德祥:《1998-2007年中國高等教育結構發展變化的制度分析》,《中國高教研究》2009年第12期.
[26]同②.
[27]張德祥:《1998-2007年中國高等教育結構發展變化的制度分析》,《中國高教研究》2009年第12期.
[28]查嘯虎:《優化高等教育結構服務和引領省域經濟社會發展》,《安徽師范大學學報》2010年第3期.
[29]馮向東:《高等教育結構:博弈中的建構》,《高等教育研究》2005年第5期.
編輯:崔月華
The Classification,orientation and Hierarchy Structural Adjustment of Universities in China:Analysis on——the Problem of College Students’Employment
HE Li
(Shandong University of Financeand Economics,Jinan Shandong 250014)
In recent years,the scale of higher education in China has realized the historical breakthrough, but the structural adjustment is lagging behind,especially in the type and the structure of Universities.All of those result in employment difficulties of College Students.Some scholars proposed that the higher education should be employment-oriented,and they?may even equate the quality of personnel training of higher education with employment.In theory,there is a coupl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higher education structure and employment structure,but in real life,this kind of coupling relationship is difficult to verify, so the employment-oriented structural adjustment of higher education cannot be realized.On the contrary, based on the comparison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the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the structure of higher education,and the correct handl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government,universities and the market,should be the key to optimize the type and structure of universities in our country
higher education classification and orientation;hierarchical structure,college student’s employment
G642.477
A
2095-7327(2016)-11-0184-06
何麗(1981-),女,四川劍閣人,山東財經大學管理科學與工程學院講師,研究方向:教育經濟與管理。